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发展中的交易成本透视

2008-03-20 08:26周明友
关键词:交易成本经济发展

邱 爽 周明友

摘 要:我国东、西部的发展差距在进一步增大,过高的交易成本成为西部经济发展的障碍。降低交易成本,促进西部经济快速发展的路径包括:赋予西部地方融资权;引入市场竞争机制,降低社会管理成本;树立市场化人才配置观,保障优秀人才实现创业夙愿;建立和完善合理的城市体系,形成区域经济的“增长极”。

关键词:交易成本;西部开发;经济发展

中图分类号:F06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439(2008)02-0055-06

Studies on transaction costs in development of west part of China

QIU Shuang,ZHOU Ming-you

(School of Politics and Administration,We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Sichuan Nanchong 637002,China)

Abstract:The development gap between east part and west part of China is further enlarged,and too high transaction costs are the barrier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west part of China. The path for reducing transaction costs and promoting rapi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west part of China includes giving partial financing right to west part of China,reducing social management cost,guaranteeing advanced talents to realize entrepreneurship will,establishing and optimizing reasonable urban system and forming regional economic growth pole.

Key words:transaction costs;west China development;economic development

交易成本(transaction costs),又称为交易费用,是新制度经济学的重要分析工具和分析范式。所谓交易成本,就是制度运行的成本,包括信息成本、谈判成本、拟订和实施契约的成本、界定和控制产权的成本、监督管理的成本和制度结构变化的成本。简言之,包括一切不直接发生在物质生产过程中的成本。交易成本对企业运行绩效和地区经济发展都将产生重要影响。

一、西部地区交易成本量化分析

为了避免直接度量交易成本面临的困难,我们通过市场化程度、交易效率和投资环境等来衡量。

1.从市场化角度看

樊刚、王小鲁近年用五个方面的要素指标体系量化了中国各省区市场化进程(见表1)。

从所有制看,西部经济主要是建立在以国有企业为主导、公有制起基础作用的基础之上。国有企业产权的模糊性,容易使所有制之间缔结交易契约时产生没完没了的讨价还价,严重时会使市场交易根本无法进行。从政府干预经济看,西部计划经济模式还起着很大的作用,政府审批范围大,程序繁琐,政策制定、执行程序不透明,寻租活动盛行,致使交易成本高昂。从市场发育看,西部无论是产品市场还是要素市场的发育程度都较落后,[1]而市场竞争性价格的形成,对于节约市场交易成本至关重要。市场中介组织发展滞后,增加了各种搜寻信息费用、讨价还价费用等交易成本。[2]根据樊纲的研究,2002年中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市场化相对程度由高到低排列,西部除重庆和四川分别排在11位和14位外,其余省份均排在22位以后。[3]可见,作为制度运行摩擦成本的交易成本,西部要远远大于东部沿海地区。

2.从交易效率角度看

“交易效率”最先由经济学家杨小凯1988年提出。[4]其组成层面包括:第一,政府以及政府治理或相关的制度、法规措施。 第二,通信科技、电子商务等。第三,教育水平、文化程度、识字率等。交易效率从特定交易角度可被看做消费者(厂商)在支付了交易商品(服务)的实际价格以及损耗的时间等机会成本之后仍能获得的剩余;从整个经济体来看,是指经济组织或个人在一定时间内进行各种交易活动的平均交易效率。

由表2可见,交易效率及其主要组成成分的六个变量在东、中、西三个地区间存在着较为明显的差异。从各变量平均值来看,东部地区的交易效率各指标均明显高于中部和西部地区。反映银行体系效率维度的交易效率指标2、银行竞争性、对知识产权的保护、万人中高等学校毕业生数等指标,中部地区优于西部地区。

3.从投资环境角度看

西部地区的交易成本全国最高,这一点也被世界银行组织的一次调查评估所印证。2003年世界银行对中国23个城市投资环境进行了调查,有学者对这一主要针对交易成本的调查进行分区赋值定量研究,得出数据显示,除了私有经济成分一项外,几乎所有影响交易成本的因素,西部地区都为最低值。

投资商到西部投资后往往会面临许多隐性成本。如在四川的调查中,一些企业管理者表示,大约有14%的管理时间用于处理政府规章制度和各种行政要求,员工超过100人的企业更是要花费18%的管理时间;而在沿海地区和其他东亚新兴国家或拉美国家,处理同类活动时间仅占5%。另外,西部投资的税负也为全国之最,有效税率西安和南宁分别为9.7%,而在兰州高达10.2%、贵阳高达10.6%。

二、影响西部交易成本的主要因素

1.自然因素

西部地域辽阔,海拔较高,地貌复杂,沙漠面积广大,气候恶劣多变,自然条件差异大,区域间联系困难,处于阻隔、封闭状态。这种特有的自然环境使得西部地区的开发成本远远高于东部。西部被称为我国未来工业化、现代化的“资源库”,但由于条件恶劣,交通不便,运输费用大,勘察成本很高,这些原料型产品抵达东部后,与进口的同类产品相比,价格优势丧失。由于经济落后,西部原有的基础设施差,城市建设水平低,加上复杂的地理环境影响,在开发过程中,基础设施建设的成本就相当大,同样建造一个现代化工厂所需的配套基础设施投资,往往要成倍地高于沿海城市。

2.经济因素

一是经济发展水平低。长期落后状态,使得西部经济总体水平低,城市化水平低,区域内市场狭小,难以形成规模经营,成本居高不下,规模效益差。二是产业结构不合理。受资源条件和工业基础的约束,西部基本上是农牧业、重型化、军工化的产业结构。这种产业结构,导致西部地区行业经营成本很高,出现结构性效益低下。三是产业组织不合理,企业“大而全”、“小而全”十分普遍。[5]产业内企业数目过多,市场集中度偏低,导致过度竞争,且以较低层次的价格竞争为主。产业进出壁垒较高,既存在“能力过剩”问题,同时企业又难以退出“饱和”行业,设备闲置,库存积压,效益低下,甚至大面积亏损。四是交易方式落后,交易秩序极不规范。商品和要素市场的不健全、不完善,尤其是信息市场不发达,信号传递速度慢,且不准确。交易规则模糊,政府行政干预过多,不正当竞争和交易欺诈现象依然十分严重。

3.人力资本因素

西部地区交易成本过高的一个深层原因在于人力资本的匮乏,表现在:(1)投资不足,教育落后,人们的文化水平低。我国教育经费占GDP的比重,低于国际平均水平,而西部地区又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我国人口的受教育水平总体很低,文盲、半文盲占很大比重,地域分布上又主要在西部,使西部地区发展所要求的知识、技能储备很差。(2)人力资本的外部效应差,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低。由于人力资本的基数小,难以形成推动经济发展的正外部效应,导致人们的创新意识、竞争意识差,没有形成积极进取的社会风尚,人力资本的贡献率低。(3)人力资源缺乏,用人机制低效,人才流失严重。西部地区人才存量少,而用人观念落后、用人机制低效使大量人才缺乏施展才华的空间,造成人才大量外流。此外,由于西部的教育和信息资源相对稀缺,使得人才的教育、培训、深造都需付出更高的交易成本。

4.制度安排和地方政府的行为因素

交易成本实质上是一种制度成本。诺斯认为制度安排是经济增长或衰退的关键。[6]改革开放以来,在制度安排上我国采用的是渗透式的制度选择和制度创新方式。这种方式避免了社会的剧烈波动,但在新制度层出的时期,必然出现时间上、空间上的脱节与错位。目前,东部地区已建立起了相对成熟的市场经济,而西部地区才打破传统经济的硬壳,这必然造成利益天平的倾斜。制度安排上的差异表现为地区政策上的差别。东部地区率先开放,引入市场机制,享受了一系列倾斜政策,确定了它在区域经济中的绝对优势。西部在国家宏观经济政策的调整中,所受约束大,隐含成本高。差别政策的结果是引起社会资源流向政策优惠地区。

西部地方政府为了本地区的利益,必然实行地方保护政策,从而人为地设置贸易障碍,增加了交易成本。东部地区的制度安排,已将竞争机制植入地方政府行为之中,其行为更具有创造性、超前性。它致力吸引流动要素这一目标,创造比较理想的投资环境、人文环境和自然环境,促使公司、劳动力和其他互补性要素进入,以增强自身的比较优势和竞争优势。而西部地方政府更多地寄希望于等、靠、要,缺乏竞争性、进取性,对微观经济干预过多。一方面降低了政府的办事效率,企业大量时间和精力耗费在与政府打交道上;另一方面也为部分政府官员设租、寻租提供了制度上的便利,并最终导致企业运营成本上升和收益下降。[7]

5.观念因素

东部人的观念开放,与市场经济的要求趋于一致,如遵守合同、公平竞争、贸易互相得益、讲信誉、不得“红眼病”等。而西部地区人们的观念守旧,小农经济的包袱很重,信誉差,不患不富,只患不均,“窝里斗”现象较为普遍,这就使得生意上人的合作成本比东部高得多。

三、交易成本高昂对西部经济发展的影响

1.削弱企业竞争力,东西部经济差距越来越大

交易成本高昂削弱了西部企业的竞争力,微观经济效益差,东西部经济差距越来越大。2003年与1999年相比,西部地区国内生产总值占全国的比重由17.51%下降到16.83%,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由相当于东部地区的40.1%下降到37.6%;地方财政收入占全国比重由18.4%下降到16.7%;全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占全国的比重由16.8%下降到16.3%;利用外资占全国的比重由4.6%下降到3.3%;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民人均纯收入分别由相当于全国平均水平的92.8%和75.2%下降到86.7%和74.9%。

2.阻碍融资和贸易

资本在经济增长中有着决定性意义。西部地区由于国民收入水平和储蓄水平决定其内融资本的能力非常低,客观地存在着贫困恶性循环的现象,即低下的收入水平导致低储蓄率和低投资率,其结果是低生产率和低产出。理论上,资本流向哪个区域,主要取决于资本边际收益的高低,而资本边际收益又取决于它的边际生产力。根据边际收益递减规律,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随着资本投入量的增加,资本的边际产量呈递减趋势。因此,在资本相对充足的东部,资本的边际生产力要比西部低。这必然诱导资本流向西部,西部发展中无疑充满着投资的冲动。但事实并非如此。改革开放以来,西部的大量资金向东部地区流动,出现了“马太效应”。理论和实践相悖,其根源在于西部地区的交易成本过高。交易成本过高,会直接降低资本的边际产出,使得西部地区在资本边际生产力方面的优势丧失,导致资金倒流。不仅如此,交易成本过高还会阻止分工与贸易的发展进程,因为在交易成本过高时,自给自足的经济形式比商品交换更有效。

3.阻碍制度演化和创新

首先,改变现有的制度存在很大的交易成本。说服既得利益集团需要成本,还有新制度的设计费用和实施费用。其次,外部效应所产生的“搭便车”行为也会阻止新制度的实施。虽然制度的变迁会降低交易成本,提高经济绩效,但同时,交易成本又会成为制度变迁的阻力。只有当权者认识到新制度给他们带来的收益大于损失时,制度变革才得以进行,而让他们认识到这一点往往十分困难。因此,制度变迁往往伴随着暴力,而暴力又会给社会带来新的成本。另外,由于新制度对在位者造成的损失是确定的,可给他们带来的收益却是未知的,结果会使风险回避者宁愿选择当前较少的确定性收入而不是未来较多的不确定性收入,最终导致了“结果与社会最适条件相比是一种延迟反应”(诺思,1998)。西部大开发正是要在促进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的同时破除原有相对滞后的制度安排,通过引入一整套促进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的新规则,实现西部地区的制度创新。比如重塑合理的所有制结构、转变政府行政管理职能和运行机制、优化产业结构、打破地区垄断和部门分割、消除地方保护主义、优化投资环境、提高对外开放水平等等。[8]

4.城市化进程滞后,城市竞争力不强

从本质上看城市的产生和城镇体系不断扩张是投资者交易费用不断下降的过程。农村社区,由于人口规模及人口密度较小、社会关系在特定地域内封闭程度较高,社会结构简单,导致投资主体交易费用相当高,投资竞争力不强。而城市作为生产和消费的集聚中心、文化和社会中心,有着巨大的规模经济效益,存在节省交易费用的功能。这导致投资由乡村向集镇、集镇向小城市、小城市向大城市集聚,这就是城市扩张过程。这一过程降低了交通费用、信息搜寻与传递费用等交易费用。城市竞争力是一个城市的吸引力、辐射力、创新力、整合力和影响力,包括城市的综合经济实力、科技与创新能力、管理水平、环境质量等诸多方面。城市化与城市竞争力密切相关、相辅相成。城市化程度高的区域,其承载能力和集聚效应就强,它的竞争力就越强。同样,竞争力越强的城市,吸纳就业人口的能力就越强,其辐射和带动作用就越大。西部城镇平均规模小,城市化水平低,仅为21.5%,落后于全国平均水平近10个百分点,2003年全国450个大城市中,东部有231座,占51.3%,而西部仅有63座,占14%;区内市场狭小,难以形成规模经营,产业开发成本居高不下,规模效益差;城市体系不完善,内部功能传递和信息交流不通畅,大中小城市比例失调;城市开放程度低,利用外资有限等。一方面对周边地区的辐射力低,难以形成发展极,实现各种生产要素向周边地区的有效转移,降低区域经济的发展成本;另一方面,区域内市场需求增长缓慢,制约生产规模的扩大,经营成本难以降低。

四、降低交易成本,促进西部经济快速发展

1.改善投资环境,搞好融资、引资和用资

融资方面,扩大地方融资权限自主调控,赋予西部地方融资权。(1)依法设立为西部地方建设和生产经营筹措资金的西部发展银行,并给予其在存款准备金率、再贷款利率、贴现率有一定的自主浮动权。(2)依法建立西部开发基金,利用低息、贴息基金贷款,对西部现有的能源、原材料骨干企业进行大规模的技术改造,提高产品质量和产品的加工深度。(3)西部地方银行在国家政策规定的范围内,发行债券和短期融资债券,以促进当地优势企业发展。(4)允许西部地方政府适当发行地方建设债券和政府债券,使地方政府有一个正当的渠道弥补财政赤字。(5)针对当地的实际情况,大力促使高新、能源、原材料等优势企业在国内或海外上市,扩大直接融资份额。

在引资和用资方面,要为外商提供优质服务和制度功能,降低投资者、企业的外部成本和交易成本,同时依法加强监管,保障经济安全。取消对西部外资项目投资额度审批制度,并适当放宽对外资进入的产业领域的限制;制订必要的法律、法规和政策,为外资的收购、兼并提供相应的规范和法律保障;建立完全市场化的可操作的产权交易市场及配套的中介服务机构,为外资提供服务平台;通过资本市场的资源配置功能,将优质资源投向高科技、环保、生态农业等朝阳产业和优秀公司,进一步促进西部产业结构的优化;等等。

2.加快政府职能转变,加强政府治理

要解决西部地区“大政府,小经济”的问题,降低社会管理成本,减少“内耗”,引入市场竞争机制,激发地方政府追求快速、健康发展的强烈愿望。进一步减少政府对市场和企业的行政干预,推进政府体制改革,建立负责任的政府执行结构,培养高素质的公务员队伍,政策制定的程序必须透明公开。进一步开放市场,西部地区政府要树立以市场为基础、政府为主导的新的发展观,取消不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审批事项,对关系到社会经济发展和社会安定团结的事项,要公开透明,依法审批,规范操作,清理以政府权力为依据的垄断性收费,切实转变政府职能。要利用加入WTO的契机,将西部地区一些垄断性部门优先开放,在金融、保险、电信、石油勘探、天然气、计算机制造、电力生产、旅游服务、教育体育出版、交通运输等领域形成市场调节和竞争的格局。

3.重塑风险意识,进行制度创新

西部迫切需要有一个因地制宜、勇于创新和善于创新的制度创新主体。要发挥典型效应,通过对现有的“致富能手”和“创业者”等勇于开拓精神的宣传,在群众中产生示范效应和波及效应,培育出勇于创新、冒险的经济主体,这是发展西部经济的关键和核心。西部地区如有一批这样具有商品意识的企业创业者集团,就会结合地区资源要素特点,开创性组织生产并及时满足人们的需求,填补地区技术原始的初级产业和技术先进的现代化产业之间的鸿沟。并且通过他们的创新活动,逐步消除西部经济的封闭状况,诱导适应生产力发展的制度创立,加快本地区商品经济发展的步伐,降低交易成本,最终建立起经济腾飞的经济体制。

4.加大人力资本投资,树立市场化人才配置观

(1)确立教育适度超前和大教育的理念,超常规、全方位地提高西部人口的科学文化素质。首先,除了依靠自身的努力外,还应尽力解决西部教育经费短缺问题。一是国家教育经费拨款应向西部倾斜;二是在西部的赢利性开发项目中按一定比例开征教育税;三是动员那些关心和支持西部开发、关注中国贫困地区教育事业的一切有识之士积极捐资助学。其次,建立大教育的理念,重视一切形式、各种层次的教育。既要抓紧抓好基础教育、扫盲教育;又要重视各种职业教育、短期教育、成人教育,增强现有劳动力的经济活动能力;更要大力发展高等教育,尽快培养和输送西部建设急需的“顶尖人才”。最后,高度重视少数民族的教育。西部教育应把对少数民族的教育列为重中之重。

(2)建立一整套保障优秀人才实现创业夙愿的制度机制。一是为优秀人才创业提供免租或廉租土地,降低科技人才的创业成本。二是依托西部开发的重点任务、重大建设项目及重要研究课题,提供适宜各类人才的研究课题及资金。三是建立良好的人才激励和淘汰机制,使各类优秀人才招得进,用得上,留得住。只有把现有的科技人才稳定下来,并最大限度地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形成人才示范效应,才谈得上吸引外部的人才。[9]

(3)树立市场化配置人才资源的新观念。在人才资源的开发与管理中重视运用市场手段,按照公开、公平、公正、流动的原则配置人才资源,为人才资源的合理、自由流动创造出一种畅通的市场氛围。

5.提高城市化水平,增强城市竞争力

(1)建立和完善合理的城市体系,形成区域经济的“增长极”。根据西部的实际,中心大城市要通过调整经济结构以发展现代化新型产业为主,一些传统产业可向中小城市扩散;中小城市的开发要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增强对经济发展和人口增长的保障适应能力;在少数民族聚居区和边远山区建立一批中小城市或城镇。

(2)大力推进新型工业化进程。从西部地区目前的发展水平来看,应该优先发展农村工业化,通过乡镇企业的适当集中和集约化发展,以小城镇为依托,逐步形成一定规模的第三产业,这是西部工业化促进城市化的主流。同时要注意调整轻、重工业结构,在经济相对发达地区,努力发展深加工工业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加速重工业的技术进步。

(3)调整城市产业结构,构建综合性的城市经济系统。特大城市如重庆、成都等应逐步发展成为西部地区集信息、金融等为一体的经济中心,带动整个西部发展;昆明等省会城市应加强信息、商贸等产业的发展,同时运用高新技术加强对传统产业的改造和升级,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重点建设一批实力较强的口岸城市和旅游城市,以旅游经济来带动城市经济的发展。同时,要注重发展社会化、专业化的城市生产和生活服务系统,与调整城市经济结构相结合,构建功能完善、产业协调发展的综合性城市经济系统。

(4)人口的城市化。大力发展非农产业,构建农村剩余劳动力流动的良性机制,放松户口管制,使那些在城市已有稳定职业且工作了一定年限的农民通过迁移转变为城市居民。

参考文献:

[1] 吴侃,方传平.西部地区农村市场发育滞后的三大障碍[J].重庆工商大学学报(西部论坛),2004(2).

[2] 樊纲,王小鲁.2004:中国市场化指数[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9-13.

[3] 樊刚.中国各地区市场化进展状况[J].经济纵横,2005(11):2.

[4] 杨小凯.经济学:新兴古典与新古典[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

[5] 吕剑龙.分工、交易效率与西部经济发展[J].商场现代化,2006(3):38-39.

[6] C·诺思.经济史中的结构和变迁[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1.

[7] 王燕梅.东西部地区发展差距的制度因素分析[J].经济科学,2001(3):13-14.

[8] 李巍,等.制度安排与我国东西部差距的形成[J].开发研究,2003(3):36-37.

[9] 冯尚春.西部人才资源开发的路径依赖[J].内蒙古大学学报〔哲社版〕,2004(2):87-88.

(编辑:弘 流;校对:段文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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