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受到了伟大的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教育

一

中国音年文工团於一九五一年六月二十日组成，共二百十六人，演出节目包括歌剧、京剧、舞蹈、杂技、合唱、独唱及独奏等，可演四个晚会。七月十六日离京出国赴柏林参加第三届世界青年与学生和平联欢节，联欢节后，又到民主德国、匈牙利、波兰、苏联、罗马尼亚、保加利亚、捷克斯洛伐克、奥地利及阿尔巴尼亚等九国巡回演出：共去一百五十六个城市，演出四百四十四场，观众达二百四十五万人。除演出外，我们并进行参观、访问、座谈、联欢等活劲，在宣传中国人民的胜利、鼓舞各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的斗争意志。加强友谊及文化交流等方面，起了一定的作用，受到各国人民非常热烈的欢迎。

二

这次中国青年文工团去各国演出，各兄弟国家的党、政府及广大人民并不把我们看成单纯的表演团体，或仅从文化艺术的影响上来估计我们的作用：他们是把我们看成“新中国人民的代表”，称我们为“和平与友谊的使者”、“国家的贵宾”、“文化的使节”，认为我们的到来，“有着特殊的政治意义”（捷教育部长语）。民主德国的党政负责同志曾反复对我们说，在德国人民为争取德国和平与统一而进行艰苦斗争的时候，这样大的、二百多人组成的中国青年文工团的到来，本身就是对他们的极大的鼓舞；这说明了中国人民对德国人民的斗争事业的关心。

因此，各兄弟国家都把招待中国青年文工团，组织我们演出，当作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来完成，他们在我们未到之前，就由政府或党中央召开专门会议，讨论接待我们文工团的各种事宜，保加利亚特别强调“准做好，不准做坏”的工作原则。

由于各兄弟国家对我们的工作首先从政治效果出发，因此他们尽量使我们多与广大群众见面，有些城市仅有四万人口，却到了五万余人，附近的农民都来了。在保加利亚工作一个月，我们的观众达五十万人，等于十四个人中间有一人看过我们演出。各国对于组织工人观众的工作特别重视，他们都首先要我们去工业区招待最优秀的工人来看我们演出。他们把看我们的演出与提出生产的要求结合起来，如捷克斯洛伐克有些工厂为了欢迎我们的到来，发动了“提高生产，厉行节约”的运动，在保加利亚各州演出时，区以上干部都临时调到州政府的所在地来看我们演出。在罗马尼亚，乔治乌·德治同志亲自嘱咐把我们开幕晚会的全部节目演给正在维京开会的全国宣传员代表看一次。

各兄弟国家并经常邀请我们去各工厂，集体农庄，部队文化机关、各种学校及艺术团体参观。访问，与各方面的群众见面，有时一天分八批去工厂参观。这些工作一方面可以向我们介绍他们的建设成就，另一方面我们的访问，对他们的工农兵群众也有一种鼓舞作用；此外他们并尽量组织文工团同志和他们的青年与艺术家联欢，与少年儿童们会见，总之，一切能够使我们和群众见面的机会，都尽量运用到了。

三

根据一年来的经验，我们自己也深刻地体会到，我们在国外工作的影响首先也是政治方面的。我们通过艺术宣传了中国人民胜利的斗争与解放后的新生活，使各国人民感受到中国这一强大的保卫和平的力量。因此我们每次的演出，都等于一次群众大会，观众们向我们欢呼、鼓掌，情绪非常热烈，如世界和平刑事会书记之一拉斐德就说过：“我参加和平运动二三年来，对中国人民的伟大是早了解的，但那仅是书本上看到的，从中国代表的报告中听到的，这次在舞台上看到了《白毛女》，才更生动地深刻地看出中国人民的不可战胜的力量，中国人民真正是保卫和平的有力支柱。《白毛女》这一歌剧在各国人民中间影响最深刻，没有一次观众不流泪的，许多人表示：看了《白毛女》之后，他们与中国人民的心一下就靠近了。在奥地利，有一位老教授说：“我原是一个喜欢平平稳稳地过和平生活的人，但我看了你们的戏剧演出后，觉得剧情的发展完全是合理的，戏中所争取的和平生活是与正义联系在一起的……。”在民主德国的一个州长在看了“并肩向前”歌活报以后。很激动地上台抱吻演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演员，热情地向观众们介绍志愿军的英勇事迹。

在保加利亚有一老妇人看完我们演出后，很幽默而又很兴奋地说：“中国人民五万万，每人吐一口吐沫也要把美帝国主义冲走的！”我们在每个地方，在每次讲话里提到带来了中国五万万人民对该国人民的尊敬与然爱时、都受到热烈的反应。在阿尔巴尼亚为人民军队演山后，有些战士在梦小还大喊“毛泽东万岁”。在奥地利，我们的演出更有力地教育了群众，鼓舞了群众的斗争信心。在奥地利青年和平联欢节中，我们吸引了西奥美、英、法占领区的二万青年来苏占区看演出，许多少年儿童也组织起来背着干粮从西奥过来看我们节目。在我们每次演出的前后，他们都提出向毛主席，向金日成将军致敬的电文，或在青年中通过向中国青年保证：奥地利青年决心为和平斗争到底的决议。当我们在维也纳市政府的广场演完闭幕晚会以后，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到后台来找我们，她说她的父亲和哥哥都被法西斯杀死了，今天看了我们的演出，她便知道她应当做些什么了。她并把一本在法西斯统治时期秘保存下来的《德国革命史》送给我们。有位报纸编辑对我们说：“单从你们的表演中就可看到你们是那样地热爱祖国，热爱文化，热爱和平；所以不要你们再说什么，也可以想像到如有人敢于侵犯你们的祖国，你们一定会英勇地起来把他打垮！”

一年来我们也深刻地体会到艺术在国外是最容易与人民接近的，是帮助人民相互了解，促进感情交流，加强人民友谊的重要方式。这种感情的交流，对于加强人民团结，增强和平力量有着正大的作用。在各兄弟国家里人民群众对中国人民是热爱与尊敬的，但许多人从未见过新中国的人民，更未看过中国人民优秀的文化艺术，对中国情况很多不理解的，由于中国青年文工团的到来，以及节目的演出，他们和中国人民之间的感情就加深了。他们说：“中国人民在我们中间再也不是一个地理上的名词了。”这一点被反动政府所统治的奥地利更看得很清楚过去由于反动的资产阶级的恶意污蔑，许多人民把中国人看成是世界上最野蛮，最令人恐怖的也是最难理解的人，一切不好的事件都用“中国”两字来代替：如听不懂的音乐就称为“中国音乐，坚在公园中逗人笑的像僵尸般的木头人也被称为“中国人”，这种卑鄙的宣传一直深入到儿童中间。因此当我们刚到时，大队在维也纳街上行走，竟没有人理会我们，有些人还冷眼相视。但是当我们演出一场后，群众的情绪立刻有了改变，错误的看法被纠正了。后来不仅进步的群众以先睹为快，甚至比较落后的群众也都争先恐后来者我们演出了。我们在维也纳反动市政府的广场上演出时，到观众二万人，大都带雨伞来，并未因下雨而有减少，坐在后面的人看不清台上的节目，只好双手高举镜子，反过身去，从镜子里看舞台上的表演。他们认为中国节日是最优秀的艺术，“中国真是一个优秀的广大的民族”，“……是这样有文化，讲科学，有礼貌的民族”，甚至说“中国青年都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的，”广大的奥地利人民就与中国人民产生了情感，都极愿和我们同志接近，常围住广场舞台或剧院后门不走，向我们演员献花，赠礼。有一位老太太和她的姑娘流着泪向我们说：“我虽是个失业者，但我还是看了你们五次演出，不愿离开你们，因为和你们在一起就愉快些，希望你们不要忘记我们，希望你们能再来维也纳。”在街上和我们招手的人也非常多了，甚至反动政府的交通傍察也悄悄地向我们点头敬礼。反动报纸虽屡次造谣污蔑，或者封锁消息，不让群众与我们接近，但他们的企图失败了。有位奥地利的老教授说的好：“你们的演出虽然要完毕了，但你们所留下的印象，却能长久的存在。……”又一教授说：“政府的报纸上虽不提到你们的成功，但请不要失望，银幕一方会被打破的。在奥国将到处谈到你们的演出，甚至连那些没有看过你们节目的人也会谈的。”这一点我们是非常相信的。一位在我们离奥途中欢送我们的女工说：“假如我们的政府能像我们人民这样地欢迎你们就更好了，我们相信那样的政府一定会出现的，如同你们一样：因为那是我们斗争的目标，”

我们的艺术节目不但受到各国广大人民的欢迎，对各国艺术界也起了很大的影响。他们一致地称赞：“中国的艺术是丰富的，多色彩的，有着它特打风格的真正现实主义的艺术”。（德）认为中国的艺术与政治相结合所产生的力量简直是无法想像的巨大”。（捷）拉斐德从《白毛女》的创作谈起对中国文艺工作的观感，他说：“现实主义的艺术我想望过，看到过，除苏联外，像中国艺术这样把现实主义的精神表现得这样明确与突出的艺术作品，却很少见。欧州的歌剧我看过很多，从没有像《白毛女》这样易于理解，这完全看出毛泽东主席文艺思想的领导作用，毛主席太伟大了。”罗马尼亚文艺界为了联系实际，学习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还请我们加演了一场《白毛女》，供他们研究讨论。民主德国著名的艺术家在报上曾号召本国的艺术家把耳目和头脑打开，以便将中国人民艺术作品的表演完全利用到自己的创造工作上来。

《三岔口》受到苏联及各国人民的热烈欢迎，认为是中国古典艺术的范例，用幽默的情调，用“超人”的舞蹈及特有的节奏与准确性，表现了中国人民从来就是勇敢与有高度智慧的民族。中国的“杂技”被认为是世界第一流的，不是技术，而是艺术“车技”特别表现了机智与勇敢。“红绸舞”是“美的象政”，是“诗，是“火的海”。所有的节目都充满了乐观主义色彩与爱国主义的热情。有些音乐节目被认为在水平之上，在唱苏联及各兄弟国家流行的革命歌曲时，特别受到欢迎。他们认为我们的艺术创作及节目的编排，是表现了对苏联社会主义艺术及欧洲古典艺术的尊重，“完全驳倒了所谓欧洲和世界艺术的优秀遗产是中国艺术所不能相容的谬论”。我们在维也纳向欧洲著名的音乐大师斐多芬及约翰·斯特洛斯的铜像献花圈致敬时，旁边的奥地利人民被感动得流下泪来。因为这和奥地利反动政府不尊重民族遗产把有纪念意义的古典音乐家的住处卖给意大利商人建立促险公司的行为，正成为显明的对照。

为了广大我们的政治影响，与更多的群众见面，我们尽量争取在广场演出，多演出。如在罗马尼亚的一个多月中，最初他们为了照顾我们的学习与休息，只为我们安排了三十一场演出，但我们自动提出增加演出场数，共演了五十二场，在其他国家对我们的演出要求，我们也都是尽量满足，绝不推辞。在演出时，我们都有简短的报告，介绍中国人民的斗争及新中国的建设事业。我们也很住意在欢迎、欢送及参观、访问时的讲话以鼓舞各国人民的创造性的劳动与保卫和平而进行的斗争。特别在奥地利，我们在高级知识分子、记者、专家、教授及一般市民中间进行了介绍新中国建设，介绍文化艺术的优秀传统与新艺术的创造，以及中国知识分子的生活等问题，在他们当中起了很好的影响，在奥地利工作中斗争是尖锐的，随时要注意反动派在报纸上的造谣污蔑，防止对我们演出的破坏与扰乱，这对文工团的领导及全团同志都是一个很大的锻炼。

四

各国党、政府、工会、青年团、文艺界及广大人民对我们的热烈欢迎，与殷勤招待，是非常生动的国际主义与爱国主义教育，对我们也起了很大的鼓舞作用。各人民民主国家都是以极隆重的礼节欢迎我们。每到一处都有本州或本市的党、政首长，工会及青年团礼的负责人以及著名的艺术家到站欢迎，并举行群众大会，致词，献花，情绪至为热烈。在罗马尼亚首都，请我们在“贵宾车站”下车，并在站台上用红毯补地，让我们走过。在匈牙利及波兰的某些城市，人民军队远举行分列式请我们检阅，仪式至为庄严、隆重。在民主德国则总有人民警察在我们车前引路，并从一个城市护送到另一个城市。广大人民及士兵对我们的热情，更使我们深深地感动。在保加利亚，欢迎的群众常常是倾城而出，数万人排在道路两旁，让我们在“中国人民万岁”、“毛主席万岁”的欢呼中通过。人民在自己的房上挂起过节时才挂的花毯子，欢迎最亲爱的客人；有的农民从八十公里以外的集体农庄赶来。赠送他们最珍贵的礼品——羊羔，面包和盐。热情的人们抢着和我们拥抱、接吻，完全像亲人一样，奥地利的许多老太太们常因看到我们而感动得流下泪来。“毛泽东”三字成为他们热爱与尊敬中国人民的最响亮最能表现他们热情的声音。就在奥地利，在反动警察虎视眈眈下面，人们还是勇敢地喊出这使敌人震动的伟大的名字。

苏联及各兄弟国家的党、政府各方面，对于我们的学习、生活也特别关心，一切最好的艺术节目都设法使我们看到，在苏联我们要求访问、参观的单位特别多，他们都尽量满足我们的要求。各兄弟国家的领袖都常问到我们的工作、学习与生活问题，苏联同志更是关心得无微不至，他们派有专门医生及护士随文工团行动，他看到大家工作太紧张，“强迫”每人每顿喝西红柿汁一杯，以资营养。他们为我们安排了愉快的新年和春节晚会，为我们包饺子，放鞭炮，找最好的艺术家在宴会上表演，他们努力使我们感觉像是回到了中国一样。这一切使我们感到无上光荣，每人都感到无限兴奋，但我们也深刻地知道：这一切都是对于英勇伟大的中国人民的热爱与尊敬，对于毛主席的热爱与尊敬，光荣应归于伟大的毛主席与中国人民。各国人民对我们的欢迎越热烈就越增强我们对祖国的热爱，增强我们自己的责任感。为了祖国，为了世界和平，我们要多做工作，要百分之百的做好工作，提高演出水平，而且在每一个场合都不能忘记我们是中国人民的代表，不能有一点行动有损这一光荣的称号，这种爱国主义精神是我们在国外工作的热情不断增涨，组织性纪律性较强的基本原因。每个同志虽然身在国外，但无时不在关心国内的建设，“三反”连动与文艺整风，大家怕与祖国的胳膊的隔断了，思想上落后太远了，我们也响应祖国增产节约号召，精减人员，多做工作；并为祖国节省外汇，在适当时机，进行过捐献连动，我们不但平时加紧学习，而且远争取时间进行了“三反”学习及文艺整风学习。对一部分参加革命工作不久的新同志及青年进行了革命人生观的教育，初步地批判我们的资产阶级与小资阶级思想，并严格注意我们在国外的表现，这些地方对各国朋友也有很好的印象。他们认为中国青年文工团的同志们最爱学习，像一所学校，是一个谦虚的有着高度政治修养与自我牺牲精神的，有着高度纪律性组织性的艺术团体。

在另一方面，我们看到苏联人民在走向共度主义的道路上的美丽的景象，看到东欧各人民民主国家的人民在工人阶级政党领导下，在苏联人民和伟大的斯大林的无限关怀与帮助下，为建设社会主义而进行的忘我劳动，看到他们在文艺上的重大成就，看到他们在为世界和平在各方面所进行的坚强的斗争。这和我们看到的集中营、杀人工厂和被希特勒或美帝国主义所毁坏的城市成一强烈对比。出国一年加深了我们对“和平”与“战争”的体会，大家痛切地感到和平可贵，战争在威胁着全世界人民，反对战争的斗争是个紧张的复杂的斗争，不能有一刻的松懈，这也提高了大家的国际主义的精神，提高了大家对和平事业的责任感。同时又亲眼看到爱好和平的人民是这样友好团结，以苏联为首的和平民主阵营的力量这样强大，八亿人民都在建设自己美丽的祖国，每一个地方都使我们兴奋、感动，使我们在政治上及艺术上都学习到许多东西，这一切也是我们在国外工作的热情不断增涨的另一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