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双元制”对我校办学发展的启示

当前社会经济高速发展和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使得现代就业市场结构发生新变化，我国的职业教育体系与劳动力市场人才需求的不匹配问题日益突出。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德国的经济一直保持着快速的发展，其职业教育从单一的精英式教育发展为多层次办学模式。“双元制模式”培养复合型人才是德国“国宝级别”的育人体系，是德国制造业发展腾飞的秘密和神话的缔造者。

对德国“双元制”职教模式的特征进行思考，找出我校教育、有关企业与德国“双元制”职教模式之间的关系。总结出有关企业与人才培养模式规范是影响职业教育的重要因素，这对我校借鉴德国“双元制”职教人才培育的优秀经验具有实际指导作用。“双元制”把职教提到了更高的层次和水平，这对于校企合作、激发内在动力、提高实习时间精确度、发展数字实体经济、保障合法利益、提升社会价值和责任力方面都提供了重要启示，对我校渗透联结本科教育同样起了推动作用。

1 “双元制”思维模式的启示

1.1 “双元制”基本内涵

“双元制”是指在工厂所属企业和国家的职业学校（Berufs Bildenden Schule简称为BBS）之间进行的职业培训，这种职教模式以企业培训管理为主、教学理论与实践相互密切结合。德国“双元制”模式的教学学制一般为2～3.5年（多数是3年学制，有些为2年或3.5年），学员通常为中学毕业生，以培训成为技术人员或管理人员为目标，毕业后获得IHK或HWK颁发的职业资格认证证书，55.7%的德国人都接受过“双元制”的职业培训，就业率超过93%。学生在企业的时间约70%，其余30%的时间在学校，由企业进行实际操作方面的培训、学校完成对应的理论知识教学，共同完成对学生的培育工作。

德国的职教行业国家管理制度已经围绕教育“双元制”进行展开，可以算作德国的职教行业国家管理制度，已经是符合国家有限权力控制下的职教行业经济主导管理形式；法国的职业教育以高等学校职业教育管理为主，地方政府负责学校职业教育的财政投入和经营管理，是一种统一组织决策、分层组织实施的符合国家职业教育宏观经济规划管理制度的构成形式；澳大利亚已经形成了符合国家宏观调控、市场主体自由竞争的职业教育市场国家管理制度；中国目前大多数的“双元制”职教模式依旧是以学校教育为主、企业参与为辅。

用德国“双元制”模式培养综合应用型人才对于我校产学结合和发展数字化实体经济具有现实的指导意义。德国职业学院发展的代表巴符州职院（2009年3月更名为“双元制”大学）具有成功的办学经验。上述经验带给了我们重要的思维启示：遵循法治化轨道，使用明确的法律法规保护“双元制”的办学和定位；保持与时俱进，设置符合职业技能发展的专业与课程；构建合理的管理框架，安排满足实际要求的学时；丰富和加深内涵式发展，充分保障教育教学质量品质等特点值得我们借鉴。

1.2 “双元制”改革发展

21世纪，德国原本建立在传统职业师徒关系上的“双元制”现代教育管理体系受到了来自知识经济、数字化等新时代重大变革的冲击。德国年轻人对接受高等教育表现出更多热情，从2013年起，进入大学的普通学生人数已经首次超过了进入职校的普通学生。

据此研究发现传统的“双元制”具有以下缺点：（1）“双元制”具有理论知识不足的缺陷。政府产业政策的调整影响着“双元制”职教的生存发展空间。21世纪以来政府制定了更加积极的高新产业政策，可以引领我国企业向自主创新时代智能高科技产业方向快速发展，因此企业需要一批具有较强综合技术能力及丰富专业理论知识的技工，而传统的“双元制”职业教育水平已经不能满足市场要求；因此高校需要培养具有一定综合职业能力及丰富理论知识的专业技工，而传统的高校“双元制”职业教育技术水平已经不能完全满足就业市场发展要求；（2）“双元制”在培训资金成本问题上已经陷入被动，过去高校企业每年投入培训资金成本占比约等于总投入的三分之二，当今由于职业生源质量下降、培训费用成本上升、培训服务内容已经超出高校企业能力范围等，企业不愿再努力继续深入研究投资发展中国式的“双元制”职业教育，政府没有及时实施相关优惠政策，发展后劲不足；（3）德国在建立“双元制”高校综合职业教育管理体系主要是以联邦政府相关法律文书草案为依托的职业教育资源管理体系。在该法律体系涉及的教育企业合法利益利害关系方过多，法律烦冗，已经不能有效适应迅速变化的快速发展的市场需求。

为了有效地解决这些突出问题，政府应该采取措施做一些政策上的重要调整。（1）在一些地方将继续支持开展基于中国相关企业与高等职业院校技术“双元制”教育合作的培训学习。（2）为订单班企业高校招生提供税收经费抵扣补贴优惠政策，加快法律文书申请审批手续办理工作流程及企业认证工作进度等。（3）德国的企业“双元制”学生职业教育仍然具有自身问题，普遍认为国家政府应在制定相关产业政策上继续加大支持、鼓励企业与高校自主开展职业培训，为“双元制”入学的高校学生提供更多的相关产业资金、技术支持等，促使“双元制”的中国高校职业教育尽快实现产业升级。

1.3 “双元制”中心任务

自我国实行新的教学改革以来，各行各业愈发重视以人为本的现代教育教学思想。以这种前提为背景，对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成功经验进行探讨，对我校的教育现状提出相应的对策。职业教育从业者需要敢于突破传统的教育瓶颈，摒弃过时、生硬、老旧的灌输型人才培养模式，精准而有定位地去分析中国与西方之间的发展差异，去深入研究在校企战略合作创新视角下融合了德国“双元制”模式的职业教育发展，并充分结合中国国情去探索出一条适合本校高等职业教育的发展路径。

然后还要从以下两方面转变思想，一是培养生产一线员工，提高国际实习时间安排的准确度。相对于传统法规中单一学校体制的职业教育，“双元制”职业教育更注重实操技术能力的培养，日常跟进并使之准确保证。这样才能够使得作为主要培养生产一线以及企业专业化技术人才的现今中国职业教育真正健康发展，并成为最受当代中国民办企业及相关各界人士欢迎的大学教育。虽然我校目前非常重视对毕业生实际生产操作技能专业学识的培养，但由于我国过去的职业技术学校开设的是全日制的生产技能培养班，这样的教学模式在客观上导致职校毕业生逐渐远离了企业生产第一线，因此对生产业界国际实习的知识集中度和时间安排的准确度的提高，将有利于我校学生及时将生产实习所需的专业理论知识同生产实践有机结合。二是提高就业率，降低失业风险。职校毕业生在参加工作之后必须充分依赖自己学生时期已经积累的扎实专业知识和实践动手能力，才最有可能获得企业的高度青睐，为自己的未来添砖加瓦，为发展现代化数字实体经济贡献力量。在我校“双元制”现代职业教育的教学体制下，由于学生在特定的企业工作学习环境中直接面对生产，使得学生和用人企业直接互动、相互交流，每年我校都会有不少表现优异的学生在企业实习的第一时间就被直接录用，毕业生初次就业率长期稳定在95%以上，这样的职业教育工作方式大大提高了学生培训后成功就业的机会和概率，降低了学生工作后的二次失业风险，这对彻底解决多年来困扰我国的企业对口人才录用现象问题也具有一定的研究借鉴和促进意义。

2 “双元制”校企合作的启示

2.1 “双元制”加深校企合作

2019年，国务院印发《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强调借鉴“双元制”等模式推进产教融合。2016年，在上海中德职教大会上，湖北省教育厅与德方代表签署《职教战略合作备忘录》。2021年，全国职业教育大会召开，职教育人与落实责任主体备受关注。德国“双元制”的整体设计体系结构系统的流程是“框架式发展—标准的开发—监管的执行—认证与评估”，有着《联邦职业教育法》《手工业条例》等一系列相关的法律规范文件，联邦直属职业技术教育所（BIBB）研究职教体系，并为政府机构提供政策咨询服务，而德国目前将近1/3的职位都是在过去15年间产生的。

与职业教育对接的人才培养模式形成了拥有庞大制造业企业的德国，有66%的学生在实习结束后都留到企业，节省了企业招工和培训的成本，学员还可每月领到平均795欧元的工资。多数的大型企业都拥有自己的工作人员和教育基地，能够提供培训所需的技术和设备，企业投资费用的70%都能在生产中回笼。在2015年，德国企业总共投资了77亿欧元用于职教系统的建设，占到职业教育投资的59%，企业投资减轻了政府压力。2021年德国强项“工业4.0”的推行和实施对“双元制”人才培养提出了新挑战，要求有效应用企业学徒的关键技术能力、及时更新职业教育相关课程的教学专业培养标准等。2021年6月，290多家德企“众筹”投资了约7820万美元到青岛，成功创办了新汉莎中欧产业合作基地。同时受到“欧盟2020战略”的影响，德国“双元制”模式培育学生的本质是向年轻人提供职技方面的培训，而并不是简单的岗位做工。这说明当代“双元制”不仅具有完整的法律规范系统，而且注重参与培训人员的关键技术职业素养、社会适应水平和职业更新能力。

2.2 “双元制”强化企业主体作用

2017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首次强调要“发挥企业重要主体作用”强化教育成效。2018年，教育部等六部门制定并颁布了《职业学校校企合作促进办法》，这充分说明今后国家更加注重企业在职业教育中的重要带动作用。强化企业主体作用成为建设职业院校学徒制体系的重要关键因素。德国“双元制”职教模式是现代学徒制的典型代表，其积累的经验可被我校借鉴。

企业如何参与现代职业教育的研究不仅仅需要自上而下的企业宏观理论研究，即从整个国家与大型企业的利益关系、经济政策激励等外部动力因素角度来进行讨论，也需要深入涉及整个企业本身经营运作管理细节及发展要求的微观研究。综合过去国内外职教相关理论研究，发现目前企业如何参与职教现代学徒制受三种社会动力因素影响：企业行为中的结果性职业动力、社会性职业动力和内部活动控制性社会动力。（1）企业行为中的结果性职业动力。它们指的是企业通过学徒制职业培训可以获得更多符合自身发展要求的合格专业技术人员，取得包括比较、质量和社会认同优势在内的经济效益。（2）社会性职业动力。企业员工感受到了来自社会外界的巨大压力，体现为我国劳动力资本市场对于合格高级专业技术人员的人力供给，企业员工年龄结构、人口平均出生率、员工实际流动情况、升学能力愿望、学习基础能力、文化传承等对企业所需技能的满足效益。（3）内部活动控制性社会动力。自身企业员工的技术需求密度、精细化分工度和机构组织的扁平度等都是企业能否成功参与现代化职教学徒制的内生作用性因素。这些控制因素最终决定企业的用工人数和服务的质量，并且作用于企业的发展动力。

2.3 “双元制”针对我校合作策略

到2022年，中国已培育出了数以万计的新产教融合模式企业，并推动了约300个有辐射引领效应的高质量专业合作实训基地的建设，湖北省力争培育约500家校企融合型企业的建设。目前参与我校合作的企业数量和质量稳步提升，教育培训评价组织不断优化，学生实践分两个阶段开展：第一阶段学生每周用3～5天时间集中在学校学习理论知识。第二阶段学生每周在企业实践1～4天，他们可以了解到企业是如何运转的，并且提前考虑未来的工作。

我校有医学生物技术、旅游管理、光电技术应用、智能产品开发、机械制造及其自动化等70余个不同学科。目前已发展得比较完善的典型领域是光电子信息技术与应用学科群和工程机器人学科群。光电子工程技术及相关应用工程学科的联合专业群长期矗立于“中国武汉光谷”，已与中国华为、中国信科等知名企业共同开展“网”内联合人才共育，集成电路信息技术专业已与长江存储等知名企业联合人才培养，电子信息工程技术与应用物联网技术专业已与联想、富士康等知名企业展开端到端的人才培养渠道。其中工业机器人技术专业在办学中始终严格要求学生做到教学、教研合一，理实应用一体，构建基于“1+X”的证书通融模块教学体系，实行目标激励法、英才计划和三级技能比赛训练，学校与企业签订“订单班”，以学徒的方式定制学生，培养出机电一体的“三维内核”人才。从专业书籍、学术期刊、学术研究、课题报告等多种渠道收集整理了相关学术资料，了解了德国“双元制”职教合作模式、我国普通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大学校企国际合作的管理现状，了解并看到一些缺点和有待借鉴商榷之处，从不同的学术角度对中德两国校企合作现状进行深入研究分析，寻求解决我校与职教企业国际合作问题的有效方法。

3 “双元制”职业教育的启示

3.1 “双元制”职业教育改革意义

针对我国职业教育近20年来的快速发展而忽视了内涵建设，大多数职业院校沿用普通大学的传统办学模式，课程专业设置重理论而轻实践，导致部分学生毕业后面临就业难、难适应岗位等问题。“双元制”专业人才培养项目采用高等职业院校与其他社会投资企业双向合作的培养模式，实现分权同治育人，系统化地培养一批高素质职业技能型和技术型专业人才，具有与生产实践紧密关联、企业参与度高的特色，是职业培育人才的一种基础模式，对提高人才培养的质量和数量都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十四五”规划提出要加强创新型、应用型、技能型人才培养，实施知识更新工程。我校职业教育在多方因素的共同作用下，经过近50年的发展后日益成熟。在这种现实状况下，我们有必要学习外国的先进模式和经验，明确具有本校特点的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所面临的突出问题，确定职教的新培养类型、教育深化改革的重要内涵与重点。

3.2 “双元制”模式教育发展建议

经过比较，发现我校部分专业的教育仍然存在一些不足。一是少数理论课程的安排和教学不适应企业的具体实践。二是缺乏专业的指导机构制订教学计划和教学过程。三是缺乏对学生长期的监督和管理。

为此，从实践角度对我校提出三点发展建议。（1）及时掌握更新完善法律法规，构建多维保障（职业教育法）体系，准确安排国际实习时间，适当增加职业规划、社会实践和实习课程的学时。加强教师队伍建设、遴选企业指导师傅，每周理论课时达16节、实训课时24节，且完成2门以上的专业课授课任务，指导师傅至少有5年及以上企业工作经验。采用“专业+”的教学模式构建新型人才的实习体系。（2）建立健全教学质量监控体系，政府制定合理的职教法律规范，成立专门的职教质量专业管理评价机构。建立起专业的指导委员会参与人才培养方案和教学计划的制定、定期进行教学实践质量评估，采用学分制等方式建立评估体系。（3）密切联系劳动力市场，随时了解人才需求和流向，及时调整专业设置。对取得资格证与职业证的外来人员和学生落户时根据积分予以加分，发展数字实用经济，鼓励企业利用年金、落户指标等稳定工作关系。

3.3 我校推进“双元制”教育成效

通过校企共同研讨对相关专业进行了课程标准的修订、教学内容的确定、教材的设计、教学实施过程的讨论、课程的评价确定等，在此基础上继续推进“双元制”的教学实践。以课程为主，通过企业、教师、学生各角色的相互配合，以工作页的形式完成工作任务，对学生的学习情况进行多维评价。通过“双元制”模式教学方法的实践和应用，学生的成绩有了显著提高，并得到了企业的认可。

我校2021年拓展了社会服务功能，完成各类培训项目65个，培训69867人次，合同金额1353万元。完成职业技能等级认定2000余人次，承接各类社会考证项目30000余人次，与企业构成了良好的“学习、见习、实习”沟通方式，为企事业单位提供技术服务184项，也为学生就业提供了保障。今后会注重实践、提升素质、立足服务、深入基层最大化利用企业在教育中的作用，开发出新的工艺和产品，提升学校的核心竞争力和体现出“双元制”的特色，对在课程中实施“双元制”的企业学员、有关人员进行访谈和问卷调查总结发现需要修改完善的地方，为以后“双元制”模式的应用提供有用的建议和方法。

4 结语

中国政府相当重视“双元制”，十分清楚高等职业教育的发展可以使高校毕业生各种职业技能水平不断提高，振兴中国的制造业，对高等学校学生就业和对社会的长足发展带来推动作用。德国“双元制”是我国校企交流合作的一个典型示范，通过分析“双元制”的实践模式特点可以得出德国企业参与职业教育领域的动力传导机制主要内容包括优化思维方法、加强校企合作、完善教学方法。要积极学习《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国务院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等文件精神，更新完善全国普通高职高专等学校的教育服务系统，对于开展本科水平的高职教育具有重要作用。

（作者单位：武汉职业技术学院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