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海洋王子”的僵尸繁殖

冰　清

一对“海洋小姐”与“海洋王子”经历了刻骨铭心的爱，终成眷属。新婚燕尔，心上人却在海洋风暴引起的雪崩中失踪。妻子痛不欲生，悲恸海岛雪山。22年后，丈夫的冰尸意外找到。然而，妻子却作出匪夷所思的决定：割下丈夫的阴囊。由此拉开了一场新奇独特的科学探索之序幕，也引出了一场奇异的“冰尸精液归谁所有”的官司。然而，获得胜诉的她，生下的竟是“酒精中的小宝宝”。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向败诉方，赠送了丈夫精、液……这一罕见的“海洋人士”生育奇闻，成为人类生育史上一场惊心动魄的探索，跌宕起伏，轰动一时……

海洋世家的婚姻“地震”

普罗家族靠航海起家。早在16世纪初，先祖奥德·普罗就集资建造了一艘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船舶。接着，他开始了远航探险生涯。当时世界上不少海岛都留下了他的足迹。晚年时，他积累了大量财富，获得了贵族头衔。临终前，他立下遗嘱：所有继承贵族头衔的后代，都必须以航海为业。后代们都遵循“杰出先祖”的遗训，普罗家族成了历史悠久的航海世家。

1978年，这个家族的直系后裔塞拉·普罗考入马德里医学院。受当时欧洲贵族平民化潮流的影响，他隐瞒了真实身世。

一不久，同年级的高材生、美丽的勒妮娅进入了他的爱情视野。勒妮娅出身于海员家庭，父亲与祖父都是远洋船员。她从小热爱海洋，喜欢海洋探险，富有海洋知识，曾在多次海洋知识竞赛中获奖。人们都称她为“海洋小姐”。她善良真诚，正直坦率，感情丰富。普罗大胆追求勒妮娅。俩人很快就热恋了。

毕业前夕，他向勒妮娅求婚时，不得不说明真实家世。

勒妮娅大吃一惊，着实犹豫了好几天。因为她不想利用神圣的爱情高攀富贵人家。可是，普罗灼热的话语让她相信，他们结合的基础只是爱情。

他年轻英俊，热爱海洋，所以家族成员都称他为“海洋王子”。当普罗将这一决定告诉长辈时，在这个“航海贵族世家”引发子一场“地震”。数百年来，普罗家族所有成员的婚姻都由长老共同决定，而所有配偶必须是西班牙钓贵族或贵族后裔。如果普罗不娶贵族女，那么这个古老家族“正宗主脉”的血统将“失纯”。

然而时代毕竟不同了，由于普罗态度非常坚决，长辈们也只能同意。在盛大的婚宴上，人们纷纷祝愿新郎新娘早生贵子。这个现代版的“灰姑娘故事”一时传为美谈。

三个月后，普罗的朋友邀请他们一同进行一项探险：先乘自制的机帆船来到挪威北部的阿恩岛，上岸后再攀登斯堪的纳维半岛上的凯布讷峰。这座高峰一向以雄伟壮丽而著名于世。正当他们准备出发时，勒妮娅父亲病重住院，勒妮娅不能同行。

夫妇俩绝没想到，这次分手竟是永诀。一个月后，朋友从当地打来电话：“登上主峰后，在返回营地途中，狂风突起，大雪纷飞。普罗卷入深谷，无法找到……”

勒妮娅还没听完就昏了过去。醒来后，她立即打电话告诉普罗的母亲霍莱尔。她也惊愕万分，悲痛欲绝。

勒妮娅不相信这是事实，亲自赶到了出事地点。当地登山救援队负责人特罗夫告诉她：“我们天天都在找。由于大雪将这里覆盖了厚厚一层，无法确定普罗埋没的地点。所以至今没有一点线索。”勒妮娅要求一同再找。

他们在普罗可能埋没的地方，深查细找。勒妮娅不停地大声呼唤：“普罗、普罗……”声嘶力竭。

雪山天气变幻莫测。刚刚晴空万里，忽然阴霾昏暗，风雪交加。特罗夫下令撤离，可是勒妮娅死活不肯。她说：“再来一场暴风雪，就更难找了。如果找不到他，还不如让我也埋在这里!”特罗夫硬将她拖了回来。

以后，他们又找了7天，仍一无所获。她要求特罗夫以后再寻找，并支付了费用。临别前，勒妮娅跪在丈夫消逝的山谷前：“我永远是你的妻子，永远等待你归来……”

回来后，勒妮娅一直与特罗夫保持联系，得到的回答总是没找到。霍莱尔决定举行“无尸葬礼”。由于无尸葬礼的死者通常死于战场或者惨烈事件，按照西班牙贵族的传统，这种葬礼比通常葬礼更隆重，更悲壮。

由于没有尸体，所以葬礼中最引人注目的人往往是死者配偶。可是令人们，特别是普罗家人意外的是，勒妮娅顽固地拒绝出席。她的理由竟然是：丈夫没有死，除非让我见到他的尸体!

在葬礼上，哭得死去活来的霍莱尔将普罗平时最爱穿的海员服放人灵枢中。

奇绝怪极的生育设想

勒妮娅深深体会到自己没有后代的痛苦，因此她选择的事业方向是“人类的人工繁殖”。她成为巴塞罗那医科大学“人工授精与试管婴儿”专业的博土后，任职于马德里的塔霍医院。又经过多年努力，她成为颇有成就的“人类非自然生育”专家。

勒妮娅当然早已知道，普罗没有生还可能，可是要找到心爱人遗体的愿望始终非常强烈。她每月都寄给特罗夫一笔费用，要求他继续寻找。每年她都利用休假，参与搜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丈夫逝去将近22年了。勒妮娅一直没有再婚。

2001年3月上旬，一场特大风暴袭击了斯堪的纳维半岛东北部。风暴过去后，凯布讷峰周围山区霞光万道，风和日丽。救援队照例进行巡察。由于大量积雪被刮走了，原先许多厚雪掩盖的地方露了出来。

特罗夫发现一条深沟的雪面露出一顶登山帽。他们下去后发现，这是一具僵尸。胸部以下冻在厚厚的积冰中。从外表看，他已经死亡多年了。特罗夫从他的上衣袋里发现了身份证件：正是普罗。他们小心地用冰镐，将尸体完整地从冰中凿出，然后运到营地附近的藏尸库中。

他们拨通了勒妮娅家的电话。勒妮娅正在赶写论文。当这梦寐以求的信息传来时，她激动得失去了控制，手中的咖啡杯一下子掉在地上。她竭力抑制情绪，仔细核实。确信无误后，她以颤抖的声音向特罗夫表示感谢。放下听筒后，她放声大哭。哭得这样伤心，这样舒畅……

她向年迈的霍莱尔报告了“喜讯”。老母亲也激动得泣不成声。

勒妮娅怕她伤了身体，尽力劝慰。霍莱尔的情绪终于平稳了。两人商量如何将普罗的遗体运回，再打开“衣冠冢，”，补葬遗体。

放下电话后，往事一幕幕涌上脑海，勒妮娅心潮难平，思绪万千。桌上放着她没有完成的论文《人类：冷冻精液的温度与精子成活率》。这是著名的美国学术杂志《人类的人工繁殖》编辑部约她写的文章。在论文中，她阐述了这样一个重要论点——

“长期保存人类精液的最佳温度是摄氏零下190度到零下200度，这样以后受精才会成功。这已经形成共识。我的临床实验却表明，高于这个温度保存的精液，受精的成功率与保存期温度的升高与时间的延长呈反比。也就是说，仍有受精成功的可能。”

忽然，一个非常大胆的念头涌上了她的心头：取出丈夫体内的精液，用自己的卵子进行人工受精，为热爱海洋的自己，也为这个古老的航海世家生育后代!

她为自己的想法如此大胆新颖，如此富有

意义和挑战，再次激动不已。

她立即进行可行性研究。她打电话给特罗夫，询问普罗被埋地区与藏尸库的温度。特罗夫说：“普罗坠落后，立即被大雪覆盖。此后，身上的积雪越来越多。厚雪会压成积冰。这里的深谷积冰的温度常年在摄氏零下40度以下。藏尸库也在零下30度以下。”

她赶到普罗家，向霍莱尔说明了这个打算。老人家先是大吃一惊，甚至怀疑听错了，继尔深为感动，极表支持。

匪夷所思的“取精再缝”

可以着手操作了。尸体当然不会射精。如果让普罗的尸体慢慢解冻，升到正常人的体温，再提取精液；那么，由于冰冻时间太长，阴囊内仅存的活精很可能全部死亡。考虑来考虑去，她决定将程序颠倒：在当地将丈夫的阴囊割下来，进行超低温冷冻，在适当时候再取精。

她再次上门，将这一想法告诉了霍莱尔。老母亲大惊，因为男人“被阉割”，是这个尊贵的“海洋家族”无法容忍伪耻辱，“去势”的男人永远不能进人天堂之门。霍莱尔说：“如果他的灵魂因此而不得安宁，我会悔恨一辈子。”

勒妮娅早有准备，胸有成竹：“我开始时与您的想法一样。后来我想，如果有机会得到孩子而不争取，他若有灵，肯定会责怪我们。在天堂里，您如果遇见祖祖辈辈，又将如何交待？”

这话显然触动丁霍莱尔。老人沉默不语。勒妮娅趁热打铁：“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弥补。取好精后，我可以将阴囊再缝上。”

霍莱尔又吃了一惊：简直是匪夷所思!不过，好象也不失为权宜之计。

勒妮娅从霍莱尔的眼神中猜出几分，从从容容说下去：“这件事我当然会严格保密。缝好后他又是一个完整的人了。这时再人葬，我想上帝肯定会接纳他的。”霍莱尔点点头了。

勒妮娅与亲密助手、医院同事玛菲丝签订好保密合同后，两人立即出发。

勒妮娅与特罗夫见面后，立即要求到藏尸库。见到普罗遗体后，勒妮娅向特罗夫深深致谢，然后有礼貌地请特罗夫远离这里。她俩用小尖凿一点一点凿开普罗下身部位的冰冻后，勒妮娅设法拉开他的几层裤子。丈夫冰冷的阴部露出来了。它已经完全萎缩变形了。勒妮娅用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阴囊切割下来，立即放入带来的装有干冰(固态二氧化碳)的冷冻罐中，罐内的温度约为摄氏零下78度。

然后，她取出准备好的一团垫衬放在丈夫已经没有阴囊的下体，再摆好裤子。这样，外观上就如同没有切割过一样了。最后，她在凿掉的部位灌上水，水立即就结成冰，将空位填满。随后，勒妮娅托当地有关部门，用超低温冷冻箱，将遗体运回。

她们回到马德里三天后，遗体就运到了。勒妮娅立即将它藏在医院的人体冷藏库中。她知道，成功与否首先取决于取精是否成功。而要从冷冻多年的阴囊中取精，难度极大。

她利用最先进的分离技术，终于将精液块粒，一点一点地从阴囊中分离出来；再用最适合的方式，渐渐升温。块粒终于融化成为乳白色的稠浓液态。她将它稀释后，留出一小滴，其余立即存入零下196度的液氮罐中。这样，它可以长期保存。

她将留出的一滴，放在显微镜下进行活性观察。她睁大眼睛，凝神屏息。终于，她找到了正在游动的精子!这些能带来“生命希望”的“小精灵”在主人去世22年后，居然游得这样优雅潇洒!勒妮娅喜不自禁，热泪盈眶。以后，精子的密度、成活率等项指标的分析也表明，受精可能成功。

她设法将普罗的遗体取出，藏入自己的实验室，再让他渐渐升温。然后请玛菲丝配合，修缝阴囊。她让玛菲丝将修缝过程摄录下来。修缝还算成功。然后，再将他悄悄送回藏尸库。

霍莱尔看了录像后，十分满意。补葬仪式随后进行。这回勒妮娅当然出席。

出入意料的一波三折

仪式结束后，她请假来到了西班牙疗养胜地梅诺卡岛海滨。这里阳光灿烂，空气中富含氧和负离子。她在大海里畅游，在阳光下晒浴。她张开双臂，尽情地呼吸。自从丈夫“失踪”后，她从来没有这样尽兴。

归途上，她抚摩着黝黑的皮肤，按搭着有力的脉搏，满意地笑了，心想：一定可以生个健康娃娃!

她根据自己排卵期的特点，与玛菲丝反复商量后，确定了人工受精的时间。

受精的一天终于来到了。精液成功地注入了她的子宫腔内。她期待着妊娠反应，迫不及待地进行尿检……

可是，她渐渐失望了。事实表明，受精没有成功。勒妮娅陷入了失去丈夫后，又一次深深的痛苦与困惑。

由于阴囊中取出的精液有限，所以可以进行的人工受精次数也有限。失败的原因找出前，她不得不暂停受精。她上门，将这不幸的消息告诉了霍莱尔。霍莱尔沉默不语。

霍莱尔召开了家族会议。普罗家族的长老们作出了令勒妮娅完全想不到的决定。两天后，勒妮娅收到了“普罗家族长老会”寄来的一封信。信中说：“我们感谢您为了能让普罗的生命得以延续而作出的令人惊叹的努力，可是我们不得不考虑到这样一个事实：您已经41岁了，十分不利于生育。这您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所以我们经过郑重研究，决定另用一名处于最佳生育年龄的女性的卵子。您一定会非常伤心。可是，如果您真要让普罗有后代，应该承认我们的决定是对的。在法律上您将相当于孩子父亲的前妻。如您有感情上的需要，我们可以考虑让未来的孩子接纳您……”

勒妮娅还没有读完，就将信就撕了。她立即打电话给霍莱尔：“我不交出普罗的精液，永远不交!它只属于我一个人。你们死了心吧!”

普罗家族只能向当地法院起诉，要求勒妮娅交出普罗的冷冻精液。法院受理了此案。

不久，法院要求一家医院对勒妮娅卵子的生理活性作出鉴定。结果表明，卵子具有正常受精的能力。双方律师经过激烈辩论后，法庭判决普罗的精液仍归勒妮娅所有。

官司虽然赢了，可是勒妮娅倍感疲惫。休整了一个多月后，她着手准备第二次受精。这一次她准备得更加仔细，连最微小的细节都考虑周全了。

受精后，她又开始新的等待。不像上回那样，这回她更多的是担心。她甚至不敢作尿检。

当首次出现恶心呕吐时，她甚至担心，这是饮食不当造成的。当尿检证实怀孕后，她真想大哭一场，就像得知丈夫遗体被发现时一样。只是担心这样对胎儿不利，她强忍了。

通情达理的她还是打电话向霍莱尔告诉了这一喜讯。霍莱尔大喜过望，连声感谢。

此后，她经历了一生中最甜蜜的日子之一。她觉得这幸福只有当初与丈夫度蜜月时，才能相比。

令人神往的新兴科研

与所有的准妈妈一样，她也需要作常规检查。为了保密，她用化名在巴塞罗那的杜兰医院进行定期检查。这天，她到这家医院抽取羊水。3周后，医生约她见面。一种不祥之兆涌上了她的心头。她不安地望着医生。医生遗憾地说：“您怀上的小宝宝是无脑儿，所以只能中止妊娠，不然也会胎死腹中。”勒妮娅呆如木鸡。

心力交瘁的她回到家中后，就打电话告诉了

霍莱尔。霍莱尔也呆了半天才说：“小骨肉打下后，能不能送给我?我要将它放在我家大厅里。你知道，大厅里挂着家族世代成员画像、照片及家族数百年来全球航海记录图。”勒妮娅哽咽着答应了。

在杜兰医院人工流产后，她带回了二个装有酒精的大口瓶。里面绻缩着一个不成形的小胎儿。她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请了一周假，什么地方也不去，整天只是呆呆地看着这小生命。

一星期后，她亲自将这“小宝宝”送到霍莱尔家。普罗家族许多要员都亲临相迎。霍莱尔从勒妮娅手中接过瓶子时，老泪纵横。她将脸贴在瓶子上，亲吻它；然后，交给家族其他德高望重的成员。他们都流着眼泪，亲吻它。

仪式结束后，勒妮娅缓缓说：“我决定将普罗的精液送给你们。”人们大感意外，面面相觑。勒妮娅又重复了一遍，大厅里一片掌声，有的人欢呼起来。霍莱尔拥抱她：“太好了。谢谢您，我的孩子!”勒妮娅泪水夺眶而出：“我的压力太大了。我实在不敢再来一次了……”人们无不动情动容。

两天后，移交仪式在霍莱尔家大厅举行。勒妮娅交出了冷冻罐。霍莱尔当场写下了收条：“收到装有我的儿子普罗精液的冷冻罐一个。”在场作证的资深律师不无感慨：“我当律师30多年了，从来没有看到当事人写过这样的收条。”

普罗家族的成员立即准备进行人工受精。千挑万选，卵子的提供者终于觅好了。由于剩余精液可能仅够一次，霍莱尔要求一定要考虑万全，不可有丝毫闪失。长老们决定咨询布伦拉。布伦拉是欧洲人工授精的权威，以前是勒妮娅的博士生导师。

2001年10月7日下午，布伦拉应邀来到霍莱尔家。客厅早早已坐满了家族要员。布伦拉要求他们将相关的事实都说清楚。他们照办了。布伦拉听后，感叹不已，侃侃而谈——

“在我的印象中，勒妮娅非常倔强，勇于创新。这些个性在她寻找丈夫和为丈夫生孩子的尝试中，得到充分展示。可是，她最后放弃了尝试，实在出我意料。不过，这不是坏事。我的研究表明，冷冻尸体内的精液即‘尸精，在前期冰冻、取精、稀释、再冷冻等过程中，即使有活精，它们也会受到很大损伤，成为‘病精，很难受精。即使受精，也不能发育成正常生命。

“据我所知，目前世界上一些科研机构正在研究治疗这种病精。因此，我建议暂时不进行人工受精。普罗的‘冻精至少还可以保存三年。三年后我估计这项治疗技术可以成功。这时再人工受精，成功率会大大上升。”

布伦拉的建议得了这个古老家族长老们的一致首肯。

当夜，布伦拉打电话给勒妮娅。他们互至问候后，布伦拉向她复述了上述看法。最后他说：“从冷冻的尸体乃至冷冻的木乃伊身上取出精液，进行人工受精是一项令人神往的新兴科研。如获成功，那么许多意外死亡的人，只要迅速冷冻，就能繁延后代。近年来，人们在冰天雪地中发现过一些数百年，甚至上千年前死亡的男性‘冰冻木乃伊。这种技术如能让他们再生儿育女，那么无数科幻作品中描绘的诱人故事就会变为现实。因此，我建议您总结这项探索的成败得失。我相信，这对于人类能早日实现这种科学幻想很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