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联
印象最好的是在托尼家开的派对
来自马来西亚的托尼是奥克兰一个非常成功的建筑师,住在一幢依山傍海的且由自己设计的四层楼别墅,家中有网球场和游泳池。托尼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经常邀请教会的朋友到他家聚会,而大家一有什么活动也愿意到他家,为此托尼在家中还专门设计了开派对的餐厅。每次派对,托尼一家都精心准备,托尼的妈妈会做出不同风味的马来西亚菜,供朋友们享用;托尼的太太和妹妹会精心装饰餐厅,每次看到鲜花和葡萄树的叶子精心装点起来的餐台,就能体会到主人的用心良苦。
夜色中,人们在美妙的音乐和点点烛光中,一边品尝美味佳肴一边谈天说地,吃完大家有的唱歌有的跳舞,尽情享受派对带来的乐趣。
最喜欢去的是玛格丽特阿姨家开的派对
玛格丽特阿姨原是香港人,很小的时候就到了英国,后来在新西兰结婚生子,一晃就三十多年。也许是离家太久了,也许是挥不去的乡思,她家的装饰到处弥漫的是东方的格调:古香古色的红木家具,青花的瓷器,发黄的水墨丹青,来到这里就好像回到了中国。阿姨一手地道的粤菜,谁吃了谁都会说味道正宗。阿姨总会慈祥地笑着说:“想家了就过来。”在这里参加派对总能让我们找到回家的感觉。
最糟糕的是韩国同学金渡河开的派对
渡河刚刚和几个韩国朋友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公寓,特地邀请同学们周末去她的新居一聚。为此我做了精心准备,向HOHESTAYR要了牛肉忙了大半天,炒了一大盒洋葱牛肉,并和约好的同学们一起按时到达了金渡河的公寓。
一进门,让人们眼镜跌落了一地:房间乱七八糟还没收拾好,到处是烟头,她的室友根本不知她请了同学要开派对,正半卧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抽烟,再一看厨房烟火未动,更可气的是金渡河小姐不知去向。
当我们等得不耐烦时,金小姐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手里只拿了一根黄色的韩国腌萝卜。在我们的一片抱怨声中,渡河打开冰箱不满地说:“急什么,急什么,我这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还好,冰箱里面有一盆米饭和一小碗炒好的牛肉馅,渡河又拿出一袋紫菜皮,往桌子上一丢,说:“把萝卜切成条,你们自己做‘青粑吧。”
“青粑”是韩语的译音,就是韩国人做的用紫菜包上米饭和肉馅或腌萝卜、条,再切开像寿司似的紫菜卷。已经快饿疯了的人们手忙脚乱地把自己带来的食物打开,又马上自己动手用紫菜包上米饭和萝卜,切都不切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风卷残云过后,盆光碗净之时,大家一摸肚子,谁也没吃饱,再看金小姐正悠闲地翘着二郎腿靠着沙发抽烟呢。
我在新西兰第一次开派对
为了庆祝我通过雅思考试,我准备请要好的同学、老师和朋友在我住公寓的活动室,搞一个小型派对。我精心制作了邀请卡,写明了派对的时间,地点,并特意注明是“POT LOT”。
派对是新西兰人相互交往的一个重要形势。新西兰的派对五花八门,但最常见的是“POTLOT”。一般是由主人准备主食,酒水等,被邀请的客人每人带一道菜,这样大家既可品尝到各种美味,也不会给主人增添太多的麻烦。我常接到老师、同学和朋友的邀请,去参加他们组织的派对。
周六一早,我就去超级市场采购,主菜是的我做的春卷和日本好朋友美津子帮我做的寿司,还有饮料和水果。回到住处,我们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我一边炸春卷,一边给正在用竹帘卷寿司卷到手软的美津子打气,要她一定要做足十几人份量的寿司。
晚上六点,同班的金渡河小姐带着一包曲奇饼干和两个我不认识的韩国人先来了,之后,同学黑一郎先生带着一包薯片和三个我不认识的日本人来了,当我的老师莫莉带着几条香蕉和从南岛来奥克兰探亲的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一行五人到来时,我开始慌神了,我从没想到今天我的人气会有这么旺,而我准备了一天的东西够不够吃?当我最要好的几个国内的铁哥们、铁姐们什么东西也没带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彻底崩溃了,我用带着哭腔的中文向他们大叫:“拜托,这是POT LOT,你们怎么什么也不带啊?”“吃的就是你,你考过了雅思,没让你请我们吃大餐就算便宜了你!”这回我是真的失策了,什么也别说了,我飞奔下楼,直冲公寓边的一个中国餐馆,推门大叫:“老板,快给我炒几个菜!打包。”
当我抱着大包小包炒好的中国菜出现在活动室时,好友美玲带着老公,孩子还有一大盒她自己做的土豆炖猪肉来了,这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带菜来的人。
总算在七点钟准时开饭。派对的气氛不错,到处是一片欢声笑语。老师波代尔率先发言:感谢南希同学准备的具有东方特色的美食,祝贺她通过雅思考试,预祝她有一个好的前程。然后新老朋友频频举杯,相互介绍,尽情享受桌上的食物。
这时我已经换掉了满是油烟味的衣服,化了一个淡妆,穿上了黑色的绣花毛衣,穿梭在人们中间,像快乐的公主一样招呼大家吃好玩好,同时更担心桌上的食物够不够吃。还好,当大家吃到尽兴之后,饭菜、酒水还有剩余,我吊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我再偷眼数了一下人——大小二十五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