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荣
一段情感的突然降临,她恍惚犹疑不敢相信。他说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把她定格在了心里,这样老土俗套的表白她听得太多太多,近乎双耳都起了老茧子。
她不属天然雕琢的美人胚子,但她气度不凡稍有些才华,她走到哪里,哪里就阳光一片。她身边不乏追求者,但她生就自命不凡且桀骜不驯。她对身边不计其数追捧她的那些男人不瞒一顾,从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她近乎一生都在期盼寻觅一种虚无缥缈、超凡脱俗的柏拉图式的精神恋情。寻寻觅觅中,终于喜欢上一个外表看起来已被净化过滤得身无烟尘的男子,哪知那男人也是个凡夫俗子,竟以她能否委身于他作为衡量爱情的标准,还厚颜无耻地利用她的感情为他做些闲杂尘事。她被他伤透了心,她不再相信世间有真爱存在,她以为男人爱女人、女人爱男人就是肉体与利益的关系。哀莫大于心死,她不再信任何男人的鬼话。
有一天,她看完报上一段文字后竟情不自禁泪流满面,她深切地知道那是幸福的泪。文章说:她斜靠在床头问:“你累了吗?你累了我就不说了。”他在地上边踱步边回答:“不累,就喜欢听你说过去的事。”据说,两个人在一起,能够有耐心听对方说话,就是爱情,就是相濡以沫。特别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过许多敏感的,细致的伤痛,她最需要有一个人能够静静地听她倾诉,她的倾诉就是一个疗伤的过程。”这场景不正是她和她新近认识的男人之间演绎的真实版本吗?他的确与其他男人不同,他只爱听她叽叽喳喳不停地说活,困乏了 ,嘴巴张老大,还强打精神听她说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她见他眼睛微闭有一声无一声的应答,她就孩子气地问他是不是厌烦了她说话,他赶紧睁大眼睛疑起耳朵对她说:“你说,你说,我听着呢。”其实,他很辛苦,工作劳顿了一天已是非常疲累。大概这就是真爱吧,看着他憨厚朴实农民老大哥的木痴像,幸福的暖流一下子就涌遍了她的全身。
以前有太多的男人说爱她,但又有几个男人像他那样不厌其烦地听她整天在耳边不停地唠叨?又有几多男人能像他那样只静静地聆听她说话,强抑制住内心激情燃烧而不去伤害占有她,因为她告诉过他,等她从心底里接纳了他以后,也许有一天她会主动把身心完完全全地交给他。他爱她、尊重她,必须坚守诺言。他做到了,他对她是发自灵魂深处的爱护。他对她说只要她开心快乐,她要求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她感动、流泪,流有太多的泪,幸福泪涌挂满了整个脸颊。
有时候幸福只在于一个跟神、一个动作,有人愿意不厌其烦地聆听你说话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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