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良
我从小姑娘时期起就遇到了交朋友的麻烦。我的女伴们都纷纷有了“好朋友”,而我却没有。我根本没有一个能随时陪伴我从学校回家或在晚上同我去听音乐、一起谈论服装、谈论男孩子等事情的特殊朋友。
我父母常说我是一个孤僻者,就是那种对朋友挑来拣去,自己独处就心安理得的人。其实,事实并非如此。我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从来就不舒服。我也总希望像班上其他同学一样有一个知心朋友。
上了中学,我的确开始担忧起来。我知道自己不笨、不丑,也没有任何让别人取笑的地方。可是我仍然没有一个好朋友跟我一起分享内心的秘密。
偶尔,我也同邻居那个男孩子一路上学。他同我的年纪一样大,我们在同一个班内学习。小时候,我觉得他粗野。我估计这也许就是所有姑娘在幼年时期对男孩子们的看法。孩子差不多都是流里流气的。一想到我们曾有过这样的看法我就感到好笑。但这可绝对是真实的。尽管我和他一块上学,一块回家,但他算不上是我的朋友。他无法代替一个跟我年纪相仿,感受相同的的女孩子的地位。
我没有任何知心女朋友这件事仿佛还影响了我同男孩子的关系。到了初中三年级,学校内的其他女孩开始全部同男孩子约会了,而只有我是例外。我仍是一个孤独者。
现在,问题似乎更糟了。珍妮同一个叫丹妮的女孩子要好。她们整小时整小时地在电话里交谈,谈论各自喜欢的男孩子,瞎侃,还在一起做家庭作业。安妮有一个忠实的男朋友,可她还有许多女朋友,她可以同她们一起谈论16岁所涉及的问题。而我还只有一个道格,就是邻居那个男孩,并且还算不上朋友。
我把结交好朋友这件事视为一座高山,我从小就往上走,这山对我来说既漫长又难攀,直到初中结束,我还没有爬到山顶。
时至毕业舞会,我还没有过一次约会。我那些朋友们,我想我应该叫他们熟人更为合适,都要去参加这个重要的联欢会。当然,他们此时正在对自己的朋友谈起这件事。而我,不但没有人与我同行,就连在一起谈这事的人也没有。
我母亲对我说,她也没有参加自己的初中毕业舞会。可我不相信她说的是真话。我认为她这样说是为了不让我感到难过,但我照样伤心。
我觉得太伤心了,于是就找到一个机会告诉道格。他说他也没有约会过,如果咱俩都找不到同伴,就一起去参加舞会好了。
事情就这么巧。道格和我一块儿去了初中毕业舞会。我之所以要去是因为呆在家里难受,并不是我喜欢道格。道格同我一起去是因为他喜欢的姑娘跟别人走了。但他没有露出沮丧。事实上我们玩得很开心。
舞会后,我们又参加了两次联欢会。第二个周末,有几个熟人问我是否愿意去参加他们的晚会。我很清楚他们是想让我带上道格。因为道格这时已是学校内的游泳明星了。
我们在晚会上玩得很愉快。人们围着我们,跟我们开玩笑,我突然变得如此引人注目使我感到惊讶。不过我喜欢这样,因为以前从没有这么多人想跟我交谈。
这种现象在以后几个星期接连不断。有一天珍妮叫住我,问我是否愿意跟她一起逛商店。那天,我们在商业区逛得又累又兴奋。回家时,她请我到她家去过夜,我们一直坐到半夜,什么都说。几周后,安妮和我在一起制定了一个学习计划,我很快就发现自己有了许多“知心朋友”,我为此欣喜若狂。
同时,我还同道格外出了几次。我们谁也没对谁产生爱情,可学校其他人都断定我们是一对情人。
暑期过后,几件事使我动摇了刚刚建立起来的自信心。
珍妮跟家人一起去了另一个州。当时我们已成了好朋友,我们答应互相通讯,保持联系,但我们也明白,今后也许不会再见面了。
安妮辍学同她男朋友结了婚。她在一家地方百货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我们偶尔能见上一面,但兴趣都不太相同了,慢慢也就没有了往来。
道格加入了游泳夏令营并爱上了一位姑娘。她也是游泳运动员,他们俩有许多共同的东西。现在他不同我约会而是同她约会了。不过我并没有嫉妒他们。
我上了高三,结交朋友的问题对我来说并非显得无法解决。我有几个信得过,能倾吐内心秘密的女朋友。有时我去看她们,有时她们来看我。一切都显得很随便、自然。
当我决定把这些事写出来后,我明白了在与别人交往时,人们都是需要帮助的。尤其是心灵上的帮助。如果你在别人需要的时候能给予及时的帮助,你就能够找到知心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