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万“金三角”：成渝共谋城乡统筹的试金石

摘 要：现行重庆直辖模式存在缺陷，立足于成渝万“金三角”的全面城乡统筹试验是克服这种缺陷的难得机遇。成渝真诚合作有其历史必然性，借助于非线性数学思维——分形分维思想，表明这种合作具有深刻价值和深远意义。大四川盆地城乡统筹一体化发展充满希望，盆地周边山区的生态压力也将会逐步减轻，由此，区域性城乡统筹试验价值可以得到升华。

关键词：城乡统筹；综合配套改革；成渝万“金三角”；重庆；成都

中图分类号：F061.5；F127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439(2008)02-0036-03

Touchstone for Chengdu and Chongqing to plan mutually overall urban-rural development is the Golden Triangle composed of Chengdu，Chongqing and Wanzhou

—Several ideas on Chongqing and Chengdu listed as

overall urban-rural development comprehensive reform experimental zone

ZHOU Wen-xing

(Department of Applied Economics，School of Economics and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Chongqing University，Chongqing 400067，China)

Abstract：Current mode of Chongqing Municipality directly under the central government has a defect，and the Golden Triangle based on Chengdu，Chongqing and Wanzhou for overall urban-rural development experiment is a good opportunity to overcome the defect. The close cooperation between Chengdu and Chongqing has its historic significance.Analysis based on fractal dimension thought，which results from nonlinear mathematical thinking，shows that this cooperation has deep value and far-reaching significance. Sichuan Basin overall urban-rural integrated development is full of hope，as a result，the ecological pressure of the mountainous areas around Sichuan Basin will be gradually reduced，thus，regional overall urban-rural development value can be distillated.

Key words：overall urban-rural development；comprehensive matched reform；Golden Triangle of Chengdu，Chongqing and Wanzhou；Chongqing；Chengdu

笔者在最近的一篇论文(见《贵州财经学院学报》2007年第5期)中，提出了自己心目中的重庆试验模式，特推荐读者阅读或评论[1]。就重庆而言，城乡统筹和区域统筹可以说几乎是等价命题。重庆幅员广阔、人口密集，但集中连片的少数城区吸纳要素的能力过于强大，在相当程度上削弱了周边那些农村人口比例更高的区域的发展能力，这意味着现行直辖模式还存在先天不足，并没有更好地兼顾我们最初的设想[2]。重庆建立统筹城乡发展直辖市，具有深远意义。重庆和成都被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同时批准设立为全国统筹城乡发展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则具有特别意义，一个基本立足点在于借机探索中国二元结构转型时期的现代化路径。本文提出成渝万“金三角”，本质上与这种目标是一致的。“渝”(狭义)在这里特指1997年直辖前的老重庆地理范围，这么表述并没有语意问题，例如，从自然地理角度看，重庆仍然属于四川盆地。本文的中心思想是通过构筑成渝万“金三角”，一揽子解决历史遗留问题，同时真正做好成渝联体文章，创造真正意义上的城乡统筹试验奇迹。

一、回答一个问题：成都和重庆同时被列为试验区的根源是什么?

坦率地说，成都被列为城乡统筹试验区，最重要的原因并不一定是成都在这方面做得很好；重庆被列入，也不一定是其最有条件在短期内解决二元结构问题。笔者认为，除西部因素外，最重要的原因在于老重庆原属于四川，重庆直辖后，重庆和四川双方都取得了空前成绩，但也忽略了不少问题，特别是存在渝东和川东发展滞后问题以及其他周边地区被边缘化的问题。此时，必须将这些问题提上台面来，这也刚好有助于全面认识和体现成渝共同进行城乡统筹试验的本质。成都和重庆分别试验，可以取得“1+1=2”的效果，但如果进行协同试验，则有望取得“1+1>2”的效果，推动大四川盆地走向全面小康社会，同时更好地带动西部发展。

二、城乡统筹，统筹什么?

城乡统筹，可以有很多说法。虽然城镇界定标准不统一，且现行的标准是否妥当，还值得研究，但可以肯定地说，城乡统筹一定不是单一和模糊地说将农村人口迁入城镇这样简单，至少主要不是依靠政府行为来实现。是重点统筹城乡居民，还是重点统筹城乡区域，抑或两者并举，值得研究。笔者以为，城乡统筹是中国现代化发展的一个阶段性必然产物，是为最终实现城乡一体化搭建一个坚实的基础平台。政府作为的一个重要体现，是消除历史遗留的、带有歧视性质的城乡差别政策，通过公共服务均等化等措施来推进经济社会进步；另一个重要体现，是为顺利实现城乡一体化确立一条成本尽可能低、综合效益尽可能大的正确路径。在城乡统筹试验中，需要破除或淡化行政地域界限，避免引起和产生新的社会阻隔。一个地理范围更大、区域关系协调的试验行动，无疑价值更高。

三、成都城乡统筹试验意义需要升华，升华的关键点在于最终将其影响力扩展到整个四川，

一个难得机遇在于瞄准成渝万“金三角”

就成都自身优越条件看，解决城乡统筹问题并不很困难，其意义恐怕也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大，弄不好还会反而引起资源的扭曲配置，值得警惕。笔者认为，成都城乡统筹试验意义需要升华，升华的关键点在于不断将其影响力扩展到整个四川，一个难得机遇在于瞄准成渝万“金三角”做文章。成渝万“金三角”是指由成都市区、重庆主城区和重庆万州区三地(点)连线而成的三角区域，除三点之外，其范围包括了四川盆地最中心的区域。为什么说存在一个成渝万“金三角”呢?成都是四川的首府，如果仅仅重视自身利益，将与四川省本身有比较多和比较大的利益冲突。相比之下，成渝万“金三角”可以有效解决这些方面的矛盾。我们已经有非常充分的理论依据，后文再行概略介绍。这里只是顺便提醒一下，要警惕和避免成都因过渡膨胀而失去自己的特色。成都市区作为历史文化名城，更需要大力保护、维护，进一步突出自身特色和强化优势，而不是无序开发。成都市区及郊县都有良好的条件做到挑选产业，挑选过程中需重点考虑就业和土地承载力这两个因素。成都作为四川省的省会，不仅仅是一个城市概念，也应担负起服务于四川全境的重任。成都被设立为城乡统筹试验区，也为其城市服务功能提升提出新要求，是挑战也是机遇。笔者认为，这个服务功能新要求包括两方面：一是如何更有利于四川省的发展；二是如何加强与其他经济区域的联系，特别是与10年前由原四川省划出的原万县地区(今万州等)、涪陵地区和黔江地区(今黔江区等)之间的区域经济联系。

四、万州及渝东——希望的热土

万州将是成渝发展的共同机遇。重庆方面必须放开手脚，我们建议双方共同努力，在万州区设立“成都城”。重庆直辖后，对万州有正面影响和负面影响，现在是维护正面影响、消除负面影响的时候了，需要四川和重庆共同努力。渝东离三峡大坝最近，而三峡地区旅游发展，本身需要区域间的配合。要避免诸如“三峡植物园”珍稀植物大量消亡这样令人遗憾的情形再次发生。以万州为中心的渝东北拥有良好生态经济前景。国家林业局已经将寻找华南虎的视野延伸到大巴山系，无论有无华南虎，都意味着天然生态环境成为稀缺品，而生态物品拥有更高的收入弹性。实际上，万州发展也有利于带动川东和川北地区。当然，重庆在这方面是否具有开明态度是非常重要的。

五、川渝合作：重要的是都充分发挥各自的比较优势

这方面大有文章可做。例如，直辖后的重庆和四川，在发展绿色农业方面应该有一个大的分工：四川(成都和川中丘陵地区)更注重种植业，重庆和川东更注重包括生猪在内的养殖业，各自发挥比较优势。理由很简单，重庆(特别是渝东北和渝东南)和川东农村山高路陡，更需要退耕还林，可种植面积相对更有限，应通过从成都和川中丘陵地区购进优质猪饲料，养殖更多生猪，以适应人们因收入增长而产生的肉类需求的增长；四川则因饲料需求增长(也包括自身养殖业的需要)，改进种植方式，可以减少撂荒的土地并防治水土流失。川渝本是一家，都是生猪主产区，但重庆在生猪方面更具有比较优势，而四川在种植业方面更具有比较优势，两者贸易，距离成本低，对双方都有利。进一步，假如畜牧业已经在重庆取得比较优势，而四川在食品加工方面取得比较优势，丰富的畜产品还可以作为资源再反过来流向四川。可以说，川渝这种合作与发展策略可以影响我国优质农业发展模式。当然，这本身也是城乡统筹的具体实现形式。当年“希望集团”崛起，本质上看，就与这种原理有关。不能因为重庆直辖而割裂两地之间的互补和互动关系。目前看来，潜力仍然很大，关键在引导。

六、分形规划思想及其在成渝万“金三角”中的应用

通俗地说，分形规划就是按照分维(分数维数)绘制的一种奇特图形，例如，可以在一个面积有限的空间里面放入无限长的一条曲线。如果以成都的城区中心、重庆的城区中心分别单独作为一个点，则他们都是0维空间；两者的连线，即成渝线(可理解为所谓“成渝走廊”)是一维空间。本文倡导成渝万“金三角”，从分形角度看，可以做到同时构造两个界于1~2维的空间，将从根本上为大四川盆地地理区域实现城乡一体化奠定坚实基础。由于涉及数学难度很大，拟以后专文介绍，这里仅借助于分形中的“谢品斯基几何图形”来说明(图1)。在一个大三角形内部，可以再出现一个相似的小三角形，以此类推，这样，可以为大四川盆地城乡一体化带来集约空间。另外，在这个大三角形外部，也可以不断按照分形特征生长，此时可以充分发挥四川盆地其他中心城市(例如绵阳、自贡等)的带动作用。最终，盆地周边山区的生态压力会逐步下降。四川面积跟日本差不多，只要注重集约利用资源和保护环境，发展潜力非常大。

图1 成渝万“金三角”构想示意图

致谢：感谢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对于笔者有关综合配套改革试验课题(项目编号：70741008)研究的支持以及2006年重庆市社科院、市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对于笔者参与论证重庆设立何种“试验区”的课题研究的支持；感谢重庆大学“985”平台、重庆工商大学长江上游经济研究中心的支持。

参考文献：

[1] 周文兴.生态约束条件下的一种可持续发展道路选择——以新时期三峡库区的挑战与机遇为例[J].贵州财经学院学报，2007(5).

[2] 周文兴，等.实行“区域借出”管理三峡地区[N].经济学消息报，1995-08-11.

(责任编校：夏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