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旋律献礼片的计量分析与类型演进

【摘 要】21世纪以来，多部主旋律献礼片取得了票房与口碑的双丰收，实现了思想性、艺术性和观赏性的高度统一与融合。本文在回溯主旋律献礼片发展历史的基础上，运用计量电影学的理论与方法，对比分析了《建国大业》《我和我的祖国》《金刚川》三部代表性献礼片的镜头数量、平均镜头长度、剪辑节奏等形式要素。通过将定量与定性研究相结合，本文探讨了主旋律献礼片的商业化运作机制和类型化演进路径。

【关键词】主旋律献礼片" 计量电影学" 计量分析" 类型演进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359（2024）15-0123-06

献礼片是指在某个重大纪念日上，针对具体的对象拍摄的，旨在表达特定情感和体现纪念意义的影片，它具有明确的定向性和价值追求。主旋律献礼片通常以真实的历史事件为蓝本，通过生动的故事情节和饱满的人物形象，用独特的视角和感人的故事，表现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于不同历史时期作出的英勇奋斗和无畏牺牲，展现英雄人物的崇高品质、无私奉献和爱国精神，向观众传递积极向上的正能量，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21世纪以来，一系列主旋律献礼片不仅在商业上取得了巨大成功，而且在艺术表现和观众接受度上获得了双重认可。在探寻这些主旋律献礼片成功的密钥时，计量电影学可以提供更多的可能性。计量电影学是一种通过量化和数据分析的方法来研究电影的学科，它可以透过表象管窥中国电影工业的发展和社会经济文化的变迁。本文聚焦三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主旋律献礼片——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而制作的《建国大业》（2009年）、回顾中华人民共和国70年风雨历程的《我和我的祖国》（2019年），以及纪念抗美援朝胜利70周年的《金刚川》（2020年），采用计量电影学的理论框架和分析工具，对这些影片的关键形式特征进行量化分析和文本细读，旨在揭示主旋律献礼片如何在向受众传递爱国主义情感和价值观的同时完成自身的类型化演进。

一、计量电影学与电影计量分析工具

随着电影行业的兴起和电影产业的发展，人们对于电影的研究需求也越来越强烈。传统的电影研究主要从文化和艺术的角度展开，关注电影的意义、表达和审美价值。但如何感受与分析艺术形式的价值意义，是因人而异的，带有很强的主观性，甚至是随意性。为了尽量克服研究工作中的这种随意性，采用计量电影学的方法进行自下而上的研究，正是加强影视艺术研究客观性的选择之一。数字人文视野下的计量电影学，不仅为电影本体研究提供了数据可视化工具，而且也拓宽了电影研究的理论视野，更构建出一种新型的数据共享和跨学科合作的学术模式。由此，电影研究者可以运用机器学习、数据挖掘和网络分析等方法和工具，对电影市场、观众行为和电影内容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国外使用的比较广泛的电影计量分析工具为Cinemetrics。它是电影史学家尤里·齐维安2005年创建网站cinemetrics.lv的专属计量软件。Cinemetrics主要用于分析和比较电影的形式特征，通过定量方式研究电影的镜头长度、镜头运动、剪辑速度、色彩使用等元素，以此来揭示电影的艺术风格和创作特点。国内第一款自主研发的AI电影计量软件CCKS-Cinemetrics（又名：PyCinemetrics）于2024年5月23日正式发布。该软件由北京大学李道新教授和中国传媒大学李春芳团队共同研发。它为电影研究提供了智能的工具与前瞻的视角以及既“细微”又“宏大”的方法。其软件功能包括：利用深度学习和PySide2来解析电影视觉风格；使用TransNetV2将电影分割成镜头帧来探索平均镜头长度和节奏；利用K-Means从镜头帧中提取主要颜色；使用EasyOcr提取电影字幕以获取影片对白；基于VGG19的目标检测来识别隐喻性道具和物体；通过OpenPose检测骨骼点的比例以及在画面的占比，间接确定拍摄景别；基于PySide2集成PyCinemetrics的各个功能并提供良好的扩展性。

二、主旋律献礼片的计量可视化分析

主旋律献礼片《建国大业》《我和我的祖国》与《金刚川》，虽主题内容不同，但皆为多个执行导演共同创作，其剪辑节奏总体呈现出多变的特点。影片时长和剪辑节奏对影片类型化有着重要的影响。适度的时长和令人舒适的剪辑频率可以吸引观众注意力，提升观影体验和观众满意度，加大观众的时间和金钱投入，提高放映效率和票房收益，提升电影口碑。按照上映时间，本文依次分析了这三部主旋律献礼片，探究了三部电影如何兼顾时长和剪辑频率的平衡，以满足观众需求并获得良好的商业效果。

（一）时间分配与叙事张力

类型电影通常需要在有限的时间内传递更多的故事情节，同时突出故事的发展和高潮部分。因此，导演和编剧需根据影片内容合理规划影片总时长和各片段时长以把握叙事节奏，使观众能够长时间保持观影兴趣和情感投入，充分感受到影片传递的正能量和核心价值观，确保影片叙事张力得到最大释放。

《建国大业》以抗日战争胜利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为历史背景，通过丰富的历史事件和众多重要历史人物，展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过程。该片总时长134分20秒（片头50秒，片尾4分钟），在时间跨度上涵盖了从1945年至1949年之间的多个重要历史节点，通过不同人物的命运交错和矛盾冲突，增强了叙事的张力。

《我和我的祖国》总时长154分05秒（片头1分33秒，片尾5分33秒）。故事涵盖了1949年至2015年期间发生的多个具有代表性的历史事件，展现了普通人与国家命运息息相关的感人故事。影片划分为七个单元，分别为时长31分钟的《前夜》、时长19分40秒的《相遇》、时长19分30秒的《夺冠》、时长19分35秒的《回归》、时长21分钟的《北京你好》、时长21分钟的《白昼流星》和时长13分40秒的《护航》。每个单元独立成章，却又整体推进叙事。多元视角的叙事结构、个体命运与国家历史的交织、历史记忆与现实的共鸣，以及导演风格与叙事手法的多样性，共同构成了影片的叙事张力，为观众带来了深刻的观影体验。

《金刚川》是一部以抗美援朝战争为背景的电影，通过聚焦金刚川战役中的一个关键时刻，展现了志愿军士兵在极端困难条件下克服重重障碍，完成任务的英勇事迹。影片总时长121分52秒（片头1分34秒，片尾6分45秒），总体可分为四个紧密联系的单元，分别为时长36分48秒的“志愿军士兵视角”、时长21分20秒的“美军飞行员视角”、时长46分28秒的“高射炮兵视角”，以及时长12分40秒的“过桥（结尾）”。每个单元又分别加入了工兵抢修桥体的片段来串联时间线。重复出现的镜头，彼此独立而又互相关联，从三个视角和维度表现出同一时空的战斗情形，既提升了镜头剪辑的节奏和频率，又扩展了每个单元的叙事空间。影片通过集中叙事、多视角叙事、细腻的人物刻画、强烈的视听冲击、情感的层层递进，以及节奏的精确把控，带给观众一次紧张刺激的观影体验。这种紧凑而高效的叙事方式，不仅展现了抗美援朝战争的残酷和士兵的英勇，也在情感和精神层面深深打动了观众。

由此可见，早期主旋律献礼片往往更加强调集中叙事，将影片时长的分配权捆绑在剧情发展上，重点在于传达核心价值观和重大历史事件，注重情节紧凑和情感的直接表达。新主旋律献礼片开始尝试多角度甚至独立单元组合分配影片时长，增加叙事的层次和复杂性；注重通过多元视角和细腻的情感刻画，增强观众的情感共鸣和代入感。造成这一变化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现代观众对电影的期待不仅限于简单的情节叙述和直接的情感表达，更希望看到复杂多元的叙事结构和深刻的人物刻画，因此，影片在时长分配上必须为叙事深度和人物刻画提供充足的空间；其次，随着电影市场的商业化发展，主旋律献礼片在坚持宣传主流价值观的同时必须兼顾娱乐性和观赏性，以实现更大的商业价值，而电影制作技术的进步不仅确保了高质量的视听效果，还降低了多角度叙事影片的制作成本，从而推动了电影在时长和叙事方式上的变革；最后，短视频的兴起和普及对人们的观影习惯产生了显著影响，面对已经习惯观看信息密度较高的短视频，并且期待能够在长片中快速获取关键信息的观众，电影创作者需要更加注重节奏的把握和有效信息的传递，减少冗长的铺垫镜头，以防观众在观影过程中失去兴趣。

（二）剪辑频率与叙事节奏

电影的镜头剪辑频率与电影叙事节奏之间同样有着密切关系。镜头时长通常通过剪辑率体现，单位时间内所包含的镜头数量则为剪辑率。镜头时长越短，剪辑率越高；镜头时长越长，剪辑率越低，两者呈负相关关系。通过控制镜头的切换频率，导演和剪辑师可以有效调节电影的叙事节奏，从而影响观众的情感体验和对故事的理解。高频剪辑常用于营造快节奏和紧张感，而低频剪辑则用于营造慢节奏和沉静感。两者的结合运用是电影叙事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

根据镜头剪辑频率的变化，大体可将影片《建国大业》细分为十二个部分，各部分分别对应的剧情为10分46秒重庆谈判、19分09秒张家口前线、28分37秒香港李济深与蔡廷锴对弈交谈、39分30秒延安空袭、54分57秒蒋经国反贪、70分10秒淮海战场、81分42秒上海采访张澜、91分22秒阎锦文医院见张澜、101分43秒河北涿县解放、111分52秒毛主席见傅作义、122分21秒解放军进入北平城、130分36秒开国大典。各部分情节不仅时长不同，单位时间内所包含的镜头数量和镜头时长也各有差异。例如，81分42秒开始至101分42秒结束的剧情，单个时长超过15秒的镜头仅6个，其余镜头时长则大多维持在7秒至9秒，这表明在这一部分剧情中，剪辑的频率相对较快，通过快速剪辑手法来增强紧迫感。这种剪辑手法有助于观众感受到剧情的紧张和角色之间的心理斗争，这也是电影叙事和视觉表现的重要组成部分。

作为一部成功的主旋律献礼片，《建国大业》的镜头剪辑频率介于艺术与商业之间。正如导演黄建新所言：“一般的电影一小时大概有六七百个镜头，而我们拍得快一倍多，一千五百个镜头，有点像大商业电影的镜头数量。这是符合现代人节奏感的。”换言之，为了在商业性和艺术性之间取得某种平衡，电影制作者充分考虑并应用了镜头剪辑频率对叙事节奏的影响。张弛有度的剪辑节奏十分明晰地展示了导演的叙事意图，即通过低频剪辑—高频剪辑—低频剪辑的方式控制叙事节奏，为观众营造一种松—紧—松的观影体验。具体到电影中表现为，战争类情节前后通常会配以大量文戏类情节。以影片1小时16分47秒至1小时17分43秒为例，该段落主要由王宝强饰演的解放军士兵与葛优饰演的突击团首长之间，就战场局势进行的对话构成。这段内容采用的是低频剪辑的方式，将大量快切镜头转变为单个缓慢的镜头来呈现。它用大段对白缓解了此前会战和谍战片段带来的紧张感。这种做法，一方面与北平和平解放的剧情相对应，另一方面也是导演出于控制影片叙事节奏、确保故事连贯性与紧张感的考量。这种叙事方式和剪辑方式贯穿整部影片，通常以交代人物关系和历史背景—矛盾强化升级—解决矛盾问题为叙事逻辑展开，将70%的文戏类情节穿插到30%的战争类情节当中，使得每个部分的剪辑频率和叙事节奏与故事内容高度契合。影片的矛盾点主要集中在重庆谈判、国共决裂、共产党解放北平、召开政协会议、开国大典五个事件，五个事件合计占比84.94%，再配以15.06%的影视化再加工，成功展现了从谈判到战斗，再到最终胜利的全过程。

影片《我和我的祖国》分为五个独立单元。影片整体剪辑频率除《前夜》与《护航》单元外，其余五个单元的时长分配相对平均。每个单元开篇都以独特的剪辑节奏营造出相应氛围，以便快速有效地将观众带入特定的历史背景中，为后续故事的发展做出铺垫。在各独立单元中，无论是采用低频剪辑—高频剪辑—低频剪辑，还是高频剪辑—低频剪辑—高频剪辑的剪辑方式，都是为了变换叙事节奏，避免审美疲劳，让镜头在有限的时间内发挥更大的作用，增强观众的代入感和情感共鸣。

例如《前夜》单元，开篇1分22秒入画至3分46秒，共144秒，31个镜头，平均4秒一个镜头。相对慢的画面镜头能够让观众在较为舒缓的节奏中感知《前夜》的故事背景。从3分46秒至5分49秒，共123秒，48个镜头，平均2秒一个镜头。剪辑频率较前一片段加快一倍。此处，导演意在通过较高的剪辑频率加快叙事节奏，将单元的主要矛盾——“电动升旗装置是否可以万无一失”展示出来，使观众可以在这种快节奏的叙事中获知主要信息而又不迷失于专业名词营造的壁垒之中。

电影《金刚川》总时长121分52秒，共1249个镜头，其中“志愿军视角”为301个镜头、“美军飞行员视角”348个镜头、“高射炮兵视角”452个镜头、“过桥”（结尾）则为148个镜头。各单元镜头数量存在明显差异，但与之相对应的故事发展的脉络、节奏是清晰的。

影片前半部分的志愿军士兵视角和美军飞行员视角是故事的开端与发展阶段，叙事节奏较慢，镜头数量较少。它通过28%的铺垫内容，给观众展现了一个不完整的事件走向，提供了大量的碎片化信息。低频的剪辑宛如讲故事的老人娓娓道来，敌我双方视角对同事件的呈现（合计占比3：7）极大地扩充了单元时间内的空间感。

从57分24秒开始的高射炮兵单元是整部影片的高潮部分，其叙事节奏快，镜头数量多。从该单元开始，运动镜头的占比开始提高，约占总体镜头的36%。阶梯式的镜头增长数量，将剧情自然推向高潮；高频的剪辑方式充分调动起观众的紧张感。从电影整体来看，战前、行军、战争、过桥的穿插及战时镜头和非战时镜头（合计占比4：6）的交替，更是在大叙事下兼顾了小叙事的节奏，快慢结合，松弛有度。

不难得出，影片时长和剪辑频率是电影制作中极为重要的因素，它们能够影响观众的感知和情绪，进而产生不同的叙事风格和观影体验。创作者需要根据影片的类型、故事的需要和目标观众的喜好，来合理选择影片时长和剪辑节奏，以达到最佳的观看效果。在主旋律献礼片的发展过程中，早期主旋律献礼片的剪辑频率相对较低，镜头切换缓慢，主要用以展示更多的故事情节，确保观众能够充分理解电影的内容和宣传意义。随着主旋律献礼片类型化意识提高、观众需求出现变化和快节奏生活普遍化，电影的剪辑频率逐渐增加。新的主旋律献礼片更加注重影片的节奏感和叙事的紧凑性，常常采用快速剪辑和动态镜头，以增强观众的视觉冲击力和情感体验。

三、主旋律献礼片的商业化发展与类型演进

主旋律献礼片在影视行业中无疑也保持着商业化的一面。主旋律献礼片的商业化不仅是观众的需求，更是电影产业化的必然要求。若主旋律献礼片无法有效融入市场流通渠道，其触及广大观众的能力将受到限制。主旋律献礼片的商业化策略有助于拓展观众基础并增强市场竞争力，这对于电影产业的持续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类型化是主旋律献礼片异军突起的又一法宝。类型本身就是在惯例与突破中建构一种开放系统，因此电影类型框架下的叙事演变就显现出多元而丰富。1987年，时任广电部电影局局长的腾进贤向全国电影创作提出了“弘扬主旋律，提倡多样化”的发展方向。但直到进入新世纪，主旋律献礼片才逐步融入市场机制，展现出类型化运作的意识。2009年，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建国大业》融合了众多类型电影的制作手法，取得了巨大成功，并以4.2亿的票房成绩荣登当年国产电影票房榜首。该片的豪华明星阵容和类型化的拍摄手法对后续同类题材电影产生了深远影响。2019年，《我和我的祖国》的上映不仅创造了国庆献礼片31.7亿票房的新纪录，也彻底改变了公众对主旋律献礼片的认知。时至今日，主旋律献礼片已经成为中国电影市场中备受瞩目的主流类型之一，并且成为展示中国电影工业实力的重要平台。

在主旋律献礼片的发展历程中，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推动了这一类型电影的演进。从宏观视角来审视，国家形象的塑造、观众需求的演变、市场竞争的加剧以及创作自由度的提升是推动主旋律献礼片朝着更加高质量、有深度和多样化方向发展的关键原因。一是国家形象塑造：主旋律献礼片一直是中国电影工业展示国家形象的重要途径之一。随着中国在世界舞台上的崛起和国力的增强，电影制作人更加注重展现国家的繁荣与强大，常常以国家历史和社会文化进步为背景，精心构造故事，强化视觉效果，塑造大国形象。二是受众需求变化：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观众对主旋律献礼片的期望已不再局限于节日庆典和爱国情感的表达，而是更加注重影片的艺术质量和故事的深度。这促使主旋律献礼片必须强化类型化意识，以满足观众日益多样化的需求。三是电影市场竞争：中国电影市场的激烈竞争要求主旋律献礼片在内容和形式上不断寻求突破，以吸引观众并保持市场竞争力。四是创作自由度的提升：随着中国电影工业的发展和电影管理机制的改革，电影制作人在创作主旋律献礼片时享有更大的自由度，能够从多角度探索国家发展和社会变革的主题，创作出更具深度和内涵的作品。这种自由度的提升为主旋律献礼片的类型化探索和创新提供了重要的机遇。

主旋律献礼片正在通过提升特效、调控时长和剪辑节奏、利用明星效应等多方面来加强对故事情节、人物塑造和场景描绘的把控，向观众展现中国的独特魅力和文化底蕴，增强中国观众的民族自信与文化认同，同时也加深国际观众对中国文化的了解和兴趣，进而提升中国的文化软实力和国际形象。

四、结语

在探究主旋律献礼片的类型化创作和商业化运作过程中，计量分析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一方面，通过科学的数据分析，电影制作团队能够更准确地把握市场需求和观众偏好，优化叙事结构和视觉呈现，确保影片在艺术性和观赏性之间取得平衡。另一方面，计量电影学可以为电影的市场推广策略提供精准的指导，帮助主旋律献礼片更有效地达到目标，扩大影响力。换言之，计量分析已经成为连接主旋律献礼片艺术创作与观众接受度、提升文化软实力和国际形象的重要桥梁。

基于计量电影学的数据分析，可以为主旋律献礼片的创作提供科学依据，帮助电影制作团队更好地理解市场需求和观众喜好，从而制作出更受欢迎的影片，并在传播价值观的同时，实现商业成功和文化影响力的双重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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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郑向阳（1977—），男，硕士研究生，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影视理论与批评、数媒技术与艺术。

基金项目：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阶段性成果，项目名称：适应与互动：主旋律献礼片与中国电影生态研究（1987—2019），项目编号：20YJA760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