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批评离不开文学创作,同样,文学创作也离不开文学批评。那么,什么样的文学批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批评呢。我认为,文学批评应随时保持一种理性。
在市场经济的强烈冲击下,文学批评还能不能够保持住一种理性的姿态呢?当前的文学批评已经不是单纯的文学批评了,它往往伴随着职称、待遇以及自私的欲望。那种健康的、理性的文学批评似乎已成了遥远过去的一种回忆,变得虚无飘渺了。
文学批评是一种相当理性的活动,需要具有较高的文学素养。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理论书籍读多了往往会禁锢人们的思想,使思想的敏锐度严重受挫。一些当代文学批评文章从这个角度来说就显得有些古板,有些过分依赖那些枯燥的理论而缺乏生气。我国的文学批评渊远流长,积淀丰厚,早在先秦时期就已经相当活跃了。但是,文学批评发展到今天好像淡化了这种丰厚的积淀,而去大量的运用外来理论。我不否认,有些外来理论的确很好,但并不是所有的外来理论都适合于我们自己的文学批评,我们的文学批评得有自己的特色。
我认为,文学批评应建立在对文本仔细解读的基础之上。毕竟,文学批评是以文本为批评对象的。然而,现今的有些文学批评文章竟然脱离了文本而进行批评,我认为这是对作者的一种不尊敬,对文学批评的一种亵渎。
当代文学批评的特点决定了其不可避免的会陷入一张无形的人际关系网中。文学批评的对象是具体的作家作品,作品虽然是死的,但是作家却是生活在你周围的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你对其作品进行评头论足,难道就真能对作家本人视而不见吗?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文学批评就更应该保持一种理性了,但是要保持这种理性是相当困难的。这就对我们的文学批评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这又似乎接近于苛求了。在这么一种环境下,真正的文学批评还能存活多久呢?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文学批评又是相当感性的,它是对文学作品的个人理解,这就难免会在文学批评的过程中带上批评家个人的主观好恶了。因此,我这里讲文学批评的理性也只能是相对的。我们只能希望我们的文学批评家在评价一个作家作品时尽量从客观出发,尽可能少的在批评文字中搀杂进个人的情绪化因素。
文学是不断进步和发展的,同样,一个作家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他总是处于不断的变化和发展过程之中。作家各个时期的作品也可能表现出不同的艺术特色。从这点来说,文学批评的理性就表现得更为突出了。我们要正确的评论一个文学现象或者是一个作家作品,就得从总体上全面的把握,而不能把其孤立出来,这就对我们的文学批评家的文学素养以及理性思维提出了较高的要求。它要求我们的文学批评家不仅要具有深厚的文学素养功底还得时刻保持一种理性的姿态,而不至于使文学批评发生较大的偏差。
文学批评的方法是多种多样的,但这些都只是形式和切入点的问题。俗话说:万变不离其宗。我们的文学批评也是这样,不管你采取什么样的批评方法,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得时刻保持住理性的姿态,力求全面、深刻的评论文章。
在当代文坛这个批评风气不怎么正的情形下,真正意义上的文学批评已经是危机重重了。因而,保持住批评的理性就显得尤其紧迫和重要。当然,我这里所说的理性并不是反对那种见解独到、措辞激烈的尖锐性文学批评,相反,我个人却相当推崇那种直陈其弊的文学批评文章。因为能够一针见血的指出评论对象的缺陷和不足是相当困难的,这不仅需要理性的思考,而且还得具备过人的勇气。在当今批评界,这样的批评家是值得我们敬佩的,但是这样的批评家却不多。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王晓明、谢有顺、王彬彬等评论家的批评文章是令人振奋的。但就是他们这种正气的批评风气却得到了一些善意的甚或是非善意的“劝解”,劝他们不要过分直露,而要给人家留一点余地。这于文学批评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文学批评的理性问题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话题,似乎也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因为个人有个人的理解。况且,理性的标准是什么?这也似乎不能确定。这里要说的是,文学批评保持理性的姿态是相当重要的,我们写文学批评文章要尽可能的以理性的思维来指导自己,力求做到评论的客观性。
郭大章,男,青年文学评论家,现居重庆奉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