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尘花朵同样可以娇艳——北京市海淀工读学校五十年回眸

　　工读学校是介于学校和少年管教所之间的一种特殊学校。其服务对象是具有严重不良行为的处于社会边缘的问题少年。这些孩子已经无法适应普通中学正常的教育教学生活，如果不能进行及时的教育和矫治，他们很有可能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本文将从中国工读教育的诞生、不同发展阶段的主要特征以及五十年来的办学成果与影响等方面，结合案例进行系统的回顾和介绍。
　　1954年底，北京市人民政府责成市公安局对当时少年管教所（以下称少管所）解除管教的人员做了一个调查，调查发现：解除管教的青少年重新犯罪率高，少管所并不能使青少年从情感上消除反社会心理和完全杜绝犯罪现象。
　　1955年新年伊始，北京市委第一书记兼市长彭真同志与当时的公安部部长罗瑞卿和北京市公安局局长冯基平特别商讨了社会治安与青少年的违法犯罪问题。三位领导一致认为：青少年违法犯罪是一种社会现象，关系社会的稳定和国家的发展。他们认为直接送少管所的教训应该吸取，特别是犯罪较轻、年龄偏低的青少年送少管所不利于他们改过自新，健康成长。他们计划建立一所特殊的学校，对全市，尤其是城市的普通中小学中因违法或轻微犯罪，不适于在原校上学，甚至被开除的中小学生进行再教育。为此，彭真市长专门主持召开了市政府会议，会议决定：成立一所教育挽救违法和轻微犯罪的青少年的特殊学校——工读学校。
　　
　　创办初期，凝聚爱心
　　
　　1．格局初定，“问题学生”享受特殊待遇
　　1955年6月，曾担任北京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富有组织能力和开拓精神的赵敬堂校长与当时从全市部分中小学抽调上来的十几个最优秀教师一起来到了精心选择的校址——海淀温泉。
　　学校位于显龙山北面的一座四合院，这座最具北京特色的建筑曾是中法女子大学附属中学的旧址。四合院内红廊碧瓦，秀美典雅；北面一眼清澈的温泉给这座古老的院落带来了生机和活力。站在院内仰望南面的显龙山，绵延起伏，苍松翠柏茂盛。左侧山顶矗立着一座白塔，那是爱国将领冯玉祥将军为纪念滦州起义壮烈牺牲的英雄建造的。
　　
　　2．队长会议，“问题学生”同样可以自治
　　1955年7月1日下午3点多，首批51名学生（其中20名女生）来到了学校，他们的年龄大都在十四、五岁上下，是因打架、偷窃等违法行为被学校开除的学生。中国的工读教育就这样开始了。
　　当时学生的情况非常复杂，表现出来的问题多种多样，有些还比较严重，但是，赵校长和老师们从学生进校开始就把尊重每一个学生作为开展工作的首要条件。白天所有的领导和教师都与学生在一起，仔细观察学生的表现和变化；晚上等全部学生都入睡之后，他们汇聚在会议室，一起研究工作，共同学习《塔上旗》等教育名著。经过20天的探索，我国工读历史上第一个学生自治组织——队长会议成立了。
　　队长会议有常设机构，由学生担任队长会议主席、卫生部长、学习部长、生活部长、劳动部长等。队长会议的主要任务分别是：（1）研究处理学生中出现的各种问题，（2）研究决定学校的各项活动。建校初期，队长会议不仅确立了“问题学生”的主体地位，同时也在学校发展中发挥了积极推动作用。
　　
　　辉煌十年，成果凸显
　　
　　1．“以立带破”的指导思想
　　工读教师认为：“工读学生是受了病虫害的花朵，需要爱的汁液滋补受到创伤的心灵。”教师们先后提出许多教育箴言，如：“发现学生身上的闪光点”“点燃学生的进步火焰”“开辟学生的进步道路”“引线论”等等。学校领导从哲理的高度概括出“以立带破”的教育指导思想，把工读教育推向新的发展阶段。
　　“立”就是一般所说的“正面教育”。“以立带破”揭示出工读教育特殊性的实质及实施策略。以立为主，以立促破；立得坚固，才能破得彻底；破得深，就立的牢。立与破的辩证关系就是工读教育矛盾转化的内在规律。
　　
　　2．集体建设结硕果
　　工读教育实践证明，集体是工读学校管理教育不可缺少的杠杆，只有把学生组织在集体活动中，才能有效地“以立带破”。
　　（1）校集体建设。工读学校的校集体由全体师生员工组成，以学生为主体，教师为主导。队长会议是学生的权力机构，负责全体学生日常生活纪律，卫生保洁等检查评比工作，组织并主持全校性的活动，与教师一起接待来校参观、访问的来宾及家长；协助教师处理偶发事件等。队长会议学生干部有职有权，被同学称为“学生校长”。
　　校集体每学期都要举办一两次大型的教育活动。有些大型活动已成为学校的优良传统，年年如期举行，次次都有创新。例如“迎接新生”活动：新生入校之前，学校就做好一切准备，以新迎新成为学校生活的主旋律。当新生怀着疑虑的心情跨进学校的大门时，豁然发现：美丽的校园里彩旗飘扬，整齐肃穆的师生员工的队列，在清脆、响亮的鼓号声中射出亲切的目光，热烈欢迎新同学进门就当家。迎新这一传统活动，对老生是一次跨越新高度的飞跃式的立和破，对新生来说，是一次震撼性的立，爆炸式的破。
　　（2）班集体建设。班集体是校集体的有机组成部分，是校集体的基础。班集体的面貌是全班学生进步水平和性格特征的综合表现。班集体建设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凝聚积极力量，形成稳定的核心。这一阶段，班集体主要矛盾的焦点是积极与消极力量抢占“市场”。学校集体的形势与要求是促使班集体内部主要矛盾转化的外部条件。
　　第二阶段：发挥学生智能，争做先进班集体。这一阶段，学校集体力争上游的浪潮有力地冲击着班集体的建设进程。班级之间的竞争点燃了学生逞强好胜的心理，促使班集体内部力量重新调整，带动主要矛盾向有利的方面转化。
　　第三阶段：破狭隘的集体观念，思未来的自我。这一阶段，班集体的生活纪律较平静，但学生的内心世界却十分激荡，是学生思想发展过程中的一次较大的飞跃。这一阶段，班主任狠抓共性，细抓个性。是班集体建设与教育最后的精加工与精包装的工序。
　　
　　3．个别教育显智慧
　　个别教育与集体教育是平行的，好像由枕木联结的两条轨道一样，共同负载着飞驰的列车。
　　（1）冷静五分钟。
　　王升和小豆在宿舍里打架。李老师急步赶到现场，大声呵斥王升。王升怒气未消，就和李老师吵起来。李老师脑子里闪现出“冷静五分钟”五个大字。停一会儿，李老师面带歉意地说：“我不对，没有问清情况就责怪你……”王升紧绷着的脸舒展了，说：“老师，我错了。不该和老师嚷……”李老师说：“那好！问题你自己去解决吧。”
　　王升回到宿舍一连说了好几遍“我错了！”去打来一盆温水给小豆洗脸，热敷小豆被打红肿的胳膊，最后，小豆说：“我也不对。”
　　（2）迂回制胜。即从学生不“设防”的侧面诱导他自觉地改变或消除不良的行为或影响。
　　侨生是归国华侨，年龄大同班同学两岁多，生活情调较消沉。但同学们很爱听他说国外的一些传闻、故事。班主任杜老师的政治课邀请侨生上讲堂，侨生愉快地接受了，并积极地和老师共同备课，写下较详细的讲稿。侨生非常认真，很有感情地举出许多生动的实例，课堂十分活跃，结束时，全班同学鼓掌称赞。
　　（3）扬长济短。工读学生也有长处，对没有明显长处的学生更要精心培养，并使之产生正诱导与正迁移。
　　刘某的真名几乎被遗忘了，同学都叫他“瞎话刘”。老师让他替老师管理同学的零用钱，鼓励他一定要赢得同学的信任。他围绕管钱花费了心血和精力，像写日记一样记录用钱情况，“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在某地，还有谁在场，都说了哪些话，存取多少钱……”最后由本人签名。钱就放在老师宿舍的抽屉里。他担心钱被别人偷，提醒老师注意锁门并经常在门外走来走去。两个月过去了，王老师让他总结一下管钱的情况。同学们感到他太认真，甚而有点死板，承认他管得好，称他为“会计刘”，从此“瞎话刘”的外号就逐渐地消失了。
　　
　　
　　4．办学效果
　　1956年－1966年，中国的工读教育走过了最辉煌的十年。在王胜川校长和老一辈工读教师的共同努力下，北京市工读学校已经成为一所名校。他们探索出一整套先进的教育理念和方法，整理出一套浓缩了当时教育思想和方法的文本，并通过电影、讲座、报告等形式向全市乃至全国推行。当时的工读学校教育转化了一批失足少年，培养出了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小学校长、医生、画家、将军、厂长等社会各行业的中坚力量。这十年，工读学校还锻炼出一批教育专家，文革后分别在不同区县的大中小学教育系统担任主要领导任务。这十年，中国的工读教育成为了我国教育对外交流的重要窗口之一，英国、法国、德国、美国等十多个国家的专家学者先后多次来校参观交流。
　　
　　重振伟业，与时俱进
　　
　　1977年，北京市对工读毕业生在文革期间的表现进行了调查。调查发现，工读毕业生都经受住了严峻的社会考验，在动荡的年代中，没有人参与破坏性活动，更没有人重新犯罪。实践证明，工读教育在提前干预和预防未成年人违法犯罪方面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于是同年全国各地110多所工读学校先后纷纷成立。
　　
　　1．教育教学改革显成效
　　1990年以前，工读毕业生都回各自所在街道办事处等待分配工作。经调查，大部分毕业生由于年龄偏小，街道无法安置，造成毕业生无事可做。为了孩子的前途，根据海淀区中小学教育发展形势的需要，尊重学生升学的选择和家长对孩子的愿望，学校从1990年3月起组织初三年级学生复习文化课，参加北京市中学生毕业统一考试。经过师生的共同努力，参加复习的全体初三学生在中考时都取得了较好的成绩，参加中考的六门文化课（政治、语文、数学、外语、物理、化学）平均414分，最高分486分。其中政治的平均分超过了全海淀区的平均分，政治、语文、物理三科的及格率也高于全海淀区。我校参加中考的全体初三毕业生全部考上了高一级学校。这件事极大地鼓舞了全校的师生，同时也赢得了非常好的社会声誉。
　　
　　2．扩大办学规模，服务孩子持续发展
　　1995年学校成立寄读班，除了继续招收违法和轻微犯罪的青少年外，将品德行为偏常、打架逃学、严重违反校纪的初中学生作为招收的主要对象，以保证这些未成年人继续完成九年义务教育。这一举措，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在校生人数由100人左右上升到300多人。海淀区在校中学生违法犯罪率逐年下降。
　　1999年，为了巩固初中教育的成果，为学生今后发展以及就业奠定更好的基础，学校创办了职高部，只招收本校初中教育转化不够彻底的毕业生。到目前为止，200多名职高毕业生人均拿到四个计算机技能证书，15人光荣入伍，41人升入大专继续学习，其余同学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较高的工作。
　　
　　开拓创新，再造佳绩
　　
　　2003年1月肖建国校长上任以后，在秉承传统的基础上，带领全体教师在教育教学和学校管理方面进行了新的探索和实践。为适应首都社会经济发展、法制建设和教育现代化的需要，海淀工读学校确立了“四服务”（“服务学生健康成长，服务家庭温馨幸福，服务普校正常的教育教学工作，服务社会综合治理”）的工作指导思想，逐步走上了一条与时俱进，改革创新的道路。
　　
　　1．学校环境人性化
　　近两年无论是物质环境建设还是精神环境建设学校都突出了学生主体的人性化。重点推出了“学校景观设计”“走廊文化推荐”“教室风采大赛”“宿舍文化创意”等系列活动。全校学生广泛参与，积极出谋划策，当他们的设计作品被采纳时，所激发出来的自信和热情让我们任何人都有理由相信：今后他们的生活一样会更加精彩。
　　
　　2．教学设施现代化
　　先进的教育教学设施不仅能够让学生们充分感受到社会的尊重和科技的魅力，同时能最大限度IqOrN7Z+PIwNgpnoKpSJnw==地激活学生的思维和想象力。海淀区是国家高科技示范园区，为了让这些孩子们及时了解本区的区情，尽可能缩小与本区同龄人之间成长的差距，最大限度根除自卑感，海淀区政府和教委加大了对我校的投入力度，初步实现了教育教学设施的现代化。学校共有三个学生计算机教室，平均每3名学生拥有一台计算机（高于海淀区平均水平6人一台），学校所有教室都配备了多媒体教学设施，校园网24小时开放，学校的所有教室、宿舍、实验室、会议室都可以与互联网接通。数字化灯光、音响的礼堂、与区有线电视台无障碍对接的学生电视台、广播站，与中央教科所同步更新的技能教室，新建设的滚轴溜冰场、网球场、灯光球场、塑胶操场、数字图书馆等优质的教育资源，为学生提供了自信、快乐发展的可能。
　　
　　3．课程设置个性化
　　2005年9月调查发现：60.82％的学生在原校经常扰乱课堂纪律；79.18％的学生在原校经常考试作弊；55.90％的学生在原校长期旷课。“每个孩子都是天生的学习者，只要教学方法适合孩子特点，任何人都有可能取得更大的进步”是我校的教学指导思想。为此我校确立了“激发兴趣、培养习惯、夯实基础、突出特长”的教学目标；“低起点、小步走、分层次、多指导、勤练习、快反馈”教学途径。并进行了全面的课程改革。首先，研发了适合学生特点的深受学生喜爱的校本教材，如《生活技能》《孝心导行》《走近论语》《影视赏析》《摄影技巧》《篆刻》等十一门课。其次，对中考学科进行了“模块式教学模式”的探究。以“任务驱动”革新课堂教学，以“逐层递进”分解重点难点，以“短、快、新”激发学习动力。并通过建设“教育教学视频资源库”利用多种资源对非中考科目进行系统整合。
　　每个人的学习方式各有特点，每个人的接受速度也不尽相同，同时每个人的兴奋点和志趣、爱好也存在差异。我们不能用同样的模式去要求不同的学生。经过两年多的改革探索，我们已经发现：“只有个性化的课程设置，才有可能为所有学生提供更多的转化可能。”
　　
　　4．自主管理日常化
　　学生自主管理和学生自我教育，是由他律向自律的有效过渡。学生之间的相互管理和教育，尽管性质上仍是他律，但在群体所属上，已经有了自律的成分。
　　我们学校的学生会和学生团支部，是实行学生自主管理和自我教育的组织。每届学生会成员都要经过竞选和投票产生，学生团员更是要经过严格的考核才能发展为团员。
　　真正能发挥学生自主管理和自我教育的实效的关键是要给学生真正的权力。我们的学生会干部有权处理违纪学生，有权组织学生活动，有权对食堂、宿舍等生活问题和校领导进行研究。
　　每个新学年伊始，学生会的干部都要组织迎接新生的教育仪式，欢迎新生入校，给新生讲校史、校规，让新生体验老生们所赢得的荣誉，把象征爱校护校的绿地和树木养护牌传到新生手里。学生会的干部们还要负责新生稳定阶段一些矛盾和问题的处理，帮助有些班级养成规范，起到了比教导员还要有效的作用，有些问题，是学生会的干部先看到苗头，有些问题的解决和教育难度大的学生的转变，是学生会干部先打开的缺口。
　　学校的大型活动，学生会干部要进行动员、组织、检查和总结，这样的活动比起以往，在学生接受度、参与度上，都有质的不同，因为学生感到这是他们自己的活动。经过几年的努力，现在的学生会已经成为了我校一支重要的教育力量。
　　
　　5．心理教育网络化
　　加强教育针对性是提高教育效果的前提。如果我们的教育不能对症下药，很有可能起到相反的作用，甚至会埋下更大的隐患。经过我们的调查访谈和总体个案分析，现在的学生个性心理特征表现为孤独，不关心他人，固执、倔强、喜欢寻衅扰乱，干奇特的事情，且不顾危险，不计后果。并且许多同学常常焦虑、紧张、担忧，情绪起伏较大，遇到刺激有强烈的情绪反应，甚至可能出现不理智的行为。为此我校的心理教育工作实行了网络化管理。
　　
　　首先，经过系统培训，为每个班级配备了“班级心理辅导员”。心理中心主任每周通过心理辅导员及时了解各班学生的情况。
　　其次，实施三级管理。一级关注对象为心理问题较为严重，随时都可能有突发事件发生的学生，这些学生由中心心理专业工作者负责及时训练和指导。二级关注对象为心理问题比较严重，有一定的自控能力，情绪起伏不太大的学生，这些学生由班级心理辅导员负责关注和疏导。三级关注对象为心理问题不太明显的学生，主要由班主任负责。这三级关注生通过及时转介，实行动态管理。
　　再次，与国内外相关机构积极交流，并建立了一些合作项目。借助高校等力量，提高服务的针对性和科学性，并在此基础上，做好提前干预和及时转介工作。
　　短短一年，学校的心理教育已经取得了较为理想的效果，不仅为个别学生的转化工作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同时在原有基础上探索出一条适合问题学生特点的心理教育模式。现在我校心理中心已经发展成为“海淀区中学生健康成长研究中心”和“海淀区教育工会教师心理健康服务中心”。
　　
　　6．科技活动长效化
　　工读教育的主要任务是帮助个性鲜明的孩子重塑自信，找回曾经失落的自己并为今后的成长奠定必要的基础。2004年底，学校确立了“以科技教育促进学生转化的教育途径”。2005年4月学校综合性的科技活动教室完工并投入使用。短短一年来，科技教育已经为学生的成长注入了新的活力！
　　2006年“中国未来工程师竞赛”中，有个题目是设计并制作超级战车。有一部分学生想挑战此项目，他们主动在自习课上绘图设计。他们的设计图干净整齐，数据清晰，想象丰富。而这些学生以前在数学课上也从来不拿尺子！
　　小威参加科技小组以前懒懒散散，周末总去泡网吧。加入科技小组后他一反常态连续六个周日参加无线电测向训练，每次一训练就是三个小时，从不叫苦叫累。他的作品在海淀区第十六届中小学生nXGm5U+40XAuMnW3wWplAg==电子制作大赛，荣获二等奖。
　　小骞刚到工读学校时，觉得条条框框太多，还要住校，生活太单调了。学校准备组织学生参加北京市青少年“未来工程师”设计与技能竞赛，他对“自制乐器”这一项很感兴趣，提出用茶叶桶和木棍来制作二胡。他的建议被老师及时肯定。接下来的一个半月里，几乎每次课外活动他都到科技教室参加活动，先后做了两把二胡，平时给参加科技活动的同学演奏音乐。他的制作并演奏的二胡，在第三届北京市青少年“未来工程师”设计与技能竞赛中取得第二名的好成绩。
　　最让我们高兴的是在第三届全国青少年“未来工程师”博览与竞赛中，我校学生设计的“车轮滚滚”“圆球快跑”两个作品分别荣获初中组15个作品中唯一的金奖和银奖；我校学生的“自制乐器演奏”“超级战车”同时荣获第一名。这些成绩极大地激励了学生，帮助他们更加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潜力。
　　
　　7．育人渠道社会化
　　社会工作专业进入中国还不到十年，然而在国外，社会工作介入不良青少年的教育和辅导已经有了长期的发展历史，而且积累了许多成功的经验。所谓社会工作是以利他主义为指导，以科学的知识为基础，运用科学的方法进行助人服务的活动。社会工作有独特的专业价值，例如：敬业、接纳、自决和个别化。
　　基于对社会工作原理和方法的认可，我们和首都师范大学社会工作系合作，尝试社会工作介入我们学校的学生教育。在2006年暑假，对刚报到的新生举办了为期5天的夏令营，分别进行了团队建立和团队凝练、认识自我悦纳自我、感恩的心、灌注希望、展望未来计划前路等5个主题的活动，通过活动进行青少年效能感、归属感、乐观感的重建。
　　通过营会活动，我们看到了孩子的明显变化，比如由不信任和相互戒备到愿意向别人分享自己的感受、愿意和别人沟通来共同解决问题，营后问卷中，所有同学都回答：“有帮助”，大部分人说知道了团结就是力量、有了集体意识、学会了关心他人、发现自己和他人优点、知道了责任感等等。
　　社会工作专业介入工读学校学生的教育过程具有重要意义。社会工作的专业理念和技巧与传统的教育方法截然不同，社会工作介入工读学校学生的教育环节无疑是传统教育方法的必要补充，夏令营的尝试本身就具有非常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目前学校已经引进了一名专业社工，经过一个学期的小组跟进，参加过夏令营的班级，班集体形成得快，做了小组跟进的班级，班级有和谐的氛围。并且我们越来越感到，社会工作的原理、技巧将成为继心理学之后，工读教师应该具备的又一个重要素质。
　　五十年来，海淀工读学校取得了一些成果：2000年被教育部授予“全国中小学德育工作先进集体”，2002年被中国青少年犯罪研究会评为“全国青少年犯罪研究先进集体”，2004年被评为“北京市中小学德育工作先进集体”。
　　五十年来，7000多名曾经处于犯罪边缘的学生从这里踏上了前进的道路。他们当中有的已经成为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局长、中小学校长、工程师、医生、画家、记者、将军、厂长、经理等。近三年来，我校初中毕业生巩固率为96.5％，职高毕业生100%考取了劳动部承认的办公软件证书，其中优秀率78%，有68%的学生获得微软“产品高手”证书，有46%的学生获得“办公软件专家”证书。
　　海淀工读学校的发展实践证明：每个孩子都有很大的潜能，只要教育方法及时、得当，他们的明天同样可以更灿烂！
　　（作者单位：北京市海淀寄读学校）
　　（责任编辑：王哲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