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和他的柔道教练

在圣彼得堡泥泞、肮脏的工厂区,有一幢陈旧不堪的建筑,那就是现任俄罗斯总统普京训练过体能和磨炼过意志的圣彼得堡柔道俱乐部。在练功房的一面墙上,排列着历年俱乐部柔道明星的照片,普京也在其中。

普京当年的柔道教练拉克哈林如今虽然已是满头银发,但身材修长,肌肉健壮,双目炯炯有神。他的办公室堆满了烂衣服、旧轮胎和废器具,可是俱乐部的老会员们却十分喜欢到他这里来聊聊往事。20世纪60年代时,俱乐部的人都亲切地叫普京“沃洛德亚”。是拉克哈林亲手将沃洛德亚培养成一位柔道冠军的。普京开始跟拉克哈林训练时才十几岁,是俱乐部中惟一出身贫苦工人家庭的孩子。当时,普京身材不高,仅1.74米,体重61公斤,属轻量级,但他经常向体重比他重一倍的对手挑战。体重143公斤的奥库门说:“当时,他经常和我比赛。虽然我们的体重属于不同级别,但他总能胜我。他求胜的意志特别坚强。”

拉克哈林说:“最优秀的角力者不靠体力,靠的是对运动的全身心投入。沃洛德亚对运动做到了全身心投入,对教练也言听计从。”普京跟随拉克哈林训练的头四年里,因为场地无着落,俱乐部频繁搬迁,许多学员放弃了训练,只有普京却一直跟随他。后来,普京进列宁格勒大学读书,1996年又荣获列宁格勒柔道冠军,仍然坚持不懈地进行训练。拉克哈林说:“他跟了我15年,父母早已去世,我就成了他的第二个父亲。”

柔道和角力要求运动员动作敏捷、心态沉稳,无论遭遇何等痛苦和攻击,都不能示弱或吭声。2000年7月,普京出席日本冲绳世界首脑会议时曾访问过一所柔道学校,并与一位年轻柔道运动员进行即兴比赛(如图)。赛后他对记者说,柔道中他最欣赏的是扳倒对方时的快攻运动。媒体因此评论说,普京上台前后的一系列做法,之所以让人感到出其不意和深不可测,是因为他深谙柔道艺术。

2000年5月7日,普京如期举行总统就职仪式。这一天,拉克哈林不在莫斯科,正在外地参加循环赛。第二天,拉克哈林赶来莫斯科,刚在旅馆办理住宿手续时,克里姆林宫的官员便设法找到了他。一辆豪华轿车将他送进了克里姆林宫深院。普京在他的总统私人餐厅里等候他共进午餐。

因为刚参加过就职仪式,普京显得十分疲惫,因此拉克哈林席间没有多说什么,只告诉他怎样保护自己的膝盖,体现了老师对学生的丝丝关怀。饭后,拉克哈林提出想要一张总统的照片。普京手头没有,但为了满足老师的心愿,两人又一起坐车去他任总理时的办公室寻找。最后,拉克哈林终于在普京柔道练功衣的口袋中发现了一张。

会见之后不久,拉克哈林被告知,克里姆林宫大门永远向他敞开,如果他想见他的弟子普京,随时可以通知总统秘书给予安排。G

《海外星云》(2001年0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