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维护健康的最佳选择
两天后,即2016年4月9日,小汪就挤进曹教授的患者队伍里。他把CT片和一堆检查报告递给曹教授:“曹老师,您看我这冠心病不做支架行不行?”
曹教授看完小汪的检查资料,回复道:“没问题,应该吃中药治疗,不能等着病情发展啊。”
小汪笑了,喜悦之情由心底涌向脸庞:“好,好,那最好了!”
“按照这个药方,吃中药吧。”曹教授经过诊疗,将处方递给小汪。这处方凝聚着他对几千年来历代名医圣贤对胸痹、心痛等痼疾的认识,更有“天人合一”整体观指导下对当代人生活习惯与膳食结构的理解,他的处方用药是对先贤经验的继承,也是对历史的递进,更有他对临床疗效的自信。
“那我就不做支架了。”小汪不知为什么吐出这么一句话,又赶紧伸伸舌头。
“现在还没到做支架的程度啊!”曹教授笑了,那表情里分明有一种坚定和自信。
那张处方是这样写的:汪某,男,53岁。时胸闷、心悸、气短,时心前疼痛,近两月加重,舌淡红稍紫,苔白黄,脉弦滑。
诊断:胸痹(冠心病)。
处方里包括党参、麦冬、清半夏、瓜蒌、薤白、茯苓、赤芍、川芎、郁金、夏枯草、厚朴、生龙骨、生牡蛎、生甘草等。30剂,水煎服。
小汪在中医科学院门诊部就地买药,回到宾馆就开始煎药,就是在回程的火车上也准备好了煮好的汤药,一服就是30天。吃到第7剂时,胸闷、胸痛明显缓解,晚上也能躺下睡觉了。30剂药服完,胸闷、心痛、心悸、气短等症状都有明显改善。这种改变使身体感觉到异常的轻松。
这么快的改变,让他想了很多的问题,假如自己未经多方打听就接受支架手术,现在应该躺在家里或是医院观察术后的排异反应,服着抗凝血、防感染等一大堆药物,成为一个“病篓子”。现在自己照旧上班,照样早起买菜,做早点,晚间饭后散步,锻炼身体,一切如故,啥也没影响。他无比庆幸自己的这个选择,他感谢领导老李,更感谢曹教授。
小汪相信自己的生命之舟碰撞到的险滩暗礁,会在曹教授的诊治下逐渐化解排除。老李那么严重的患者都能治好,自己痊愈只是时间问题。老李是一个标杆,立在那儿,有再强不过的示范作用。
这种认识和信任,使小汪从2016年上半年至2019年两年多的时间里,坚持到曹教授那里看病。尽管路途遥远,挂号困难,还有工作上、生活上出现的诸多问题和麻烦,他都坚决克服,所有的一切都给看病让路。他懂得唯有生命才是最为宝贵的,没有生命,没有一定生活质量的生命,所有的财富和快乐、所有的追求与理想都将化为乌有。
直到2019年5月,小汪又系统做了一次心脏检查,心电图正常,无ST-T改变,冠脉CT无明显冠脉狭窄。曹教授根据检查结果,告诉他不用再跑了,这个冠心病基本上治愈了。
2019年6月18日,小汪与笔者讲,他十分感激曹教授,遇上我们国家这样的大医,改变了他的后半生。他说,得了冠心病,按照绝大多数人的认知,那就是终生服药或做支架。可做支架,大家都清楚,花钱多不说,还要遭罪;不做支架,有多少人发展到脑梗、心梗甚至猝死的,不在少数呀!
曹教授的医术堪称一流,他的高尚医德更是难能可贵。小汪动情地跟笔者讲了一个小插曲:有一次,他准备进京去找曹教授看病,在哈尔滨住了一宿,第二天晨起,觉得腰部一带奇痒无比,到哈尔滨某医院诊断为带状疱疹。他晚上还得坐火车去北京呀,就急急忙忙打了一针,又吃上点西药,踏上了火车。看病时,他向曹教授顺便讲到这个带状疱疹,曹教授让他撩起衣服,仔细看过后,确诊是带状疱疹,便给他开了一个专治带状疱疹的药方,并且告诉他,估计7服药左右能治愈,同时又开了治疗冠心病的药方,嘱咐他带状疱疹痊愈后再吃第二个药方。
小汪非常感激地离开诊室,立马抓药。回到M市,果不其然,服药7天,所有疱疹一扫而光,而且瘙痒疼痛的感觉全部消失。小汪讲,再见到曹教授时,他情不自禁地夸奖这个药方的神奇。诊完病后,他试探着问:“曹教授,这个方子用在别人身上也能有效吗?”
“只要是带状疱疹初起,一般应该有效。”曹教授很平和很认真地回答道。
“那么,我遇上这样的病人,可不可以把方子给他?”小汪问。“当然可以呀,方子不是在你手上吗?”
“这就叫小药方折射出大情怀呀。”小汪跟笔者讲,在黑龙江省某中医院,一位相当有名的中医专家,每次给病人开方,病人拿到手上的药方,上面不是一味一味的中药,而是一个又一个代码。大概两个意思,一是为了保密,自己的处方属于知识产权,概不外传;二是必须得到他指定的药房抓药。小汪讲,别说水平高低啦,单凭这个事儿,那出发点、落脚点、格局呀、层次啊,真是天壤之别!曹教授才是真正的大医啊!
写到这里,笔者亦颇为感动,想起采访小汪之前,就见过一位熟人,年近80岁得了带状疱疹,整天被折磨得非常难过,3年多局部疼痛阵发的状况都没有治好。老人曾跟我讲:“这是不死人的癌症。”遗憾的是,讲过此话不久,老人就丢下上千万的家业,撒手人寰了。有一次我与曹教授交流,他讲一位80多岁的老人家患带状疱疹,疱疹消失后,遗留的局部电击样疼痛阵发,每天发作数次,难以忍耐,发作时痛不欲生,如此两年余,最后经曹教授中药治疗月余而痊愈。由此我深为那位离去的老熟人感到惋惜。
6摆脱手术求健康
在M市,有一位患者的故事值得一提,他就是小冯。
小冯与老李、老张、文学、小汪相比,更年轻,当时只有四十出头,在M市供热公司上班,干的是水暖工,工资不多,一个月才1800元钱,是小汪的下属。
孩子上学,用钱的地方多,为了生计,小冯的老婆弄了一个卖菜的摊位,略补生活经费的不足。天不亮,小冯就去菜站上菜,然后把菜送到早市,交到老婆手上,由老婆经营早市,他要回家照顾上小学的孩子吃饭,然后送孩子上学。出完早市,两口子再赶去上班,其中的艰辛与困苦自不必说。
一家三口,虽苦犹甜,他们在紧张、艰难与快乐中面对生活的挑战。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2014年“五一”,小冯和老婆商量利用假期干点活儿,给自家园子里的果树换点土,结果仅仅将一面袋子土抱到自行车后座上,就把他整个脸憋得通红通红。站在一旁的老婆不知内情,便随口说道:“瞅你,干这么一点活儿,就脸红脖子粗的。”
小冯闻听此言,心里很不高兴,他把自行车往地上一放,说:“不行,我有些心慌、胸闷啊。”
回到家,小冯一头倒在床上,稀里糊涂的,啥也不知道了。
老婆上前,看他脸色发紫,赶紧追问他:“老公,你怎么了?”
他有气无力地说:“我心慌得难受,气不够用。”他摸了摸左胸胸口,对老婆说,“这个地方一阵阵疼痛!”
老婆立即找辆车,带小冯去了M市的某医院。他们当地人都管这家医院叫大医院,是因为它在M市是唯一的一家公立医院,规模最大。那里的医生听了小冯老婆的述说,认为可能是劳累的原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再说。
小冯拿着大医院给开的药,回到家,一边服用,一边观察。一个多星期过去了,症状没有丝毫的改变,仍一阵阵发作。大医院不行,按照M市当地的就医规定,上级医院就是农垦医院,可是农垦医院的检测设备等级也不够,对小冯的心脏病无法确诊。于是,农垦医院医生建议去鸡西市医院诊治。
小冯要求转院到省城哈尔滨。他对农垦医院的院长说:“我得转院,我不是不相信咱们这儿的医生,你看我心电也做了,CT片子也照了,做了这么多的检查,我的病还是不能确诊,用药也没有改善。”小冯属于那种平时心灵手巧、遇事能说会道的明白人,这或许跟他的职业有关,遇上故障之类的事总要思考判断,更要应对用户的质疑。总之,他是一个明白人,就是想把病情搞清楚。院长有些无奈,便问:“是医生介绍去的,还是你自己要求转院的?”
“是我自己要求去的。你看你这么多的医生也没弄明白我是什么病,我还遭着罪呢。我希望去哈尔滨的医院确诊。”关键时候,小冯一点也不含糊。在这位边陲小城供热公司的水暖工面前,院长实在无话可说,只好答应了小冯。这事儿应了那句话:事在人为。
至此,病痛将小冯逼上求医的路。他首先到了哈尔滨,在哈尔滨一家比较有名的大医院挂了急诊。
这家大医院的心脏内科医生确实不同,一上手就把他的病锁定在冠心病上,先来了三天的点滴,同时跟着一次全面性的检查,神经科、呼吸科、消化科、皮肤科,还有冠脉CT,全都来了一遍。
那天,主治医生对小冯说:“安排在后天吧,准备点钱,做个冠脉造影。”
“冠脉造影?”小冯一头雾水,“冠脉造影是什么?”
“这是目前检查冠心病的最好手段,俗称冠心病诊断金标准。”
主治医生清了清嗓子,似乎是耐着性子做科普,把有关知识对小冯讲了一通,小冯听后似懂非懂。
“那就做吧。”那一刻,他很明白,自己才四十出头,得了病,算自己倒霉,怎么都得治。
“做完造影,如果冠脉狭窄程度严重就得做支架。”
“需要支架肯定得支呀,不过最好告诉我病情呀。”小冯心里明镜似的,得弄个明白,花钱是一方面,不该做支架,随意就做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那不是往嘴里塞一块糖,是在血管里放个家伙呀,不得劲也拿不出来了。
“家属来了吗?”医生问他。
“我老婆来不了,我妹妹跟来了。”“全权代理?”
“可以啊。”小冯随即答应。
就这样,小冯被推进手术室,直至这时,他还认为冠脉造影就是一个检查,跟心脏CT差不太多。
他躺在手术台上,一只吊瓶悬挂在自己的头顶之上,左腕被割开一个口子,放进了探测所用的导丝。尽管伤口用胶带封住,可是血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滴,床下是一个水盆,接着他的滴血。随着滴答滴答的声响,小汪进入睡眠状态。
那个玻璃窗外是造影室,造影大夫按照程序给他做着冠脉血管的各个部位的排查。
随后,小冯的妹妹被主治医生请到电脑屏幕前,医生对她讲解小冯的心脏冠状动脉血管堵塞的状况,然后就提出给小冯安装支架的方案。
妹妹毕竟是妹妹,本来她对这个心脏动脉血管疾病方面的知识也从未涉猎过,可谓是一无所知,医生的一番话听下来,她只有害怕,她哪能替嫂子做这个主呢?再说来哈尔滨就是做检查的,带的十万元钱也花掉五六万了,就是做支架,也得再筹措手术钱呀。于是,妹妹在外边和嫂子通电话,边说边哭:“我哥疾病的诊断出来了,挺严重,医生说得做支架,不做支架随时都有危险。”
这边哭哭啼啼,那边慌了手脚,一家人顿时乱作一团。
躺在手术室的小冯朦朦胧胧地听到一阵熟悉的哭声,他努力睁开眼睛,整个手术室寂静得很,只有滴答滴答的声响,分明是自己的血还在流淌。他有些纳闷儿,医护人员都去哪儿了?这隐约可闻的啼哭声音,像是自己的妹妹。
于是,小冯由奇怪、怀疑转为不满,他大声喊了起来:“大夫,大夫,干什么呢?”
医生被唤了进来:“喊什么呀?怎么了?正与你妹妹商量怎么给你做支架呢。”
“把主任找来。”小冯阴沉着脸,“你们在外商量啥呀?病在我自己身上长着呢,我说了算,谁也定不了这事。”
主任姓李,被请进来了。小冯语气平缓了许多:“李主任,我这个病的情况怎样啊?”
李主任问道:“你懂不懂心脏支架?”
“我搞水暖的,水暖工,有点明白,管道不行了,需要过滤,安一个过滤网,水就畅通了,就是这个意思呗?”他越说越起劲,声调也变得有些高,“这么说吧,这个支架手术如果今天不做,我能不能下来这个台啊?”
李主任耐心地说:“今天不做,不影响你下这个台。不过,以后什么活儿你都干不了。什么时候出现心梗、脑梗,那就不好说了。”
“我不想做支架,只要今天不死在这个台上,那我就回去。”小冯突然态度变得异常坚决。
李主任欲言又止,转身走出了手术室。
小冯的态度十分坚决,坚持回家观察再说。同时他反复思考着自己的病情,是去北京的顶级医院做支架,还是找曹教授看中医?他在不断地掂量,哪头更好,谁家更为理想。这里有医术问题,有看病路径问题,还有经济承受问题……他是一个想法活跃的人,多年来在供热公司水暖维修岗位上做修理工,解决了大量供热管线故障问题,也培养了他独立思考问题的习惯。
他曾通过百度搜索有关冠心病、心肌梗死等方面的资料。有一则消息是这样讲的:“对于心肌梗死的患者,进行心脏介入治疗,是目前最好的办法。而进行心脏介入治疗,一般都需要进行支架植入,扩开闭塞的血管,尽量挽救濒死的心肌,减少坏死心肌的面积。当然如果造影的时候,发现血流已经恢复到正常范围,可以不用马上进行支架植入,可以使用药物,让血管达到稳定状态。当然发病后一周还可以复查冠状动脉造影,必要的时候可能还是需要进行支架植入。”
与他人不同,小冯凡事总喜欢思考琢磨,先谋而后动,悟出道理,又能把道理说得明白,才能将事做得明白,这是他的特点。所以他的聪明更表现在对问题的判断和选择上。
他最终坚定不移地选择去北京找曹教授。他的周围有太多典型案例了,小汪、文学、老张、老李等,他们的治疗都那么成功,我为什么非要做支架呢?
事情来得非常突然。那天晨起,他突然感觉身体很不舒服,胸口憋闷难受,似乎要窒息,头晕而昏沉。他对老婆说:“我想马上去北京看病。”
老婆见他满脸红紫,痛苦难言,躺在沙发上,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立刻意识到,如果在哈尔滨那家医院做支架手术就好了,这回可别出什么事呀。她的心一下子吊到嗓子眼,声音顿时哑了:“这种情况去北京行吗?这么远的路。”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坚持去北京:“除了北京,我哪儿也不信了。再说了,人家老李他们那不是现成的例子吗?”
小冯有个朋友做生意,经常有车去哈尔滨,然后再到北京送货。他也比较有福气,坐上朋友家的一辆车,火速赶到了哈尔滨。这个突如其来的病情变化,让他想要赶紧去北京找曹教授。
见小冯这个状况,朋友专门安排车送他去北京,事先得到消息,曹教授当天下午出门诊。司机小丁开车上了京哈高速,他知道救人要紧,在高速路上飞速行驶。行程中小冯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一会儿服几粒速效救心丸,以缓解身体的不适感觉。
下午5点40分,小车终于停到中医科学院门诊部前。司机将小冯扶下车,又扶他走进门诊,一打听,曹教授还在出诊呢。小冯那颗一直吊着的心一下落地了,他顿感自己好了一些,头不再那么晕了,可是那张脸依然紫红得吓人。
小冯是面色最不好的病号,他按紧急病人被安排及时就诊。小丁搀扶着小冯跨进门诊时,曹教授望了一眼,在这一望之中,曹教授基本做出判断,小冯这个心血管病虽然看似可怕,但并不危险,或者说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小冯把在M市医院、农垦医院、鸡西市人民医院和哈尔滨某大医院的相关检查资料递给曹教授。曹教授重点看了检测报告,冠脉造影显示:左前降支中段钙化斑块中度狭窄,末段100%闭塞。
简单问诊之后,曹教授说:“先摸摸你的脉象。”或许是为了印证自己最初的望诊与推断。
“来,换一下手腕。”曹教授轻声轻语,随即将自己的手搭在小冯的右手腕上,那轻轻的触摸、细细的探索、静静的思考与判断,只是在一两分钟之内。
“你吃了多少速效救心丸?”曹教授松开手,问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一大盒子,我吃了有半盒子。”小冯脸上露出一些惊愕。
“综合看,应该没大问题,吃中药能越来越好。”曹教授向小冯投去微微的笑意。
“没啥大事儿呀?”小冯顿感身体轻松下来,像扛着百千斤重担走了一段远路终于放下了重负,心情无比愉悦。
“看造影结果,你的冠状动脉有一支狭窄较重,它在末端,其他冠脉狭窄并不很重。”曹教授告诉小冯。
写到这里,我记起20世纪90年代初,有这样一件事,算作插曲吧。那是比较早的时候,既是曹教授的患者也是曹教授的朋友的王志钧与曹教授在北京相遇。曹教授诊完王志钧的脉后,说:“你没大问题,挺好的。”当时在京城颇有知名度的企业董事长也在场,他红光满面,春风得意,也请曹教授给自己看看。诊脉过后,又观望了其舌苔,曹教授告诉那位董事长,他身体的主要问题是心脏供血不足,应该高度重视,不可大意,建议做心脏相关检查,随即为那位董事长留下处方告辞。王志钧先生送曹教授时,曹教授告诉他:“那位老板病势挺重,不该还在工地上,应该抓紧住院诊断治疗。”那位企业老板并没有采纳曹教授的意见,仍然坚持在建设工地上,结果半年后突发心肌梗死身亡。
由此笔者联想到战国时期“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这是妇孺皆知的故事,不在这里重复了。
小冯开始了自述,讲到自己拒绝支架时,曹教授打断了他的话:“不做支架吃中药治疗也可以,而且长久看生活质量会更好,看看你们领导老李,总体效果非常好啊。”
“是呀,我就是看他在您这儿治得这么好,才奔这儿来的。”
曹教授给小冯开了处方。小冯拿着药方,谢过曹教授,自己走出诊室,司机本想去扶他,看他啥事没有了,也就没管他。
迎面一股清风吹来,小冯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出来了:“我还没吃药呢,怎么就好了一半?”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确认这是真事,而不是在做梦,不禁笑了。
“人啊,真是怪。”小冯自言自语,手中紧紧攥着曹教授开的药方,生怕被大风刮跑了。
小冯还是坐着来时的那辆宝马车回家的,脸也不那么红紫了,与来时判若两人。一路上,他的大脑在迅速转动,自己这是精神作用,还是什么?自己的认知能力无法解释这些事情,但他相信曹教授的话,自己没什么大事,吃几服药就能稳定病情。
为了回到家就能吃上药,他在半路上就把抓药的任务下达给老婆。吃完第三服药后,小冯就感觉到心口那种疼痛感真的明显减轻,胸闷不适、说话气短的那种感觉也随之好转。脸色不仅不再红紫吓人,而且红润中透着些许光泽。
小冯又开始琢磨起来。那天曹教授的一番话,就把自己的病给“说”掉了一半儿,现在只吃了三服药,病症就明显好转,怎么会变得这么快?
那天,他与小汪唠起自己的这个事。小汪对他讲了这样一件事情:一天小汪的岳母摔了一跤,到M市大医院检查,没想到医院把老太太弄进重症监护室,呼吸机、心电监控等一些抢救手段全上来了。老太太本来没什么大事,结果让这些设备给吓着了,一宿都没合眼,血压本来很正常,结果第二天早晨高压升到200多。这就是心理作用。小汪说:“你这个冠心病本来没那么重,你成天想,越想越紧张,造成血管的收缩,这一收缩就加重了你的病情,大概你也属于反应相当敏感的人群。”
“那我只吃曹教授三服药就感觉好多了,也是心理作用?”小冯觉得小汪说得有道理,便进一步追问道。
“应该说是曹教授开的药方对症。”小汪说,“曹教授治疗我的冠心病就是例证嘛,而且你看人家老李、老张、文学,他们的冠心病经曹教授治疗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我们找对了医生呀!”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按理说咱们在这个小地方,曹教授在北京,此前又是中国中医科学院的院长、中央保健专家,咱们怎么能够得上呢?可是我们还是找到了、看上了。人家那么有名的医生,没有一点架子,平易近人得很。算算这几年,我们M市有多少人来找曹教授,少说也有七八十人,你传我、我传你,人家曹教授都接下来。不管患者有多少,压力有多大,都一个一个地认真诊治。这叫什么?这叫高尚的医德,是大医的慈悲仁术。”
“你说得非常对。”小冯表示赞同,“我第一次找人家曹教授,没有挂号,也没打招呼,就这么跑进诊室,曹教授不但认真诊治,而且还是将我作为特殊急诊病人处置的。听了他那句话,我立马好了一半儿。不管在哪儿,很少有这么看病的。”小冯越说越激动,“我那次要不是曹教授,这个病还真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呢。我现在还能照常上班,照样送孩子上学,照旧跟老婆出菜摊卖菜,啥也没误,这里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的距离呀,这里的账也是算不清的呀。”
“咱们找对了医生,是咱们的福分,偷着乐吧。”小汪拍了一下小冯的肩膀头。
小冯点头称是:“你说得非常对。我坚持吃曹教授开的中药呗。”
小冯是一个能想明白还能总结概括得比较清晰的人,他的心中有一笔账,是铭记在自己心坎上的清单。
从2014年秋天至2016年春天,小冯始终坚持到北京去找曹教授诊病。服用中药3个多月的时候,小冯的症状基本消失。这让他喜上眉梢。两年后,曹教授对小冯说:“你的病情稳定在这块儿了,没有什么大事了,你可以不用吃中药啦。”
小冯是一个喜欢较真儿、爱钻牛角尖的人,做了多年的水暖工,经常会碰上无病源的水堵,要想排除故障,重要的问题是要搞清哪一段管线出了问题,是什么性质的堵塞。事关成千上万户居民的供热问题,一旦在自己手上解决,成就感油然而生。这次问题出在自己身上,隔行如隔山,但为了自己的健康,也为了解开心中的疙瘩,在服用曹教授的中药方已获得十分明显效果的时候,即第二次找曹教授诊脉之后,他并没有直接打道回府,而是去了阜外医院。很有意思吧,他的真实目的不是去看病,而是为了解开心中的那个谜团。他干了一件在常人眼里匪夷所思的事。
应该是2014年的一天,小冯清晨7点钟就赶到阜外医院排队挂号,到了十一点半才挂了一个专家号,那位专家姓赵。坐到医生的面前,小冯直言不讳地跟医生讲:“我的冠心病已经看了一遍,我也不隐瞒,中西医都治疗了一段时间,请您看看我怎么治疗最合适,这是我前期的资料。”小冯把一大堆检验报告和化验单递了过去。
奇怪的人遇上奇怪的事情,就奇怪到了一块儿。
赵主任看完资料后说:“我看看你的脉。”赵主任出人意料地号起了小冯的脉搏。“张嘴,再看一下舌头。”赵主任又认真地看过小冯的舌象。
“我是西医,我以西医的角度讲,你这种情况应该做支架。”赵主任看着小冯,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又很坦诚地说,“不过支架做完,后期那些维护呀,防排斥、抗凝的药物要不断地服用,或许还有一些副作用。但是从中医角度看,你这几方面的问题都可以解决,它既不伤肝也不伤肾,可以养护你。”赵主任讲到这里,笑了笑,“我个人的看法,你这种情况找中医比较合适。具体中医,我不给你推荐,你自己找,不然好像我给谁当托。”赵主任说完,站起身来,示意他的意见表达完了。
“赵主任,我已经找到了,我这次来就是想再听听你们西医专家的意见。”小冯一边起身,一边用清脆的东北方言回答,“谢谢您!”
赵主任目送着这位身材不高、略有些胖的东北中年人,有些发愣,好一会儿,绽开一丝笑容,随即又摇摇头。
几位候诊的患者也笑了,其中一位北京大妈吐出一句话:“这个东北人真逗。”
他们,包括心内科的赵主任,都觉得小冯的举动有些古怪,而在小冯看来,这位赵主任坐在西医的椅子上,采用中医的手段诊病并推荐中医,也有些超出常规。而此类超出常规的事情也在曹教授的学生身上发生过,那是一位刚刚考到曹教授门下的博士生,她为了探求中西医的差异,解开心中许久的疑惑,同时又跑到北京安贞医院做助理医生。有一次安贞医院的大夫跟患者说:“你如果实在信不过西医,可以找中医,就找中医科学院曹洪欣教授就行。”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绝对的,西医当中也有许多专家对中医是认可的,至少他们承认曹教授的医术。
小冯接下来做的事情,更是令人费解。自打在阜外医院赵主任那儿咨询后,他又重返了此前去过的所有医院,又重新做了一次检查。
化验和检测的结果是明确的,都证明病灶在减轻,病情在发生根本性的转变,这是与此前的化验检测对比后得出的结论。有趣的是,在某家医院检查时,医生仍然坚持要给小冯做支架手术,大有坚决要让你“被支架”的架势。
对比检查检测结果说明曹教授中药治疗确有疗效,而不仅仅是小冯的自我感觉,这无疑增加了小冯找曹教授诊治的决心和信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