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城市针灸理论的历史文化街区微更新策略

摘 要：作为城市社区的有机组成部分与城市文脉的重要载体，历史文化街区保有丰富的文物资源与深厚的人文底蕴。因其具有活态遗产的特殊性质，在城市更新的过程中不适合进行大规模拆建与改动，所以为历史文化街区探寻适宜且健康的微更新策略刻不容缓。立足于对城市针灸理论的深入解读，梳理出在该理论指导下的历史文化街区微更新策略框架及实践流程，再以江苏苏州大儒巷历史街区为例，通过践行“整体把握、经络梳理、施针活穴、调息聚气”四个步骤，解决突出矛盾，赋能街区的保护与发展，以期为其他待改造街区提供新思路。

关键词：城市针灸理论；历史文化街区；街区改造；微更新；大儒巷历史街区

历史文化街区是展示城市形象的名片与宣扬传统文化的窗口。自20世纪80年代我国建立历史文化名城制度以来，历史文化街区的概念有了较为清晰的界定，即文物古迹比较集中，或能较完整地体现出某一历史时期传统风貌和民族地方特色的街区[1]。

北京、广州与苏州等地的历史文化街区曾多次提出应高度重视对传统文化的保护，摒弃大拆大建的改造方式，鼓励采取微更新这类“绣花”手法，绣出地方特色，绣出美好家园。而城市针灸理论充分体现其核心要义，正是“绣花功夫”的践行路径。城市针灸式微更新区别于旧改模式，强调采用“精准化、插入式、温和式”的小尺度改造方法，在保持街区风貌完整性与历史真实性的基础上，由点及面激活并延续街区的生命力，使历史与现代相得益彰。

基于以上背景，本文以城市针灸理论的内涵解析与应用研究为切入点，尝试将中医针灸疗法引入历史文化街区的治理中，构建基于城市针灸理论的历史文化街区微更新策略体系。选取苏州大儒巷历史街区作为研究对象，通过“整体把握”对街区全面体检、“经络梳理”解决交通难题、“施针活穴”优化人居环境、“调息聚气”助力和谐发展，以期绣出现代化“姑苏繁华图”。

一、城市针灸概念解读

西班牙建筑师莫拉勒斯（Manuel de Sola Morales）将中国传统针灸原理同现代城市设计理论相结合，创造性地提出了城市针灸理论，并将之运用于巴塞罗那，解决了该城城市中心和边缘地带的衰落问题[2]。

城市针灸理论将城市比喻为一个有机生命体，充分借鉴中医针灸术的理论精髓，将经络、穴位与气血分别对应城市各组成部分，采取针对性的小规模介入手段触发积极的连锁反应，使城市组织要素功能趋于协调稳定，激发自我调节功能，促进城市有机更新与可持续发展。这与需要大量资金和长期政策支持的一次性“手术式”的整体更新不同，“手术式”更新使得更新过程中充满不确定性，并且可能给城市造成难以抹平的伤疤[3]。

二、基于城市针灸理论的历史文化街区微更新策略框架

近年来，作为国内城市更新进程中最具代表性的载体，历史文化街区逐步脱离孤立化的保护模式，以积极的态度进行活化迭代，融入城市发展的动态过程中。比起“一刀切”的大拆大建，历史文化街区更适合采用小规模、渐进式的微更新手段[4]。故结合前述学者的理论见解与相关实践案例，依照针灸流程，以“整体把握、经络梳理、施针活穴、调息聚气”四个步骤，建构基于城市针灸理论的历史文化街区微更新策略框架。

（一）整体把握：街区现状分析评估

如同辨证施治是中医治疗的基本原则，对街区进行“望闻问切”是展开针灸式治理工作的基础和前提。首先需要进行整体把握，即对街区进行宏观体检与综合评估，确定影响街区发展的关键问题并分类，无论是“穴位式问题”还是“脉络式问题”，都为下一步施用适时适地的针灸疗法提供了可靠依据。需要指出的是，基于城市针灸理念的更新方式，宜“由缓至急、徐徐而进”，避免一开始便针对“问题穴位”发力[5]。

（二）经络梳理：街区交通疏导调整

历史文化街区的经络式问题集中体现在物质空间肌理混乱。由于街区内历史建筑密集、保护价值较高，无法轻易进行拆迁或改建以拓宽道路，所以交通疏导成为棘手难题。针灸疗法可对街区的交通流线进行系统梳理与精细化调整。通过重新划分路权以适应街区特色与发展需求，并考虑引入数字化技术，因地制宜地设置智能基础设施辅助交通管理。此举不仅能够清除障碍、畅通淤阻，更有助于在保护街区原有格局与满足现代交通需求之间探寻平衡点。

（三）施针活穴：街区要素更新优化

在系统梳理街区经络后，需深入聚焦老旧建筑质量较差、小微空间利用率低与服务设施配置不足等“问题穴位”并施针治疗。街区的组织要素会随着时间推移而不断地进行新陈代谢，因此以施针活穴为主导方式的微更新并非一蹴而就的短期行动，它需要严格依照街区保护规划方案与长远发展目标，通过一系列小规模、小尺度的渐进式更新，巧妙植入契合街区特色的新元素，逐步优化街区面貌，提升街区功能丰富度。

（四）调息聚气：街区人气保护聚集

若自身不具备内生运营机制，历史文化街区的保护和延续仍然不可持续，因此街区微更新不仅是物质形态的更新，更应包括社会形态的更新[6]。街区的既往改造多数仅针对物质环境进行整治翻新，常常忽视对于人文环境的更新重塑。调息聚气致力于改进以下两个方面的问题：首先是调理居民心绪，重视居民的主体地位，鼓励其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参与街区的共建共治；其次是聚集游客人气，深入挖掘并利用街区特色资源，积极推进文旅融合发展，为街区吸纳人气。

三、基于城市针灸理论的苏州大儒巷历史街区微更新策略

大儒巷历史街区隶属于平江历史文化片区，是苏州市居住型历史文化街区的突出代表[7]。本文将大儒巷历史街区作为研究案例，结合上文建构的框架，探究基于城市针灸理论的大儒巷历史街区微更新策略，总结经验并推及其他历史街区的系统治理工作。

（一）整体把握：引入SWOT分析进行全面体检

1.街区优势

（1）优越的地理位置

大儒巷历史街区位于苏州市姑苏区的核心地段，拥有较高的交通可达性，东起平江路，西至临顿路，北自南显子巷与南石子街，南以肖家巷为界。街区主要道路大儒巷全长约400米，平均宽度12.5米，作为串联起观前街与平江路两大城市商圈的廊道，对其进行微更新具有一定的实践意义与影响力。

（2）深厚的文化底蕴

据《苏州府志》记载，大儒巷原名“大树巷”，后因明代大儒王敬臣居于此处而更名。王敬臣生平主要有两大事迹为人称颂，一是潜心儒学，二是仁义孝道，为此地埋下“崇尚读书、以孝治家”的文脉。同时，大儒巷历史街区拥有丰富的文化遗产资源，包括古建筑、古桥梁、古井与古树名木等，保存状态良好，部分资源有待合理化利用（表1）。

（3）独特的人文氛围

历经长期积淀，大儒巷历史街区内的传统民居与原住居民相互交融，形成了独特的人文氛围。原住居民迄今为止仍然保持着传统的生活方式与风俗习惯，为街区保留了极具原真性的生活场景，为游客提供了一个了解街区与接近街区的绝佳窗口，同时也是展示苏州地域文化的名片。

2.现存问题

（1）交通流线不合理

大儒巷作为街区的主要道路，西侧衔接城市主干道，东侧通过一座古桥梁与平江路步行街相连。其东西两端各有一处地下停车场，目前出入的车辆与通行的车辆缺乏合理疏导，使得高峰期拥堵状况屡见不鲜。

（2）民居建筑陈旧

街区内多数建筑依然保留着江南民居的典型风貌，但因房龄较大且缺乏及时的修缮与维护，存在结构松动、构件老化、立面破落等问题，对居民生活产生了影响，又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安全隐患，是微更新过程中亟须解决的问题。

（3）公共空间欠缺

大儒巷沿街界面的公共空间被违规占用，商铺外摆区的座椅也仅限消费后入座，使得街区内缺乏停留空间与休憩设施，进而导致游客的体验感较差。

（4）街区特色不足

街区的历史文脉未得到深入挖掘与展示，人物古迹背后的典故和传说，只存在于街区原住居民的口口相传中，没有向公众传播的途径。同时，模板化的街区风貌与业态构成使人心生倦怠，难以展现街区千年历史的深厚底蕴。

3.发展机遇

可利用数字化技术手段赋能大儒巷历史街区的保护更新，加快智慧街区的建设，使历史街区焕发新时代活力。互联网平台也为街区的宣传推广提供了新渠道，通过建设官方网站与运营社交媒体等方式，可有效提升街区的知名度与影响力。

4.面临挑战

（1）城市化进程的影响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快速推进，大儒巷历史街区面临在保护历史文化遗存与满足现代生活需求之间探寻平衡的挑战。如何避免过度开发与过度商业化，在保护街区整体格局与传统风貌的基础上进行微更新并实现可持续发展，是需要深入思考的问题。

（2）多元化的游客需求

受多方因素影响，游客对旅游产品的需求不断升级，呈现出追求多样化、个性化与品质化的趋势，这要求大儒巷历史街区密切关注市场动态，立足自身特色与优势，及时调整产品定位、服务体系与发展方向，切实提升游客的体验感与满意度。

（二）经络梳理：规划潮汐街道以疏导交通

1.“潮汐街道”划分路权

目前，大儒巷历史街区内部仍保留着较完整的街坊肌理，经络层面的突出症结集中于大儒巷本身。受多方因素的限制，通过拆迁改建来增补交通空间的方式并不适用。可考虑引入潮汐街道策略并运用其弹性机制，通过设置智能升降路桩与导视系统，在有限的道路宽度内依据不同时间段的出行特征重新划分路权，实现人车分流。此举充分体现了小尺度更新的精髓，并推动了街区的智慧化建设（图1）。

2.“慢行时段”以人为本

（1）车行空间

大儒巷东端通过古桥梁与平江路相接，无法满足自西向东的通车需求，经调查，进入街道的车辆主要需求为停车。因此，在慢行时段，可将道路中部的双排路桩升起以压缩车行空间，使其变为只出不进的单向车道，并在西端道路入口设置智能导视牌告知。外来车辆如有停车需求，可直接进入西端入口停车场，避免误入单行道造成交通拥堵。如遇紧急情况，应降下路桩并借用部分人行空间，保证4米的消防通道宽度，同时停车场应禁止车辆驶出。

（2）人行空间

欧美国家近年来对街道整体进行统筹规划，重新分配车行与人行权属，这种“去汽车化”设计适应当下城市的发展。舒适的步行尺度以及安全的步行空间能够真正激发场地活力，满足居民和游客的通行需求[8]。慢行时段的大儒巷沿街建筑前区域可划定为“商铺外摆区”与“步行+设施区”。其中，设施区平行于道路方向，在树池之间集约布置座椅、垃圾桶及导视牌，为行人提供服务的同时避免妨碍通行。压缩车行道得到的慢行道则进一步扩充了人行空间，切实提升舒适性与体验感。

3.“高效时段”人车同行

（1）车行空间

经观察得知早晚高峰时段车流量较大，此时大儒巷需以高效快捷为主题，着力提升道路的通达性。应将道路边缘双排路桩升起划分出车行空间，保证机动车道的宽度，允许车辆双向通行，同时大儒巷东西两端停车场外的导视牌应给予停车引导与车位数量提示，避免机动车违停占道阻碍交通。

（2）人行空间

在“高效时段”内，智能路桩与沿街建筑之间的区域则划定为人行空间。其中，商铺需将外摆区的桌椅设施收回以释放步行空间，而原“步行+设施区”用于非机动车行驶，实现人车同行与按序通行，确保安全的同时提升交通效率。

（三）施针活穴：改善街区环境以提升整体形象

1.维护建筑风貌

（1）历史建筑维护

街区内历史建筑众多，需加强日常巡查与维护。对于问题较严重的历史建筑，应由相关部门制定修缮计划以开展全面的修复与保护，修缮过程中尽量采用传统的建造工艺与材料，确保能够真实地还原历史建筑风貌。对于存在改造空间的历史建筑，可对其进行活化利用，推动其在现代社会中发挥新的作用。

（2）老旧民居维护

必须重点解决街区内的旧房危房问题，保障居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可采用“小修小补”的方式对老旧民居进行适当的加固维护与更新改造，提升建筑的安全性能。条件允许时可对民居内部进行合理布局与功能划分，满足现代化的居住需求。在维护过程中，应遵循尊重历史、保持原貌的原则，尽可能保留传统民居的风貌特色。

（3）商铺风貌统一

大儒巷沿线商铺数量众多且风格各异，在微更新过程中可对其建筑风格、材质选择或色彩搭配进行适宜性调整，使其整体风貌与街区主基调保持和谐统一，塑造具有连续性与秩序性的沿街界面，进而体现街区的历史底蕴与地域特色。

2.重塑景观风貌

（1）历史格局复原

大儒巷自古延续着“水陆并行、河街相邻”的格局，直至20世纪50年代为拓宽路面将大儒巷南侧的河道填平，使得原有格局消失不见。可在不破坏通行条件的前提下于地面铺装中植入特色灯带，复现场地肌理并延续河道记忆。或设置数字化景观体验点，采用AR／VR模拟、交互式设备、声光效果等技术手段使历史河道可视化，增强沉浸式体验感。

（2）文化景观塑造

微更新可深入挖掘场地文脉并提取儒家元素，塑造秀逸雅致的文化景观。如补栽能够体现儒家精神的银杏作为行道树，再现原“大树巷”枝繁叶茂的景观氛围。同时采取针灸式介入方法，在铺装、种植池与服务设施中镌刻经典名言，或在可改造的空白墙面上绘制宣传插画，起到科普教育的作用，塑造具有书卷气的历史街区。

3.营造小微空间

（1）街头巷尾

城市针灸理论强调以见缝插针的手法创造引人驻足的小微空间。在临顿路侧的街区入口处，可集约利用空间资源，将其更新改造为小型入口广场用以承接人流，布置导视设施与文化展墙等展示街区形象。平江路侧街区入口的小地块具有良好的景观视野，古树、平江河与古桥梁交相辉映，可将其设计为一处打卡点，并作为游客进入大儒巷的缓冲区域。

（2）民居院落

为居民提供可以闲话家常的交往场所，是微更新过程中的一项重要举措。街区内部建筑密集，鲜有大尺度的活动空间，因此需将视线聚焦于民居院落的改造中。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推动部分庭院空间对外开放，为邻里互动提供场地，实现生活场景及生活仪式的保护与再营造。同时，宅前屋后的小微空间可采取布置移动式种植箱或栽植立体绿化的方式，充分利用现有空间栽种植物，增加绿化覆盖率，改善居住环境。

（3）公共空间

公共空间是凸显街区活力的重要场所，微更新以点式切入为视角，全面探索街区内能够改造利用的穴位空间。如姑苏区少年宫（大儒巷分部）北侧的小地块，可延续活泼好学的氛围，铺设更加安全舒适的塑胶铺装并增设互动装置与休憩设施，创造兼具娱乐、体验与阅读功能的儿童主题小微空间。数字文化产业园前存在一处闲置地块，可引入模块化的多功能设施，按需求进行自由组合，形成多个小型交流空间。如遇文体活动或重大节日，可将模块集合收纳，为居民与游客提供集会场所。而平江里艺术中心前的闲置地块，通过安排集市快闪与音乐互动等活动，呼应其“创意文化、艺术展示”的主题定位。

4.完善服务设施

应切实考虑居民与游客的需求，补充点状设施，完善服务设施系统。具体而言，街区内部可通过改造宣传栏、配置健身器材与分类垃圾桶等措施为居民提供生活便利；而大儒巷沿街界面可以见缝插针地设置智慧驿站，提供包含智能导览、无人售货与设备租赁等功能，为游客提供全方位的服务。值得注意的是，各项建设不得影响街区的整体格局与风貌。

（四）调息聚气：助力街区和谐稳定与繁荣发展

1.调理居民心绪

（1）保护传统生活方式

大儒巷历史街区并不提倡通过腾迁居民进行更新，而是重视留住原住民、留住烟火气、留住街区记忆，强调保护并延续传统的生活方式，这也是调理居民心绪的关键。生活方式包含家庭、社会与职业这三种类型[9]。对于饮食习惯与家风家训等家庭型生活方式，应采取相应措施进行继承与宣扬；对于风俗礼仪、节庆活动等社会型生活方式，可提供向公众展示的平台；对于手工技艺与民间表演等职业型生活方式，应着力推动其传承与推广。

（2）促进居民参与更新

调理居民心绪的另一项重要措施是优化微更新过程中的公众参与模式。应积极引导大儒巷历史街区的居民参与微更新，建立“共建、共治、共享”的工作机制，实现自下而上的更新并激发街区的自我调节能力。此外，在街区管理组织、规划师团队与居民间搭建沟通平台，使各类信息得以公开透明展示，居民能够清晰直观地见证微更新进程与成果并及时反馈意见，有助于保持街区的和谐稳定。

2.聚集游客人气

（1）街区遗产活化利用

大儒巷历史街区作为城市中的“活态博物馆”，能够以其丰富的遗产内涵与深厚的历史底蕴聚集游客人气，并为其提供了解地域文化的机会。微更新之于文化遗产而言，不是仅通过投资建设对物质实体进行修补与保护，而是强调为其注入新鲜血液，实现活化利用与可持续发展。如：将大儒巷38号的古昭庆寺打造为大儒学堂，引入研学教育功能，再现大儒巷曾经书香满堂的场景；或利用其他历史建筑打造大儒剧场、大儒画庄与大儒手作坊等，使文化遗产不再拘泥于静态展示，在满足游客多元化与现代化需求的同时带动街区经济发展。

（2）街区非遗宣传展示

在微更新过程中，大儒巷历史街区的众多非遗资源应得到充分的宣传展示，将其合理转化为旅游产品，借助互联网平台拓宽推广渠道，使街区能够立足于自身特色聚集游客人气。首先，可致力于组织街区的非遗展演项目，如昆曲、评弹、苏绣手工等，增进游客对非遗文化的认知与了解；其次，可重点构建非遗体验项目，使游客通过参与桃花坞木版年画、苏州剪纸与苏州糕团制作等项目，与非遗传承人近距离互动；最后，推动非遗产品的展销，支持非遗与生产生活、市场需求相衔接，鼓励研发兼具传统审美与实用价值的特色产品，通过文旅融合的途径反哺街区微更新工作，助力街区的繁荣发展。

四、结语

历史文化街区是城市中的宝藏地带，对其进行量身定制的微更新不仅可以切实地改善居民的生活条件，更能够延续街区历史文脉。本文以苏州大儒巷历史街区为例，探讨了基于城市针灸理论的历史文化街区微更新策略，以“整体把握、经络梳理、施针活穴、调息聚气”为治理框架与实践流程，通过小规模、小尺度、渐进式的针灸式手法，解决了交通流线混乱、民居建筑陈旧、公共空间缺失以及街区特色不足的突出问题。同时，创造性地提出了调理居民心绪与聚集游客人气的收束步骤，强调微更新不应局限于物质环境改造，激发街区的正反馈调节才是画龙点睛之笔，因为只有当街区拥有健康的新陈代谢时，方可实现持久发展。每个历史文化街区都存在共性的问题与差异化的矛盾，微更新需要因地制宜地考量多方因素，借鉴城市针灸疗法的思路与方法，制定整体性、有针对性的策略体系，进而推动街区重现生机，焕发新时代活力。

参考文献：

[1]钱艺.历史街区中的口袋公园设计探索：以长辛店老镇为例[J].设计，2020（24）：116-119.

[2]严静雯，袁中金，金文华，等.基于“城市针灸”理念的历史文化街区更新策略研究：以苏州古城15号街坊为例[J].苏州科技大学学报（工程技术版），2019（4）：52-58.

[3]文超，杨新海，文剑钢，等.基于“城市针灸”的城中村有机更新模式探究[J].城市发展研究，2017（11）：43-50.

[4]吴杰.基于“城市针灸”的传统街区微更新规划研究：以泰州市海陵区八字桥街区为例[J].住宅与房地产，2019（3）：81-82.

[5]李道勇，刘俊辰.面向城市治理的老旧城区微更新策略研究：以济南市回民街区为例[J].北方工业大学学报，2020（5）：43-51.

[6]叶露，王亮，王畅.历史文化街区的“微更新”：南京老门东三条营地块设计研究[J].建筑学报，2017（4）：82-86.

[7]雷诚，谢佳琪.居住型历史街区公共空间活力评价体系建构及应用：以苏州大儒巷历史街区为例[J].中国名城，2018（6）：77-84.

[8]付晓渝，丁亚兰.基于微更新的历史文化街区改造研究：以苏州大儒巷改造设计为例[J].华中建筑，2022（4）：145-149.

[9]陈月，汪德根.历史文化街区的“生活延续性”评价与保护更新策略：以扬州仁丰里、南河下与东关街区为例[J].中国名城，2022（11）：73-85.

作者简介：

刘潋，苏州大学金螳螂建筑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