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 翎
晚上若跟人约在曼哈顿,聚会过后常走路回家。跟纽约的朋友说起,他们喜欢说,换着十年前,像我一个东方女子这样半夜通街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就算真要走路,也会谨慎地选择路线。
曾经是罪恶之城,现在变得相对“安全”,十年的城市改造显出成效。并不是说纽约变成了一个宜于徒步穿越的现代都市,而是原来要彻底改造一个城市,十年可以了。
背后的力量,可以只是一个强势而目标清晰的市长。目的地清楚了,合适政策和方案自然就会出现,然后切实、毫不犹豫地执行。城市就这样改头换面了。这样的纽约,曾经是好些人难以想象的。不远,用不上大魄力,一点谋略就够了。城市人希望十年后的城市是怎样的模样,现在就可以想象。
这阵子我在纽约最深体会是,这里的人喜欢讲未来。虽然生活也很实际很注重健康,但会说梦想。“梦”,dream,是常挂在口边的,不吝于说出对家国的未来想象。人们说梦,夹带着成真的可能,有一种决心。选举前夕,集体想象未来的诸多可能,对于国事投入参与。选奥巴马,是想象一种带着新思维的新美国文化。新时代的声音。
这种对于未来的踊跃想象力,在华人城市,并不常见。我曾以为这只是某种美式滥调:我有一个梦。不,这是真正的动力,是推动城市进步的维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