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机共生：人工智能驱动下艺术设计的发展与革新

摘要：如今，人类站在了人机共生时代历史性的转折点上，人工智能已逐渐融入艺术设计领域，过去的设计范式即将面临消解，新的设计范式悄然建立。艺术设计在人工智能面前面临着巨大挑战，未来的艺术设计如何与人工智能共存是值得思考的问题。本文通过归纳案例从人工智能与艺术设计的现状出发，探究艺术设计领域的未来发展与革新，总结出在人机共生背景下人工智能与设计双向赋能并相互引领两个行业未来的变革与潮流。

关键词：艺术设计；人工智能；人机共生；AI；创新

中图分类号：J05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0069（2024）12-0091-03

Abstract：Today，human beings are standing at a historic turning point in the era of human-computer symbiosis. AI has been gradually integrated into the field of art design. The past design paradigm is about to be dissolved，and a new design paradigm is quietly established. Art design is facing great challenges in front of AI. It is worth thinking about how to coexist with AI in the future. By summarizing cases and starting from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AI and art design，this paper explores the future development and innovation in the field of art design，and summarizes the two-way enabling of AI and design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human-computer symbiosis，and the future changes and trends of the two industries led by each other.

Keywords：Art design；Artificial intelligence；Human-computer symbiosis；AI；Innovation

引言

荀子《正名》云“知有所合者谓之智，人知在人者谓之能，人有所合者谓之本正”，这句话形象生动地将人工智能的精髓表达了出来。现代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简称AI）是计算机科学的一个分支，研究包括机器人、语音识别、图像识别、自然语言处理和专家系统等[1]。在这个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阶段，人工智能一词已经耳熟能详并在多个领域取得举世瞩目的成果。

总的来看，在艺术设计领域关于人工智能的相关讨论体现出多种价值取向。如持有批判态度的学者认为人工智能冲击了艺术，打破了设计师在艺术设计领域的统治地位，降低了内容创作的门槛，从而使作品的价值下降，艺术的“灵韵”消失，人类审美能力逐渐弱化。反之，持有乐观态度的学者则认为，技术的进步推动着艺术设计的发展，设计师与人工智能处于良性互动的前提之下，对于艺术设计领域的创作产生革命性的意义。虽然与此相关的争论层出不穷，但是人工智能全方位介入艺术设计并不断重构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在此基础上，设计师们的创造力与感官体验得以扩展，具有颠覆性的新艺术设计语言和形式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因此，如何在艺术设计与人工智能的背后逻辑中找到契合，是两者结合与展望的关键点。

一、人工智能推动艺术智性

（一）科技与设计的交汇

设计其本质是艺术与技术结合的产物，以科学技术为基础，来创造实用与审美结合的产品，能够满足人们物质和精神方面的多种需求。现如今，设计已经关注到大数据分析，并且形成了以算法和数据为基础的生成设计方法。如2022年Open AI开发的 DALL-E2引起了人工智能领域的强烈关注，这是一个能够通过文本生成图像的人工智能程序，通过文本提示程序生成全新图像，能将毫不相关的物体以看似合理的语义方式组合在一起。这种相关的人工智能程序能够为设计创新提供了崭新的途径，一方面，通过分析设计趋势、历史数据和用户偏好汲取灵感；另一方面，生成设计能够快速生成数百种方案，使设计师能够更广泛地探索创意。

在设计过程中，创造力并非仅仅是人所独具的，人工智能通过学习也可以发挥自身的创造力。即使这些技术还不能与人类的创造力相匹配，我们也可以顺理成章地认为，它们有一定的能力以创造性的方式发挥作用[2]。科技与设计在交汇的基础上进行整合是必然趋势，人工智能越来越多地参与到艺术设计过程当中，在图像生成，情感计算，触觉交互，图像识别等技术领域具有突出优势。因此，艺术设计与科技创新保持着相协调的步调，这一过程中设计师通过不断设想与表达，人工智能所具有的创新点通过设计被转化成为对人类有意义的信息。

（二）理性与感性的碰撞

在理性工作领域，许多机械化的工作模式易于被人工智能所代替，人工智能对多行业进行前所未有的颠覆。与此同时，人工智能进入了人类的感性艺术领域，使得艺术更加规范化，人工智能技术将深度学习艺术相关创作手法，让经典能够再次复活，创意得到更好发挥。无论是艺术家还是设计师，人工智能使得他们从脑力和体力劳动可以最大化解放出来，从而对艺术领域产生极大影响力，给人类生活文化带来新的模式。这正如凯文·凯利所述，“机器，正在生物化；而生物，正在工程化”。

人工智能的运算速度比人类的创作速度更快，某方面的设计容易被人工智能取代，如通过深度学习能掌握的设计技法、数据化模型化的设计等。尽管有人认为这会对设计师的工作产生一定的威胁，然而艺术强调的是人的主观表达，艺术的度是没法把握的，所以这一部分，人工智能在思考与创新方面还是没有办法取代人类。在笔者看来，人工智能与艺术设计的结合会产生1+1>2的效果。虽然人工智能不具备人类的大部分能力与情感的支撑，无法自主创作出撼动人心的设计作品，但是其自主学习能力能够对人类现有的文明进行迅速收集、融合和重塑。不论是提高创作效率或启发灵感，都可以把人工智能技术视为一个好助手。如感性工学能够结合群智能算法、遗传算法等优化算法，并广泛地运用在产品、工业、视觉等设计领域，指导设计师实现感性意向的设计。因此，人工智能与设计师共同发挥出各自擅长的优势，在理性与感性的相互交织下诞生出更完美的设计作品。

二、人工智能促进设计革新

（一）设计主体身份的转变

人作为“万物之灵”，能够通过运用物来延伸自我、发展自我并且带动文明的进步。设计的核心是一种合理化人性化的创造行为，设计师能够利用当下的工具生产出相应时代下的产物并推动社会进步。在人工智能掀起的新一轮技术浪潮中，技术与人的互嵌把我们引入虚拟世界，人机关系更为密切以至于达到了人机共生状态，反观设计师与技术的关系也是如此。在这一背景之下，设计师的自身角色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传统设计师通过对技术的理解和应用，与人工智能系统进行合作和协同创作，其角色已从过去的执行者、解决者、协调者转变为规划者、反思者、赋能者。人工智能的超强计算能力以及创造效率推动了设计师以及设计团队的生产，不仅设计师与机器实现了人机交互的状态而且使用者与设计产物也达到了和谐高效的人机交互。这一过程不仅赋予了机器人性，让设计为人民服务，而且实现了设计的最终的理想，也体现了设计与人工智能最终的目标。

（二）人机创作过程的协同

在人机共生时代的推动下，艺术设计与人工智能达到了一个契合点，设计师与计算机共存，并源源不断地产生出创新性的想法与应用。在艺术设计领域中，人机关系演化可划分为3个时期：1.人操纵实体机器，机器受到单向的指令和服从；2.人和计算机之间的互动，即双向的沟通和驱使；3.人机协同，两者互为整体，感知外部情境。人机共同参与到设计过程中，设计师最先进行数据收集以及语义情景构思，然后建立通过计算机构建设计模型，在算法运算后自动生成艺术设计作品。因此，过去那些需要十年磨一剑的事情，借助人工智能可以迅速完成，极大简化了设计师的工作。

当下人工智能为艺术设计的创新增加了无限的活力，使得艺术设计的视觉语言丰富化，手段更加多元化。人与技术已融为一体，这种关系绝非速度竞争和相互排斥，而是依赖利用和相互推进[3]。设计师对人工智能持开放态度和不断学习的创新能力是创造力增强的前提条件，人机协同的程度越深，获得创意结果的新颖性越突出。因此，人工智能并不会取代设计师，反而会提供重新思考设计的机会以及驱动新的设计概念与形式产生。凭借这一趋势，既要勇于颠覆传统，又要与过去保持些许平衡。

（三）设计理念的创新

在人工智能的推动下，设计的未来发展必然是追随着科技的步伐，从而使得设计理念得到正向发展。智能化设计，情感化设计，未来设计、五感设计、数字孪生、智慧城市、计算美学等理念的出现。设计师创造性地想象出设计框架，用精确的设计语言来阐述自己的作品，而设计过程在某些步骤上交由人工智能完成了。这就意味着，设计师在设计思维上需要站在更高的美学、哲学、生态学等高维度，才能更好地驾驭人工智能完成设计。通过发挥人机双方的认知优势，在设计概念层发现盲区，打破固有的创意限制，形成创新性结果。

总的来说，人工智能带来的不仅是工具，而是工具背后的一套系统范式，其包含了全新的设计流程以及设计理念等方面。如今，科技正在减弱人们在物理世界的联系，使得人们在虚拟空间中留存和交互的时间越多，对虚拟世界的需求也随之变多，而设计理念的创新迎合了当下时代的发展以及社会的现状。如今，随着AIGC这一新型内容生产方式的出现，使得多种AI软件横空出世，如ChatGPT、Midjourney、Runway、Boomy 等。同时，为迎合元宇宙的理念，元宇宙平台的热度随之增加，国外的元宇宙平台Decentraland、The Sandbox，国内的百度希壤、网易瑶台等，设计师能够通过平台的助推，创造出现实世界不可能存在的作品。

（四）设计形态的转变

媒介理论家麦克卢汉曾说，“我们自身变成我们观察的东西。我们塑造了工具，此后工具又塑造了我们”。由此可见，技术正不断地塑造出全新的世界，艺术设计的世界在技术的引领之下不断重塑。人工智能推动了许多新兴技术的发展，这些新技术拓宽了艺术设计创作的手法，增加了艺术表现的内容。西方当代历史学家汤因比曾提出“非物质”这一概念，他认为人类通过物质才能产生出非物质的产物，非物质设计即在科技的影响之下产生出一种与物质设计相对的设计形态。

如苹果公司在2023年发布的新产品Vision Pro，混合了AR和VR这两种主流的沉浸式体验。该设备是一款可以戴在头上使用的电脑，通过借助微型高分辨率显示屏，在极近距离直接将内容投射到用户的眼前。与通过键盘、鼠标等外部媒介控制电脑不同，用户主要是通过眼球追踪和手势来控制界面。因此，人工智能影响下的设计奠定在一定的技术基础之上，其现实感与虚拟感的边界正在消融，设计形态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如今，设计师利用计算机技术对产品进行数字化仿真制作，虚拟设计产品可以突破尺寸限制、材料限制、技术限制等，能够衍生无限可能，艺术设计的形态以及表现形式，在科技变革之下正在逐步演变。

三、人机共生之下设计的未来发展

在将来，人与机器的关系将会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议题，人或许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生物体，而是可以通过科技手段来有选择性地塑造新的躯体。技术的具身性使得人机互为整体，技术成为人的延伸，相对独立的人工智能促使后身体乃至后人类状况的来临。反观今天，我们要选择的已经不在于是否接受人工智能，而是选择以科学理性的方式应用人工智能造福于人类，并共同应对人工智能带来的新的挑战。因此，艺术设计也将迎来一场由“经验”到“智能”的变革，沿着自主创作这一趋势的转变，这无疑使得设计主体与客体两者间的关系重构。

（一）人机协同助力设计——构建共生性

普罗泰戈拉曾提出“人是万物的尺度”这一观点，就此肯定了人的主体地位以及人的主观能动性。随着技术的不断演进，人的进化不再是生物进化的过程，而这一过程也受到技术的影响，过去机器寄生于人的关系也逐渐被打破。机器的产生和发展经历了一个机械化、自动化、智能化的过程，机器与人的关系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变化[4]。利克莱德在1960年提出了人机共生概念，他认为在将来，人脑和电脑将非常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实际上，所谓的人机共生，是人们对人类和电子计算机之间合作互动的一个预期发展。

如在汽车 HMI 设计领域中，奔驰旗下的VISION AVTR在无方向盘的情况下，车内人与车之间的互动完全通过控制单元直观发生，将手放在中控台上，车辆通过呼吸识别驾驶员，并与驾驶员建立生物识别连接，其设计理念体现出来的是一种对未来人与机器与自然三者之间和谐共生。也就是说，当人工智能与人类相遇时，两者会呈现出一种共生性的关系，人类身体与机器身体之间相互博弈，最后实现共同的发展[5]。在设计领域中，人机深度协同既取决于技术的进一步提升，也取决于设计师对数据和计算的把握，以更好地利用人工智能做出创新性的设计[6]。

（二）人人都会成为设计师——注重多元化

设计是一种思维方式，是一种行为导向，是每一个微小生命个体与世界交互的方式，如今这样的观念已经达成共识，“人人都是设计师”的时代就要到来。如今，人们对于精神需求的进一步提高，在未来的设计领域，个性化、多样化的设计都是趋势，艺术设计已经成为当下不可或缺的内容。艺术设计软件的开发与升级带来了无限的可能性，普通人对于容易操作的设计软件愈发感兴趣。

如2021年The Fabricant公司推出了一个在线设计工作室，一个任何人都可以创建、交易和佩戴虚拟时尚 NFT 的平台，旨在使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能够进行时装设计，成为数字时装设计师。用户可以通过专门为该平台创造的数字面料，定制自己的服装。与传统的作品相比，NFT数字藏品具有唯一性，可以验证其真实性和所有权。这一技术使得创作门槛降低，更好地满足普通人的设计需求，使他们享受到数字化带来的乐趣。一方面，越来越多的人使用自己与生俱来的设计能力，“人人都是设计师”不再是一种可能性，而是一个必须面对的现实[7]。另一方面，人工智能的深入发展正推进日常生活审美化，设计日益成为人类发挥自己的才华和创造性的重要渠道。设计在人类共同的困境议题中能够转变为可以解决社会问题的技术工具，而这个技术工具的操作核心就是普通民众人人的参与和共创。

（三）百人百态的设计——突出人性化

设计其根本特点就是充分围绕现实问题，当人们基础性的需求被满足之后，如何定义个性需求是重中之重。在竞争激烈的信息化时代，个体的独立性越来越强，故更加需要日常生活中的情感抚慰。虽然人工智能可以根据指令实现程序化产品设计，但设计者能更完善地理解需求方的想法，并发现用户的深层需要，从而创造更好的设计方案，使设计具有人性化趋向。

如建筑设计师Shail Patel采用了人工智能设计工具Midjourney进行建筑设计，在其新作中，为无家可归者设想了一种解决方案，他用该工具设计了一组模块生活舱，悬吊安装在桥洞下。不仅能够保证居住者的隐私，而且具备充足的基础需求系统。设计师可以通过人工智能技术理解用户的实际需要，提供良好的人性化服务，因此，如何为产品赋予更多价值，如何彰显用户的个性是设计师重点考虑因素。设计是为了人们创造更好的生活，从某种角度来说，人性化内涵恰好能够与技术相平衡，增强感性因素，减轻工具理性带来的负面影响。人工智能建构下的人性化设计的终极目的在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强调设计的社会性意义和设计对人的终极关怀意义。

（四）科技推动文化传承——强调民族性

文化传承保护这一主题与人工智能契合度很高，我们首先对自身文化有深刻的理解，在文化继承的基础上去迭代、创新，而不是任意地另起炉灶、天马行空地想象[8]。一方面，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可以通过数字化的形式对历史悠久的文化信息进行保存；另一方面，当下艺术设计使得文化更好地体现出来，并通过人工智能实现变革与技术创新。

如山东省艺术研究院推出以人工智能打造的非遗类数字藏品，以皮影戏《西游记》中经典角色为原本，通过绘制原创皮影线稿，对相关经典角色进行创新设计，借鉴arXiv数据库中的图像风格迁移算法，通过人工智能对皮影技艺和角色形象进行深度学习并进行渲染涂色行为，使新技术与老文化的跨界得以实现。人工智能不仅为传统文化的保护、传承与创新提供新的途径与可能性，也为推动人工智能在非遗设计中的深度融合与应用做出了一定贡献。人工智能下非遗设计能够借助虚拟化、情景化、交互化等方式，改变了非遗固态化的展示方法，打破了非遗传统呈现方式原有的界限[9]。在人工智能的引领下，用现代美学和艺术设计可以为非遗传承而赋能，利用科技对非遗的价值再发现和创造性运用，增强设计的文化归属感和认同感，以此促进民族艺术发展与民族设计的进程。

（五）人机和谐共生——合乎伦理性

艺术设计的价值绝不仅限于美学价值，其伦理价值也很重要。尽管当下人工智能发展迅速，但是人工智能往往给人类带来的困扰以及质疑随之增加，人类与其关系及未来可能面对的伦理问题不断引起争论。虽然人工智能能够丰富艺术设计创作的主题方式和表达深度，艺术媒介因科技发展创新而越发多样性，但是这也存在双刃剑效应。技术时代，人在艺术设计领域的主体性在技术的崛起过程中逐渐隐退[10]，人工智能的技术风险会随着设计师的设计融合到作品当中去。

比如智能产品因设计伦理缺失、设计伦理矛盾或设计伦理考量不足，以致智能科技的负面效应通过智能产品设计而不断放大，助长科技对人类的异化，形成智能产品设计伦理困境，引发智能化依赖、智能化围困、智能化隐患等诸多伦理问题[11]。又如在生成艺术设计中，作品可被用于制作深度伪造视频、传播虚假信息，或者使用无权限肖像创造不实的视觉内容。人工智能通过深度学习，生产能力不断增强，其与设计师之间发展的关系还无法预期。库兹威尔曾提出过奇点这一概念，简单来说，奇点涉及很多方面，其发展速度是近似垂直的指数增长，技术的扩展速度也似乎是无限的[12]，从而导致人类文明发生无法预见的变化。因此，在技术奇点来临之前，通过设计师树立正确的科技三观以及设计伦理这一方式，构建未来设计师向善的设计路径是明智之举。

结论

人工智能为艺术设计领域既带来了无限的机遇，又带来了极大挑战，在设计领域中引发出一场震撼的范式变革。目前，人工智能技术正处于弱人工智能阶段还未具备独立的思考能力，设计师与人工智能的关系还是创作主体与创作媒介的关系，但如果有一天人工智能达到了强人工智能阶段，也许艺术就不再是人类的专属了，那时真正无限的创造力是人工智能与人类抗衡的关键。与其说我们恐惧技术的出现，倒不如说更有效地去应用人工智能，来为我们社会创造价值。立足当下，艺术设计与人工智能的跨学科实践一定会碰出与众不同的火花，打破人们的传统认知，人工智能促进设计进化，设计促进人工智能更新，使得人工智能与艺术设计双向赋能并深度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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