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生活在以同志相处的集体中,有一切可能将自己有益的劳动贡献给集体,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说到这里使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他是一个生活在国民党统治下的医生,他曾用了十多年的心血来研究紫河车对肺结核的治疗作用。抗日战争时期,他相信了国民党抗日的谎言,他又积极从事军用干粮及防毒面具的研究,最后他把自己从事医务工作将近三十年来辛苦建立起来如一所小医院捐给了国民党,但是我的父亲得到了一个什么下场呢?他的全部研究结果给国民党军政部当废纸一样弄得全无下文。解放了,我的父亲总算见到了天日。由于过去受的迫害和贫病交加的生活,他身体瘫痪了。但人民政府却亲切地照顾他,让他在医院疗养。被疾病严重折磨着的我的父亲却感到生命才真正开始似的,他躺在病床上固执地要求给护士讲课,并且用极大的兴趣来记述下自己过去的研究结果。父亲常常对我说:“我的过去是悲惨的,今天我才真正有了快乐!”我相信父亲今天之所以真正感到了快乐,是由于他亲身感到自己可能来发挥自己的创造性,把自己的劳动成果能真正贡献给人民,而不再会被当废纸一样糟蹋或者为少数人私吞了!
与我父亲一代相比,我们这一代青年在共产党的培育下成长,是多么幸福。在我们父亲这一代,一个那怕是还有一点点正义感的人,在反动统治下,他们的遭遇只会是痛苦和不幸;而我们这一代青年不论在什么岗位上,我们都可以全心全意地做好自己的工作,我们有一切可能来发展自己的才能,为着我们集体的事业贡献一切。像郝建秀、王崇伦那样,他们创造性的劳动,一开始就得到党和国家的爱护和培养,当他们的劳动对国家有所贡献的时候,他们得到人们给他们的荣誉和信任,这次他们都被选为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我们也可以在学校、青年团和各种书籍、电影等各方面吸取有益的知识和革命的教育。我们只要跟着党走,把一切贡献给革命事业就有无限光明的前途;再也不会像我父亲在国民党统治时代那样,迷失了生活的方向,走弯路,甚至走绝路。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
但是张文治、王一山生在幸福的时代,却没有感到这种幸福,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们反想法找寻“吃、喝、玩、乐”“不劳而获”或是少劳多获的“幸福”,当然他们是会碰壁的。在旧社会里,正直的人是会碰壁的;而在我们这个社会里,却是自私自利的个人主义者碰壁了。这就是革命。我们的时代已经经过了革命,但是张文治、王一山等人没有赶上时代,他们思想中从旧社会带来的个人主义还没有革掉,我认为这就是他们“不幸”和苦恼的根源。
(清华大学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