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态势及对我国的启示

聂清凯 李 京

摘 要:现代服务业作为一种以现代经营方式和组织形式发展起来的产业,其发展水平已成为衡量一个城市或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重要基准｡今后一段时期里,现代服务业不仅将是我国城市经济的重要增长点,而且也将成为调整产业结构,优化投资环境,强化城市功能的关键领域｡我们在对现代服务业进行研究梳理的基础上,阐述国际､国内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动态,提出现代服务业的演进趋势,对推进我国现代服务业发展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现代服务业;发展动态;演进趋势

中图分类号:F06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7168(2009)06-0064-07

当今世界已进入了一个服务经济时代,尤其是随着现代科学技术向服务业的加速渗透,服务业不断衍生出全新的发展方式,使之在现代经济发展过程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正如西蒙•库兹涅兹(Simon Kuznets)所说:“现代经济增长实际上就是经济结构的全面变化,它不仅仅是一场工业革命,它还是一场服务业的革命”[1](p.145)｡现代服务业作为一种以现代经营方式和组织形式发展起来的产业,其发展水平已成为衡量一个城市和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重要基准｡

目前我国有不少学者对“现代服务业”进行了研究①,综合众多学者的研究,本文认为现代服务业是第三产业的延伸和发展,是知识型或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和新兴服务业的统称｡它是一个动态的概念,由传统服务业发展到现代服务业,即一部分经过改造“再现青春活力”的传统服务业､伴随工业化的展开而加速发展的服务业,也称为补充性服务业[2]｡同时,它是一个多层次的概念,根据其在现代经济发展中的不同地位和增长的潜力,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是核心主导产业,是引领现代服务业发展和最能体现出时代特征的生产性服务业;第二层次是辅助产业,主要是为工业生产和商业活动提供基础设施及保障;第三个层次是配套产业,主要是提供生活保障服务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一､现代服务业特征及发展动态

(一)现代服务业的特征｡美国学者丹尼尔•贝尔(Daniel Bell)在其著作《后工业社会的来临》一书中通过对农业社会､工业社会和后工业社会中服务业在产业结构中的占比研究,发现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服务业的比重一直在上升,而且最终服务业超过工业成为社会产业结构中的第一大产业[3](p.253)｡不仅如此,虽然服务业从农业社会就已经存在,但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不同的社会环境下,服务业一直在不断的发展,并不断有新兴的服务业出现｡现代服务业具有“三新三高”的特点[4]｡“三新”,第一指新技术,主要指高科技,尤其是网络技术以及在它们基础上形成的现代服务业运作的信息平台;第二指新业态,它们不仅是新的经济增长点,而且对提高产业的素质和人民生活水平有巨大的推动作用;第三指新方式,宏观解释是高人力资本的增长方式｡这一方面是产业结构升级的产物,另一方面是现代服务业高附加值､低资源消耗､低环境代价的结果｡微观解释就是在新的服务方式下,服务提供者在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和管理创新的基础上产生的服务自身的创新模式｡“三高”即高技术含量,高人力资本含量和高附加值｡

(二)国际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动态

1.全球服务业逐渐取得经济主导地位｡在经济全球化和信息化的推动下,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全球产业结构呈现出由“工业型经济”向“服务型经济”的重大转变,自此拉开了国际现代服务业突飞猛进的发展序幕(见表1)｡

在此期间的1970-1986年,美国现代服务业的产值与就业分别增长了173.3%和200.8%,远远高于同期服务业91%和85.3%的增长速度,也远远高于国民经济的整体增长速度｡全球服务业也呈现出快速增长的势头,使得各国的服务业产值在其国家的整个经济中的比重持续上升,如今多数国家的服务业产值在整个国家的经济活动中逐渐取得了主导地位[5]｡同时,由于经济增长和就业结构变化之间具有很强的相关性,经济发展过程也是经济结构变革的过程,发达的经济都有很高的服务业就业人口｡全球服务业就业比重和产出比重一样,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就一直稳步上升｡例如,以21世纪初各国服务业就业比重的平均值和1997年比重相比,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的比重增加了3~4个百分点,高收入国家的比重增加了近10个百分点｡且在1997年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服务业就业比重的平均水平不超过40%时,高收入国家的比重已经是50%｡而在2007年,服务业吸纳就业人口的比重,发达国家达到了60%~78%,中等收入发展中国家为45%~62%,低收入发展中国家为30%~45%(见表2､表3)｡

2.现代服务业发展内在动力不断升级｡

(1)知识化､信息化带动现代服务产业快速发展｡美国学者马克卢普在《美国的知识生产与分配》一书中,建立了现代服务业的一般范畴和分类模型,在研究中他发现,引导现代服务业发展的主要是知识和信息服务｡近年来,现代服务业国际化的范围正从运输､工程建筑等传统领域转向知识､技术和数据处理等不断涌现的新兴领域,而现代科技的发展使物质生产和服务生产中的知识投入比重不断提高,推动了服务业知识化的发展｡

服务业对新技术的促进作用与服务业自身的研究开发密不可分,服务业的发展越来越需要研究和开发的支持｡许多西方国家中,制造业的研发费用下降了,而服务业的研发费用则正在上升｡

(2)开放化和规则化进一步促进现代服务业发展｡20世纪70年代以来,世界服务贸易的发展推动了服务贸易合作的发展,而制定统一的国际规则也是各方协调立场的一个重要举措｡1994年乌拉圭回合谈判签订了《世界贸易总协定》,1997年世界贸易组织又通过了《基础电信协议》､《信息技术协定》和《金融服务贸易协议》｡整个世界经济的发展实际上正处于一个巨大的流量经济漩涡中｡现代电信和传递技术使时间和距离的概念逐渐丧失了其重要性,服务的不可储存性和运输的传统特性发生了改变｡原先许多生产和消费需要同时进行的服务现在可以实现生产与消费的分离,银行､保险､医疗､咨询和教育等原需要提供直接接触的服务现在可以采用远距离信息传递的方式｡在这个高速运转的世界中,传统生产过程中福特式的工厂制度､国际贸易制度必须以新的规则方式体现在世界经济的组织框架中,并以此推动世界经济的发展｡《服务贸易总协定》成为当今世界服务业加速发展､进入新的历史时期的标志[6]｡

(3)研发成为服务业发展的主要动力｡服务业吸引外资的并购,投资又扩大了服务业的规模,而研究开发则是服务业永恒不变的动力｡以往研发的重点着眼于工业,随着服务业在经济中的作用的提升,服务业研发在整个研发支出中所占的比例越来越大｡2006年我国R&D;经费总额逾3000亿元,同比增长22.6%｡从国际上来看,2007年加拿大服务业的研发占总支出的37%,挪威和丹麦32%,法国11%,德国和日本4%,OECD均值达15%｡因此服务业的研发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是一种不可阻挡的潮流｡

(4)生产型服务业成为服务经济发展的核心｡生产型服务业,即主要业务是围绕生产销售等企业行为的服务｡生产型服务业的发展壮大是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由西方发达国家的生产技术和生产组织结构变化的结果,当代信息技术和知识经济为其发展提供了有利的平台,并逐步成为其核心内容｡由于生产型服务业,即现代服务业根源于生产,服务于生产,因此,这种服务业的稳定增长将意味着生产领域内劳动生产率的不断提高｡一个例子是,1956-1977年间英国制造业的就业水平下降了15%,但同期产出水平却上升了16%｡

3.产业化生产和聚集效应成为现代服务业发展的重要手段｡经济全球化使得服务业国界控制减弱,服务商通过对外投资､国际贸易等形式使谋求大批量生产､降低成本和价格､取得规模效益成为可能,对外直接投资已经成为拓展服务地域范围的重要手段｡随着社会发展和科技进步,服务业日益具有集群化特征,如美国金融业集中在华尔街,期货交易集中在芝加哥,娱乐业集中在好莱坞,广告商集中在麦迪逊大街,等等｡现代服务业正呈现着集群发展的趋势｡产业集群本质上是产业价值链集合的有效空间载体和生产组织方式,具有明显的产业特征､地域特性与网络特性｡产业集群实际上是某产业的企业以网络形式落户于某地,形成了产业与区域的有机结合,即产业是区域的增长极,区域是产业的栖息地,集聚效应则由网络组织的规模､广度和深度决定｡产业集群是产业内在生态呈现于外的一种现象,具有生物圈的意义｡在产业集群的三个特性中,网络特性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这是产业集群区别于产业集聚的根本点｡产业集群功能的核心来自于集聚效应,这既是产业集群存在的合理基础,也是产业集群不断完善的推动力｡产业集群独特的环境优势及相关企业活动所产生的“集聚效应”能产生特定的影响,实现企业资源共享,降低生产和交易成本,形成规模经济､范围经济和技术外溢,有利于促进相关产业的发展,并吸引新企业的进入,进一步增强集群的规模实力,从而加速集群的发展壮大｡

产业融合发展是社会生产力进步和产业结构高度化的必然趋势,是现代产业经济发展的一种新特征｡在当前经济发展中,产业间的融合主要表现在服务业向制造业的渗透,特别是与生产过程相关的生产性服务业直接作用于制造业的生产流程｡服务业和制造业的关系正在变得越来越密切,经济活动由以制造为中心转向以服务为中心｡我们可以从三个角度理解服务业与制造业融合发展的现象:一是企业内部的产业融合发展｡目前,许多企业的制造与服务功能已经融合在一起,作业管理也从制造领域延伸到了服务领域,一些企业的经济活动甚至已由以制造为中心转向以服务为中心｡在许多著名的跨国公司中,服务业在产值和利润中所占比重越来越高,使得我们很难判断它是制造业企业还是服务业企业｡二是产业链上制造业与服务业的融合发展｡一个产品真正处于生产制造环节的时间只占少部分,产业链条的运转更多依靠生产性服务业,服务业的效率对整个链条的效率影响很大｡

(三)我国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动态｡加快服务业发展,提高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是多年来我国经济政策的重要导向之一｡新中国成立后的前三十年经济发展中,受传统经济发展指导思想和计划体制的影响,服务业的发展不受重视｡在改革开放初期,我国服务业的增加值比重和就业比重两个指标在世界各国中都列居最后几位｡1980年服务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仅为21%,分别比全球平均及高､中､低三个组别收入水平国家的平均比重低35%､38%､25%和9%;吸纳就业占全社会就业总数的比重仅为13%,分别比全球平均及高､中､低三个组别收入水平国家的平均比重低47%､49%､36%和32%｡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服务业增长较快,2007年,服务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已经升至43%,就业比重升至37%｡但是,与一些发达国家相比,中国的服务贸易仍存在很大差别②｡

我国现代服务业除了遵循全球服务业发展的一般规律外,还表现出独特的发展动态(见表4､表5):

1.投资增幅明显,发展规模迅速扩张｡随着加快服务业发展各项政策措施的贯彻和落实,交通运输､仓储､邮电通信､房地产､教育､卫生､体育和城市建设等服务行业与领域的投资力度逐步加大,服务业固定资产投资增长明显加快｡“十五”期间服务业固定资产年平均投资额达到30930亿元,分别是“八五”“九五”期间的4.2倍和1.8倍｡2001-2004年期间,我国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累计完成额达到206757亿元,其中服务业达到123721亿元,占全部固定资产投资的近60%[7]｡近年来,国家根据世界经济发展的成功经验,并紧密结合我国经济建设的实际,制定了一系列鼓励和支持服务业发展的政策｡2001年下发了《关于“十五”期间加快发展服务业若干政策措施意见的通知》,2007年出台了《关于加快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地方各级政府也都采取了相应的措施,极大地调动了社会各方面的积极性,有力地促进了服务业的发展｡2001-2005年间,我国服务业创造的增加值年均增长达到10.2%｡2006年我国服务业增加值现价总量达到了82703亿元,占GDP比重达39.5%｡

2.多元化所有制格局形成｡我国经济体制和服务业管理体制的改革不断深化,服务业领域多数行业的限制和壁垒被打破,逐渐为个体私营等非公有制经济发展创造了较为宽松的政策环境｡2004年,我国从事服务业的私营法人单位数量发展到了百万个,就业人员增加到了1276万人,年均增长都达到了30%以上｡从事服务业的个体私营户达3333万个,就业人员达6395万人｡截至2004年底,在我国全部服务业法人单位中,国有､集体､私营､外商､港澳台及其他混合所有制法人单位所占的比重分别为29.2%､9.2%､29.3%和32.3%,就业人员所占的比重分别为54.1%､7.8%､17.7%和20.4%,初步形成了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的新格局｡

3.对外开放程度大大提高｡截至2004年底,在我国服务业领域投资的外商投资企业法人单位数量和就业人员分别达到2.2万个､147.8万人,港澳台投资企业法人单位数量和就业人员分别达到1.5万个､110.2万人｡外商和港澳台投资企业呈现出快速发展的态势｡随着我国服务业领域对外开放的步伐进一步加快,国际服务贸易大幅度增加｡2004年,我国国际服务进口与出口贸易总额分别达到了697亿美元和589亿美元,均比2000年翻了一番｡在世界服务进口与出口贸易上的排名也稳步上升,由20世纪90年代初的名不见经传,到2004年分列第9位和第8位｡

4.内部结构升级促动新兴产业迅速发展｡随着科学技术特别是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房地产､租赁和商务服务､专业技术服务､体育和娱乐等新兴产业迅速发展,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产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技交流和推广服务业活动单位数和就业人员年均增长都达到20%以上,新兴服务业在整个服务业中的比重也大幅提高｡

但是,在服务业发展水平方面,中国区域发展差距较大,并主要呈现出六个特点:一是区域差距较大,主要表现在东西差距明显;二是中西部地区新兴服务业的发展程度与经济水平呈现出不一致特点;三是东西部各省之间服务业比重的差距不明显,中部省区比重最低;四是大多数地区服务业的就业比重远低于增加值比重,地区间差异较大;五是各省新兴服务的就业比重体现出与增加值比重不一致的特点;六是大部分地区服务业的经济效益不太明显[8]｡

二､现代服务业的演进趋势

(一)从服务业经济向服务经济发展｡从服务业经济到服务经济两者一字之差,但内涵却大不一样,理念更是大相径庭｡两者的不同在于,“服务业经济”是与制造业经济相对应的一个概念,强调的是现代服务业在城市经济发展中的地位与作用｡衡量指标是包括软件开发､现代物流､人力资源､金融服务､文化产业等在城市产业中所占比重及其重要性｡而“服务经济”的核心是“服务”,强调的是城市服务业的功能,突出的是服务业发展的理念｡迈克尔•波特认为,在当前的服务产业部门里,针对企业家与家庭需要的服务正在快速成长｡他们是由三股趋势促成的,这三股趋势分别是:对服务需求的持续增加,需求也越来越专业化;传统上由内部自行负责的服务活动,逐渐分割给专业的服务企业;公共服务事业民营化,这有时是前两种趋势造成的｡企业家和家庭所需要的服务活动——独立的现象,一方面反映出劳务分离的必要性越来越强;另一方面也意味着专业化劳务提供者的竞争优势更强｡

从国际产业发展趋势看,制造业与服务业日益融合,在两者的结合点上产生了生产性服务业,它的增长速度大大超过消费性服务业｡随着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对生产提供服务的增加,服务业与制造业的边界变得模糊起来,出现了服务业与制造业的一体化｡因此,现代制造业已经包含研发､设计､供应链管理､品牌营销､金融服务等大量服务业内容｡当涉及软件､物流､人力资源､金融配套和财务等高端领域服务业进入现代制造业,从而使城市现代服务业发展水平大大提升,生产性服务业逐渐在城市经济中占有重要分量｡由于生产性服务业的分销､决策､研发中试､设计即物流等环节,在城市二三产业中构架了一种微妙而复杂的相辅相成关系,连接这种相辅相成关系的纽带,就是所谓的服务经济｡因此,从服务业经济转换到服务经济,是城市经济从低级形态走向高级形态的一个重要体现,折射出了现代服务业在城市的蓬勃兴起与发展｡

(二)现代服务业产业空间布局向国际化和大城市化发展｡目前,80%的现代服务业业务由跨国公司进行｡服务企业的国际化网络拓展呈多样性发展,除了传统的在国外建立分支机构､股权合作等方式外,非股权合作方式将更加流行,还有特许经营､管理合同等方式｡这些方式可以让企业的声誉､品牌形象､积累的经验等实现更好的增值｡这种关系更灵活和成本更低的合同形式,使得公司能够在世界范围内充分发挥他们的特殊才能,同时集中全力实现“人格化”产品的规范化和标准化,并做到更好地监督与品牌形象紧密相关的服务质量｡从技术手段看,信息技术的发展,给大型服务企业(如银行等)提供了更多的在全球范围内监督其资产发展状况和加强在全球运作的可能｡

大城市是全球经济的管理和控制中心,其经济形态由工业经济形态向服务性经济形态转变,第一产业比重微乎其微,第二产业比重不断下降,第三产业特别是其中的现代服务业比重则不断上升｡以全球最具影响力的三个世界城市纽约､伦敦､东京为例,其第三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均在80%以上｡许多高端服务活动集中在大城市,特别是国际性城市｡这些城市往往会成为跨国公司总部的聚集地､国际金融与贸易中心､国际信息枢纽､物流中心等｡

(三)现代服务贸易正成为经济全球化的一项新内容｡现代服务业在发达国家经济发展中的地位,充分显示出现代服务贸易在未来时期内,在世界市场上持续扩张的态势,高科技企业的发展与应用则为现代服务业国际分工提供了物质前提｡据统计,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国际服务贸易的增长速度已远远超出同期国际货物贸易的增长速度｡据专家估计,到2010年,服务贸易与商品贸易将“平分秋色”｡

三､对我国现代服务业发展的启示

根据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态势,我国现代服务产业的发展一方面应该紧跟国际现代服务业发展的新动向,另一方面更应该结合我国的实际,走出一条与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相适应的､有中国特色的道路｡

(一)我国现代服务业应与国民经济协调发展｡住宿和餐饮业､房地产业､信息传输业､金融业､批发零售业和交通运输仓储邮政业与中国的国民经济应该保持等比例发展,社会服务业是中国服务业发展的主体,其比例应该有一定提高｡就中国现代服务业发展,有条件把核心服务产值占服务总产值的比例从目前30%提高到40%,其中社会服务业的比重从目前6.9%达到10%[9]｡

(二)充分发挥我国现代服务业发展的优势和条件｡我国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有许多服务产业已经形成传统优势,如商贸､旅游､港口､文化､体育等产业,我国在上述行业形成服务产值的转移比较明显,这也是我国现代服务业发展的基础｡在现代服务业方面,数字通信服务､会展业､总部经济､中介服务等也已经有所发展,积累了一定有利条件｡只要进一步强化优势,现有优势在现代服务业的发展中,便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三)努力提高我国现代服务业发展效率及其产品附加值｡发展经济的本质是提高人均产值和劳动效率｡目前提高人均产值和劳动效率的主要手段:一是依靠物化劳动的装备与支持,二是提高服务生产者的技术含量｡以往我们借助机械或自然物质要素来提高劳动效率,提高人均产值和附加值,其前提是必须借助充裕的物质资源作为依托｡但是人们生产过程中如果过多依赖物化劳动的装备和土地资源,随着生产拓展和人们对物质生活质量提高的要求增加,相关资源因稀缺而制约生产活动的矛盾便会日益突出｡在依靠物化劳动的装备中,人的作用未能充分发挥,使得价值链中的价值增值部分降低｡服务产业也同样必须遵循上述规律｡到底如何有效提高人的创造价值,按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复杂的技术劳动是简单劳动的倍乘,如此,发展技术知识型现代服务产业便势所必然成为最好的解决办法｡

(四)充分发挥政府在我国现代服务业发展中的导向作用｡现代服务属于风险较大的产业,需要发挥好政府规划导向作用｡服务消费弹性很大,极容易受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突变因素的影响,而且服务产品只有在完成消费后,才能够形成产值,服务产品的市场导向十分明显,服务产业的规划也非常容易受到国民收入和居民消费倾向的影响｡因此,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只有发挥好政府的主导､协调､规范作用,企业的主体作用和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作用,坚持政府为主导､企业为主体和市场为基础,才能有效降低现代服务产业的运营风险,有效促进现代服务业的发展｡

注释:

①参见:朱晓青､林萍:《北京现代服务业的界定和发展研究》,《北京行政学院学报》2004年第4期;刘有章､肖腊珍:《湖北现代服务业的发展现状及对策研究》,《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2004年第3期;来有为:《当前我国需大力发展现代服务业》,《改革》2004年第5期｡

②资料来源:World Derelopment Indicators,《中国经济时报》,2007年11月7日｡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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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 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