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省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的动态关系研究

朱智文 王 辉

内容提要:文章分析了甘肃省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的变动趋势,并从产业结构偏离度、就业弹性和相关性三个方面进行实证分析。研究表明,甘肃省产业偏离度过高,产业结构效益差和三次产业GDP增长对就业的拉动效应减少,第一产业剩余劳动力转移任务艰巨。调整产业内部结构,提高劳动者素质对产业结构升级和劳动力的转移至关重要。

关键词:产业结构;就业结构;结构偏离度;就业弹性;相关性分析

中图分类号:F127.4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4161(2009)05-0052-06

经济发展的过程既是工业化演进的过程,也是产业结构和与就业结构调整的过程。库兹涅茨首次将国民收入和劳动力在三次产业间的演化趋势结合起来研究,指出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既相互联系又不完全同步发展的关系[1]。因此,从实证角度出发,研究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的动态关系,对地区经济的工业化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

我国学者夏杰长认为,我国劳动就业结构的产业演变呈现明显的阶段性[2];李仲生认为我国农业劳动力转移滞后,三次产业劳动力就业结构与产业结构不相适应,中国就业结构的变化在总体上较为迟缓[3];蒲艳萍认为劳动力就业结构的变化对产业结构升级具有能动的反作用,主要表现为:劳动力素质的高低直接影响着产业结构的演进速度和高级化的实现[4];李晓嘉,刘鹏认为我国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不相称,就业结构滞后于产业结构的发展,第三产业发展不足[5];崔光莲等分析了新疆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的现状,并对新疆劳动力资源作了预测[6];强毅分析了宁夏产业结构调整对就业现状及趋势的影响[7];韩凤超,邓桂真考察了河北省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的相关性,认为河北省扩大就业的一个重要方面是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发展不均衡[8];虞孔卡,张干从结构相似系数、比较劳动生产率、就业弹性和产业结构偏离度对重庆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作了协调性分析[9]。以上都是关于全国和各省的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动态关系研究,而对于甘肃省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实证研究甚少,本文对甘肃省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的变动趋势及其动态关系进行实证分析,并对产业结构和就业结构的调整提出建议。

1.甘肃省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的演进趋势

1.1 产业结构的变动趋势

1983以来,甘肃产业结构经历了较大的变化。从长期变动趋势来看,甘肃产业结构有着明显改善,产业结构正向合理化方向演变。三次产业结构比重的排序已由1983年的“二、一、三”变为2007年的“二、三、一”,见图1。分阶段来看,甘肃产业结构的演进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1983-1991年),是甘肃第三产业迅速发展的时期。在这一阶段,甘肃第三产业由1983年的22.87%提高到1991年的34.24%,提高了11.37个百分点,第三产业比重超过第一产业;第一产业由1983年的30.22%下降到1991年的24.52%,下降了5.7个百分点;第二产业由1983年的46.91%下降到1991年的41.24%,下降了5.67个百分点。说明这一时期甘肃省产业结构处于一个明显的调整时期,产业结构逐步优化。第二阶段(1992-2000年),第三产业比重持续上升,2000年首次超过第二产业比重。第三产业由1992年的36.17%上升到2000年的41.52%,上升幅度为5.35个百分点。第一、第二产业比重持续下降,分别由1992年的23.35%和40.49%下降到2000年的18.44%和40.05%,下降幅度为4.91和0.44个百分点。第三阶段(2001-2007年),第二产业呈上升趋势。近年来,我国工业结构升级,加快了住宅、汽车和基础设施建设,由此带动了电力、煤炭、石油能源产业的增长,这与甘肃工业结构相吻合,使得甘肃第二产业比重又开始提高。第一产业比重一直呈下降趋势,第三产业比重略有下降。第三产业的下降与甘肃省加大对工业的投资有关。

表1 1983—2007年甘肃省三次产业GDP结构演变趋势(%)

1.2 就业结构的变动趋势

与产业结构相比就业结构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但变化的方向和程度有着明显的不同。总体来看,劳动力在三次产业间的转移情况:第一产业从业人员比重迅速下降,第二产业从业人员所占比重略有上升,第三产业从业人员数持续上升,见图2。具体来说:(1)第一产业随着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和现代农业技术的应用,使得第一产业对劳动力的需求减少,第一产业就业比重由1983年的80.21%到2007年下降为62.66%,下降约18个百分点,第一产业就业比重与第一产业产值比重保持了相同的变化方向,但第一产业就业结构具有明显

表2 1983—2007年甘肃省三次产业就业结构演变趋势(%)

的滞后性,剩余劳动力问题凸现。(2)甘肃第二产业就业比重有所上升,但是上升的幅度不大。由1983的10.88%上升至2007年的15.00%,提高了4.12个百分点。第二产业就业比重与产值比重严重失调。这主要与甘肃工业的布局有关,2007年甘肃重工业占工业总产值的87.5%,重工业是一个资本密集型的产业,本身产业的发展趋势就是资本、技术会代替劳动力。由此造成了甘肃第二产业就业比重与产值比重的严重不协调。(3)第三产业就业比重逐步上升。第三产业的就业份额表现了和产值份额相似的上升趋势。1983年,第三产业就业比重仅为8.92%,到2007年就业比重达到22.34%,上升了13.42个百分点。同期第一产业下降了18个百分点,第二产业上升了4.14个百分点,说明农村剩余劳动力同时更多地转移到第三产业。表2给出了1983-2007年甘肃三次产业就业结构演变趋势。

1.3 甘肃省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的国际比较

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知道,1983年以来甘肃省产业结构从整体上朝向好的方向发展,但就业结构严重滞后于产业结构,特别是第一产业就业结构存在严重滞后的现象,表明甘肃城乡二元经济结构的特征还是非常明显。为了更加准确的了解甘肃省产业结构和就业结构的状态,我们将甘肃省三次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作国际比较,见表1。

表1 甘肃省三次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的国际比较

进一步从国际比较可以看出,首先甘肃第二产业产值比重过大,就业比重偏低且严重滞后于产业结构。甘肃的人均收入处于低等收入国家和中下等收入国家之间,第二产业产值比重远远高于这些国家,但是第二产业就业比重偏低。这主要是因为甘肃省重工业比重过大,资本对劳动力的代替以及国有企业的改革造成的;第二,第一产业仍然是吸纳劳动力的主要领域。典型的就业模式反映出,在结构转变的大部分时期,农业劳动力的转移都存着滞后现象[10]。这主要是因为农业劳动力与有限耕地以及农业现代化的原因造成的。从目前甘肃就业结构来看,第一产业劳动力高达62.66%,这不仅不利于农村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还会由于大量劳动力滞留在农村,制约第三产业的发展;第三,甘肃第三产业发展严重滞后。第三产业产值比重与就业结构均低于中下等收入国家的比重。同时甘肃第三产业内部产业层次偏低,尤其是金融保险、房地产、商业、科技开发和信息咨询服务业等新兴服务业发展落后,制约着甘肃第一、二产业GDP的增长以及经济的持续发展。

2.甘肃省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的动态关系研究

2.1 产业结构偏离度分析

产业结构偏离度是指三次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之差的绝对值之和。偏离数为三次产业的产值比重与从业人员比重的差值,考察的是产值比重与就业比重的关系。偏离度反映了某产业产值结构与就业结构之间的一种不对称状态,是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协调性的反应。计算公式如下:

P=騨i=1|Y i-X i|;P i=Y i-X i

式中,P指产业结构偏离度;P i 指产业结构偏离数;Y i为第i产业的就业结构比重;X i为同期同产业产值结构。偏离度越大,劳动力结构与产业结构越不对称,说明产业结构的效益越低。当产业结构偏离度为零时,该产业的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达到均衡状态;结构偏离度越接近零,该产业的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就越合理。世界银行公布的数字显示,高收入,中收入与低收入国家的产业结构偏离度平均水平为6%、40%、86%。表2是1983-2007年甘肃省三次产业结构偏离数(度)变化趋势。

从表2可以看到,产业结构偏离度波动变化不明显。从1983年的99.96%下降至1998年的74.12%,之后又开始了回升。2007年甘肃产业结构偏离度之和比1983仅下降了3.24%。甘肃产业结构偏离度高于世界低收入国家的产业结构偏离度;第一产业结构偏离数一直为负数,且偏离数居高不下,在1997-1999年间偏离数略有下降之后,又开始回升。表明第一产业中多余的劳动力并没有得到较快的转移;2005年之前第二产业偏离度数一直呈下降趋势,在此期间第二产业吸收了大量的劳动力。之后偏离数有所回升,主要是因为甘肃加大了对工业的投资,第二产业资本代替劳动所带来产值比重的大幅提高;第三产业偏离数逐步上升,其劳动生产率提高,2000年时接近于第二产业偏离数。说明第三产业产值增加的速度高于其就业人数增加的速度,第三产业在吸纳劳动力潜力巨大。

表2 1983-2007年甘肃省三次产业结构偏离数(度)变化趋势 (%)

通过比较分析,甘肃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呈以下特点:第一,产业结构偏离度波动变化呈凹状。产业偏离度一直偏高,产业结构效益没有得到良好的改善;第二,从三次产业结构偏离度的内部分析: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表明第三产业的结构效益是相对较好;第三,甘肃的产业结构偏离度过大,主要是由于第一产业偏离数过大,第一产业存在较多的剩余劳动力。第二、三产业产值比重高于就业比重,说明甘肃第二、第三产业对带动整个社会就业与其对GDP的贡献不成比例。一般来说,第一产业结构偏离数绝对值偏大,往往表明第一产业中剩余劳动力多,第三产业发展不足,对劳动力的吸纳没有得到全面发挥,这与甘肃的现状是吻合的。

2.2 就业弹性分析

就业弹性一般用来衡量产业GDP增长引起的产业就业量的变化。就业弹性是指某一时期内就业增长率与产业GDP增长率的比值。用差分公式表示为:

E=(ΔL/ΔY)(Y/L)

其中,Y——某次产业GDP总值; ΔY——某次产业GDP变动数

L——某次产业就业总人数;ΔL——某次产业就业人员变动数

其含义为经济增长每变化一个百分点所对应的就业数量变化的百分比。就业弹性为零,说明经济增长对就业无拉动作用;就业弹性为正时,经济增长对就业具有拉动效应;就业弹性为负时,经济增长对就业形成两种效应,当经济增长为正,就业增长为负时,经济增长对就业具有“挤出”效应;当经济增长为负,就业增长为正时,经济增长对就业具有“吸入”效应。通过整理计算,1984-2007年甘肃省三次产业就业弹性如表3所示:

表3 1984-2007年甘肃省就业弹性

资料来源:据《甘肃年鉴》和甘肃信息网相关统计数据计算整理。注:GDP以1978年不变价格计算。2005﹡就业人口统计口径发生了变化,造成了2005年就业增长比率的大幅下降,计算平均值时未包含该年份的数据。

由表3我们可以看到,甘肃省就业弹性有很多的跌宕起伏,但总体上其绝对值呈不断下降趋势。就业弹性从1984年的0.39下降为2007年的0.08, 经济增长对带动就业的拉动作用在减少。从1984到2007年分三个阶段计算的就业弹性也可以明显看到甘肃经济发展对带动就业的拉动效应在逐步减弱。不合理的产业结构严重影响了劳动力就业空间的进一步拓展,出现了劳动力过剩与产业结构调整滞后并存的现象。同时就业弹性的下降趋势说明了经济增长中生产要素的相对比重的变化,即劳动力因素逐步降低,而资本(包括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含量不断增多,甘肃省经济的资本和技术密集程度在逐步提高。

根据第一产业的就业弹性可以看出,甘肃省第一产业的增长对第一产业就业人数的“挤出”效应还不是很明显。除1990年与1999年就业弹性高达为 1.83和9.10外,其他年份不论正负就业弹性绝对值始终低于1,尤其在2001年之后就业弹性比值就更是逐年降低,由此可见第一产业产值的增长对带动就业人数的增加不明显,第一产业从业人员在就业结构中扮演着蓄水池的作用。表明在现有技术水平和市场机制条件下农民提高了生产效率,农业存在着大量剩余劳动力,这部分劳动力必须向第二、第三产业转移。

第二产业就业弹性在甘肃三次产业就业弹性中比例一直比较高。1984年就业弹性为1.16,之后就开始下降,尤其在1999-2001期间出现了负值,到2007年第二产业就业弹性为0.14。1999-2001年第二产业就业弹性出现的负值,表明1999年中共中央十五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国有企业改革和重大问题的决定》和甘肃省以其为基础的债转股、技改贴息、政策性关闭破产等一系列的政策在这三年得到了深化,这也是甘肃工业以国有企业为主体特点的反应。甘肃第二产业就业比重不断下降,第二产业产值结构逐年提高,导致了第二产业就业弹性不断下降。主要是建国后甘肃按照“优先发展生产资料生产”的规律,根据国家计划经济时期安排和自身资源特征,实行了重工业优先发展的方针,导致了劳动力市场和劳动力流动受到极大排斥。资金大量投入到资本密集的重化工业,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使得经济增长吸纳劳动力的作用减弱,造成剩余劳动力不能被工业部门吸收,影响了劳动就业。随着第二产业内部资本和技术对劳动替代趋势的加强,第二产业自身吸纳劳动力的能力下降。

根据第三产业弹性系数数据,我们可以看到在1997年之前第三产业就业弹性与第二产业的就业弹性大小总是相互交替出现。进入1998年之后至今,其就业弹性系数开始超过第二产业。在2001-2007年第三产业就业弹性明显地高于第二产业,说明三次产业就业弹性中第三产业对劳动力的“吸纳”能力很强,第三产业多是劳动密集型产业,就业弹性就相对较高。我们从第三产业就业弹性内部可以看到第三产业就业弹性系数经历两次上升然后下降的过程,但总的趋势是下降。一方面说明其劳动生产率逐步提高,将劳动力配置到第三产业,边际收益逐步递减;另一方面第三产业就业弹性的降低与自身内部结构的变化有关。改革开放初期甘肃省第三产业发展水平落后,对从业人员素质要求不高,第一产业剩余劳动力能够比较容易得转移到第三产业。随着第三产业的进一步发展,第三产业内部产业的层次提高,比如新型的保险、金融、高科技、房产等资本、技术密集程度较高的服务业兴起,与批发、零售、餐饮业等劳动密集的传统服务业相比,他们对就业增长的贡献率明显较低,主要表现为对劳动者素质要求较高,资本技术进步对就业岗位补偿效应不够。尽管如此,第三产业仍有着吸收剩余劳动力转移的能力。

3.甘肃省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的相关性分析

相关分析是用某个指标表明现象之间相互依存关系的密切程度。为了研究甘肃省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相关关系,我们建立一元线形回归模型,来具体说明就业结构和产业结构的关联程度。主要运用spss13.0进行统计分析。

首先建立一元线形回归模型,L i=+Y i+ε(i=1,2,3)

其中:L——某次产业就业人员比重;Y——某次产业GDP结构比重;

i ——某次产业; ε——随机误差

在统计分析中,我们以1991-2007年甘肃省各产业就业比重和各产业GDP比重为样本数据。为了使数据更具有平稳性,产业GDP比重数值以1978年价格为基准剔除了价格因素的影响。

3.1 第一产业GDP结构与就业结构的关联性分析

从表4回归数据我们可以看到,甘肃省第一产业GDP结构与就业比重构成较高显著线性关联关系。从1991-2004年回归方程解释变量的系数可知,第一产业GDP结构比重每增加1%,可使该产业就业结构增加0.83个百分点,对第一产业就业结构变动影响较强;但从回归方程截距项53.16来看,甘肃省第一产业吸纳劳动力的起点是很低,农业生产对劳动力的素质要求不高,同时也说明第一产业存在较多的富裕劳动力,吸纳就业人员的空间十分狭窄。

从2001-2007年这七年的时间来看,第一产业GDP结构与就业比重回归方程的解释变量的系数从1.56变为0.83,下降了46.79%,显示了甘肃第一产业产值结构变动对就业变动的影响力呈递减趋势。主要因为在现阶段第一产业产值的增加主要是因为农业的现代化、特色农业政策的实施,使得第一产业产值的增加对劳动力的依赖减少,这是符合经济发展的规律的。从其回归方程常数项的变化情况可以看出,七年来该常数项数值有增大趋势,从2001年的43.06升至2007年的53.16,表明随着经济的发展,甘肃城市化率在提高的同时,部分的年轻农村劳动力向城市流动,导致了从事农业劳动者素质整体评估时的下降,但这并不代表第一产业劳动者素质没有提高。

表4 第一产业GDP结构与就业人员比重结构回归方程

3.2 第二产业GDP结构与就业结构的关联性分析

由上表我们发现除个别年份具有较高的相关系数外,大部分年份的第二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呈低度的相关关系。说明第二产业GDP的增长对就业的拉动作用非常有限,第二产业就业空间趋于饱和。主要是因为甘肃第二产业以重工业为主,占到生产总值87.5%,重工业中资本和技术代替了对劳动力的吸收。同时甘肃的工业化道到呈现的是资本不断深化的过程,必然降低生产过程中对劳动力的吸纳能力。这不仅影响了工业部门对就业增长的拉动效应,也导致社会就业结构转化和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困难,使得第二产业对就业结构影响的作用减少。在运用回归方程对甘肃省第二产业GDP结构数据和就业结构做回归分析时,我们先对第二产业GDP结构与就业结构作相关性分析,具体的数据见表5。

表5 甘肃省第二产业GDP结构与就业人员比重结构相关系数

3.2 第三产业GDP结构与就业结构的关联性分析

由表6所示的回归数据可以看出,甘肃省第三产业GDP结构与就业比重呈高度显著线性关系。从1991-2004年的回归方程解释变量的系数可知,第三产业GDP结构比重每增加1%,可使该产业的就业结构增加0.54个百分点,对甘肃第三产业就业结构有较强的影响力,但是影响力低于第一产业,表明甘肃省第三产业吸纳劳动力的潜力还是很大;回归方程截距项为-3.05,说明甘肃省第三产业吸纳劳动力的起点相对高一些,对劳动者的素质有一定要求。所以甘肃省应该将发展第三产业作为解决就业的主要突破口。

表6 第三产业GDP结构与就业人员比重结构回归方程

在2001-2007年间,第三产业GDP结构与就业比重回归方程的解释变量系数从0.54变为0.51,下降了5.56%,说明了甘肃第三产业产值结构变动对就业变动的影响力呈递减趋势,但是递减的幅度不是很大。从其回归方程常数项的变化情况可以看出,第三产业的常数项低于第一产业,且一直是负值,说明甘肃省第三产业吸纳劳动力的起点总体高于第一产业。但是从2001年至2007年间常数项有提高趋势,从2001年的-4.21提高至2007年的-3.05。第三产业吸纳劳动力的起点降低。表明随着甘肃省经济的发展,经济活力进一步增强,第一产业的剩余劳动力在向第三产业转移,尽管在劳动者素质的要求方面稍微有所降低,但是第三产业总体发展开始活跃,在发挥创造就业岗位方面有着巨大的潜力。

总之,对甘肃省产业结构和就业结构线性回归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各自的产业结构和就业结构有着显著的线形关系。产值结构与就业结构是正相关关系,即各产业GDP的增加会在不同程度上影响着就业比重的上升。同时我们也看到,甘肃第二产业的就业结构和产业结构相关系数较小,产业结构对带动就业的增加不明显,且在一段时间内表现为负相关关系。这是甘肃经济发展中的应该解决的问题。对第一产业就业结构和产业结构的分析中我们发现,回归方程的常数项有所下降,表明甘肃省剩余劳动力增多。而甘肃省第三产业的回归方程系数略有下降,表明第三产业对带动就业增长的影响降低。经济发展的规律是随着收入的增加,第一产业剩余劳动力更多的应该是向第三产业转移的幅度加大,甘肃第三产业的对吸纳劳动力的能力的下降是值得思考的。

4.结论与建议

根据以上分析,大致总结出甘肃省目前产业与就业发展问题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甘肃省就业结构严重滞后于产业结构,由国际比较发现,第二、第三产业就业结构落后于中下等收入国家的就业比重;第二,甘肃产业结构偏离度过大,主要是因为第一、第二产业的结构偏离度过大造成的。第一产业的就业人数比重过大,第二产业就业比重过小,2007年第一、第二产业产值比重与就业比重之间的差距分别达到48.38%和32.34%;第三,对甘肃就业弹性和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的线性关系分析时,都表明三次产业经济增长对带动就业的拉动效应减小,第一产业剩余劳动力的转移任务艰巨。如何解决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的矛盾,我们提出以下建议:

(1)多样化第一产业内部分工,提高产业结构的同时,第一产业内部消化一部分剩余劳动力。主要表现在:提高粮食的综合生产能力,提高种植技术,优化种植品质,提高粮食生产水平;发展特色农业,大力发展独具特色的瓜果业、蔬菜业、中草药、山货等土特产业,同时积极发展这些产品的加工与深加工产业,把农产品生产、加工、销售有机的结合,提高农业经济效益,带动农业自身对劳动力的消化。

(2)调整第二产业产业结构,促进对劳动力的吸收。主要表现为协调甘肃轻重工业比例,大力扶持劳动密集型轻工业和制造业,尤其借助重化工业优势,从产业关联角度出发,开辟更多原材料,加快非农产品为原料的轻工业和制造业,提高第二产业内部升级的同时,能够带动就业增长,实现第二产业产值与就业结构的协调。

(3)加快第三产业发展,使其成为吸纳劳动力就业的主渠道。政府要给予政策引导,鼓励优先发展生产服务性行业,如通信业、金融业、研究开发、产品设计、市场营销等专业性服务业。不仅为第二产业发展提供了良好环境,这些产业的关联性将会带动第三产业内部整体升级,创造就业岗位。同时利用甘肃丰富的教育、文化、自然旅游和特色餐饮业等资源,重点培育信息、金融、保险、现代物流业,使第三产业不仅成为甘肃省支柱产业,也成为吸纳劳动力的主要阵地。

(4)丰富所有制构成,大力发展民营经济,促进对劳动力的吸收。甘肃生产总值中,公有经济占到了64.30%。所有制结构多元化有利于经济的灵活发展。甘肃可以大力发展中小企业、个体、私营企业进入第三产业,并在税收、金融等政策上给予优惠扶持民营企业,吸纳一部分劳动力。民营企业是实现农村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基础,是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主要渠道之一。

(5)重视教育培训,增加人力资本。甘肃农村剩余劳动力难转移和经济增长对劳动力的拉动效应逐年减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劳动者素质的问题,因此重视教育培训,使庞大的劳动力从数量上的优势变成人力资本质量上的优势,促进就业的同时提升产业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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