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情绪研究述评

2010-02-09 11:36
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 2010年6期
关键词:幸福感理想现实

肖 凌 李 焰

情绪是重要的心理和生理现象,但以往对情绪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现实情绪上,自Jeanne Tsai首次提出理想情绪(Ideal Affect)以来,对情绪的研究开始从这个新的角度上进行探讨。现实情绪即我们平时所说的情绪,是我们真真实实感受到的喜怒哀乐的情绪状态。而理想情绪,是指理想状态下想去追求和感受的一种情绪状态[1],它存在于我们的期待之中,成为引领情绪的目标。Tsai对理想情绪的研究,是从跨文化的角度上,对不同人群为了获得良好感觉而采取的行为方式的不同在心理学层面上的探究。对现实情绪,我们都十分熟悉,国内外也有详尽的研究;但对理想情绪,国外对其理论层面的探讨和实证层面的研究都为数不多,而国内更是尚未有研究。因此,本文试图将国外现有的关于理想情绪的研究成果进行梳理,主要介绍理想情绪的一般性概念,与现实情绪的关系,并指出以往研究存在的问题和未来研究的可能方向。

1 理想情绪的概念及相关理论

1.1 理想情绪的概念 Jeanne Tsai认为理想情绪是一个人理想状态下希望去感受的情绪状态[2],它包括效价和唤醒度

2个维度。同时理想情绪又与个人偏好和特定的文化背景相关,是个目标,具有驱动力。

笔者认为,理想情绪的实质就是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个人根据自己的价值观所形成的对于自己情绪状态的一种期待。

1.2 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的关系研究(情绪评估理论) 目前对理想情绪的研究,都是将其和现实情绪联系起来的。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的关系类似于理想自我和现实自我的关系,也可以从时间维度进行区分[2]。理想情绪是个体对未来的自己的情绪状态的期待和认知,而现实情绪是个体对现在的自己的情绪状态的认知和评价。具体说来,理想情绪是人们追求的一种情绪状态,而现实情绪是人们遇到某件具体事情后做出反应时的情绪状态(即为通常我们所说的情绪)。比如,在遇到一个非常气愤的事情时,人的第一反应是本我的反应,他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可能是愤怒。但是事情过后,可能他会后悔,希望以后自己能更理智一些。这里的愤怒是人的现实情绪,而希望表现出平和则是人的理想情绪。从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理想情绪是人们的超我得到满足后的一种心理体验,它遵循“道德原则”,受到社会规范的制约,是人们希望成为的那个样子;而现实情绪是人们的本我得到满足后的一种心理体验,它服从“快乐原则”,是自己实际上的那个样子。

Jeanne Tsai等人通过将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整合,提出了情绪评估理论,这一理论可以使人们更好地理解文化和气质类型因素在情绪和行为产生上的作用,也为理想情绪这一概念提供了理论支持。

情绪评估理论主要包括三点内容: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不同;文化因素更能影响理想情绪的形成,而气质因素更能影响现实情绪的形成;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间的差异是行为产生的动因[1,3-4]。

1.2.1 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不同 以往的研究经常有意无意地把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当作一个概念来使用,并未对其进行区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许对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的不区分恰恰反应了两者之间存在着真正的结合[3],但这毕竟仍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无论是在理论建构上还是在实证研究上都存在着差异:理想情绪是一个目标,而现实情绪是一种反应;理想情绪需要对不同的情绪状态以及情绪状态的诱发事件有一些了解,而现实情绪却不需要;因为多数人想要获得良好感觉,所以理想情绪主要涉及不同的积极情绪,而现实情绪却涉及全部的情绪状态(积极和消极)。同时,Tsai通过一些实验研究也证明了被试报告的现实情绪和理想情绪只呈低到中等的相关,且将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当作两个完全不同概念的两因素模型比单因素模型更合适[1,3]。

1.2.2 文化因素更能影响理想情绪的形成,气质因素更能影响现实情绪的形成 在文化和气质因素对情绪的研究中,有的关注于情绪中的文化差异[5],有的关注于情绪中的文化相似[6],但对于两者究竟是如何影响情绪的,却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而AV T指出,理想情绪中的差异主要是由于文化观念和实践活动的不同所导致的[1,3-4]。双生子研究已经证明,对领导力、政治活动和价值评价更多的是受到环境的影响而非遗传,这足以说明文化更能影响理想情绪的形成。Jeanne Tsai等人的实证研究也认为,文化(环境因素)和气质类型因素(遗传因素)对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的相对影响是可以改变的。具体说来,文化因素与理想情绪的联系比与现实情绪的联系紧密得多,而气质类型因素与现实情绪的联系要比与理想情绪的联系紧密得多。

1.2.3 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间的差异是行为产生的动因情绪评估理论认为,当人真实感受到的情绪状态和他们所追求的情绪状态之间存在着巨大差异时,理想情绪能够预测出人的那些由心境所引发的不同行为[1]。也就是印证了中国的古语“境由心生”。

缩小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的差异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做出一些能够引发理想情绪的具体行为来减少两者间的差异,使自己更加接近理想中所需要的状态;另一种是改变自己原有的行为以便使现实情绪向理想情绪贴近,或者个人不得不接受与自己理想情绪最为接近的一种情绪状态。

1.3 理想情绪的意义 笔者认为理想情绪的意义体现在以下两方面:首先,从文化层面上看,理想情绪的提出可以使人们更好地理解不同文化下人群行为方式的不同在心理学上的意义。由于理想情绪是指一个人理想状态下希望去感受或竭力追求的情绪状态[1],而东西方文化对于人们所渴求的事物的诠释和意义是不同的,所以他们对理想中的情绪状态的描述和追求也是不同的。其一,从表达方式上来说,西方人的情绪表达是外向奔放的,即使是第一次见面,都会表现得非常友好热情,打招呼的方式也显得有些夸张和直白;而对东方人来说,则显得含蓄拘谨很多。对于同样一件高兴的事情来说,西方人可以很轻松自在的表达出自己内心的喜悦,渴望与别人来分享自己的快乐,可是东方人却很少表现出喜形于色的神态,因为集体主义文化下的人们,对于事情的判断不仅仅基于事情本身,而且也要考虑到周围人的情绪状态。有研究者认为,西方人认为“情绪是个人的感觉”,而日本人(可代表东方人)认为“个人情绪与集体情绪密不可分”,东方人在情绪表达上更具有整体意识[7]。其二,从表达内容上来说,对于什么样的状态和情形是人们所喜欢和认同的情绪,人们也存在着差异。研究表明,西方人喜欢刺激、挑战,对于他们来说,理想状态就是能做一些引起他们兴奋、快乐的事情;而东方人的理想状态是安静和平和,喜欢静静地体会身边的事情和感受[1]。其次,从临床和应用的层面上看,理想情绪的提出可以和现实情绪结合起来,成为衡量心理健康水平的指标。如果1个人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之间的差异较小,人处于相对平衡的状态中,他的情绪就会越稳定,相应的,其心理健康水平就会高一些;相反,如果1个人的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之间的差异较大,这种相对较大的落差就会使人处于一种失衡的状态,其情绪就会有所波动。长期处于这种波动之中而未找到合理的方式去处理,他的心理健康水平就会低一些。

2 理想情绪的相关研究

2.1 理想情绪的测量 Tsai和Brian Knutson通过对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的对比研究[3],编制了情绪评估指数问卷,用以对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进行量化。该问卷采用从1(从来不)到5(所有时间)的5级评分标准,让被试在具有典型意义的1周内,对理想中想要获得的情绪状态或现实中真实感受到的情绪状态进行等级排列[1,3],且具有很好的信效度[1,3]。

2.2 理想情绪的影响因素研究 人们的理想情绪都是积极的。但不同文化下人们对不同的积极情绪状态的渴望却是不同的[8],即对理想情绪的诠释又有所差异。Jeanne Tsai等人通过对美国和东亚文化下群体在人际沟通[9]、宗教信仰[10]和大众传媒[11]3个方面的调查研究发现[1,3],美国人比东亚人具有更多的高唤醒积极情绪(兴奋,热情),而东亚人比美国人具有更多的低唤醒积极情绪(冷静,平和)。并通过一系列严格的实验研究,最终得出结论,对不同积极情绪状态的渴望是随着文化的不同而不同的。也就是说,文化在决定人们如何理想地去获得良好感觉上起着重要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人们理想状态下想要感受的特定的情绪状态。

Tsai是从文化的角度对影响理想情绪的因素进行论述的,但即便在同一亚文化下,每个人的理想情绪也会或多或少的有所区别,因此可以断定,理想情绪又具有个人的独特性,诸如个体的性别、年龄、个体经验、文化水平等也会影响理想情绪的变化,换句话说,从发展角度上也存在着影响理想情绪的因素。

2.2.1 性别 情绪的性别差异在性别角色的社会化过程中表现得尤为明显。性别角色的社会化,就是其在与周围人的互动中所学会的与自己性别相一致的行为。人们往往鼓励女孩要避免冲突,保持合作,一般在小的亲密的集体中活动;而鼓励男孩要竞争,要在有等级、有地位性的集体中活动[12]。这与上文所述的人际交往目标一致。在小而亲密的集体中活动,保持合作性,也就意味着要先以他人的需要为主;而在有等级地位的集体中保持竞争,则要先使自己的需要得到满足。因此,也许女孩的低唤醒情绪要高于男孩,而男孩的高唤醒情绪要高于女孩,结果有待于进一步验证。

并且人们普遍认为,女性比男性更易情绪化,所以其对期待状态的诠释也不尽相同,因此,性别也应该成为影响理想情绪需要考虑的因素。

2.2.2 年龄 研究表明,年龄偏长的人与年龄偏小的人相比,具有较少的负性情绪,同时对于情绪的控制力也更高一些。情绪的认知理论认为,情绪的产生并不完全是由于外界信息的刺激,而是外界信息经过人脑的评估后所做出来的反应。随着年龄的增长,人对客观世界的看法必定更加的全面和包容,所以其现实情绪要比年轻的时候更积极一些,相应的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间的差异也会更小一些。“和谐”是1个人心理健康的标志,一旦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间的差距变小,人就会更加平和、愉悦,这种良性的状态也会反过来作用于理想情绪,使得其竭力追求的状态有所变化。

3 研究不足与展望

由于目前学界对理想情绪的研究还太少,主要集中在发展性研究上,所以笔者认为,在完善和丰富基础理论研究的同时,可以加大对其应用层面的研究,有必要从以下4个方面开展对理想情绪的进一步研究。

3.1 理想情绪的概念有待发展 对于理想情绪的界定,主要存在着两点不足。第一,关于理想情绪的研究太少,仅有Tsai对其进行了详细的论述,因此在理论建构上尚显得单薄,亟待进一步丰富。第二,Tsai提出的理想情绪概念有些笼统,未能充分体现出其两面性,即可以从动静两个角度上理解。从静态的角度上说,理想情绪和以往所研究的情绪一样,是一种情绪状态,既与先天的生理指标有关,又与后天接受的文化和教育有关。从动态的角度上说,理想情绪可以被视为一种动机,促使人们作出一定行为,达到追求的目标,引领人们前行,且随着心境和环境的变化而相应的做出改变。

3.2 理想情绪的影响因素有待进一步扩展 Tsai是从跨文化的比较中对不同人群理想情绪的不同进行探究的,对影响理想情绪的文化成因进行了系统而精辟的论述,指出了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是由于人际交往目标的不同而导致了理想情绪的不同,不仅首次明确了理想情绪的内涵,而且还对其影响因素等做了一系列的实证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长久以来在情绪研究领域被中被忽视的一个问题。

Tsai认为,文化是影响理想情绪的最重要因素,而不同文化下人际交往的目标则是其具体体现,这显然忽略掉了文化中的其它因素。虽然她也认为文化指向于过去、现在或未来(时间指向)的程度也同样影响该文化下人们高唤醒和低唤醒的程度[1],但却并未有进一步的验证。研究显示,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主要体现在价值观上,如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思维方式、人与自然的关系等。Tsai所说的人际交往目标的差异其实就是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的差异。在思维方式上,西方人重准确性,倾向于无情的思维逻辑,东方人喜欢模糊性,倾向于柔软的感情逻辑,这一取向源自东方人强烈的“面子观”,视“直接”为不成熟的表现,是不给对方面子[13];同样在与自然的关系上,东方人认为人与自然是“和谐”的关系,而西方人则认为人与自然是“对立”的关系。无论是思维上的“直接”还是与自然关系上的“对立”,都需要采取行动,而采取行动又会使人的生理指标上升,唤醒水平提高;而“模糊”和“和谐”则会使人的生理指标下降,唤醒水平降低,所以相应地,西方人在情绪的唤醒度上就为高唤醒,而东方人则为低唤醒。

同时,正如上文所说,即便是在同一文化下,人们的理想情绪也不尽相同,存在着个人的差异,而这一部分在Tsai的研究中去尚未提及。此外,国外的研究认为,文化是影响理想情绪的首要因素,而文化相对来说变化幅度是不大的,所以Tsai等人承认理想情绪是在人的一生中变化发展,但总体上是缓慢的。而笔者认为,同一文化群体下的个体如果理想情绪存在显著差异,那么理想情绪的个体性就高于其文化性,那么也可以说,其在动态上的变化发展并非缓慢而行。而且1个人在某一阶段处于心理亚健康状态,可能其理想情绪和心理健康状态下的理想情绪还是会有所出入的。

3.3 临床与应用领域 现有的关于理想情绪的研究,主要都是从跨文化的角度上进行的,还尚未深入到临床和应用领域,而任何研究,如果仅停留在理论建构上而未涉及到现实社会问题上,这显然是不够的。由于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的问题和心理健康的关系极为密切,因此考察它们和心理健康水平指标间的关系则显得尤为重要了。

3.3.1 主观幸福感 对于将理想情绪和幸福感结合起来,已有的实证研究表明,与性别相一致的理想情绪和主观幸福感之间呈负相关,这种负相关是通过自我价值的外在因素而起作用的[14]。具体说来,性别角色的社会化过程以及逐步形成的理想情绪的过程,就是儿童在与父母、老师和同伴的互动中,学会的与自己性别相一致的行为,这种行为是有条件的,符合其性别要求,周围人就会予以鼓励并保留下来,但就是因为有条件,所以就会在不同程度上和自尊、自我价值感相冲突。因此可以说,这种有条件的支持是对低自尊和抑郁的一种预示[15]。

现有的关于理想情绪和幸福感的研究是从与性别相一致的理想情绪和幸福感的关系上来考察的,但也有研究认为,男性化是心理健康的关键,男性化的男人和女人对自己的能力更自信,认为自己比男性化低的人更可能成功,男性化的女人善于影响别人,获得她们想获得的东西,因此可以避免无助感和抑郁[16]。按着这样的说法,在社会上具有男性气质的女性被社会的容忍度就大于具有女性气质的男性,所以其与性别相一致的理想情绪就与幸福感之间的负相关可能会小于男性,也或许未必呈负相关,这些都需要进一步的验证。其实也可以从文化角度以及心理健康的角度上单纯考察两者的关系。

从文化角度上讲,西方人的理想状态是能做一些引起他们兴奋、快乐的事情;而东方人的理想状态是安静和平和,喜欢静静地体会身边的事情和感受[1]。从这个意义上,理想情绪和幸福感具有类似的涵义,幸福感是指人类个体认识到自己需要得到满足以及理想得以实现时产生的一种情绪状态[17],在西方人眼里,幸福就意味着可以做一些刺激的事情,让自己更快乐一些;而在东方人的眼里,幸福就意味着可以获得平静和祥和[1,3]。将理想情绪和幸福感相连接,可以使人们更好地加深对理想情绪的理解,也使人们看到了追求幸福的过程中自己的力量。

从心理健康角度上讲,前面提到理想情绪和幸福感之间存在着关联,可以说,幸福感高的人,其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之间的差异就会很小,心理健康水平会更高一些;而幸福感低的人,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之间的差异相对就大一些,心理健康水平就会低一些。

3.3.2 抑郁 Tsai,Knutson和Fung通过对欧裔、华裔和香港学生的调查表明,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之间的差异与抑郁相关。虽然国外理想情绪的研究涉及到与抑郁相关的主题,但是其落脚点主要还是在支持文化差异假说上。其实,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之间的差异也可以作为衡量抑郁高低的指标,是否抑郁的轻重会随着理想情绪和现实情绪之间差异的变大而加重,随着差异的变小而减轻,还尚未做过研究。

3.4 研究方法有待完善 目前理想情绪研究方法上的不足主要有两点:一是研究手段上,Jeanne Tsai提出理想情绪是在文化层面上进行研究的,忽略了其个体性,所以仅用现有的考察其文化层面的问卷调查并不一定能够深入探究个人的理想情绪,而应该将量化与质化研究相结合,这样才有利于研究的深入与全面。二是测量的工具需要进一步的充实和丰富。由于理想情绪这个概念比较新,所以对它的测量也不多,目前可用的量表只有Tsai和Knutson在2006年编制的情绪评估指数问卷(AV I),虽然其信效度较好,但却是在美国文化背景下发展起来的,是在更认同高唤醒积极情绪的文化背景下产生的[1],对于中国这种更认同低唤醒积极情绪的国家,其适用程度有待进一步验证。因此,对理想情绪测量量表的开发也是未来研究的主要内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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