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标点 等

1989-07-15 01:07
读书 1989年1期
关键词:巴金译文读书

重新标点

房龙在《宽容》的序言里写道:“在无知的山谷里,古老的东西总是受到尊敬。谁否认祖先的智慧,谁就会遭到正人君子的冷落。”可以这样说,在无知的山谷里,人们过着没有“?”的生活。“?”会打破那份“宁静”,令人迷惘、痛苦,然而要是没有“?”,祖先的智慧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在过去的那个年代,领袖读书的批注中尚有诸多“?”,而一旦有人读领袖的书时胆敢有“?”,那些“正人君子们”对他的态度就不是“冷落”不“冷落”的问题了。

有人说,人的思想永远是自由的,——哪怕是铁窗里的囚徒。思想生活中肯定有许多“?”,但问题不在这儿,问题在于在理论探索中能否重新标点,让众多的“?”展示出来。

杨军

解除困惑

时令到了秋季,《读书》的味道也越发浓厚了。拜读了一篇篇充满智慧和哲趣的文章,心中渐渐涌起一种神圣的,但又有几丝惆怅的感觉,算是领略到了秋天那种成熟的美,但是又何尝没感到一点老气横秋!《读书》使人沉静,而鲁迅先生曾指出,这是读中国书的通病。

读了第十期默默的《人是祈祷的X》,感慨颇深。昏灯下点燃一支烟,发痴了好些时辰。舍勒重新给人定位,使人上升到一个新的、令人神往的高度。但人又怎样在科学技术的发展中寻求上帝的本质呢?迄今的科学哲学中,似乎还没有能体现出“爱”这个概念——虽然有不少笃信基督教的科学家,但更多的人是以一种唯物的观点进行着各自的探索。我不禁产生了困惑。

《读书》给人以启迪,同时也常给我们困惑,让我们感到做人的不易,人类进步的艰难。希望编辑们能让《读书》更多地面向青年,诠释更多有益的思想,更多地解除困惑。因为“?”号太多,倒不如来一点“。”号的武断。读而不辨,也没法能做一点事情去改造社会。

邓达

巴金的话语

感谢编者的好心,将巴金新作《<译文选集>小序》,加了“边框”,发在《读书》第九期里。我是一名工人读者,可从内心喜爱巴金这些真心话:“别人的文章打动了我的心,我也想用我的译文打动更多人的心”,“它们(译文)也是我的生活的一部分”。巴金写小说是“向读者交出自己的心”,至今保持“为读者着想”的态度,把自己的意念告诉读者。巴金的理论文字象散文一样美丽动人。国内的批评家们不妨读一读这篇《<译文选集>小序》,想必能有所启示,何必非将理论文章写得“干巴巴”的,缺少“生气”,充满说教味道。

谢谢巴金为我们读者写了一篇好“序文”。巴金理解读者,读者自然尊重巴金。

戎平

当清道夫

当学术的黄金被印刷垃圾湮埋时,文坛亟须出现一些清道夫,大可少一些美容师。深得避讳之道的美容师,专事隐恶溢美,对作者有捧杀之嫌,对读者有欺骗之虞,于人于世何益之有。第十期《反文化的失败》,《<活动变人形>书后》两文,直言己感,在我看来,就尽了文化工作者的职责。对这类促使作者清醒、有助读者明智地鉴赏文本的评论,作为《读书》读者之一的我,是十分爱读的。望《读书》多发不使人盲目沉醉的短论。

顾智敏

一种误解

去年第十期王干《反文化的失败》指出了莫言小说近作反理性反文化的倾向,本人没有对此作系统研究,不可置一词。但具体到莫言的《天堂蒜苔之歌》,把它作为“灵性衰竭,感觉虚泛”的个例,并指出这种疲软和虚泛是由于“脱离了理性文化之柱产生的”,则觉得是一种误解。

在《天堂蒜苔之歌》卷首卷末莫言反复提醒读者不要把小说的内容跟现实生活中的某一事件对号入座,但这部小说同现实生活中发生过的后来被全国各大报纸报道了的“蒜苔事件”有着密切联系是明显的:盛产蒜苔的山东苍山一九八七年春天蒜苔丰收但又大量积压,遭受了严重经济损失的蒜农按捺不住愤怒,冲向了本县官僚的办公地点县府大院。这部小说的主体内容就是对官僚阶层的丑化、谴责,对贫苦蒜农的同情、歌颂。这种主题显然与茅盾的《春蚕》、叶圣陶的《多收了三五斗》等一脉相承,不应该说是反理性反文化的。

海宾

关心海外学人

我和老伴去年五月半到美国探亲、访问、讲学,九月下旬回来。初回来师友来访多,近始得翻看五月份以来所存书刊。《读书》是先看九、八、七、六,今天才看六月份,始恍然有悟,觉得与过去刊物有所不同之所在,即不仅谈书亦谈书人。极好。记得八月间在波士顿时小儿在书店中也买了《读书》七月号,我当时曾说:“不用买,我回去给你寄”。儿子说:“每期来了我就得看”。意思是不能等。不知道你们知道不?《读书》在美国的零售价是每册美金二元五角,折合人民币,好贵。我的孩子们是学数理的,却有看《读书》的癖好,学数理而不忘文史。我回来后已经把八、九两月《读书》给他们寄去了。我夫妇鼓励儿女在学自然科学中不忘人文科学,希望你们今后更多关心这些海外青年学生(还有华裔学者)。

赵则诚

放眼未来

通过《读书》,使我了解一些中国学术界的现状。我认为在介绍西方文化上,中国是远远地落后于日本了,目前,中国还没有译出的西方经典,日本几十年以前就译出了,且不止一个版本。中国虽大,学术界似乎小的可怜,一些学术著作和杂志的发行面之窄,日本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民族的文化水平决不取决于有几个一流的学者。中国如不能从根本上提高民族素质,中华民族是没有希望的。《读书》在介绍西方文化上是很令人佩服的,希望继续努力下去。三联的几个文库很有特色,应向日本的“岩波文库”那样的方向发展。经典著作该多印,因为凡是学术的,总有人需要。据说,目前在中国出书,尤其是学术著作,简直难于上青天。对此,也许只有放眼未来了。

田永军

非订不可

我是一个视书为知己,闲暇时与书为伴的年轻人。看了一大堆书籍之后,总有书籍太多,无所适从之感。近期拜读了去年第七期吕叔湘《书太多了》后,茅塞顿开。刊登如此佳作真是太棒了。贵刊确实办得与众不同。故明年下定决心,无论是否涨价,《读书》是非订不可了。

徐燕

论赵一凡

赵一凡的文章飘洒超脱,集思想文采于一体,读来特别过瘾。他的《哈佛读书札记》,每个敏于思索的人,都会从中得到许多教益。因此,我盼《读书》能“重金赠贤士”。

许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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