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旧人

张含义／译

一位盲人在街上行走，突然感到肚子饿了，便走进路边的小餐馆。这是一家夫妻店，丈夫是老板，妻子则在后厨掌勺，两人做着小本生意，日子过得还不错。

老板看见有客人进来，非常高兴，赶紧递上一张精致的菜谱。盲人微微一笑，说：“老板，您没看清吧，我是个盲人，看不见菜谱的，不过我的鼻子特别灵，您随便给我一把别人用过的叉子，我只需嗅一嗅，就可以报出菜名。”老板不相信，顺手在旁边桌子上拿起一把脏兮兮的叉子，递了过去。盲人接过叉子，深吸一口气，鼻孔微微扩张，说道：“这正是我想点的菜，土豆泥和生煎牛排。”老板瞧瞧旁边的餐桌，上面摆放的正是这两样菜，略感惊奇之余，并没有当一回事，认为这不过是偶然巧合罢了，算不得什么。

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天老板正在营业，远远地瞧见盲人又走了进来。这回，老板决定考验考验这位盲人，看看他是否真的嗅觉出众？老板当即走进后厨，将一把干净叉子埋进妻子的头发，捂了几秒钟，然后笑嘻嘻地走进餐厅，把叉子递给盲人，得意地说：“热烈欢迎老顾客，请您点菜吧。”盲人接过叉子，略微嗅了嗅，面色當即变得潮红，情绪马上激动起来，喃喃自语道：“真没想到，玛丽竟然在这里工作，她是我的初恋情人呀。”

（卢耀威 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