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的女神崇拜

2003-04-29 00:44杨学政
寻根 2003年3期
关键词:摩梭人永宁男神

杨学政 刘 婷

距宁蒗县城72公里的泸沽湖像一颗晶莹的宝石,镶嵌在滇西北高原的万山丛中。在美妙绝伦的湖光山色之间,生活着国内外罕见的延续着母系氏族特点的摩梭人,那独特的“阿夏”婚姻、自然而原始的民俗风情,为这片古老的土地染上了一层神秘而美丽的色彩。这里,被称为神奇的东方女儿国。

女儿国风情万千,一是因湖畔世代居住的摩梭人,至今仍保留着原始母系社会的大家庭制和男不娶女不嫁“阿夏婚”习俗;二是摩梭人“崇母尊女”的文化传统及其宗教中已和某些风俗习惯融合在一起的女神崇拜。

摩梭人以及西部方言区的纳西族都有崇拜女神的古老传统。摩梭人信奉的女神是“巴丁喇木”和“格姆”女神;纳西族信奉的女神是“喇木”或称“老姆”。虽然各地的女神名称不同,但无论过去和现在都盛行女神崇拜则是统一的,而女神崇拜也是他们民族宗教所独具的特点。

“巴丁喇木”女神的“化身”是一尊酷肖女性的钟乳石,窈然深藏在“乌角尼可”(或称“喇孜尼可”)岩穴里。乌角尼可岩穴位于今四川省木里县乌角区的乌角山岗上,这里是木里、盐源、宁蒗三县的交界处,也是摩梭人聚居的地方。“巴丁喇木”是藏语、普米语和摩梭语的复合词,含义为“西蕃女神”。

当地摩梭人、普米族和藏族自古以来都共同崇拜祭祀这尊“巴丁喇木”女神,民间也流传着许多关于“巴丁喇木”是他们共同女始祖的神话。传说巴丁喇木是一位身材高大、容貌美丽、威武能干的女神,她性情顽野,游走无定,身居深山岩穴,常跟永宁县境内的“瓦汝布拉”男山神、盐源左所境内的“哈瓦”男山神、前所境内的“则支”男山神和“阿沙”男山神等结交“阿注”(或称“阿夏”),过着无拘无束的走婚生活。

摩梭人和普米族、藏族所崇拜的“巴丁喇木”女神的婚姻传说,再现了他们的先民在古时期的婚姻习俗,当地摩梭人和很少数普米族至今还保持着像其女神“巴丁喇木”一样的婚姻习俗。在唐代,藏族的先民吐蕃,居住在今大渡河之南和雅砻江下游一带,那时吐蕃盛行的是“重妇人而轻丈夫”的原始母系婚姻。《旧唐书·西南蛮·东女国》说:“东女国,西羌之别种,以西海中复有女国,故称东女焉。俗以女为王。东与茂州、党项接,东南与雅州接,界隔罗女蛮及白狼夷。其境,东西九日行,南北二十日行,有大小八十余城。其王所居名康延川,中有弱水南流,用牛皮为船以渡。户四万众,胜兵万余人,散在山谷间”,“俗重妇人而轻丈夫”。唐代东女国的居民,主要是今藏族的先民—吐蕃,但是东女国“重妇人而轻丈夫”的原始母系婚姻习俗,则不但吐蕃如此,在唐时就跟吐蕃杂居的普米族先民西蕃和摩梭人也是这样。

在过去,宁蒗摩梭土司,永宁摩梭土司,盐源左所、前所、中所、后所摩梭土司,木里藏族土司等封建贵族统治下的摩梭人和少数普米族,盛行“虽贱庶之女,尽为家长,有数夫焉,子从母姓”的原始母系家庭及婚姻习俗。可见摩梭人和普米族的女神崇拜,与他们现在的婚姻形态和家庭结构,是有密切联系和历史渊源的。

同时,摩梭人也信奉“巴丁喇木”女神是司管妇女的最高之神,她主宰妇女的生育、妇科疾病、身材美丑和婴儿发育的正常或畸形等。摩梭妇女若患不孕症、生育力不旺盛、婚事不和谐以及其他妇科疾病,都须祭祀“巴丁喇木”女神以求除邪康愈。达巴口诵经和东巴象形文字经都有祭祀“巴丁喇木”女神和“老姆”女神的专门经典和祭仪。在摩梭人的达巴教里,除了摩梭妇女不定期地去朝拜“巴丁喇木”女神的宗教活动外,还有一套祭祀“巴丁喇木”女神的宗教活动。

妇女们朝拜“巴丁喇木”女神时,常邀约亲朋,成群结队,备供物和炊具、饮食等,骑马或步行到木里县乌角区喇孜尼可岩穴。洞内空旷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们每人手执一束火把,徐徐依次入洞,在“巴丁喇木”女神的化身—一尊酷肖女性的钟乳石前焚香、献祭品,祭品为牛奶、五谷杂粮、银元、手镯等。她们长跪于女神石像前闭目祷告,祈求女神保佑生育、多育、育健儿、消除不孕疾病。祭毕,在女神石像上裹缠麻线和患者的数缕头发,然后在女神石像前的幽泉里舀几碗泉水饮下,此泉水表示神水和生子露,传说能治愈妇女的不孕症和其他妇科疾病。祭祀完毕,出洞下山,返回村寨。

请达巴到家祭祀“巴丁喇木”女神和撵鬼的活动,一般由一个达巴主持。达巴到患者家后,便用温水沐浴,焚香熏身。然后,头戴五幅冠,身披法衣,盘脚端坐正屋。接着洗净巫棒(巫棒长约一市尺,六边形,每边都刻有不同的神鬼图案。“巴丁喇木”女神图案是袒胸露乳,披头散发,赤足骑骡),在“巴丁喇木”女神图案上抹一层酥油,用湿面团压之,取下即成“巴丁喇木”女神面像。达巴置其像于患者家中神龛上,在其面像前点三盏酥油灯,供九碗清水、七碗牛奶。其后还要在巫棒的女鬼图案上,用湿面团压成一具女鬼面像(牛头马面人身),用锅烟灰把头部涂成黑色,头上粘一缕患者的头发,把女鬼面像置于一个木盆里。最后再在巫棒上刻有病人图案的一面,用湿面团压成一个代表患者的面人,置于女鬼面前。若患者是不孕症,则在面人腹部塞一个鸡蛋,使之呈鼓腹状(表示撵鬼后便能怀孕);若患者是月经不调之类的病症,则在面人腹部上注九滴羊血或鸡血(表示月经);若患者是其他病症,则不在面人上显示特征。

神、鬼和病人三种替身面人备齐后,达巴即开始作法,左手摇铜铃,右手晃巴浪鼓,朗诵“喇木戛拉库”(意为请女神除秽)经,此经为达巴世代口传,无文字经。

“喇木戛拉库”经需背诵三小时左右,诵毕,达巴即持面鬼象征性地把患者全身擦一遍(表示患者疾病已被女鬼带走),便叫患者家属把面鬼抛到村外西方的路口上;“巴丁喇木”女神面像则需在神龛上置放三天,三天过后才能抛上屋顶供作雀鸟食(表示“巴丁喇木”女神是至高无上之神,不能将其面像弃于地上,以免玷污其圣洁);代表患者的面人则可在祭祀、撵鬼活动结束后,弃于槽内喂牲畜。

而据普米族的汗归说,普米族有用于宗教的古老文字汗归文写成的“巴丁喇木”女神的记载,也有汗归文的“巴丁喇木”女神经书。汗归教认为“巴丁喇木”是繁衍普米族的女始祖,她是一位美丽能干的女神,身着白衣白裙,骑白骡,只饮清泉水和牛、羊奶,因此,普米族至今奉献“巴丁喇木”女神的供物只限于牛奶、羊奶、麻布、麻线。汗归主持祭祀、撵鬼活动时,则由两名汗归参加,一名主祭,另一名作助手。若患者患不孕症,则用栗树根削成的女木头鬼(周身用麻布裹缠)裹缠成挺腹状;若患者患月经不调之类的病症,则用羊或鸡的鲜血把木头鬼腹部涂成鲜红色,面部用锅烟灰涂成乌黑色,头部束一缕患者的头发。汗归在削木头鬼时,必须严禁患者家属及其他人看见,一般是在患者家里的一间屋里秘密进行。诵经时,助手汗归坐于主祭汗归之下,击鼓、吹螺、帮腔。在作法时,主祭汗归手舞铁刀,念念有词,双目微闭,随着助手汗归的鼓点铃声,旖旎舞蹈。停舞立定后,又双目圆睁,厉声对患者家属说:“鬼躲藏在你家某处,快点找出撵走!”助手汗归则急忙去到预先安排的地点,挖取或寻找“木头鬼”,在患者及其家属面前出示一下,又很快把其弃于村外的野地里。患者及家属见状,往往为之瞠目结舌,且惊且喜。惊的是鬼确实在自己家里,喜的是鬼已被汗归撵走。

藏族历来也崇拜“巴丁喇木”女神,他们的梭模亦有一套祭祀“巴丁喇木”女神、撵鬼的仪式和赞颂“巴丁喇木”女神的经文。木里县、盐源县和宁蒗县的藏民,称他们早期固有的原始宗教为扎巴教或梭模教;西藏的藏民称这种早期固有的原始宗教为“黑本教”。目前,少数偏僻山区的藏民仍然崇拜信仰鬼神和自然物的梭模教。

梭模祭祀“巴丁喇木”女神和撵鬼的活动,与达巴、汗归大体相同,但各有特点。梭模至患者家,用温水沐浴、焚香熏身后,便用酥油捏成一具妇女骑骡的“巴丁喇木”女神像,置于患者家神龛上,并在其像前供七碗清水和七碗牛奶,另置一壶牛奶和一壶清水,壶中插一束青松毛,再在酥油鬼头上粘上一缕患者的头发,把酥油鬼的面部用锅烟灰涂黑。在供物和酥油神、鬼准备停当后,主祭梭模便盘脚端坐正屋,两名助手分坐左右。三人齐声念诵《汝角处吕》经文(“汝角处吕”按藏语意为祷请女神除秽),每念完一段经文,梭模便用青松毛蘸一点牛奶和清水,往“巴丁喇木”女神酥油像洒一遍(象征献给“巴丁喇木”女神享用),两名扎巴则击鼓、摇铃、吹螺。经文约需念诵三小时,诵经毕便把酥油女鬼往患者身上象征性地擦一遍,在太阳未落山之前,弃于村外向西方的路口,到此祭祀仪式告终。接着为撵鬼活动,其方法是:梭模先在患者家里作法撵鬼,主梭模由两名助手梭模侍候,穿上绣有龙、蟒、虎、豹的长袍,头戴圆锥形的法帽,坐于一条高凳上,脚前焚一炉香,两名助手梭模分别侍立于主梭模左右。一名梭模持一张弓,握四支箭,另一名梭模持一把长刀。两梭模一边念经,一边击铙敲鼓。主梭模则双手合掌于胸前,双目微闭,默诵《茨牦》经(“茨牦”藏语意为撵鬼),约两小时后,《茨牦》经念毕,主梭模便佯装“巴丁喇木”女神已附于其体,抓耳挠腮,以至抓得皮破血流,同时伸臂捶腰,前俯后仰,欷流涕,作支持不住之状。这时,患者及家属便拜伏于梭模膝前,祈祷“巴丁喇木”女神除邪消灾。梭模则抚摩患者及其家属的头部,频频点头,喃喃细语。接着,又蓦地立起,怒容满面,双眉陡竖。这时助手梭模送来刀、弓,主梭模便在原地舞刀弄弓,旖旎舞蹈。舞罢,两名助手梭模搀着主梭模的胳膊,家属随后,飞快地跑往事先已布置好的村外法场上,主梭模继续舞刀弄弓,旖旎舞蹈一番之后,便拈箭搭弓,朝东、西、南、北方向各射出一箭(象征射四方女鬼),然后两名助手梭模把主梭模扶回患者家里,撵鬼活动到此结束。

当地摩梭人和藏族、普米族除崇拜“巴丁喇木”女神以外,永宁坝和四川盐源左所一带的摩梭人还崇拜另一位女神“格姆”。“格姆”女神的“化身”是永宁、左所和前所交界的“格姆”女神山(汉称狮子山)。探究原义,“格姆”一词实际是藏语,全称为“探览斯根格姆”,“探览”在藏文经典中的含义是“涅盘之地”(指永宁地区),“斯根”指“狮子”,“格姆”为“高大的女子”。摩梭人取后面“高大的女子”原义而取名“格姆”山(女神山),并沿用到现在。

永宁坝和泸沽湖地区的摩梭人信奉“格姆”山为他们的女神山,笃信“格姆”女神司管当地摩梭妇女的生育、发育、妇科疾病,并能保佑当地人畜兴旺,谷物丰收,风调雨顺。当地摩梭人关于“格姆”女神山的神话传说很多,尤其是关于她婚姻的传说。传说远古时代,泸沽湖畔没有山,格姆女山、则支男山、哈瓦男山等是从北方的古介哩飞来泸沽湖畔洗澡的。他们经常在夜里飞来湖里洗澡,谈情说爱,拂晓鸡鸣时又飞回北方。某夜,格姆女山姗姗来迟。众男山等待了一夜,好不容易格姆女山飞来了,他们正要嬉戏叙谈,可是雄鸡报晓,东方发白,他们飞不回去了,于是格姆女山便留在了泸沽湖畔,变成了现在的格姆山。众男山簇拥在她的周围,分别变成了哈瓦男山、则支男山、瓦汝布拉男山等。还传说,格姆女山和她周围的男山结交“阿注”,过着无拘无束的阿注婚生活。某夜,格姆女山正和则支男山睡在一起,瓦汝布拉男山也正巧来访居,他见此情景,勃然大怒,挥刀把则支男山的生殖器砍掉,传说如今永宁达坡乡的山岗就是则支男山的生殖器。

当地还有格姆女神的神龛和画像。格姆山的南麓松林中,依山面湖建有一个神龛,龛内供一披发跣足、骑牝鹿的格姆女神画像。此外,泸沽湖畔冷格岛上也有一神龛,内供一骑马、张弓的格姆女神泥塑像。这尊女神像是受藏族喇嘛教中的“独玛”女神影响而塑造的,其形象及色彩是喇嘛教的风格。

应该指出,各地摩梭人虽然盛行女神崇拜,但其奉崇的女神名称和形象并不统一,除上述的“巴丁喇木”和“格姆”二女神比较统一和有较大影响外,各地还有一些名目不同的女神,这些女神多是各地突出的和富有特征的山岗以及岩穴内的钟乳石,他们把这些自然物人格化,赋予女神的形象和地位,顶礼膜拜。

摩梭人还把女神崇拜和民俗习惯结合在一起,既是女神崇拜,又是突出妇女尊贵地位的风俗习惯。就现代来说,这种以妇女为主的宗教遗风和民风是摩梭人所独具的特色。

永宁摩梭人每年农历七月二十五日都要举行祭祀朝拜“格姆”女神的活动,摩梭语称之为“格姆刮”,意为“转女山”。朝拜目的是祈求格姆女神保佑永宁坝人畜兴旺、风调雨顺、谷物丰收。

届日,太阳初升,各村社的青年男女身着盛装,携带祭品和饮食,络绎入山。祭祀以“斯日”(母系亲族)和“尔”(家庭)为单位,在达巴和喇嘛的主持下,于格姆女神庙(位于格姆山腰)焚香、生篝火、献祭品,叩头祈祷,并往篝火上洒酒、丢鲜花。祭祀完毕,或转格姆山一周,或下山转泸沽湖一周。入夜,就地露宿,白天则赛马、跳锅庄舞。这已成为他们一年一度的狂欢盛会,他们称之为传统的“转山节”和“转湖节”。

在青壮年朝山的同时,村落内的妇女也以家庭为单位,在村边烧起堆堆篝火,献糌粑、牛奶、蜂蜜等供品,向格姆女山叩头朝拜,祈求女神保佑家庭人畜兴旺,谷物丰收。当地摩梭人认为,由于格姆女山面向永宁坝,永宁坝便受到格姆女神的保佑,因而永宁坝的女子长得漂亮能干,谷物亦连年丰收,故而永宁坝的摩梭妇女对格姆女神特别膜拜,至今仍笃信不疑。但是,距格姆女山较远的拉伯、托甸、加泽、蒗蕖等地的摩梭人对格姆女神则不甚信奉,他们信奉的是当地自己的女神,即赋予人格化的自然物。他们的宗教观念认为,神在哪里显灵,就要在哪里享受人们的崇拜、牺牲和香火。这种宗教观念意识,实际上是灵物崇拜的另一形式。灵物受崇拜,但要使崇拜者如愿,若祈求不灵,常被崇拜者虐待和抛弃。摩梭人的女神崇拜是原始女神崇拜,处于低级阶段,但它反映了在母权制度社会里妇女在生产生活中的重要作用,表明摩梭妇女从古至今都享有崇高的地位。

摩梭人的母系氏族社会是尊重妇女的,也流行对女性的膜拜。但随着母系氏族的逐步解体和父权制的出现,他们的原始宗教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如男神地位开始上升。当地的主要女神是巴丁喇木乳石和格姆山,而后起的男神也被赐予了山的形象。如永宁盆地的阿沙山(亦称哈瓦山),就被视为男神的化身,阿沙山脚下有一个落水洞,被认为是男神的居住场所。除了阿沙男山以外,各地还有一些男山神。如四川左所把附近的永特拉布山奉为男神,前所的摩梭人把村落前的普兰山视为男神。特别突出的是永宁中心区的巴措古村北面有两座一高一低的小山岗:高的山岗名“阿汝瓦”,意为男神;低的山岗名“郁青瓦”,意为女神。当地摩梭人传说,郁青瓦女神是阿汝瓦男神的妻子,阿汝瓦男神要永远按住郁青瓦女神的头,否则郁青瓦女神一抬头,永宁坝就会发生旱、涝、雹等灾害,人畜患病,谷物歉收。

以前当地的统治者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利用宗教麻痹群众,大力鼓吹男神的威风。永宁土司和西藏活佛都亲自到阿沙男山烧香祭祀,目的是为父权制的统治制造舆论。元代以来,永宁摩梭人的母系氏族逐步解体,男神崇拜逐渐兴旺,元朝时,当地摩梭土酋归顺朝廷并因征战有功而被封为当地的世袭土司,土司由男性传递,因而土司家族一般实行父系制,正式娶妻以确认土司的父系血统。由于土司的带头实行,百姓也有实行男娶女嫁和父系制一夫一妻婚的,因而原始宗教的女神就逐渐演变为由男神支配,并有石祖崇拜流行。其次,元代是摩梭人地区盛行藏传佛教(喇嘛教)的时代,喇嘛教中女神地位较低,达巴教受喇嘛教的影响,因而女神地位逐渐下降,男神地位日益提高。

但是,就现状来说,女神崇拜在女儿国的原始宗教中仍占有突出地位,这跟他们现在仍保持母系家庭和阿注婚姻是有密切关系的。只要妇女在生产生活中占重要地位,那女儿国传统的女神崇拜也将继续存在。

(题图:晨光中的泸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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