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压力与职业倦怠的关系研究

张玉泉,张永虎,周 涛,邱宗忠,周海青

1 前言

职业压力与健康问题是心理学及医学界研究的热点领域。近年来,该研究领域逐渐拓展到社会的各个行业层面,其中职业倦怠问题正日益成为众多学者关注的焦点。所谓职业倦怠(Job Burnout）,是指工作压力引起的以身心极度疲惫为主要标志的综合反应,其主要特点是对服务对象的冷漠及不负责任、情绪和身体的衰竭以及各种各样的身心症状,如疲劳、易激惹、焦虑等。Maslach等人在该领域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并进一步将职业倦怠分为3个维度[1]：1）情绪衰竭,是个体对压力的评估,表现为个体情绪和情感处于极度疲劳状态,工作热情完全丧失；2）去人性化,涉及个体对他人的评估,表现为个体以消极否定、麻木不仁的态度对待服务对象；3）低成就感,涉及个体对自我的评估,表现为个体对自己工作的意义与价值的评价降低。

国内外研究发现[2,3,4,11,12],职业倦怠现象多发生于助人职业中,其研究对象主要集中于教师、护士、医生和管理工作者等,而关于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压力与职业倦怠问题的研究国内文献甚少[8,9],国外相关研究也不多见[13,14,15]。就一些零散的研究其内容也仅为现状认识和观点陈述,侧重于表面层次的分析和探讨；研究范围仅局限于工作组织和个体职业压力或职业倦怠一个单独变量上,显得比较片面单一；研究类型只是研究者主观思想观点的阐述和经验总结,而系统的理论分析和实证研究较为匮乏；尤其缺少在我国文化背景和组织管理模式下的“本土化”研究。目前,以教练员为研究对象,将职业倦怠作为压力反应结果,探析职业压力与职业倦怠关系作用机制的研究未见有报道。现今在我国部分竞技体育教练员中(包括基层、中层和高层）,职业倦怠现象客观存在,教练员作为一种特殊的助人职业,由于职业倦怠而引起的高流失率和消极行为的增多,已引起全社会的广泛关注。本研究以山东省基层和中层竞技体育教练员为研究对象,对教练员职业压力和职业倦怠的现状及其关系进行实证研究,以希冀为今后寻求恰当的干预策略和降低教练员职业倦怠提供理论依据。

2 研究对象与方法

2.1 研究对象

根据研究内容和样本采集的可行性,本研究主要在山东省济南市体育运动学校、青岛市体育运动学校、烟台市体育运动学校、新泰市业余体育运动学校等59个“优秀运动队后备人才训练基地”(主要考察基层和中层运动队教练员）随机分层抽取278名教练员为被试进行量表的测查；项目包括田径、游泳、举重、摔跤、柔道、跆拳道、拳击、体操、乒乓球、排球、篮球、足球、自行车、射击、帆船帆板、赛艇皮划艇、武术散打、武术套路、手球、射箭、跳水共21个项目。共发放问卷400份,回收312份,经筛查剔除其整份问卷答案成规则作答的,或一个题项选取2个及以上答案的,以及整份问卷漏答题目≥2个的,最后得到有效问卷278份。其中,男性205人,女性73人；年龄在30岁以下81人,30～40岁109人,41岁以上88人；已婚217人,未婚61人；具有大专学历97人,本科及以上学历181人。

2.2 研究工具

2.2.1 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压力源问卷

根据职业压力测量应遵循的“特定性”和“情景性”原则以及职业压力应有的维度要求,列出访谈提纲,分别向心理学教师和竞技体育教练员15人进行访谈,获得有关运动队教练员职业压力事件；然后,对回收的信息进行归纳分类,结合国内外以往职业压力相关研究结果,初步编制出相应的问卷,问卷共有77个题项。对初始问卷在征求多名心理学专家和教练员的意见后,重新对原始问卷的条目进行增减、删除,拟编成58个条目的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压力量表。采用李克特量表形式,分5级记分。

运用自编的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压力问卷对小样本施测后进行项目分析：1）将所有被试者题项得分总和依高低排序,按前27％和后27％分成高低二组,以独立样本t检验,验证高低二组在每个题项的差异性。根据该结果删除鉴别力较低的题项。此过程删除了第8题、第29题。2）各题项与问卷总分相关系数不及0.30者删除。此过程删除了第14题、第32题、第45题。3）利用主成分分析法抽取共同因素,以最大方差法进行正交旋转,淘汰负荷值在0.30以下的题项。此过程删除了第56题、第57题。而后余下51个题项的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压力问卷。

对余下的51个题项构成的问卷进行因素分析。项目分析后问卷的 KMO值为0.865(＞0.5）。由Bartlett’s球型检验χ2值为4 990.611(df=1275）,P值为0.000,非常显著,表明母群体的相关矩阵有共同因素存在,很适合做因素分析。因素分析共获得8个特征值大于1的因素,共解释总方差的74.461％。应用卡式陡坡检验法,抽取了6个公共因素。做最大方差正交旋转,发现这6个公共因素共解释了总方差变异量的55.671％。为检验其理想性,做斜交旋转。结果显示,因素结构较稳定,位置顺序和因素对题目的涵盖未有变化。最终将包涵51个题项的6个因素分别命名为：工作任务本身(10个题项）、职业发展(12个题项）、组织结构和氛围(10个题项）、运动员因素(8个题项）、工作-家庭冲突(8个题项）和人际关系(3个题项）。

采用Cronbach’a系数和重测信度(test-retest reliability）两个指标来检验量表的信度,其中,重测信度是间隔1个月后对60名被试进行施测得到的结果。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压力源问卷的6个分量表的Cronbach’a系数分别为0.903、0.892、0.865、0.865、0.824和0.860,重测信度(test-retest reliability）分别为0.915、0.918、0.910、0.905、0.870和0.752。表明本研究所编制的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压力源总量表及各因素层面内部一致性俱佳。

采用内容效度来检验压力源问卷是否可靠,自编问卷各个因素与总分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853、0.840、0.737、0.675、0.812、0.602,问卷各因素之间的相关系数在0.450～0.841之间。根据 Tuker的理论[5],构造健全项目所需要的项目和测验的相关系数在0.30～0.80之间,项目间的组间相关系数在0.10～0.60之间。说明本问卷的结构效度较好。

2.2.2 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倦怠问卷

根据国际通用的职业倦怠量表(Maslach Burnout Inventory-General Survey,简称MBI-GS）的修订版,即由李超平,时勘(2003）第一次在国内使用和修订MBI-GS。研究数据表明,此问卷信度、效度均达到测量要求,验证了MBI-GS的三因子结构模型,适合中国文化背景下被试的需要,并结合心理学家理论探索和部分教练员调查、访谈所得资料,修订编制成《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倦怠问卷》。该量表由15个题项组成,如“自从事教练员工作起,我对工作愈来愈不感兴趣”。采用李克特5点量表形式呈现,从“从不”到“每天”分别给予1至5计分,其中10～15题为反向计分题。经因素分析提取3个因素,累积方差贡献率为56.308％。3个因素分别命名为情绪衰竭(5个题项）、去个性化(4个题项）和低成就感(6个题项）。经信度检验,修订后的《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倦怠问卷》Cronbach’a系数为 0.857,校正后的折半信度(Split-half reliabilty）为0.882。情绪衰竭、去个性化和低成就感3个因素层面Cronbach’a系数分别是0.753、0.721、0.638,其总问卷及各因素层面内部一致性俱佳。经效度检验,问卷各因素与总分相关系数分别为 0.885、0.814、0.790、0.737、0.794、0.531,问卷各因素之间的相关系数在0.486～0.870之间。本问卷的结构较好。

2.3 数理统计

运用SPSS 12.0软件对收集的数据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描述性分析、皮尔逊积差相关分析和逐步回归分析等来检验假设。

3 研究结果

3.1 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压力和职业倦怠的描述性分析研究显示,有68.9％的教练员认为压力较大和压力很大。该数据比国内关于普通教师的职业压力的调查数据略高[6,7],但它却明显高于国外关于竞技体育教练员压力的研究结果[8,10,13]。

由表1可知,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压力源6个因素的每题平均得分大多在3.2分以上,其压力源6因素的平均得分为3.3543分,约居中等偏上程度范围,表明这6个因素是教练员较重要的职业压力源,且这6个因素的标准差较小,即离散程度较小,预示教练员对这6个层面的体验具有较一致的看法。此外,这6个因素得分均值依高低排序为：运动员因素、工作-家庭冲突、组织结构和氛围、工作任务本身、职业发展以及人际关系。说明运动员问题、家庭负担、工作环境氛围、繁重的工作量以及自身的发展等给教练员带来了较大的压力。

表1 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压力源的描述性分析一览表

表2 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倦怠的描述性分析一览表

职业倦怠量表采用的是5等级计分,最低分为1,最高分为5,中等水平为3。通过对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倦怠的描述性分析得知(表2）,教练员去个性化的均值得分为3.2977,为最高,且高于5级评分的中值3。教练员情绪衰竭得分均值为 2.8612,低成就感的得分均值为2.7362,均低于中等水平,其3维度平均得分为2.9650。由此可见,目前我国教练员的职业倦怠总体状况趋于中度水平,但在去个性化层面上已较为明显。

3.2 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压力源和职业倦怠间的相关分析

对教练员职业压力源和职业倦怠的相关分析显示(表3）,压力源中的工作任务本身、职业发展、组织结构和范围、运动员因素、工作-家庭冲突及人际关系6个维度均与低成就感呈显著正相关；各压力维度与情绪衰竭间的相关仅在职业发展及工作-家庭冲突层面上相关显著,其他压力源维度与情绪衰竭相关度并不高；压力源中的工作任务本身、组织结构和氛围与去个性化层面呈显著正相关,其他压力源维度与去个性化相关不显著。

3.3 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压力源对职业倦怠的回归分析从以上教练员职业压力与其职业倦怠的相关分析中可知,工作压力和职业倦怠间存在着显著相关,为进一步考察教练员所面临的职业压力对职业倦怠的预测作用,本研究对它们进行了逐步回归分析(表4）。

表3 职业压力和职业倦怠的相关矩阵一览表

表4 职业压力源预测职业倦怠的逐步多元回归分析摘要一览表

3.3.1 教练员职业压力对情绪衰竭的预测

在预测情绪衰竭上,工作-家庭冲突、职业发展2个变量进入了回归方程,它们对情绪衰竭有着非常显著的正向预测效果,即工作-家庭冲突越大,职业发展越困难,教练员的情绪衰竭程度就愈高。其2层面压力源联合解释的变异量为33.1％,其中工作-家庭冲突的预测力最佳,解释量为19.2％。

3.3.2 教练员职业压力对去个性化的预测

在预测去个性化上,工作任务本身、组织结构和氛围2个变量进入了回归方程,它们对去个性化有着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即工作任务本身越繁重,组织结构和氛围越差,教练员的去个性化程度就愈严重。工作任务本身、组织结构和氛围联合解释的变异量高达52.6％,以工作任务本身的预测力最佳,解释量为37.2％。

3.3.3 教练员职业压力对低成就感的预测

在预测低成就感上,职业发展及运动员因素2个变量进入了回归方程,它们对低成就感有着显著的正向预测效果,即职业发展越困难,运动员问题越多,竞技水平越差,教练员的低成就感程度就愈明显。其联合解释的变异量达31.5％,尤以职业发展的预测力最佳,解释量为29.9％。

4 讨论与分析

研究结果表明,当前我国教练员职业压力来自多方面,尤其是运动员因素、工作-家庭冲突、组织结构和氛围、工作任务本身、职业发展以及人际关系等方面给教练员带来了较大的压力。而长期持续的压力导致教练员生理和心理上的精疲力竭,并产生了中度程度的职业倦怠,其去个性化层面最为明显。这与西方研究得出的教练员情绪衰竭层面居高的结果不一致[14,15]。值得注意的是,在职业声望压力以及教练员聘任压力的笼罩下,被西方有关研究普遍报告为位列前两位的来自职业发展压力(如学历、进修、职称以及晋升等方面）和人际关系压力[16],在我国教练员的体验中已退居其后；而运动员因素(如夺标压力、运动员伤病、运动员管理、输送人才等）、工作-家庭冲突(如赡养老人、子女培养、住房问题等）及组织结构和氛围(如管理体制、晋升评定、工资待遇、领导支持等）却跃居其前。这应引起竞技体育行政管理部门、运动管理中心以及体育运动学校管理者的高度重视。

目前,我国竞技体育仍然是一个职业体育、专业体育和业余体育3种体制共存的模式,而“专业体育”则是以执行国家和政府所赋予的特定任务,体现国家意志为基本特征的竞技体育体制,至今这一体制在我国竞技体育领域中仍具有重要的地位。而建立在举国体制基础之上的专业竞技体育体制所形成的管理模式相对封闭和独立,权力高度集中,利益主体单一。在现今的管理模式和训练评价体制中,各行政管理部门、运动管理中心、竞技运动学校、教练员、运动员等所有个体或组织成就价值均以运动员在比赛中取得的成绩来呈现,竞技运动更多被定位为夺金牌及培养竞争意识为目的。而如社会管理型的美国竞技体育管理模式,其市场机制的充分调节始终是促进竞技体育发展的动力渊源,在组织管理、经费投入、经营运作乃至训练体系的构建等方面,市场的功效都得到充分地展现和发挥,政府的作用被限定在最小范围。这与我国竞技体育管理模式及文化背景有着较大差异,致使东西方教练员价值追求、伦理取向、职业压力和职业倦怠等方面的迥然相悖,表现出不同国别教练员职业压力和职业倦怠的跨文化特征。

教练员作为现代运动训练过程的组织者和指导者,他们担负着选材、训练、比赛、管理等多重职业角色,教练员职业既高度综合又高度分化。首先,运动训练管理工作是由训练决策系统、训练实施系统、训练科学研究系统、训练系统以及训练物质条件保障系统等组合构成。其中,组织管理体制、工作评价体系的合理性以及工作氛围状况等都将会影响教练员的心理行为,继而对组织结构和氛围层面压力体验较强；而运动员作为运动训练管理工作的主要对象,始终参与着训练过程的有效控制,并会对训练实施者(教练员）产生间接或直接的反作用。其次,运动训练作为教练员职业的核心内容具有其复杂性、专门性、继承性和创造性,以及运动训练时间的长周期性等特征,这使得教练员工作职责和任务更加繁重,承担的责任和工作负荷量相对较大,对工作任务本身层面压力感受较大。同时,在我国新型竞技体育举国体制改革以及运动成绩迅猛发展和竞技博弈日趋激烈的背景下,教练员愈来愈重视自己的职业发展及其项目前景,这会使其职业发展层面压力加大。另外,仅就人际关系压力而言,教练员的体验最低,这是由于作为多重角色的教练员,本身就具备很强的沟通社交能力,所以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可能更加游刃有余。

研究显示,职业压力与职业倦怠存在着正相关关系。职业倦怠的低成就感维度与压力源6个层面均呈显著正相关,而情绪衰竭维度仅与职业发展及工作-家庭冲突层面上显著相关,去个性化维度仅与工作任务本身、组织结构和氛围呈显著相关。表现出职业压力源与职业倦怠的不同维度间相关度不同,其相关关系以压力源与低成就感的相关最为明显。以往人们一般认为职业压力源是导致个体产生职业倦怠的最直接原因,职业倦怠是职业压力反应的一个最直接的后果,二者的关系极为密切。但经验证职业压力源和职业倦怠并非是简单的因果关系,实际上二者的关系可能远比这复杂得多,职业压力源与职业倦怠之间的关系可能是间接的,从职业压力源到职业倦怠之间可能有些中介变量影响二者的关系。

由逐步多元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共有5个层面的职业压力分别进入了情绪衰竭、去个性化和低成就感的回归方程,而压力源中的人际关系维度未进入回归方程,即对职业倦怠未有直接影响作用。但这并非说明人际关系维度与职业倦怠间无关,因为在上述相关分析中人际关系维度与职业倦怠中的低成就感维度呈显著相关,这表明人际关系与职业倦怠之间的关系可能是间接的,有可能是通过其他中介变量的影响间接作用于职业倦怠的,如人格特征、应对方式、社会支持、职业承诺等中介因素。本研究只是考证了职业压力源对职业倦怠关系的影响作用,而对于人格特征、应对方式、社会支持、职业承诺等其他中介变量的作用机制尚需作进一步验证和考量。诚然,仅从本研究所得结果也可得出教练员职业压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预测职业倦怠的结论,这可为今后深入研究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5 结论

1.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压力源的结构为6维度模型,依压力水平高低排序为：运动员因素、工作-家庭冲突、组织结构和氛围、工作任务本身、职业发展以及人际关系。

2.竞技体育教练员的总体职业压力约居中等偏上程度范围。其职业倦怠趋于中度水平,但在去个性化层面上已较为明显。

3.竞技体育教练员职业压力与职业倦怠存在着正相关关系。职业倦怠的低成就感维度与压力源6个层面均呈显著正相关,而情绪衰竭维度仅与职业发展及工作-家庭冲突层面呈显著相关,去个性化维度仅与工作任务本身、组织结构和氛围相关显著。

4.压力源中的工作-家庭冲突、职业发展对情绪衰竭有着较强的预测力；压力源中的工作任务本身、组织结构和氛围对去个性化有着较强的预测力；压力源中的职业发展及运动员因素对低成就感有着较强的预测力。

5.压力源中的人际关系对职业倦怠未有直接影响作用,可能是通过其他中介变量的影响间接作用于职业倦怠的,这尚需作进一步验证和考量。

[1]戴忠恒.心理与教育测量[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1987：262.

[2]石林编.健康心理学[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67-69.

[3]苏素美.美国教师的“职业倦怠”之探讨[J].教育资料文摘, 1995,6(3）：209-217.

[4]王小春,甘怡群.国外关于工作倦怠研究的现状述评[J].心理科学进展,2003,11(5）：567-572.

[5]徐富明.教师的工作压力现状及其与职业倦怠的关系研究[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03,11(3）：195-197.

[6]许欣.中国竞技运动队教练员工作家庭-冲突研究[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07：1-9.

[7]许欣,王斌,马红宇,等.基于理性选择理论的教练员工作-家庭冲突影响因素研究[J].中国体育科技,2007,43(3）：51-53.

[8]曾玲娟.中小学教师的工作压力对职业倦怠的预测性研究[J].教育导刊,2004,(2）：79-81.

[9]张积家,陈栩茜,陈俊.高校教师生活压力的研究[J].应用心理科学,2003,9(2）：6-10.

[10]ARNOLD LEUNESJACK R NA TION著.姚家新,漆昌柱,黄志剑,等译.运动心理学导论[M].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5：369-399.

[11]BURROWSD B.Effects of gender,marital,and parental status on stress and burnout in selected girls’varsity soccer eoaches. Microform Publications[M].University of Oregon,2002.

[12]COOPER C L,SLOAN SW ILL IAMSS.Ocupational Stress Indicator：Management Guide[M].London：Hodder﹠ Stoughton,1988.

[13]D INGLE C R.Perceived causes of occupational stress and coping strategies among athletic trainers Indiana[J].Kinesiology Publications,2003,36：125-129.

[14]HARDEN R M.Stress,p ressure and burnout in teachers：Is the swan exhausted[J].Medical Teacher,1999,21(3）：245-247.

[15]LEHTO A M.Time p ressure as a stress factor[J].Society Leisure,Canada,1998,21(2）：491-511.

[16]MASLACH C,JACKSON S E.Maslach Burnout Inventory： M anual.Palo A lto[M].Consulting Psychologists Press,19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