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分析国内东方设计的研究热点以及趋势,继而获得对东方设计研究发展动向的整体认知。以CNKI数据库中东方设计相关文献为研究的数据来源,通过文献计量工具CiteSpace从合作网络、关键词、时区等角度进行可视化计量,结合定性分析法,探索东方设计研究领域的研究现状以及发展趋势。研究热点领域集中在东方设计相关理论概念研究、东方元素的创新应用、东方设计学体系建构;热点演进呈现3个阶段。未来研究应深入挖掘东方设计理论概念的内涵与外延、完善设计学体系与规范构建并推动学术界与实践领域的合作。
关键词:东方设计;CiteSpace;可视化;知识图谱;热点研究
中图分类号:J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069(2024)13-0068-04
引言
东方设计是根源于东方文化与东方哲学而建立的设计模式与设计理念,旨在将现代设计领域中未充分关注或视角有限的东方哲学和理念充分弘扬出来[1]。对相关文献的梳理表明,目前尚缺乏从全局角度对东方设计研究现状热点和发展趋势进行的深入研究。传统的文献综述方法易受个人经验和主观偏好的影响,本文借助文献计量软件,结合定性分析法,以文献计量为导向,内容分析为核心,系统梳理东方设计领域的研究热点与发展趋势,期望能够综合考虑各个方面,为该领域的发展提供了全新的研究视角和思路。
一、数据挖掘以及东方设计研究分布状况
(一)研究方法与数据采集
利用可视化软件CiteSpace 对相关文献进行计量分析,通过关键词聚类、时区分布等分析功能,深入挖掘国内东方设计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与趋势。在中国知网NCKI 数据库中,以“东方设计”为主题词进行检索,时间范围设定为从建库开始至2022 年底,共检索到中文论文1047 篇。采用期刊论文、学位论文以及会议论文作为本次采集的数据库,并在筛选排除与本文所指“东方设计”不相关的文献后,最终导出379 篇东方设计相关文献。包括学术期刊307 篇,学位论文41 篇,会议论文31 篇,导入可视化软件CiteSpace 中进行分析。
1. 东方设计研究分布状况。
(1)年发文量分析:年度发文量是科学研究发展中知识量增长情况的重要评估指标。东方设计研究领域的年发文量,如图1,在2017 年前呈现稳定增长的趋势,后虽有波动但平均值仍然处于较高水平。2017 年出现一个峰值,恰逢“一带一路”成为中国的国家战略,上海交通大学举办“一带一路与东方设计”国际研讨会,使得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世界引发全球瞩目。在此背景下,关于“东方”相关话题引发国内广泛讨论,推动了东方设计研究的蓬勃发展。此外,学位论文也是展现学术成果的重要途径。东方设计研究学位论文数量虽逐年增加,但博士学位论文数量为零,这表明东方设计领域的研究深度还不够。综上所述,东方设计研究领域的知识量呈现持续增长趋势,研究深度持续提升。
(2)作者与机构合作分析:通过知网的可视化分析,可得到东方设计研究领域作者与机构合作分布情况,如图2。学者名字在图中的大小与发文量成正比,其之间的合作关系用节点间的连线来表示。图中作者多为散点分布,整体的连线数量较少,仅有上海交通大学形成了合作群,且团队规模相对较小。
此外,根据普赖斯定律,假设某一领域中有生产力的作者论文数量为nmax,那么m=0.749nmax1/2,发表过m 篇文章的作者被定义为本研究的主要作者[2]。在东方设计研究领域中,nmax=13,m ≈ 2,发表过两篇以上文章可被视为核心作者。基于样本数据,统计到共12 位核心作者,排名前三为周武忠,陶思炎、李超德,其中五位来自上海交通大学。周武忠教授在东方设计研究领域发表了11篇论文,对于以东方设计为研究对象的东方设计学内容、研究方法和特征等进行了翔实的阐述,是该领域内具有较大贡献和高学术影响力的前沿人物。
二、东方设计研究热点分析
利用可视化软件CiteSpace 绘制关键词聚类图谱,如图3,关键词在文献中被引频次即可表明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将CNKI 数据输入到CiteSpace,通过对数似然率(LLR)算法对各聚类进行标识,共得到374 个节点和603 条连线,聚类模块值为0.814,平均轮廓值为0.9232。
由聚类图谱可以发现东方、东方文化、东方美学、东方元素、设计哲学、创新设计、设计教育、家具设计、意境10 个聚类是东方设计研究的热点方向。从10 个聚类切入,梳理分析检索到的379 篇文献,可将其进一步归为三大类:东方设计相关理论概念研究、东方元素的创新应用研究、东方设计学体系构建。
(一)东方设计相关理论概念研究
这一类别包括“东方”“东方文化”“东方哲学”“东方美学”等关键词,学术界对于东方设计的相关理论概念有着多种讨论。
1. 东方:关于“东方”的界定一直以来存在多种阐释和定义。许江教授对“东方”进行了校正与重塑,将其界定为中国及中国文化圈,视为中国人生活方式和亲缘观念的综合产物[3]。周武忠教授将东方设计中的“东方”定义为“基于东方文化”,与东方文化和东方哲学相关,是一种基于东方文化的思考[4]。这两种界定方式在历史、地理学中的广义东方概念或后殖民体系的“东方主义”有所不同,聚焦中国本土。
同时,在聚类后的关联文献中,多次出现“新东方”这一概念。叶锦添的两部作品《神思陌路》与《神行陌路》开启了新东方主义先河。新东方主义作为一种设计思维方式和态度,在全球语境下对东方文化内涵进行多角度的诠释,强调对中国文化的深刻理解以及对东方哲学精神超越传统形式的重新演绎,为创造具有独特时代性、民族性和地域性的艺术作品提供了崭新的视角和可能性。
2. 东方文化:目前,对于东方文化的界定主要依从季羡林先生的观点:“日本、韩国、朝鲜、越南文化均属于中国文化圈,从希伯来直到现在的穆斯林文化为伊斯兰的选择文化圈,加上印度文化圈,这三者可总称为东方文化[5]。”
周武忠教授将东方设计中基于“东方文化”界定为以中国文化为代表的“东方文化”,涵盖中国、印度以及波斯及阿拉伯伊斯兰文化体系[6]。而“基于东方文化”,即以东方文化的宇宙观和环境观为基础,创造满足现代需求的创新作品[1]。东西方文化体系的根本区别在于其思维模式的不同,在哲学的思想体系中,中国文化是最具代表性的东方文化。东方文化拥有悠久的历史传承,其蕴含的观念和价值对于解决现代社会的问题具有重要启示。同时,随着人们对多元文化的认识与探索日益加深,文化自信成为国家战略的核心,东方文化的多样性和对现代社会的重要影响使得相关研究成为当下研究的热点。
3. 东方哲学:中国传统哲学为代表的东方哲学是东方设计处理人、物与环境之间关系的基础[4],聚类文献中涉及最多的3 种为禅宗、儒家以及道家设计哲学。
禅宗设计哲学推崇精神的自我认知与表达,追求内在与外在的和谐关系,强调不仅物质层面的存在,还有精神层面的体验。儒家设计哲学中的“中和”思想提倡将各种对立因素、成分统一起来[7],追求和谐与平衡,统一实用性和审美性。“仁爱”“以人为本”思想关注用户需求、尊重人的尊严和价值。道家设计哲学中“天人合一”思想追求自然之美,人与自然的和谐[8];“无为”思想追求朴实和舒适的原生态体验,不追求无用的附加功能[7]。这些设计哲学推崇不同的思维模式,强调内心与外在、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关系,注重精神层面的体验和审美性,尤其是在当代可持续和人本设计的语境下,为当代设计提供了深刻的哲学基础,有助于创造更符合人们需求和价值观的设计方案。
4. 东方美学:东方美学是一门研究美和体验的哲学,注重情感和直观的感受,探究如何定义美,如何产生情感共鸣、引发审美愉悦。其脉络由儒家学派的“美”即“善”、道家学派的“美”即“自由”、禅宗学派的“美”即“超脱”构成[9]。
中国美学思想和审美特征在东方审美的演进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强调美与善、情与理、认知与直觉以及人与自然的统一[10]。其表达方式源自中国古代哲学思想和文化艺术,经过漫长的滋生和发展逐渐被提炼出来。在中国传统美学观念中有一个重要特性为“意象美”,通过拟物、概括、抽象的方式,利用客观物象来传达更深层次的内涵和主观情感。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和审美观念的演变,人们对美的理解和追求也发生了变化,东方美学为人们提供了一种与西方美学有所不同的独特审美范式,更贴近人对和谐、自然以及内在精神等价值的追求。这种独特性反映了东方人对美学体验的特殊理解和感悟,在当代审美观念转变的背景下受到了广泛关注。
(二)东方元素创新应用
这一类别包括“东方元素”“室内设计”“家具”“包装设计”“意象”等关键词。
1. 东方元素:东方元素可分为物象元素和情感意象元素,具有传承性、民族性、艺术性、伦理性、时代性和地域性。物象元素为文化符号元素,传统图形元素以及传统材料工艺,具有东方文化特色和东方审美观念。传统图形元素包括吉庆祥和图形元素、传统民族图形元素[11];民俗文化符号元素可分为自然类、造物类、人体类、非物类等方面[12]。情感意象元素具有特定的文化内涵,可以营造出东方意象、氛围,容易与受众产生共鸣,触及东方情感的文化、内涵及核心思想。意象元素可以从造物思想角度分为“制器尚象”“天人合一”“适度”“虽由人作,宛自天开”;也可从传统哲学思想角度分为儒家中和、道家无为和道法自然以及佛家周易等传统哲学思想元素[13]。
2. 创新应用:东方元素被广泛应用于建筑、室内设计、平面设计、包装设计、家具设计等领域,各类相关文献中最多涉及的是室内设计以及家具设计。
在室内设计中,东方元素经常被用来创建一个平静、和谐的环境,使用天然材料、对称的布局、中性色调和水元素是常见的做法。色彩运用上,有两种常见的搭配方式,一是以苏州园林和北京民居的黑、白、灰色为基调;二是引入红、黄、蓝、绿等作为局部色彩[14]。空间布局上,禅宗理念的极简和内在和谐,五行八卦中阴阳平衡等都是东方设计空间的特色。
在家具设计中,东方元素体现在家具的装饰、结构和空间布局等。装饰方面,东方汉字、折纸、水墨、纹样元素都是具有独特东方韵味的设计元素。其三种常见应用手法为“以形达意”的物象元素重构、“以意达神”的意象元素延伸、“以变达通”的时代元素融合[13]。结构方面,中国古代家具的构造技术如榫卯结构,榫接技法,或者以木雕等都是体现东方美学的元素。
(三)东方设计学理论体系的构建
这一类别包括“设计教育”“创新设计”等关键词。
在设计教育方面,以西方近代设计教育体系为范本的西方中心论使东方设计话语权丧失。2015 年郑巨欣教授对设计东方学和东方设计学两个概念作了区分:东方设计学为关于东方的设计研究,偏地域意义;设计东方学为关于设计文化中东方性的研究,偏文本意义[15]。周武忠教授结合东方设计的具体特征,从审美、情感、情景营造、选材以及人本的角度对东方设计学的研究内容进行了初步界定[4],为东方设计学体系构建提供了重要的参考和指导。
东方设计学的研究对象是基于东方文化和东方哲学,与现代设计的先进技术与理念相融合的设计实践[4]。中国美术学院、上海交通大学等院校纷纷开展围绕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文化展开东方设计学科的建设,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教学方法与传播途径。例如,中国美术学院设计教育方面博士点2019 年的改革,在“东方设计学”体系下开设5 个系科方向,致力于探索在东方价值观和设计观的指导下,发展具有全球视野的设计教育。此外,上海交通大学以东方文化和哲学为核心构建了设计学,每年举办的东方设计会议促进东方设计学的理论与方法的跨文化交流中的应用等。这些改革和活动都反映出东方涉及相关研究在中国的高等教育领域中的重要地位和发展趋势。尽管许多学者已开始着手探索和构建东方设计学的理论体系,提出了宏观概念框架,但这一进程仍处于初级阶段,各个方面的研究还不够完备。现有的东方设计学理论体系需要更多实践验证,以增强其在实际设计领域的应用价值。此外,东方设计学的理论和方法需要更多跨文化的交流和传播,以促进其在全球范围内的理解和接受。但正是由于这些尚存不足,才使得设计学理论体系的构建持续成为当下的研究热点。
三、东方设计研究热点演进分析
利用CiteSpace 软件绘制时区知识图谱,如图4,以时间线图的方式展示关键词聚类随时间的演变过程,直观展现了论文的更新情况和研究热点的演进趋势。从时区知识图谱中可以看出“服装设计”“东方文化”“地域文化”“传统造物”“空间设计”“服装设计”“东方元素”这些词出现较早,而“文化自信”“品牌风格”“设计教育”“原创设计”“乡村振兴”出现较晚。结合东方设计研究领域的年发文量(图1)分析,可以将东方设计时区热点演变划分3 个阶段:缓慢发展期、活跃增长期、稳定扩展期。
第一阶段为1987 ~ 2008 年,此阶段为缓慢发展期。
该时期注重日本的东方美学以及中西方比较的研究,集中在服装设计、平面设计、城市空间建设等方面。直到2005 年,开始出现东方传统文化以及东方美学的概念。该阶段出现的关键词以及文献数量较少,对基于中国传统文化的设计也较为有限,相比之下,日本设计中的东方美受到国际关注。随着国内学者开始将目光放在东方设计的发展上,逐渐吸引到了一批对东方设计感兴趣的人,由此国内东方设计就开始起步。在此时期学术界对东方设计的认识还处于初步阶段,层面范围较窄,理论性和实践性都有待提高。
第二阶段为2009 ~ 2015 年,此阶段为活跃增长期。
该时期主要探索东方设计的相关概念以及中国元素美学的实践运用,相关论文数量迅速增加,研究态势非常活跃。在这一阶段,开始对东方设计相关理论概念进行研究和应用,出现很多中国本土原创美学与元素的创新性应用,但仍缺少系统的研究理论体系,学术界对于“东方”的范围界定依旧模糊。第二阶段关键词数量逐渐增多,如“东方美学”“设计哲学”“地域文化”“中国设计”“民族风格”“古典元素”等成为这个时期的研究热点。2014 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三个转变”的重要观点,官方媒体的关注以及东方设计的实践应用,共同推动了学者们对东方设计展开更深入、更理论化和更专业化的研究,东方设计领域的研究热度逐渐高涨。
第三阶段为2016 ~ 2022 年,此阶段为平稳扩展期。
该时期聚焦中国本土,侧重研究东方设计学的构建以及整体设计,是东方设计研究的深化和拓展阶段。年发文量虽有所波动,但平均值趋于一致并处于较高数值,学位论文数量逐年增长。该时期重新界定“东方”的概念,聚焦中国本土。同时,对东方设计学进行探讨,致力于将东方文化、东方哲学与设计相融合,促进东方设计理论体系的建立与完善。“创新设计”“生活美学”“乡村振兴”“文化自信”“设计教育”等都是第三阶段的热点关键词,体现出对东方设计研究的综合性和深度探索。2018 年,吴海燕教授领衔的“东方设计学理论建构研究”项目,标志着“东方设计学”在国家层面得到了认可和支持。东方设计的理论研究与实践群体持续扩大,相关设计作品也日益得到了国内外社会的认可。
四、东方设计研究不足与未来趋势
(一)研究不足:当前,东方设计研究取得了显著的学术进展,同时也有许多可以继续拓展的空间。因此,通过上述分析,本文将东方设计研究领域的不足总结为以下两个方面。
1. 东方设计研究未形成合作族群且应用范围有待扩展:首先,从空间分布来看,相关学者与机构大部分呈点状分布,缺乏合作和协同交流的趋势,未形成明显的研究群聚效应以及集群体系。核心作者数量较少,文献的来源机构院校主要集中在上海交通大学以及中国美术学院,未扩展到更广泛的合作网络。其次,从实践方面看,东方设计的实践应用已取得显著进展,聚集在服装、室内、家具、包装设计等,但仍有一些领域值得进一步探索和开发。例如,智能技术的应用仍处于初级阶段,可持续性设计、公共服务设计和全球视野的东方设计也是有待拓展的领域,如何将东方设计理念应用于城市规划、公共设施设计等,降低对环境和社会的影响,都需要进一步研究和实践。
2. 设计理论与体系尚未完善:首先,从发文质量上看,东方设计领域的知识量在不断增长,但核心期刊论文数量较少。尽管研究院校在学术水平方面处于较高层次,但博士论文的数量为零,表明在研究深度方面仍有待提高,研究规模有待进一步扩大。其次,从发文类型来看,关于东方设计学理论与应用规范的研究还相对不足。目前,虽然提出了东方设计学的宏观概念框架,但尚未形成完善的东方设计学理论体系,缺乏系统性和体系性的研究成果,导致在实践中设计师们难以获得具体的指导和规范。
(二)研究未来趋势:基于量化数据与内容分析的结果,结合国家政策文件、新闻报道、社会需求、技术发展等因素,本文从宏观以及微观两方面提出以下方向作为未来的研究参考。
1. 深入挖掘相关理论的内涵与外延、完善设计学体系与规范:从宏观层面,未来的研究应该着重于深化对东方设计理论内涵与外延的理解,包括其内在哲学基础、文化传统和设计原则。从多个学科的角度,如文化学、美学和社会学,来分析东方设计的根源、演变和影响,以更全面地理解其核心特征。这将有助于提炼出适用于现代设计的关键理念,并且为东方设计赋予更多的实际意义和深层次的哲学背景。东方设计学逐渐发展为一个深度的学科领域,要求系统性地理解其理论和原则,建立相应的教育和规范体系,从而构建更全面的理论框架和实践指南。
2. 促进学术界与实践领域的合作:从微观层面,学术界与实践领域的合作有助于将深入研究的理论知识转化为可应用的设计原则,满足社会需求并促进文化的传承,推动东方设计的应用得到更系统化和实用化的发展。通过实践的反馈,可以验证和优化理论,使其更贴合实际需求。特别是在中国文化自信成为国家战略核心要素的背景下,东方设计作为文化表达的方式,可以深刻呈现中国文化精神内核,因此,促进学术界与实践领域的更紧密合作将有助于东方设计在文化创意产业、城市规划和公共服务等领域的广泛应用,满足国家新时代发展的要求。
综上,从宏观角度看,未来的东方设计研究将着眼于理论的深化和学科体系的建设,以促进其在全球范围内的发展和应用。从微观角度看,学术界与实践领域的合作将成为推动东方设计实际应用和适应不同领域需求的关键因素。这两个方面相互支持,需要学者、设计师和政策制定者之间的紧密合作,有助于东方设计的持续发展和文化影响力的扩大。
结语。
本文以可视化软件CiteSpace 的计量分析为基础,分析采集的379 篇东方设计研究文献,得出以下结论:研究热点可归类为东方设计相关理论概念研究、东方元素的创新应用、东方设计学体系建构3 个方向。热点演进呈现3 个阶段:(1)1987 ~ 2008 年处于缓慢发展时期,注重日本的东方美学以及中西方比较的研究;(2)2009 ~ 2015 年处于活跃增长期,主要是探索东方设计的相关概念以及中国元素美学的实践运用;(3)2016-2022 处于稳定扩展期,对东方设计中的“东方”进行明确的界定,聚焦中国本土,侧重研究东方设计学的构建以及整体设计。通过学者们的潜心研究使得该领域横向层面范围更广,纵向方向更加深入,但还未形成合作族群,设计理论与体系尚未完善,同时提出了宏观、微观方面研究方向,作为未来的研究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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