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金
有人说:一个女人一个味儿,作为这个女人的情人,我对妮总有一种冲动。因此,在我与妮的偷情过程中,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后来仔细想想,也许妮是对的。听朋友说,有的人在有了情人之后反而改变了人生,找到了另一种生活。妮的魅力是不能阻挡的,妮身上有种东西是别的女人没有的,那就是女的一双形同欧洲女人蔚蓝色的眼睛。这样,便有朋友私下议论说妮是前苏联专家的杂种,也就是今天俄罗斯的后裔。妮的母亲是一个漂亮的中国女人,他们在工作中结下了友谊和爱情。
妮的性感已着实让人捉摸到了,但妮没有急于上来抱住我,而是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我,抽着烟。后来,妮去了洗澡间,一个人脱了衣服,慢慢沐浴在浴缸里。这时,我从窗里看见了妮光滑圆润的身子在热气中袅袅升腾,水汽迷漫了玻璃,又慢慢飘走。在年近四十的生命体内,激荡着性的热血,分不清是情欲的冲动,还是妮的诱惑,我只看见一个在雾中飘走又渐渐升起的女人。乳白的水蒸汽如同仙境一般地就在眼前,我的情欲之水滚滚而来。妮的一张漂亮的眼睛说话了,妮的脸上有红晕浮上来,浪浪的爱欲之水漫过妮的小腹,水流沿着她丰润的乳房来回拍击,妮禁不住轻轻揽住我的细腰,水声如同琴弦,悠扬而舒畅。柠檬色的灯光将我柔滑的小腹一次次在水中摇晃。大约三十分钟后,清洌的空气贯鱼而入,妮披着浴巾走进了卧室,站在穿衣镜前端详。这时妮轻轻走过来抚摸着我的身体,吻着我的肌肤。
在你心中谁是最爱的人?
肯定不会是你。
听了这话,我像踩空了跷跷板一样,从半空中跌下来。幸福有时是懵懵懂懂的,你在追求幸福的时侯,其实已经在幸福中了。当我正要转身而去时,我的心灵感到了莫大的空虚和失落,我决定毅然离去,我知道像妮这样的女人,一定还有另外的男人爱着。妮跟我在屋里亲昵,完全是我一厢情的结果。在我正准备离开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朝我仰面看了一眼,与我擦肩而过。妮出来了,站在门边叫我进去,我们三个人在屋里相视而立,无言以对。妮说话了:“我就不用介绍了吧,我们都是朋友。”我犹豫不决地说:“还是我离开吧。”“为啥?”妮问。我说:“因为我不是你的情人。”妮平静地喝着一杯咖啡:“那有什么。”
这时,那个男人已经去了洗澡间。水声如注。
那个夜晚,再一次响起了敲门声。妮穿过客厅里的空气,一双绣花鞋离地而走,丰乳在透明的睡衣里来回揣摩,俨然是这个屋里的主人。我看见洗过澡的妮已穿好衣服悄悄走进了妮的卧室。我见此景,想从门边溜走,妮一下子抱住了我,我把妮推开了,说:“他更需要你吧!”
我离开后不久,芳草地小区风摇树影,远远的灯光忽明忽暗,我的极度勾引着的情欲在看见妮的剪影时勃发出来。突然间卧室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是妮的叫声,好像有一把弑猪刀捅进了妮的胸膛。我轻轻推开了妮的窗户,平静地看见两个人的舌头搅缠在一起。妮汗如雨下。妮一张漂亮的脸平静安祥,动作舒展大方,面带微笑。
在我要离开那幢苏式楼的那年,发生了一件难以置信的事。
这个女人当然很漂亮,谁也不知道她真正结婚没有。这年夏天到了,女人家里又来了个男人,这个女人喜欢交往男人,邻居便怀疑她跟交往的男人都有不正当的关系,处长的老婆于是常常放心不下,要端一根小板凳,坐到女人的门帘旁边去守候,听屋里男人和女人说话的声音。老太婆年轻时还是有数分姿色的,到了晚年对男女之事更加用心。
老太婆看见隔壁门帘动了一下,慌忙从屋里出来,端了小板凳又坐到女人的门边。一会儿,屋里有了响声,听起来好像是女人的喘息声。老太婆感觉不对劲,这么快!?再听了一阵,又似乎是男人在说话。老太婆惊呀极了,想看看不到,心里着急啊!突然,老太婆想到了后窗。这幢苏式楼一共有三层,老太婆和女人都住底层。老太婆轻手轻脚来到后窗,果然,这个后窗很僻静,四周是一片小树林,几乎没有人走过。屋里很暗,一盏小台灯闪着幽绿的光。两个人都没说话,脸贴着脸,女人的白皙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束。女人慢慢睁开了眼,优雅地向男人笑笑。男人也笑笑。楼上楼下说,女人是发财不发人。我总是认真琢磨这个女人,一直没琢磨出个头绪来,似乎漂亮女人头上都飘着一片云。你远远地注意她时,她温柔得不可思议;她从你身边走过时,她的眼光又移到别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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