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灸治疗肱骨外上髁炎的临床研究进展

【摘要】肱骨外上髁炎，又称“网球肘”，是一种常见的运动损伤性疾病，主要表现为肘关节外侧疼痛，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肱骨外上髁炎发病机制主要与慢性劳损、急性损伤、局部微循环障碍等因素有关，临床肱骨外上髁炎患者多接受西医保守治疗，但口服西药的长期疗效欠佳，局部注射与手术治疗也存在一些缺点。艾灸作为中医传统外治法，用于治疗肱骨外上髁炎有显著疗效。本文检索相关文献，综述艾灸用于肱骨外上髁炎治疗的临床研究现状，旨在为治疗肱骨外上髁炎提供更多思路，探索更多对肱骨外上髁炎具有显著治疗作用的中医外治法。

【关键词】肱骨外上髁炎 ; 艾灸 ; 中医外治

【中图分类号】R245.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3718.2024.11.0125.04

DOI：10.3969/j.issn.2096-3718.2024.11.039

肱骨外上髁炎，通常表现为肘部外侧疼痛，多见于长期反复在日常生活、生产劳动中使肘部受力者，又因运动员们同样容易罹患肱骨外上髁炎，且该病最早于网球运动员处发现、被命名，故该病又名“网球肘”[1-2]。肱骨外上髁炎是常见的运动损伤性疾病，患者主要表现为肘关节肱骨外上髁处存在局部压痛，疼痛时有放射性，或发生握力减弱。在腕关节背伸小臂旋转时，疼痛会有一定加重，且部分患者的疼痛会受到阴雨、潮湿天气的影响。研究表明，肱骨外上髁炎与高频率的前臂旋转运动明显相关[3]。现代医学认为，肱骨外上髁炎的发病机制主要与慢性劳损、急性损伤、局部微循环障碍等因素有关，其基本病理环节是慢性无菌性炎症，所以临床肱骨外上髁炎患者的治疗主要围绕着消除炎症进行。当今医疗环境下，肱骨外上髁炎患者多接受西医保守治疗，包括口服、贴敷非甾体抗炎药等，短期内可取得满意疗效。但口服非甾体抗炎药的长期疗效存在一定欠缺，且患者常伴有不同程度的消化系统、肝肾、心血管系统的药物不良反应。若保守治疗效果不显著，则需要应用手术治疗，而该病的手术治疗存在诸多缺点，包括但不限于康复周期较长，存在一定术后并发症风险，有一定的复发率，且并不适用于所有肱骨外上髁炎患者。作为一种常见病，同时是中医骨伤科治疗的优势病种，肱骨外上髁炎的中医外治法治疗已被证实有确切疗效，在临床治疗中应用广泛[4]。艾灸，作为祖国医学传统外治法之一，具有行气扶阳、温经除痹、祛寒通络等功效，同时拥有无创、简便廉验、安全有效等诸多优势，患者接受度较高。多项研究表明，艾灸可有效减轻肱骨外上髁炎患者疼痛，解除其肘关节活动限制，提升日常生活质量，用于治疗肱骨外上髁炎有满意疗效[5-6]。本文检索近年来中国知网数据库和万方数据库的相关文献，综述艾灸治疗肱骨外上髁炎的临床研究进展，希望为肱骨外上髁炎的临床一线治疗提供更多思路和治疗依凭。

1 肱骨外上髁炎的中医病因与病机

中医并没有“肱骨外上髁炎”这一病名，但据其临床症状，中医将该病归于“肘痹”“肘劳”“肘痛”“筋痹”的范畴。《黄帝内经》中存在关于痹证的论述，其中有言“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其风气胜者为行痹，寒气胜者为痛痹，湿气胜者为着痹也，”可见《黄帝内经》中“痹”指因风寒湿邪侵袭导致的关节疼痛；巢元方于《诸病源候论》中提到，“劳伤之人，血气衰损，不能荣养筋骨，故为痹痛，”描述了长期或过度的劳累、发力，会导致肘部筋骨、肌肉缺乏气血荣养，造成疼痛与损伤；《圣济总录》中，明确记载有“治劳伤肘痛不可屈伸方，”这里的“劳伤肘痛”指的就是因过度劳累导致的肘部疼痛；《千金要方》中，药王孙思邈也明确记载有一“治肘痛不可屈伸方”，直接以“肘痛”描述患者肘部的疼痛，同时以《圣济总录》与《千金要方》均以“不可屈伸”四字表明了患者存在肘关节屈伸功能的受限。

从中医的角度看，肱骨外上髁炎的病因主要包括风、寒、湿等外邪侵袭，劳损过度、气血不和等，如若主要因患者肘部长期慢性劳损，使得肱骨外上髁区域局部气血不足，无法濡养筋脉，即属于“不荣则痛”的“肘劳”；如果主要因外邪（诸如风、寒、湿等）侵袭，阻碍气血正常流通，瘀血阻滞而致肱骨外上髁处疼痛，则为“不通则痛”的“筋痹”。这些诱发疾病的因素都可导致肘部的筋脉拘挛、气血凝滞，从而引发疼痛和肘关节功能受限。

2 艾灸治疗肱骨外上髁炎的临床研究

对于肱骨外上髁炎的患者而言，艾灸治疗可以改善肘关节局部的血液循环，减轻炎症反应程度，缓解疼痛等相应症状。临床艾灸按照具体灸法技术和应用器具的不同，可分为多种灸法，各有其独特的应用优势，需要临床工作者谨慎选择，结合实际情况酌情选用。以下部分根据临床研究文献，选择研究度较高的温和灸、艾炷灸、温针灸、热敏灸进行综述，以期说明这几种灸法各自的应用优势与最佳应用条件，为临床选用合理的、正确的艾灸方法治疗肱骨外上髁炎提供参考。

2.1 温和灸 温和灸，又名温灸法，属艾灸中的悬灸法，是一种温热、舒适、无灼痛感的温和的艾灸法。温和灸的操作步骤如下：先点燃艾条的一端，再对准待行灸治的目标腧穴或者患病部位，与皮肤相距2～3 cm实施熏灸处理，局部见温热感但未见灼痛即可，各穴艾灸用时通常为10～15 min，力度为灸处皮肤显示红晕。温和灸因具有散寒除湿，温通经络，活血、行气、升阳的诸多功效，故其临床适应范围广泛。如何有效改善肘关节功能，提升患者生活质量，减轻患者痛苦，一直是肱骨外上髁炎治疗和临床研究的核心。王珂[7]采取临床随机对照试验法，对比分析了电针联合隔物温和灸疗法、单一电针疗法，经分析后发现，在恢复肱骨外上髁炎患者肘关节功能、增强前臂外力、远期治疗效果、即时止痛效果方面，相较单一电针疗法，电针联合隔物温和灸疗法具有优势。各项研究聚焦于温和灸对肱骨外上髁炎治疗的有效性验证，试图探究温和灸降低肱骨外上髁炎复发率的原理所在。高雪萍等[8]研究了中药泥温和灸联合穴位敷贴治疗肱骨外上髁炎患者的效果，发现该疗法能帮助肱骨外上髁炎患者缓解疼痛，对肱骨外上髁炎有一定治疗效果，证实其对治疗肱骨外上髁炎安全性较好。中药泥灸独特的保温性能可对患病部位持续放热，与此同时，通过穴位敷贴使药物能直接传导至患处穴位，可进一步促进艾灸温经散寒、舒经活络的功效。作为温和灸的一种特殊表现形式，中药泥灸脱胎于隔物温和灸，而隔药灸即隔物温灸法的主要表现形式。研究表明，运用隔药灸法治疗肱骨外上髁炎，在对于改善患者的临床结局指标、视觉模拟量表（VAS）疼痛评分及护理相关性指标疗效明显[9]。该研究使用的隔药灸方为乌鲁木齐市中医医院院内协定方，其配方包含川椒、乳香、没药、麻黄、薄荷、桂枝、地骨皮、苏木、白鲜皮、续断、伸筋草、透骨草等，应用时将其打碎与生姜颗粒混合均匀。其方诸药合用，具有活血化瘀、通络散结、舒筋活络的功效，伴随着温和灸温热的功效，使皮肤毛孔舒张，药力直达病所，效专力宏。

在艾灸治疗肱骨外上髁炎的应用中，温和灸往往能在肘关节功能改善、缓解疼痛等方面取得更加优秀的远期临床疗效，同时能够有效降低肱骨外上髁炎的复发率；综合分析其根本原因在于温和灸具有温通气血、通络祛痛的功效，这也体现着中医“通则不痛”的治疗思想。将温和灸与其他中医外治法联合使用，可将双方温通气血的效能同时提升，充分改善肘关节病变处的血液循环，加速局部炎症渗出、吸收，其整体治疗方向倾向于彻底解除肱骨外上髁炎的基础病因。这也解释了上述临床研究中温和灸对于患者疾病复发率的有效降低，以及疾病远期治疗效果的提高。临床应用温和灸时需结合患者实际，在肱骨外上髁炎患者有疼痛改善、功能改善的相关诉求时，应当考虑将温和灸纳入肱骨外上髁炎临床治疗或康复的方案中，力求达到临床最佳疗效，降低复发，从而缩短治疗或康复周期，改善患者临床症状。

2.2 艾炷灸 艾炷灸是传统艾灸疗法的一种，以燃烧艾条或艾柱，通过温热刺激将药物作用渗透到深处，以达到温通经络、调和气血、升阳散结等治疗目的。已有的临床研究多以艾炷灸特定穴位为基础，探索艾炷灸治疗肱骨外上髁炎的有效性、可行性，通过科学的功能评分、疼痛评分等标准，总结该疗法独特的优势所在。郭逸尔等[10]证实推拿手法联合艾炷灸天枢穴治疗，临床可改善风寒阻络型肱骨外上髁炎患者的VAS疼痛评分、肘关节功能评分及日常生活能力评分，且在治疗风寒阻络型肱骨外上髁炎方面，推拿手法联合艾灸天枢穴较普通针刺疗法有更好的疗效。除开宏观层面的治疗有效性研究外，从微观层面尝试解释肱骨外上髁炎的发病机制，亦是临床研究艾炷灸治疗肱骨外上髁炎的可行方向。目前，肱骨外上髁炎的发病机制尚不明确，研究显示，肱骨外上髁炎病灶处微循环和缺氧的新陈代谢可能与疾病有关，肱骨外上髁周围附着的肌腱损伤后引起代偿性的自我修复和自我调节，形成局部的粘连、瘢痕及挛缩，会产生疼痛这一临床表现[11-12]。曹莲瑛等[13]发现采用耳穴压丸结合艾灸治疗肱骨外上髁炎临床疗效显著，且操作简便，无痛苦，患者依从性高，可取其活血化瘀，行气止痛，通经活络之功效，既能缓解症状，又能从整体调理，发挥中医疗法优势。

因此，若应用得当，艾炷灸通过改善局部血液微循环，可有效缓解肱骨外上髁炎患者的软组织痉挛，改善患者肘关节功能，减轻患肢局部的疼痛。值得注意的是，上述研究还指出了艾炷灸的简便性及患者的高依从性，这两者都是社区医疗中所注重的，同时也为社区级别的医务工作者提供了一个治疗或缓解肱骨外上髁炎症状的一线解决方案。临床应用艾炷灸治疗肱骨外上髁炎时，需谨慎辨证，因人制宜，选取合适的治疗穴位，结合上述研究结论和患者实际身体状况，制定个体化的治疗或康复方案。

2.3 热敏灸 热敏灸，通过使用特殊灸具，点燃特殊处理过的艾材，利用释放的艾热对热敏态穴位行悬灸，产生高温的远红外线辐射，通过经气传导，深达身体内部，刺激穴位及神经末梢，从而调节身体的气血运行。同时，热敏灸量基于患者自身设定，这使得艾灸疗效得到较大增强[14]。谭万清[15]证实，热敏灸联合针刺疗法用于肱骨外上髁炎患者可获得明显的镇痛效果，可使病肢无痛握力状况得到改善，同时有助于恢复肘关节运动功能；此外，对比研究结果显示，在改善肱骨外上髁炎患者肘关节运动情况与无痛握力，以及镇痛方面，热敏灸+针刺疗法相较普通悬灸+针刺疗法更具优势，并且在治愈率和总有效率方面，相较后者也具显著优势。

肱骨外上髁炎的热敏灸疗法镇痛效果明确，能够改善病肢无痛握力与肘关节运动情况。尤其是临床治疗实践中无法接受针刺治疗者，以及对治疗舒适度有较高需求的患者，可以优先考虑应用热敏灸治疗，将热敏灸对于机体的高适应性和高舒适性落到实处，才是热敏灸治疗的核心。

2.4 温针灸 温针灸，又称针柄灸，是一种结合针刺和艾灸的治疗方法，主要操作方法为取长度在1.5寸

（1寸=3.33 cm）以上的毫针，刺入穴位，待得气后于针柄上包裹艾团（用纯艾绒制成），也可准确取一段约2 cm长的艾条，套于针柄上，确保其与皮肤保持2～3 cm的距离，而后从艾团或艾条的下端点燃后施灸。需要注意的是，温针灸时需要根据实际状况控制灸量。该疗法可以将艾灸的温热力量通过毫针逐层传递到人体腧穴，以达到温通经脉、行气活血等诸多功效，是临床治疗肱骨外上髁炎的有效方法之一[16]。研究者常选取特定中医证型的肱骨外上髁炎患者，预设科学的症状量化评分表，通过对比分析温针灸应用前后的患者表现，试图探索温针灸疗法对于疾病的治愈效能，分析该疗法可能具有的应用优势。李东[17]以温针疗法治疗风寒阻络型肱骨外上髁炎，证实温针灸治疗风寒阻络型肱骨外上髁炎临床疗效较好，可明显改善疼痛症状，而且温针疗法操作简单，在治疗后患者无明显不良反应。单兴凯等[18]发现，腹针结合局部温针治疗肱骨外上髁炎可有效缓解疼痛感，且温针治疗过程中能够加速患者肱骨外上髁处无菌性炎症的消退和吸收，从而有效提升治疗效果，充分改善患者的治疗体验。杨玉光等[19]研究结论中表明，温针灸对肱骨外上髁炎患者的治疗有效率提升确切、抗炎镇痛效果明确，且取效迅速。其中取效的迅速性是以上3种艾灸法（温和灸、艾炷灸及热敏灸）均未曾被提及的潜在治疗优势，在临床实操中，艾灸疗法通常需要一定的治疗周期来显效，这通常会造成治疗总成本的提升和患者依从性下降；而温针灸的治疗速效性一旦可以得到临床的确切证实，艾灸疗法的应用范围将会得到极大的拓宽。然而，高质量、大样本的临床相关研究目前仍处于缺乏状态，所以此研究方向仍然有待探索。王伟[20]在其研究中发现，温针灸联合推拿方法用于肱骨外上髁炎治疗时，受到温针局部热效应影响，患者患处见轻度局部红晕现象，原因可能是此区域毛细血管发生扩张、生成大量炎症介质，血液与淋巴回流加速；其研究同步证实，在治疗肱骨外上髁炎方面，温针灸联合推拿可获得理想疗效，具备临床推广价值。

温针灸在肱骨外上髁炎治疗中起效迅速，镇痛作用明显，可显著改善患处局部微循环，有利于加速肱骨外上髁炎的康复。临床工作中，在肱骨外上髁炎患者疼痛较为明显，有尽快镇痛消炎的迫切需求时，医务工作者可依据实际情况，综合评估该患者肱骨外上髁炎严重程度，考虑将温针灸纳入其治疗及康复方案内。

3 艾灸治疗肱骨外上髁炎的优势与不足

承前所述，艾灸治疗肱骨外上髁炎的优势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操作简便，易于学习与应用；第二，不良反应少，具有较高的安全性；第三，充分结合中医理论，可以希冀实现个体化治疗；第四，成本较低，可以有效减轻患者经济负担，适合在社区范围内推广。

尽管如此，艾灸治疗肱骨外上髁炎的不足之处仍然值得我们注意。第一，肱骨外上髁炎的艾灸治疗时间较长。无论是单次治疗时长还是总治疗周期，艾灸治疗均较为漫长，需要患者具有较高的依从性和治疗耐受度；但该病是一种给患者造成持续痛苦的自限性疾病，其长期的疼痛给患者带来身心的复杂影响，伴随着关节功能受限造成生活质量的下降，这一切无不使患者产生尽早治愈疾病的迫切心理需求。艾灸治疗这样相对漫长的治疗周期，假若无法尽快显效，对于患者的后续治疗接受度、医患之间的信任程度都会是一个艰巨的挑战。第二，肱骨外上髁炎的艾灸治疗对操作人员的技术要求较高。如上文所述，艾灸治疗该病疗效确切，不同种类的艾灸方法众多，然而，其对应的灸法操作要求同样复杂，且为达到理想的治疗效果，临床工作者往往必须掌握多种艾灸法的操作技巧和关键技术，这对于他们的学习能力与实操能力是严峻的挑战。第三，肱骨外上髁炎的艾灸治疗缺乏统一的标准化操作规范。究其缘由，这是由于患者存在不同的临床实际需要，医务工作者必须采用不同的艾灸方案。针对患者具体情况，医师需要根据患者的病史、体质及具体病症制定个性化的艾灸治疗方案，以提高治疗效果。若要将所有的艾灸方法与所有治疗方案都统一规范，显然是极其有悖常理且无法实现的。这里所讨论的标准化的操作规范，是为减少艾灸治疗操作中人为造成的风险因素，而设立的所谓的“最低要求”规范。未来应在设立一个统一的，针对肱骨外上髁炎的艾灸治疗操作规范的基础之上，加以对于操作人员的艾灸技巧的培训与接受艾灸治疗的患者的健康宣教，积极推广科学的艾灸理念，力争最大程度降低治疗过程的潜在风险。第四，部分接受肱骨外上髁炎艾灸治疗的患者可能对艾叶成分过敏，一线医务人员需要在临床工作中加以注意。以上因素均会影响艾灸疗效的发挥，需要临床工作者予以注意和规避，通过努力完善自身技术，制定合理的治疗计划，力求将艾灸治疗的疗效落到实处。

4 小结与展望

艾灸在肱骨外上髁炎治疗中具有良好的应用成效和发展潜力，在实际治疗中起效迅速，镇痛效果明确，可改善患处局部微循环，有利于加速肱骨外上髁炎的康复。随着现代医学技术的不断发展，艾灸治疗肱骨外上髁炎的方法和技术也将不断完善。在总结艾灸治疗肱骨外上髁炎的优势与不足的基础上，未来的临床相关研究与应用，可以期待以下几个方面的发展。

第一，标准化与规范化，努力建立健全艾灸治疗肱骨外上髁炎的标准化操作规范，提高治疗效果和安全性。第二，结合现代科技手段开展技术创新，如自动化艾灸仪器、智能控制系统等，提高艾灸治疗的精准度和便利性。第三，从临床研究与证据积累方面上看，目前艾灸治疗肱骨外上髁炎的高质量临床研究依旧处于缺乏状态，我们期待后来的研究者可以通过更多的大样本、高质量的临床研究，持续验证艾灸在肱骨外上髁炎治疗中的疗效和安全性，谨慎寻求、总结艾灸这一治疗手段在肱骨外上髁炎的临床治疗方面独有的、不可替代的优势。第四，从中西医结合治疗方面出发，研究者及临床工作者们未来应充分结合中医和西医的优势，寻求艾灸联合西医治疗的有效方案，从而探索出更加完善的治疗方法，为患者提供更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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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李梁午宸，2020级在读本科生，研究方向：骨科无菌性炎症的治疗与临床研究。

通信作者：孔庆喆，硕士研究生，副主任医师，研究方向：关节镜微创手术。E-mail：nail1984@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