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保林
有一首广为流传的数字诗曰:“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楼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诗中顺次嵌入从一到十的十位数字,朗朗上口,易记易传,故经久不衰。
清嘉庆以后,朝廷腐败无能,毒品鸦片和精美的烟枪(即吸烟工具)进入中国,大小官员,嗜烟成风,一些武官被戏称为“双枪将”。于是各地烟馆应运而生,一时大街小巷,乌烟瘴气。人们对烟片极为不满,即景诗曰:“一去二三堂,烟床四五张,烟灯六七盏,八九十支枪”。
辛亥革命后,北伐军统治中国,国家总统年年更换,战争天天不断,弄得民不聊生,苦不堪言,社会传出诗曰:“一年二三换,选举四五茬,战争六七次,八九十为灾”。
抗战时期,国民党政府以抗日为名,在乡村大肆抓丁拉夫,一些乡丁兵痞,斜背长枪,耀武扬威横行乡里,敲诈勒索,民众恨入骨髓,人们以诗戏之:“一来二三茬,恐吓四五家,敲诈六七个,八九十人骂”。
民国末年,国民党政府乱印钞票,票额大到万元,物价飞涨,一天几个价,钱不如纸。民众怨声载道:“一天二三变,钞票四五万,换米六七斤,八九十家怨”。
解放后,农民当家作主人,收回了土地所有权,耕种自己的土地,个个喜气洋洋。人们即兴作诗曰:“一去二三里,稻麦四五地,收成六七倍,八九十人喜”。
建国之初,百废待兴,交通运输工具一时跟不上人们的生活需求,一些破旧的社会公共汽车,经常抛锚误点。乘客如实描绘这个情景曰:“一去二三里,抛锚四五回,修理六七次,八九十人推”。
“三面红旗”大跃进如暴风骤雨,说什么“一天等于二十年。”大炼钢铁,钢炉林立,而森林一扫而光,然而人们对这种瞒天过海的形式主义极有反感,但又不敢反抗,只好以诗发泄曰:“一去二三里,红旗四五队,喇叭六七支,八九十人吹”。又如:“一去二三里,钢炉四五座,炼铁六七斤,八九十光坡”。
公共食堂,农民食不饱腹,水肿病人日渐增多。有人作诗曰:“一去二三里,不见四五人,每天六七两,八九十人病”。
文化大革命初期,到处“三忠于、四无限”,大写忠字,大跳忠字舞。有诗曰:“一去二三里,忠字四五处,团队六七个,八九十队舞”。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国家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改革开放给人民带来了新的春天,人们的衣食住行焕然一新,民营企业欣欣向荣,小车进入农家。有诗为证曰:“一去二三里,别墅四五宅,厂房六七座,八九十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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