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的尊严

那天老人从村口经过，被一警车司机叫住：“老头过来，借个火!”司机躺在靠背上，懒懒地从车门里伸出脚来。这些天司机已经见惯了畏畏缩缩、唯唯诺诺的村民。确实，在这样的贫困山村，一个警车司机有着足够神气的理由。老人一声不响地走过去，突然大喝一声：“车夫，你叫谁来着?”司机愣了半天：车夫?

路过的人都笑起来，但老人不笑，头也不回地自顾自走了。司机骂骂咧咧起来，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山野的糟老头居然敢叫他“车夫”。他当然不可能明白，即便是最偏远的角落，即便是最底层的生命，在尊严遭遇轻慢时，都可能发出自己的断喝。

【素材点拨】尊严，不因身份地位的“尊卑”而或有或无。自恃高大、轻慢别人的人，在尊严面前，也会威风扫地。是的，老人的“断喝”，是维护自己的尊严；傲慢司机的“受辱”——失去尊严，不仅是因为他有损于别人的尊严，也因为他没有尊重自我。

其实，老人的对司机“回敬”，也很切合这个司机的个性。因为以其态度，势必也是见了高贵的主子就摇尾巴的角色。

【适用主题】尊严、身份地位与尊严、尊重别人与自尊……

（薛海潮 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