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实”不容解构,“通顺”必须坚持

张伟华

摘要本文层层分析“忠实”和“通顺”的内涵,结合名家观点和少量实例,探讨了“忠实”和“通顺”的辨证关系,指出两者互不可分——“忠实”不容解构,“通顺”必须坚持。

关键词翻译 忠实 通顺

中图分类号:H059文献标识码:A

“忠实”和“通顺”作为翻译的两个准则,与“直译”和“意译”、“质”和“文”、“信”和“达”的关系是一致的。从翻译的过程 来看,理解是翻译的基础、表达的前提,对原作理解透彻,才有可能做到“忠实”;译作的表达尽量切近原作的风格,同时符合译语的行文习惯,才有可能做到“通顺”。

1 谈谈“忠实”

所谓“忠实”,就是“正确理解和表达原文的思想”,这包括语言层面的忠实,文化层面的忠实,风格层面的忠实等等,相互间交叉包含,往往不能彼此分离出来。

(1)语言层面的忠实。按语言来看,忠实首先体现在词汇层面。词汇在一定的语境中,就有了具体特定的含义,译者必须正确恰当地作出判断。比如2006年韩素音全国青年翻译比赛,汉译英的文章中一个短语“dry light”,考其上下文,这两个单词的常用义项都不妥,翻阅字典乃知指的是不偏不倚的态度。因此,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应当勤于精于利用工具书,精准地理解原文,才能为忠实于原文打下基础。

林语堂先生说:“译者所应忠实的,不是原文的零字,乃零字所组成的语意。”所以翻译篇章的时候,万不可仅着眼于字词,而应该“将全文神理,融会于心,则下笔抒词,自善互备。”(严复语)

(2)文化层面的忠实。有些词句附带了深厚的文化内涵,那么“忠实”究竟体现在字面,还是其文化内涵呢?新的翻译理论认为,译者不仅要对原作忠实,也要对译作的读者忠实。对于一般不通原作文化背景的译作读者来说,解释得通透些,显然更容易理解,以获得和原作读者接近的反应。

当然,“在语际转换中,文化的可译性是相对的,可译性限度是绝对的,翻译中不可能不存在文化障碍。”这就要求译者融会贯通,在译语文化中寻找原文化现象的替代品,或者想办法把该种文化现象介绍进来,这对原作仍然可视为“忠实”。

(3)风格层面的忠实。风格分为文体风格、时代风格、流派风格、个人风格等。文体如果是应用文,格式固定,那么用译语的相应格式来翻译即可。其他几种风格则需译者“运用适合于原作风格的文学语言,把原作的内容与形式正确无遗地再现出来。”(《茅盾译文选集》)风格在体现原文特色方面起着很大的作用,翻译时不能漠视这种特色,宜将其最大限度地呈现给读者。

(4)具体权衡的忠实。以原作为侧重,译者在译语语义和句法结构允许的前提下,尽可能准确地再现原文的上下文意义,纽马克谓之语义翻译;以读者为侧重,译者尽量使译作对译文读者产生的效果等同于原作对原文读者产生的效果,纽马克谓之交际翻译。但是纽马克也强调,这两种方法并非互相排斥,而是互为调和的,有重合的时候,也有交替的时候。

2 说说“通顺”

“通顺”的含义相对比较简单,用英文表示:readability。译文要通顺,除了正确地理解原文,最重要的就在于表达。

首先,遣词造句要通顺,要符合译语的使用习惯,避免使用可能引起误解的表达法。随即涉及到一个“同化”和“异化”的问题。同化的译文,读者看起来轻松易懂,颇有洋人穿上了汉服之意,一下子变得亲切起来。异化的译文,起初艰涩难明,但阅读多了,对文中涉及的文化背景却更容易彻底了解。因此两者也需要调和圆满,译文要最大可能性地通顺;实在不行也只好适量引进些外来词汇,初时晦涩些,接触多了,读者自然也就明白了,这与“通顺”并不悖逆。

译文的风格也要保持通顺,即前后一致。由于翻译实践的具体情况,有时会致使译文前后风格迥异。除了在翻译过程中协调,也应该在翻译后作进一步的润色和修正。

3 “忠实”不容解构,“通顺”必须坚持

翻译的时候,为了体现原作的面貌,译者尽量不要加入自己的印迹,这是对原作的“忠实”。在此基础之上,“通顺”也是同样重要。鲁迅先生素以“直译”闻名,但他也曾写道:“那下半,被我译成这样拙劣的……冗长而费解,但我别无更好的译法……”从这段话看,鲁迅先生并不满意自己的这种译法,只是觉得无能为力,只好“宁信而不顺”,勉强为之。所以尽可能地,“通顺”能做到还是做到的好。

根据以上分析,“忠实”和“通顺”同为翻译的标准,针对不同的原作、不同的译作读者,译者应该在两者之间权衡,以资产生最佳的效果。譬如严复认为翻译外国哲学社会科学著作,就最好“精理微言”,用辞“古雅”。这里提到的“古雅”,其实就是“通顺”的延伸和深化。如果翻译以传递信息为重的科技类文献,则应该侧重“忠实”,“通顺”方面但求容易理解就行了。这些关系,其实和纽马克的语义翻译和交际翻译也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综合起来,两者互不可分,“忠实”不容解构,“通顺”必须坚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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