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弗拉霍斯
文章认为,全球反恐战争成为美国最为重视的国家行为,这场无休止的战争不仅使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失败国家缔造者,而且正让美国一直捍卫的西方普世主义走向终点。
在冠冕堂皇的国家叙述(national narrative)中,美国参与的所有大型战争都是“圣战”:独立战争是国家的新生,南北战争是内在的救赎,而世界大战则是对全人类的拯救。
9·11事件后,我们再次承诺拯救全人类,并发动了全球反恐战争。但8年以后,我们所面对的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漫长战争”。我们并未实现我们所承诺的救赎——在“改造中东”计划已经葬送在巴格达街头——取而代之的是我们进行了一场无休止的战争。而这场无休止的战争正让我们所熟知的世界秩序走向终点。
这一世界秩序指的是西方的普世主义(universalism),而美国近一百年来一直自豪地担任普世主义的旗手。我们依然是它的捍卫者,但我们所进行的战争已经由2001年保卫国家的必要手段,转变为打击那些在阿富汗、巴基斯坦甚至墨西哥和哥伦比亚等地活动的非国家行为武装团伙的手段,并对其他敢于挑战我们普世主义观的人进行打击。
在国内,我们以军事为中心的反应机制正在推动一场美国国内的大变革,这一变革将永远改变我们的国家认同。我们将好战性具体化,这场战争成为我们最为重视的国家行为,成为国家叙述的载体和代理。
在国外,我们的干涉行为腾出了空间——在那片混乱的空间里最终会产生新的认同——而我们用一个以冲突为基础的社会管理体系填补了这一空间。我们滞留的时间越长,就越能确立好战性产生新认同的文化发展态势。这一空间内的反抗群体已经发现了如何在我们的非正规战争(irregular-warfare)体系内实现自身认同,是我们催生了他们新的认同。
美国不仅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失败国家缔造者,还不断出钱出力颠覆那些辜负自己人民的国家,而这些国家还不在少数。
我们当然不会把这些国家称作“失败”国家,因为这样做会暴露现代性自身的失败。因此,我们承认并维护这些事实上仅代表统治精英利益的所谓“国家”。这些精英很注意做好国际体系所要求的表面文章,但其实际统治方式却是另一个时代的产物。这些空壳国家看起来很像七世纪罗马的继承者所统治的帝国,没有任何制度化的社会管理。
这些国家的老百姓却被“遗忘”了。他们过着被国家遗弃的生活,虽然生活在令人不快的全球化边缘地带,他们的人数却仍在不断增加,最终将达到全球人口的三分之二。这些“被遗忘者”的世界与他们的本土精英正经历着巨大的变迁,非国家的团体正在崛起,而精英政权正在衰退。
当前体系受到了显而易见的冲击。这些冲击把世界推向悬崖边缘,甚至导致全球化浪潮的消退。还有多重冲击等待着我们:液体燃料的减少、全球疾病流行与气候变化、正在消失的渔业资源以及世界水资源的枯竭等。这意味着什么?在可怕的国内压力下,发达世界及体系会不断萎缩。“被遗忘者”的数量将锐减,可能会减少几亿人。
我们会变成什么样?我们已经在潜意识里适应了即将出现的局面。我们创造了一片混乱的空间,而这只会为我们的敌人提供合法性,并给他们以勇气——这一点在今天的阿富汗最显而易见。我们与交战地区的“被遗忘者”的关系已经变得军事化,可悲的是,这本身是一种“进化适应”,但不是我们想要的那一种。
(摘自《参考消息》)
青海军阀马步芳一直对国民党中央政府保持半独立姿态,蒋系势力始终进入不了青海半步。1943年,何应钦电邀马步芳赴重庆“共商国是”,意欲兴师问罪。马步芳携带了大量黄金财宝到重庆,从多方面结交权贵眷属。何应钦等最初质难颇多,后来就变成“请马主席参考”。马步芳对他的随员说:“明碰不如暗斗,哪个人能经得起从老窝里挖!”
(摘自《武夫当权:军阀集团的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