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诉说你的美好

李泽武

我只能诉说你的美好

像阳光下青青的麦地

以童年的憧憬成就的果实

犹自照耀我的生命

风雨夜你腰身的荣誉

光华中我敬重的思想

谁的手臂能指示过苍天

谁的步履是所淡泊的命运

当心胸涌入另一种实质

当余晖收入我们的心灵

我似乎听到你在悄悄低吟

低吟我生平所笃信的秘密

无题

“美丽和泪水抓不住。”

你刚刚说过这句话

它就像丝般透明飘动

秋风初至

我挥舞手臂徒劳抓攫

你黯然不语

任我在身后任性地哭闹

我于是折成纸船飞机

我快速上路

我发动我的布谷和鸦群

与要夕掉的太阳较劲

布满毛孔的天空啊

我还有几件什物

我匆匆地哭泣

又把他们得意地抚摸

像抚摸自己的心灵和伤口

好久无人呓语了

头脑就吃了静寂的亏

像定格的动画

把花枝招展的腰身显来

我忘情地用嘴唇追逐肉体

我奇怪地用肉体刺探永恒

密密的蝇蚁上来了

似乎要快乐地遮去天空

我怎么能知晓通读的事

通读意味着山边那棵榆树

有美丽的香味和叶子

像九月里小河边黝黑的水草

通读意味着天还是河水倒映的那么蓝

意味着软软的声音还是那么甜

声音下的黑眼睛还是那么亮

黑眼睛的呼唤还是那么热

通读是一种病症

医生只能开些草药

在药壶和神经的幻想中

又度过一个痛苦的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