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写意

2005-04-29 00:44:03严红卫
散文诗 2005年7期
关键词:竖笛目光

严红卫

陶瓷馆

这是一片无声的世界。我的脚步不敢惊动。

粗糙的胶泥在匠人的意蕴里,揉捏成形,走入生命的窑座。

缄默的瓷,穿越岁月,穿越泥与火,穿越双耳方瓶、粉彩盘和瓷版画……多像时间的旅人。

光洁的质感,精美的造型,在温情的目光里转悠。

瓷,你沉的气息渐渐淹没我。

黑蚁

枯萎的草地,野火焚烧的痕迹。

黑蚁在爬。像淋漓的墨意。

月光映照,在不经意的修饰里,呈献上银色的露滴。

我却于屏息中,捕捉到黑色的所在。

黑蚁。每一粒都是特殊的语言内壳。梦中,它们探出敏锐的触角,涌出地穴。

以痛苦历练的黑蚁,接纳惊蛰的第一声雷鸣。在它的左右,我发现绿色的芽针,蜂拥,集结,蛇行而来。

北方

孤零零的一棵树。空旷。寂寥。

只有野菜、蕨类等一些羊齿植物。

目光裸裎。大地失去屏障。

头顶上一声鸟鸣,把滞涩的空气波动了。

火车在铿锵地演奏力的交响。

一个拐弯,把方向全都搞乱了。

风来寻找她的花篮和竖笛。

一朵云翻过去了,另一朵云翩然而至。

牧羊人的鞭梢,具有凌厉的寒意。

大片的云仍在翻着。

绵白。缓慢。像内心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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