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医圈：一个千年医学世家在今天的命运

江　凌

惊讶(1)

——来自患者的惊讶

2003年3月，在北京藏医院的“黄家医圈”门诊部，记者亲眼目睹了黄传贵诊病的场面。

与其说诊室沉浸在一片惊讶声中，不如说这里出现了我从未感受过的一种激动之潮。所有的人，包括前来治病的患者，以及作为观赏者的我，都在领受着一种从未见过的奇迹——

面对初次来看病的患者，黄传贵从来不问病人：“你有什么病？”他什么都不问。不知为什么，前来诊病的患者们仿佛事前都守着一个约定，他们几乎都不开口介绍自己的病情，只是迫不急待地将手腕伸向他。于是，黄传贵伸出三个指头——食指、中指、无名指，轻轻地按在病人的脉搏上，静静地凝神，目光仿佛已遁入虚空。几分钟后，他收回目光，注视患者，开口道：

“您有胆结石，三颗，这么大。”黄传贵对一位患者说，并用手比划着结石的大小。

“是呀！我刚作过CT。咦？您怎么知道？”惊讶。诊室里出现了一阵骚动。

“这段时间你夜里经常难以入睡。白天如果连续走20分钟路腿就痛，站一会又好了。”

“是呀，您说得太准了！就像您跟我生活在一起过似的！”患者叹服。

“这段时间你是不是一到夜里一点钟就发低烧？”这已经是另一个病人了。

“是！一点不错！”

“你曾经作过前列腺手术，最近前列腺又出问题了！”黄传贵摸着患者的脉说。

“啊，您怎么连我手术过都知道啊？太神了！”

“这正是中医的医术！”黄传贵笑了，病人也笑了。

“你曾经右臂受过伤。”黄传贵又对另一位患者说。

“是啊，是啊！”

“你的右腿出现过静脉曲张的现象，你的眼睛常常模糊不清。”

“对！对！今天来我就是想请您给我治治我腿静脉曲张的毛病。”

记者旁观了一个多小时。惊讶，不停地惊讶。因为黄传贵不仅能够准确地说出病人的主要症状，同时还能道出极其微小的病状。而他在作出诊断时没有丝毫的犹疑，总是那样果断、肯定、自信。

这一天早晨，黄传贵为50多位病人看了病，诊断与病史相符，阐述的症状觉得病人认可。

惊讶（2）

——医学界以及世界的惊讶

在两本有关黄传贵的传记中，我时常会读到与上述情形相类似的情节。这让我明白，在黄传贵的行医生涯中，这些让人惊讶、叹服不已的事情原来是极为普通、平常的。

但是，我还是极有兴趣将传记中的几个精彩细节摘引下来。因为不论怎样，这些事情让我记忆深刻。

1969年，已经成为“黄家医圈”第八代传人并在家乡颇有名气的黄传贵穿上军装，成为西藏军区的一名边防战士。在部队，他常为驻地的藏民看病，藏民称他为“神医金珠玛米”。这消息传到了一位军区首长的耳朵里，他决定亲自检验一下。黄传贵为首长诊过脉、看过舌头后说：“您的脉象显示您可能患有尿路结石。”这位首长以前从未有过结石病症。幸运的是他重视了黄传贵的意见。他到医院拍了片子，结果证明黄传贵的诊断完全正确。这一年，黄传贵只有20岁。

1987年3月的一天，黄传贵正在北京一家门诊为病人诊病，一位气度不凡的女军官来到面前：“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谁让你在这里治病？你会治癌我怎么不知道？”来者开门见山，气势逼人。黄传贵一一作答，态度镇定。“那你看我有什么病？”来者坐到椅子上，伸出了手腕。黄传贵诊了脉，又看过了来者的指甲和眼睛，语气肯定地说：“您主要患的是肠部肿瘤，手术后复发已转移到肺和盆腔。”女军官愕然不语，匆匆离去。当晚，黄传贵接到了电话：“你的诊断是正确的。”原来，这位女军官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肿瘤协作组副组长，大名鼎鼎的周兰教授。她刚做完肠癌手术不久，自己尚不知道癌症已经扩散转移。接受黄传贵诊断后，她火速到医院拍片检查，结果证实了黄传贵的诊断。这位专家的认可，医学界开始真正重视这位自称代表“民族民间医学”的年轻医生。总后卫生部韩兴部长建议，尽快完成对“黄家医圈”的理论论证。

一位身患多种疾病的韩国高级官员，利用来北京参加亚运会的机会，找黄传贵诊治。黄传贵仅用了几分钟时间，就诊断准了他的病。这位官员听罢大吃一惊，激动地说：“我在汉城花了七天时间，通过六种仪器检查才得出的结论，同你用三个指头，几分钟时间诊断的结论完全一样。”他握着黄传贵为他号脉的手指打量着：“真是神奇！真是神奇！……”

若干年来，黄传贵足迹踏遍中国。他的手至少在20多万个不同的人手腕上停留过。仅仅在2002年5月，黄传贵前往中国西部进行巡诊，21天中他就接诊病人2340人——不知道，这是不是一项新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都认为黄传贵为如此众多的人看病是一件过于劳累的事情。但是，出人意料，他对我说：“给人看病是一件我觉得最有乐趣的事，是一种享受。”

能够治疗癌症的人

然而，真正让黄传贵成为名人的，不完全是他让人不可思议的诊脉之术，而在于他是一个成功地治愈了众多癌症病患者的医生——他用祖传家医的理论和实践，提出了“中国民族民间医学”这个命题。

“包块方”是黄家医圈祖辈留下的众多神奇的家传秘方之一。这一种中草药粗制粉曾在黄家医圈历代继承人手中治愈过许许多多身上长“包块”的患者，从而在云南民间留下过很多神奇的传说。八十年代初期，刚刚从第四军医大学毕业的黄传贵用“包块方”首次为27例癌症病患者进行探索性治疗，结果表明：多数患者减轻了痛苦，改善了全身状况，延长了生存期，提高了生存质量。从此，黄传贵对祖传的“包块方”进行了艰苦卓绝的研究。1990年3月，他在 “包块方”基础上进一步研制成功的抗癌粉系列，经过临床验证，肯定是“包块方”对各类癌症确有疗效，尤其对中晚期肝癌、肺癌、胃癌、肠癌、肾癌、鼻咽癌、乳腺癌、宫颈癌、前列腺癌、血液系统和淋巴系统的肿瘤、神经母细胞瘤、脑瘤等，具有减轻患者痛苦、缓解症状、改善全身状况、延长生存期的明显效果，与放疗、化疗并用时，可减轻放、化疗的副作用，提高治疗效果，还有部分病例有临床治愈的奇效。

在中国以及全世界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迄今为止，至少有50万人次服用过“黄氏抗癌粉”。到目前为止，黄传贵收到过10多万封信件或电报。这些来自中国各地以及美国、新加坡、加拿大、日本、马来西亚、泰国、俄罗斯、韩国等国的信件，其内容大致可以分成两部分：求医求药；述说服药的情况或病愈后深深的感激之情。

下面的几封信是随意摘录的。

“黄医生：您好！

我是‘神经纤维肉瘤患者，在北京老干部门诊部请你看过病，已吃完六副药，现在，我的病情基本上好了……是您和全体医务人员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代表全家表示万分感谢，感谢！病员：周才国”

“黄医生及您的助手施医生：您们好！

我今年4月份患肺癌。当时到肿瘤医院，专家们说最多只能活半年左右。后来已连服了六个月的药，出现了奇迹。我今年53岁，男，名叫陈永阶，现在已经出院，什么活都能干了。谢谢您们了！ 陈远阶”

“黄医生：您好！

我欣喜地告诉您：我爱人葛惠英服了您的第一副‘抗癌粉后，左腋下的包块逐渐变软变小。现在左腋下的包块神奇般地消失了。她非常高兴，我们全家人也非常高兴。我们更要感谢您的医术高明、医德高尚。刘竟平”

黄传贵军医：

首先让我代表全家向你并通过你向门诊部全体同志问好、致谢！我家属杜桂英被确诊为‘肺癌并转移，经服用‘黄氏抗癌粉一个月后，全身浮肿基本消失，食欲好转，11月1日经医院作B超复查报：‘原发性肿块已由7.6×5.9cm缩小为5.9×4cm，我们全家人喜出望外。11月24日B超再次复查报告：‘原发包块已模糊不清……鉴于以上情况，我们决心坚持服用你的抗癌粉。……傅鸿斌”

“黄家医圈”的故事

这是一个传奇的故事。

大约1200年前的唐朝末年，官拜工部侍郎的朝廷命官黄峭，因唐皇昏庸，官吏腐败，奸臣当道，自感无回天之力，携家归隐，定居福建邵武。在这里，他修身养性，著书立说，兴办学堂，造福乡梓。他潜心研究哲学与医学，并创建了闽省最早的最著名的“和平书院”。

传说黄峭山曾娶有三个妻子，三位妻子各生七个儿子。儿子们长大成人后，黄峭山为了让儿子们自立自强，他毅然决定分家让21个儿子各奔天下，黄峭山公用一条金板凳平均分给20个儿子，他把自己毕生研究的 “圈圈学”(哲学)与“圈圈医学”传授给了第十子。

上面的故事在今天的中国福建省邵武市还能找到充分的证据——至今这里还完整地保留着黄氏始祖峭山公祠，它被邵武市人民政府列为文物保护单位。

然而，黄峭公在传授秘学的同时，也为第十子立下一条祖训：医学绝技只能一脉单传，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以八代为一轮回，从第一代传人到第八代传人，然后再开始下一轮的第一代传人计数，如此循环，周而复始。

黄氏“圈圈医学”历代传承的故事，应当是一部可以用长篇小说来记述的波澜壮阔的历史。但是，不幸的是，这部历史湮没在绵绵的时光激流中，而无从打捞了。

当我们接下去讲这个故事时，很多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只能从这里讲起了——“黄家医圈”在某一个时代已经成为了受到皇家重视的宫廷医学，一时名动全国。但是，就在这时——在黄传贵的猜想中——黄氏先祖一定是为此流露出了不应当有的过份傲慢，这样的错误引发了别的医学派别对于“黄家医圈”的集体排挤乃至打击，于某年间4月19日因群起功之失败。于是，黄氏祖先不得不作出逃离的选择。他们远远离开京城，遁往他乡。他们走得如此之远，以至于他们最终落脚的地方，是生活着众多少数民族的云南省巧家县小河镇山保村。借助当地丰厚的取之不尽的药材资源，一代一代地丰富、深化、延续着这门祖传医学。

可以肯定的是，黄家医圈在发展中一定融汇了变迁时代文化、地域文化、多民族文化和继承的实践与智慧。

巧家县小河乡是金沙江和牛栏江的交汇地带，这里群山巍峨，山岗耸立，而大药山为群山之首。由于峰高谷深，气温冷热分明，由此而滋生了丰富的天然植物，大药山遂成为云南植物王国的重要组成部分。显然，这儿是一块行医的风水宝地。

黄家行医立有家规：修阴功积德。虽然家境贫寒，但他们决不以医来贪求一厘。唯有每年农历4月19日“百龙会”节这一天，黄家才会收人们送来的礼物。

这一天，“石包上的黄家”迎来一年一度空前热闹的景象。瞧吧，这山那寨的人们潮水般地涌往黄家——当然，他们都是平素领受过黄家的恩情、被黄氏治好了病、救了命而分文未给的人们。他们有的手中拿着一块或半块红糖，有的背着一升苞谷或苦荞，更多的人家是背着香和纸钱，来祭奠黄氏祖先……他们挤得黄家满院黑压压一片。

黄家十分珍视四方乡邻送来的香火纸钱。他们会把纸钱整整齐齐地叠好，一家人端肃仪容，用小楷字在封面上写上祖先名字，然后放到屋外挖好的大坑里焚化……。

千余年过去了，黄家的传人经历数代，黄传贵这一轮转的第八代传人。

“黄家医圈”第八代传人

黄传贵在4岁生日那一天，被父亲认定为“黄家医圈”的第八代传人。

他的学习是从认药开始的。父亲教他的第一味药是芨芨草。

“爹今天教你认第一味药。”父亲对只有4岁的黄传贵说。他从屋檐下掐来一把芨芨草，举在空中，将药理仔仔细细地讲给黄传贵听。

父亲教他认药的方法是独特的。譬如，这一天，父亲领着儿子到屋后的一棵大树前站定。只见他用剪刀把一片树叶剪开三分之一，然后把开口吻合起来，说：“七天后，你来看看这叶子的情况如何……”

七天后，小传贵迫不及待地跑到屋后的大树下，父亲将那片叶子摘下。奇怪，这片叶子上的口子怎么自然愈合了？父亲问：“想想，这种树叶可以治什么病？”

小传贵仔细想：“嗯……被剪子剪开又长拢了……可以治刀子砍伤！”

父亲高兴极了。“说对了，这种药可以作外伤药用！”

黄传贵系统继承学习了医圈理论、“千步脉”、“五诊合参”、“分圈施 、治”等祖传诊断绝技，而且熟记了历代祖先留传下来的437种草药、3738个单方、验方和20个秘方。

9岁时，黄传贵开始为乡民看病，13岁正式成为“黄家医圈”的第八代传人。小学时，他在家乡已小有名气，常有乡民在教室外等候，请黄传贵利用下课时间为他们诊病。

一个独特的传人

然而，与祖辈相比，黄传贵毕竟是一个独特的传人——独特之处在于：他生活在一个祖辈们从未经历过的完全不同的时代。

这是一个东西方文化交流碰撞的时代，是一个全球化的时代。

与祖辈们不同的是，他系统地学习过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

1974年，黄传贵作为一个军人进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军医大学”。在这所中国军队的最高医学学府里，黄传贵系统学习了现代医学和传统的中医学理论。思考“‘黄家医圈的位置在哪里？西医、中医、民族民间医学之间应是一种什么关系？”显然，现代医学理论在他的心里放下了一座新的座标。他必须在这个系统化、量化、科学化的新座标下重新检验祖传医学的价值。

他遇到的问题祖先从未遇到过。

每当他进入病理解剖室，面对那一具具解剖的实体，一边听着老师的讲解，他就一边运用“黄家医圈”的理论来进行分析和加深理解。现在，他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医圈”中“网”与“网”的联系。如呼吸系统和心脏的循环、大循环和小循环等等，都非常清楚地反映了“医圈”中所讲的“网”的关系。他常默默地站在那一具具人体解剖实体前，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部位和生理系统情况，然后把人体运行的过程画成一张图，一看，真是个典型的“网”！

“黄家医圈”祖先历经千百年来总结出的所有医学理论在这里经历了一场大检阅——当黄传贵一一地面对解剖实体以及先进的医学仪器时，检阅就发生在他的心里。这是一场罕见的大跨越：一边是祖先千百年来用心、用实践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体悟之理，它带着祖先血肉之躯的体温、个性；一边却是建立在公式、数据之上的现代医学理论，它是量化的、系统化的，带着一点冷冰冰的色彩。

黄传贵经历的生活令祖先难以想象。

一个偶然的事件影响了他，甚至决定了他一生的方向。在一份资料上，他读到，一位日本医学博士正在研究用中草药治疗癌症。这条消息对黄传贵产生了巨大的震动——他开始坚信：自己的家传医学理论一定会对当今世界的医学事业有着独特的补充价值。

他开始研究祖传的“包块方”。黄传贵明白祖先传下来的“包块方”实际上就是治疗包括癌症在内的各类肿瘤的秘方。

在黄家先辈的语汇里，没有人提过“癌”，也没有“恶性肿瘤”这样的概念。先人们只把长在人身上的肿块称之为“包块”。

黄传贵开始了在祖传“包块方”的基础上研制抗癌药物的艰苦试验。为了测试药物对人体的影响，他毅然用自己的身体做试验。他依据医学控制论原理，把正常情况下病人50天服用的药分成3份，冒着生命危险在一天内服完。当他最后安全地走出实验室，他获取了一个坚定的信念：祖传的“包块方”并无任何毒副作用。

1988年3月，解放军总后勤部卫生部召开专家会议，论证“黄家医圈”，并得出了“‘黄家医圈流传于民间，来源于实践，以内外合一、五诊合参、分圈施治为三大支柱……是中国民间医学的瑰宝”的结论。

将家传变为世传，将家宝变为国宝

黄传贵深刻地理解一个问题：中医、民族民间医之所以没有被全世界广泛接受，甚至在国内也没有取得广大民众一致的认可，并不是因为没有疗效，而主要是因为在诊断和疗效的标准上、在药品化学成份的确定上没有很好地与国际接轨。在一个崇尚科学、崇尚“数据”的时代，他必须要拿出可靠的证据，才能最终得到普遍的认可。于是，他坚定地提出了“用现代科学、医学理论和手段对‘黄家医圈进行科学化、系统化、量化再造”的主张。在诊断上，他则将祖先传下的“千步脉”、“五诊合参”等方法与现代医学的X光、B超、CT扫描等先进科技手段相互印证。

历史上“黄家医圈”的传承被严格规定在家族内。为了避免家族成员可能发生的为争夺秘方而互相残杀的现象，黄氏祖先甚至制定了黄氏家族历代继承人只生一个男孩的规训。在家族的历史上，后人们总是听说这样的故事：父亲就要离别人世，在最后的弥留之际，他会唤来自己唯一的儿子，把门关上，让其跪下，这才向儿子传授那不可示人的秘方。最后，父亲会让儿子向祖先发誓：“头可砍，命可丢，‘医圈决不可泄。”听了这样的誓言，父亲才会安然瞑目。

然而，“黄家医圈”传承到20世纪，黄传贵所置身于的时代使他注定成为“黄家医圈”千百年来历史上最为独特的一个传人。他将作出一个改变“黄家医圈”的命运的决定。

在经过漫长的思考后，黄传贵宣布：将“黄家医圈”的医学理论公诸于众，并将家族视为生命的秘方交给有关科研单位进行测试，以取得标准化、量化的科学数据。

作出决定的过程是艰难而痛苦的。然而，一但作出，他就毅然决然。

绵延千余年的“黄家医圈”在黄氏家族内部一脉单传的历史宣告结束了。祖训第一次被打破。对于一个家族来说，这是悲壮的，令人遗憾的。但是，黄传贵却毫不怀疑地相信：“黄家医圈”的事业将从此迈向一个更高的层次，获得一个更大的发展空间。

事实证明，从家族化向社会化迈出的这一步，使“黄家医圈”获得巨大的发展。现在，“黄家医圈”已成为拥有医院、药厂、学校、研究所、杂志社、网站，集医疗、生产、科研、销售、服务于一体的“黄家医圈格局”。在国内建起了多个科研协作点，在国外有很多合作者。

黄传贵从“黄家医圈”的命运想到整个民族民间医学的发展，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将西医、中医、民族民间医药结合起来，建立一个西医、中医、民族民间医的三级服务网络。为此，他率先提出了“民族民间医药”的概念，还创办了《中国民族民间医药杂志》，研究、介绍和推广藏医、蒙医、苗医、瑶医等民族民间医药。他还创办了“东方民族民间医药学院”和“云南省中医药中等专业学校”，为发展民族民间医药学培养人才。

在成功发展“黄家医圈”事业的基础上，黄传贵正在向新的目标迈进。我们有理由相信，在“传统知识”已在世界上引起有识之士的重视、“绿色消费”正日益成为世界潮流的时代，强调人类与生存环境和谐统一的“黄家医圈”理论以及用纯天然植物制成的黄氏系列抗癌药物，不仅会给中国人，同时也会给越来越多的外人国带来启发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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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医圈”的医学哲学

和一般的中国民间家传医学不同，“黄家医圈”的理论和诊治方法与传统的中国中医理论有联系和相通之处，但却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体系。

“黄家医圈”的内容极为丰富，“医圈”是黄氏哲学理论——“圈论”在实际应用中的重要体现。“医圈”的理论是在以《圈论》的“圈”为核心、以“天地八字”和“生命八字”为内外环境的哲学思想指导下建立的。所谓“圈”，是黄氏祖先认识自然界的基础和前提。 “医圈”正是在此哲学基础理论的指导下建立的，是哲学思想与实践的高度统一。

黄氏祖先认为，宇宙万事万物都具有圈，都存在于圈中。宇宙就是一个大圈，人就是一个小圈。自然界万事万物都存在着各自不同的圈，并因此而形成大圈、小圈，内圈、外圈，它们之间相互交叉，相互渗透，相生相克，往复循环，奇妙无穷。个体生命的健康、保健和疾病的发生、发展、转归是与天地间万物相联系的、不可分割的统一体。

人的生命“受制于内外八圈，生存圈内，死在圈中”。由个体生命的外部因素组成的圈称为外八圈，它的范围从人体生命的体表到无限的空间，包括天时圈、空时圈、地时圈、人时圈、命时圈、理时圈、家时圈、医时圈；由个体生命的内部因素组成的圈称为内八圈，它的范围从个体生命的体表到生命的中枢，包括气血圈、运化圈、肾水圈、命源圈、八位圈、异九圈、经络圈、生死圈。

所谓“天地八字”是指圈、网、族、形、数、向、力、时。这八个字是组成自然界万事万物共同有的八个因素，是认识事物的客观条件，是方法论的公式化、模型化，是哲学的认识论和方法论。

所谓“生命八字”是指物、神、性、气、血、道、光、温，是黄氏祖先从宏观上解释生命现象存在的条件范围及相互关系。黄氏祖先认为，宇宙统一于生命世界，生命世界统一于物、神、性，并依赖于外环境的气、光、温，内环境的气、血、道而产生、存在、毁灭。

“黄家医圈”正是在此哲学基础理论的指导下建立的，是哲学思想与医学实践的统一。在诊病时，“黄家医圈”强调“内外合一，五诊合参，分圈施治”，具有很高的准确性和实用性。“医圈”集天地之灵气，树生命之旗帜，融自然与生命为一体，与现代医学相结合，无论在诊断、治疗、还是康复、保健方面，都展现出了它无穷无尽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