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歌（诗）

成景文

题记：这不是我个人的激动……

（一）

我曾多少次，

捶胸发问：

通向死亡的路，

为何这般拥挤？

范熊熊投入波涛——

她是大海的女儿！

潘晓哀叹人生，

却给社会多少启迪……

我呢？只会在记忆中溶化，

化作轻烟一缕。

谁说，不怕死的人，

就毫无畏惧？

不！我怕面对这两个字

那不准确的翻译：“可耻”呵“卑鄙”……

感谢紫禁城撒下阳光的劲旅，

和煦地进入我的心房。

于是，我从不是死亡的死亡中醒来，

向着东方放歌：

人生真谛啊，我终于找到了你！

你扶起了我倒下的信念，

挺直了我这架畏缩的身躯。

于是，我透视着百花，

高声呼唤——人间有蜜；

于是，我抚摸着小草，

低声自语——青春爱绿；

面对苍天，我要呼喊：

“真正的残废是我，决不是你！”

啊，你忍着肋间神经的剧痛却用笑的颤音，

铺着生命的路基。

你在领我们走呵，

走得是那样迅急。

看你那满怀新鲜的霞光，

谁能相信，

你那短短的生活历程中健康的岁月仅占六分之一！

于是，人们用无限的热爱，挽留着你。

心心相接，

形成了力的传送带，

上面载着，

你用了残疾的生命，

送来的耀眼的霞霓。

——人生的意义，

在于贡献，

不是向社会索取。

这是共产主义者，

从平凡驶向伟大——

心灵的全部秘密。

一个残疾的女性，

用艰难的实践，

写出了这条真理。

那缓慢转动的车轮，

飞快地卸下了私利者心头的沉重压抑。

那根根辐条，

连成的光圈，

把每一点明亮，

都接合在一起，

这是光的会师呀，

这是心的云集……

啊，不灭的光呀，

引我走向新生的火炬。

点燃它的，

仍是前辈们，

鲜血洒红的哲理。

《共产党宣言》的末页分明写着：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国际歌》的第一句，

沉重地唱道：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我更知道，

为联合无产者而奔波的无产者，

吃的是草根、树皮；

为使奴隶们起来的奴隶，

笑捐了青春、身躯……

这，就是我们神圣的事业，

这，就是我们伟大的民族！

传诵着保尔，

就有保尔的姐妹，

出现了雷锋，

就有雷锋的兄弟！

（二）

啊，你代表着崭新的一代，

光辉地出现了！

一辆车子，

载着一颗赤诚的心。

那层层磨秃的带花，

是行行顽强的足迹。

你来自乡村小路，

动乱年月的狂风，

没有吹乱你，

铺爱的情愫。

你用烧得发颤的双手，

恢复了人们健康的功能。

相信吗，乱世风雨也挡不住贡献社会那神圣的权利！

你来自县城，

不为渺小的索取，

在图书馆里，

你撷取着智慧的花瓣。

你用发咸的汗，

在心中开发着流向明天的水域……

相信吧，壮实的金秋，不是来自天赐的良机！

啊，弥补昼的不足，

你耕耘着夜的光阴，

对于在白日打鼾的人，

这是一个多么绝妙的讽刺！

作为医生，

你用两眼血丝，

开出了良药一剂。

相信吧，成功的路，

就在这无限辛勤中孕育。

跟上你的车轮吧，用你给我的动力，

揭开命运女神的帘幕，把那生不逢时的怨艾，

狠狠地抹去。

啊，我来了，

尽管来得不那么及时，

渴望燃烧的蜡烛，也能伴着万垛干柴，红透天际。

啊，我来了，

尽管来得不那么迅猛，

可只要向前，

速度的缓慢，

远胜于昔日的犹疑；

我来了，尽管肩头上，

还残留昨日的污垢，

可返青的枝叶，

已宣告了，

明天的苍翠欲滴。

我来了，尽管在激动的沸腾里，

还有人们目光的冷落，

可我们共同的热，

正为整个青春，

扭转着大局……

呵，走来的是我们，

那南国木棉的捍卫者，

那北疆春苗的播种者，

汇成的一股，

铺向辽远的力量，

携着人生的真谛。

用我们亲身写下的实际，

使祖国每一寸沃土都成为发射希望——

那巨大导弹的重地！

让所有的人都来摄下，

这生命的勇猛，

这青春的所向披靡！

这就是说，

生命是表现生命的顽强，

这就是讲，

青春是显示青春的气息！

呵，就是这样地，

我们抛掉了盛气凌人的清高，

怨天尤人的哀戚。

心室的春风啊，

都在拂动着，

那面人生的大旗：

人生的意义，

在于对社会的贡献，不是索取。

没有这面大旗的招引，

有天大的才能，

也不会把地上的生命，

集合在一起，

来战胜苦难，

去亲吻甜蜜……

就这样，在这曾经丰产过失望的泪水，

和泪水泡湿的土地上，

我们从不同的方向，

走向这面飘拂的人生大旗！

（三）

现在，当我用你奔放的欢笑，

抹平了心头的伤残，

我看到那里新的觉醒，

织起的信仰森林，

托着蔚蓝的晴空，

俯瞰山峰和水渠。

我就是这样地，

认识了你。

你有召唤的力量，

就因为你有英雄的高大，

又有常人的平淡无奇。

你是闪光的星座，

但不是报晓的鸡啼。

你不是权威指派的，

冷落现实的泥塑，

更不是现代迷信毒害下一切服从的机器；

你不是高悬的星月，

只是能吸引着羡慕，

可望而不可及；

你不是春日的暖风，

虽然能醉人心脾，

可要它真实的面目，

它就悄然离去……

你有着复杂锐进的思维，

你有着悲笑交织的情绪。

呵，你——就——是——你！

呵，张海迪——

历史在一定进程上，

扶起的血肉之躯，

我歌颂你，是歌颂抚育我们的伟大阶级，

歌颂青松般的事业！

是歌颂一代青春，

歌颂八九点钟的太阳，

那生机勃勃的兴旺时期！

我这样地歌颂你，

是为了保护英雄开创的业绩。

我这样赞颂青春是为了青春能在希望的原野铺出千顷碧绿。

是为了烈士的大业，

有人接替；

是为了《雷锋之歌》能在继续……

如果说，你是千峰万峦中耸向云天的高大，

那绝对地是因为，

你依靠了足下的万方土地；

如果说，你的生命，

是倔强的太阳，

那无疑是因为，

你吮吸了真理的热能，

才拯救了自己。

如果说，你被人爱，

因为你爱别人，

才昂然地走进了人民的记忆……

亲爱的海迪呵，看看吧，

青春的呼吸是怎样地吸引和风扑向了丰收的消息……

啊，真的结束了，

那不情愿的，

生活舞台上的—逢场作戏。

结束了，舞场上疯狂的摇摆，

多少禾叶般的年华，

正在青春的音箱里，

寻找适合自己的旋律；

结束了，虚伪同空虚的拥抱，

裹着赤诚相爱的芬芳，

她说，是你告诉她，

纵然金钱铸起城墙，

也挡不住，

失去母爱的悲啼；

结束了，那走向边卡的脚步，

哪能因为一点不快，

就去转移国籍。

他说，是你告诉他，

良心的河流没有封严，

就该有我们共和国那灿灿阳光的七彩驻地……

让气象学家观察吧，

惊蛰的雷鸣，

有没有如此的威力？

让人才学专家研究吧，

普通的生命，

为什么如此神奇！

让哲学家思考吧，

激昂的为什么更加激昂，

低沉的为什么不再低沉！

于是，我这颗被忧伤和自我泡肿的心，

也用新的搏动宣告着人生的意义！

就这样，我告别了风花雪月的吟唱，

写一曲“大江东去”，

同那高山瀑布一道自豪地建筑着，

铺向未来的—笑语欢歌和富裕……

（四）

如今呵，我是这样地坦然，

又是这样地爽朗。

祖国是奔腾的大江，

我就是穿跃浪花的鲤鱼。

啊，人民是浩瀚的天宇，

我就是喷放热量的星体。

我们是在走向光明呵，

这就是我们遵循的—人生哲理。

感谢呀，你这青春的头雁，

把我们领进了春水拍打的境地；

用这轮椅上记录的真实，

使未来绽放迷人的微笑！

于是，中南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禾叶和幼松，

终于用向上的蓬勃，

理解了老帅们发颤的手，

为什么还要艰难地书写出苍劲的笔迹……

怎么能不让我这样地疾呼：

你是千万个我们，

千万个我们塑造了你……

呵，我紧紧地，在你的后边行走。

从前那太多的松懈，

使我的今天，不敢有太多的休息。

我要让你看到，

觉醒的力量。

我要掏出血红的心灵，

揉入所有的清晖，

奉献给你。

我要告诉人间：

“从此这青春的队伍，就再也不应有残疾。”

我要象你那样，

铺开心灵的洁白，

慰藉我们的先驱。

听，那刚刚摘下十字架的觉醒的生命说得多么好呵：

“祖国是培育高唱凯歌的音乐家的摇篮。

沿着田垅向金秋跋涉吧，

拓荒灭棘，

有我青春的铧犁！”

呵，这就是你顽强的车轮，

驶进我们思维的隧道—透出的人生光熹。

也允许我，

用心声的歌，

以觉醒的青春名义，

来真挚地向你感谢：

感谢你，

在暴雨过后，

用生命的彩虹，

又把党和人民，

在我的心中紧系。

于是，青春的苗圃里，

才能有参天的生命，

同千峰万峦，

把新的岁月高举。

让对社会的贡献，

写红一部史诗，

敢让那不为索取的生命，

都留作永恒的历史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