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根

徐灵敏

沉重的扉页压不住他们的灵魂,他们黑白相同,以最熟悉的方式,手拉手成了一个故事,抑或是一种思考,一种寻找,一种情感。

—题记

合上书,我轻抚封面上的两个字—棋王,慢慢地吁出一口气,转头望向窗外的夜色,天上的诗人流着多情的眼泪,依稀能听到淅沥的风雨声,夜神并不孤独,有许多朋友陪着她,只是天空太远,只是宇宙太深邃,看不透彼此的灵魂。

一 人性的思考

阿城认为“那些普通人在一种被迫的情况之下,会焕发出一定的光彩”,说的就是他自己。中学未毕业,他就被卷入下乡运动,农村艰难的境况使他从另外一个角度了解了中国的文化、精神和根。他远离了时代的疯狂,而是以自己充满宁静的精神去寻找另一种人性的根、祖国的根。

王一生的故事就是阿城的故事,阿城以自己独有的笔法,写出了王一生的人性:他不肯放弃一粒泛黄的米粒的吃相;他那深陷而又深邃的眼睛与眼睛里的茫然宇宙;他那“净是绿筋的瘦腿”。他写出了所有人的人性—热爱生命。阿城以自己的人生态度写出了王一生的人性,写出了当时中国知青的人性。

当时的祖国是疯狂的,政治和人性之间激烈冲突,而知青们的人生态度正是在这种环境下脱离出来,成为自己的财富,也已经成为了我们的财富。

阿城写出了王一生精湛的棋艺,他和众多高手车轮大战而胜,但这并不是阿城的目的。他只是以“棋”为一个引子,以棋来描绘王一生的志气和毅力。阿城留给了我们财富,我们只能珍惜。

王一生的母亲或许是一个悲剧,但那也是当时疯狂社会的必然结果。那几个临终前给王一生的无字棋,是由他母亲用自己的心磨成的。王一生用手紧紧地攥着无字棋,我仿佛感到了他的内心的平静,这是他母亲给予他的勇气;我感到了他内心平静之后的汹涌,这是内心深处社会的汹涌。阿城借王一生的人性,写出了他对当时疯狂社会的看法和态度。

这或许是我们应该学会的东西。

二 寻找传统文化

的确,中国的文化沉淀了五千年,已经沉得太深太深了。那其中的高昂不羁的灵魂,抑或是高尚人性的结晶,无数的珍珠珊瑚被泥沙所掩盖,再盖上一层深深的海水,一阵海风过,吹走了民族的意识,带来了许多人的迷茫,以至于胡乱地效仿“西方文化”。最后,不知道是哪来的力量,召唤了一批斗士,他们高喊“寻根”“寻根”。那根,就是我们的根,我们祖国的根,扎在灵魂的最深处。

阿城一直被认为是“寻根文学”的代表作家之一。他反对盲目地追求西方文学,提倡文学的根应扎在民族的传统的文化里。他是一个从那个疯狂时代里脱离出来的斗士。或许顾城的一句话能恰如其分地说出他们存在的价值—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而那光明就是曾创造过奇迹的传统,是长着希冀的文化,是扎在最深处的民族精神,千年的根。

阿城曾说过:“很苦的知青生活,在那些生活水准低下的贫民阶段看来,也许是上升了一级呢!”王一生们以自己平静、闲适的态度去生活,他们没有随波逐流,而是以自己的方式逃离了社会的喧闹,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去思考,去活着。

因为他们就是阿城,阿城就是他们。

下乡后,阿城接触到了许多儒家道家以及国外著名作家的作品,这成了他文学风格的源头。他的作品没有赞美诗的激情壮阔,没有伤感的大起大落,更没有爱情的缠绵悠长,只是以我们最熟悉的方式,只是我们从小到大看着的图案。他的文字中充斥着平淡、宁静,一种与大自然密切相关的根。这根就在我们的心中,扎至最深处。

如今的我们似乎早已习惯了繁华,那夜下的灯红酒绿,那夜下的纸醉金迷。而那繁华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呢?是无聊之下的奢靡,是民族痛苦的呻吟,是一颗颗凋零的心!

这些浮华的生活能带给我们什么呢?只是冷风过后的清醒,只是清醒过后的伤痛,只是伤痛过后的清醒!如此循环反复,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呢?我们又有什么价值呢?

时代、社会是真的变了,但是,我们五千年的传统文化会变吗?应该变吗?不!它只会沉淀,沉淀,让我们去挖掘它的财富,而这财富就是祖国的精神。五千年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我们只能迎头赶上!或许我们就应该像王一生,我们就应该像阿城一样,寻根,寻根,寻社会、民族、中国的根。

根在哪里?就在我们的脚下。我们的脚下在哪里?就在我们的前方。我们的前方在哪里?就在我们祖国的心里。

逆风向前,迎头赶上。

三 尾声

窗外的雨渐渐地大了,那荡在水中的涟漪越发的清晰。雨夜无语,只有风雨在吟唱赞歌,为过去的辉煌而唱,也为未来的我们而唱。

月下斑驳的树影,微风拂来,树影摇晃,吹来一个个神曲,带来一个个轻盈的梦,我满足地笑了。

回头,看着教室里的同学,他们都在埋头织梦。在他们的心中都有一个清晰的梦,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母亲—祖国!

(指导教师:朱传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