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过一项关于“最糟糕的消费”的调查,结果显示,高铁一等座的糟糕程度排在第二位。人们对更贵的高铁商务座的认同度比一等座要高得多。绝大多数人表示,除非万不得已或者公司报销,否则他们不会购买高铁一等座这种“冤大头”式的服务。
事实上,高铁一等座与二等座还是有一些差别的。比如,二等座的座位每排是5个,而一等座的座位每排是4个。一等座座位的前后距离也大于二等座的。总的算下来,每个一等座相对于每个二等座的设备成本提高了60%。
如此看来,高铁一等座的票价比二等座的高70%~80%并不算过分。但为什么人们会这么不认同高铁一等座呢?
讨论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从最基础的说起。对于某种商品或服务,人们花出去的是钱,而购买到的是什么?瑞士数学家、物理学家丹尼尔·伯努利给人们的这种获得感的量度取了一个上档次的名字——效用,并且为这种概念建立了数学模型——效用曲线。其形状像个风车的叶片。
一等座相对于二等座,票价高了70%~80%,这一价格变化足以引起人们的敏感;而同时,一等座享受的服务使每个乘车者所占的平均面积增大了60%。但这种变化对于消费者来讲并不在他们的敏感区。大家更在意的是附加服务、附加设施等。因此,当足够令人敏感的价格变化和不够令人敏感的服务改变相对应时,人们当然会觉得购买高铁一等座是一个不佳的选择。
而高铁的商务座,虽然价格更贵,但是其服务改变进入了人们的敏感区,所以人们对它反而会更加认同。
(轩摘自《第一财经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