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与萧劲光
2024-11-28 00:00:00刘艾
百年潮 2024年11期
陈云是中国共产党第一代、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萧劲光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大将。两人相识于抗日战争时期，在解放东北的南满斗争中亲密共事，加深了对彼此的了解和认可。新中国成立后，陈云主要奋斗在财经战线，萧劲光则在海军战线。“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在许多重大问题上，陈云与萧劲光都达成一致。陈云还积极为萧劲光平反，恢复名誉。
先后在红五军团开展工作
1931年12月14日，在红军第三次反“围剿”胜利后不久，宁都起义爆发。这支原为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六路军的起义队伍，被中革军委授予红军第五军团的番号。为遵循红军建军原则，彻底转变红五军，需要对其开展卓有成效的政治工作。在红五军团成立之初和参加长征的关键时刻，萧劲光和陈云先后受命前往红五军团，分别担任该军团的政治委员和中央代表，通过艰苦细致的工作，为改造红五军团和掩护长征队伍作出了重要贡献。
1931年12月18日，中革军委任命萧劲光为红五军团政治委员。为完成对这支部队的改造工作，除在生活上给予关照外，萧劲光主要抓了以下四件事：第一，建政工网。中革军委从红一、三军团等部选派干部、战士到红五军团工作，在团、师、军、军团设政治委员和政治部，连队建立党支部。第二，民主改造。成立士兵委员会和经济委员会，坚持官兵一致，实现政治民主和经济民主。第三，思想教育。举办军事政治训练班，讲述革命理论，强调革命纪律。组织军团官兵轮流到党政机关、红军学校以及部队驻地参观学习。第四，应急处突。1932年1月，红五军团发生叛逃事件，“左”倾教条主义加剧了部队的思想混乱。在紧急情况下，经请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主席毛泽东，萧劲光采取说服教育的方式平息了风波。改造期间，萧劲光十分注意团结赵博生、董振堂等红五军团领导干部，充分发挥他们的表率和推动作用。整编期间，红五军团大部分官兵拒绝了国民党的策反。整编之后，红五军团先后参加赣州、漳州、水口等战役，逐步成长为一支红色劲旅。萧劲光后来评价董振堂说：“从一个有着爱国正义感的领导人，成长为无产阶级的优秀战士、我军优秀的军事指挥员，是很值得颂扬的。”12月，萧劲光奉命离开红五军团，就任建黎泰警备区司令员兼政委。对萧劲光在红五军团的这段工作经历，陈云是这样评价的：“在中央苏区，劲光任宁都起义的国民党军第二十六路军改编的红五军团政治委员，工作颇负盛名。”
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中共中央、中央红军主力被迫撤离中央苏区，开始长征。1934年10月，中共中央同中革军委任命陈云为红五军团中央代表，负责掌握全军后卫情况并机断处理紧急问题。领受任务后，陈云在红五军团第十三师师部出席营以上干部会，传达了任务并作出具体指示。18日，陈云随红五军团从兴国曲利出发。长征时，红一、三军团分为左、右两路，红八、九军团分别随红一、三军团跟进，军委第一、二纵队居中，红五军团殿后。
陈云在红五军团主要做了几项工作：一是解决部队开小差问题。红五军团一面和追击而来的敌人作战，一面要解决部队伙食供应问题，掩护任务十分艰巨。针对红五军团出现的减员和开小差现象。在五军团行至湘赣粤边境地区时，陈云召集第十三师各团政委、总支书记开会，分析部队开小差的原因并研究如何加强政治工作。在接着的十余天内，陈云同十三师指战员们一起行军和战斗，深入做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使开小差的现象大为减少。二是挽救红五军团十三师。红五军团掩护红军主力过湘江时被敌军切断，危急中，陈云致信十三师师长陈伯钧：“这是紧急关头，关系中国革命的命运，希望你们下最大的决心，赶快拉过湘江。”十三师抢在敌军合围前渡过湘江。红五军团三十四师、红三军团第十八团和红八军团部分兵力未能过江，大部英勇牺牲。三是整编红五、八两个军团。12月11日，陈云同李卓然致电中央，反映红八军团严重减员后的混乱状况。13日，中央命令将红八军团编入红五军团。18日，在黎平会议上，中革军委决定将军委第一、第二纵队合并为军委纵队，陈云任政治委员。陈云协助红五军、红八军两个军团完成整编后，于21日离开红五军团，前往军委纵队。
从保卫中央苏区到担任长征后卫部队，红五军团经受了战火的考验，成为名副其实的红军英雄部队。这是广大红五军团官兵顽强拼搏的结果，也是萧劲光、陈云等深入细致地开展相关工作的结果。
共同坚守南满根据地
抗战胜利后，为抢夺胜利果实，国民党反动派撕毁停战协定和政协协议，悍然向解放区发动全面进攻。1946年10月19日，10万国民党军向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南满根据地发起进攻。当时，南满根据地面临严峻的形势：萧华率领的东北民主联军南满部队只有第三、第四两个纵队以及两个独立师，兵力不足4万人且缺乏御寒物资。同时，群众尚未发动起来，还伴有武装哗变事件，部队存在消极情绪。在这种情况下，陈云和萧劲光主动承担起领导南满斗争的艰巨任务。陈云谦虚地表示：“我在军事上完全是个外行，因此去后作用不一定会很大，力求不增加他们的麻烦，多做一些事情”。萧劲光认为这是一个到前线工作的机会，便也主动提出去南满帮助一个时期的工作，以便很好地锻炼自己。10月31日，中共中央东北局决定成立南满分局，陈云兼任分局书记和南满军区政治委员，萧劲光任分局副书记、南满军区司令员。
为贯彻《东北的形势和任务》（史称“七七决议”），把党在东北的工作重心转移到建设巩固的东北根据地上，陈云和萧劲光强调要坚持南满的对敌斗争。然而，军区领导人对是否坚持南满的认识并不一致。由于局势严重，南满主力部队三纵、四纵准备在必要时跨过松花江，同北满部队会合。12月11日，萧劲光在南满军区师以上干部会议上作关于坚持南满的报告，引起与会干部的激烈争论，多数干部认为无法坚守。萧劲光说：“敌人的进攻迫在眉睫，时不我待，必须从速决断。这样，我就不得不向陈云同志求援，请他做最后的决定。”为尽快统一思想，萧劲光请陈云前来拍板。
陈云为挽救南满危局迈出关键一步。12月13日，陈云达到七道江。陈云先同萧劲光、萧华、程世才等军区干部谈话以了解情况、听取意见，然后于次日主持南满军区师以上干部会议并作重要讲话。陈云指出，如果向北满撤退，不仅南满部队会遭受损失，北满也可能保不住，最终部队撤到苏联，以后再往北满、南满打回来时部队又要遭受损失。如果坚持南满，部队可能会遭受很大的损失，但是因为牵制了大量敌人，保住了北满。通过比较，坚守比撤退更有利。讲完后，萧华率先表示赞成坚持南满的决定，多数同志也表示赞成。陈云基本统一了大家的意见。萧劲光认为：“陈云的话虽然不多，但掷地有声，分量很重，意味深长，中心意思是南满一定要坚持，三、四纵队全部留下，一个人都不走，坚持就是胜利。这是关键时刻决定性的一板。这是陈云对坚持南满斗争的一大贡献。”
为坚决贯彻党中央、东北局制定的“坚持南满、巩固北满”的战略方针，在陈云、萧劲光、萧华等人的领导下，东北民主联军制定了“南打北拉、北打南拉”的作战方针，通过南满部队和北满部队的配合作战，于1946年12月至1947年4月在南满临江、通化地区实施运动防御，在北满松花江以南地区实施进攻，进行了“三下江南”“四保临江”的作战行动，共歼敌3万余人，粉碎了国民党军“南攻北守，先南后北”的战略企图，巩固和扩大了南满根据地，改变了东北战场的战略态势，为辽沈战役的胜利创造了有利条件。
这段在东北解放战争中密切合作的经历，使陈云和萧劲光加深了对彼此的了解和认可。陈云评价萧劲光：“在军事上，劲光是专家，他运用毛泽东军事思想，运用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如鱼得水，连续指挥了‘四保临江’的战役……‘四保临江’是劲光军事指挥艺术的杰作。他智勇双全的军事才干和吃苦耐劳的工作作风，给我留下极深刻的印象”。萧劲光回忆陈云：“他平易近人，善于团结同志，实事求是，看问题全面，同志们对他怀着崇高的敬意，对他的领导心悦诚服。”在坚守南满的危急时刻，陈云充分听取意见，全面分析形势，放手让军事干部解决军事问题，萧劲光耐心细致地做意见不同的干部的思想工作，彰显了他们科学民主的领导方式以及豁达的胸怀气度。
奠基人民空军与创建人民海军
1949年9月，毛泽东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上向代表们宣布：“我们将不但有一个强大陆军，而且有一个强大的空军和一个强大的海军。”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海军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家安全和利益的重要保障。众所周知，萧劲光是新中国首任海军司令员。鲜为人知的是，作为长期奋战在新中国财经岗位上的领导人，陈云也为人民空军的发展作出了贡献。
陈云很早就意识到空军的重要性，并积极谋划为我党培养空军人才。抗战时期，中国国土遭受日军飞机的狂轰滥炸。加上在第五次反“围剿”和长征中的经历，以及在苏联见到强大空军对保卫国家的重要作用，陈云深深感到建设一支空军的重要性。1937年，陈云接应西路军左支队后，将其整编为总支队，并利用当时的统战关系，向盛世才提出请新疆军官学校教官和苏联教官帮助西路军总支队学习掌握新的军事技术和武器装备。当时，盛世才在迪化（今乌鲁木齐）建有航空队，对外称新疆边防督办公署航空学校，内设飞行班和机械班。陈云准备借该航空队即将招收学员的机会，为党培养一支既会驾驶飞机，又会维护修理的航空技术队伍。
陈云亲自选拔赴新疆学习航空的红军干部。在前期从西路军总支队中挑选符合条件的25名学员的基础上，回到延安后的陈云又从抗日军政大学和摩托学校挑选了19名符合条件的学员，并逐一谈话，给予勉励。学员方槐回忆道：“他（陈云）还说：‘在苏联时，我曾经问过一位空军飞机师，文化程度低的人能不能掌握航空技术，那位飞机师讲，只要不是石头，就能学会。这话说得多好啊！你们这些同志都不是石头，只要肯钻研，努力学习，是一定能够学好的。’一席话，既亲切，又朴实，说出了极为深刻的道理，鼓起我学习掌握航空技术的勇气。”1938年3月3日，新疆边防督办公署航空队第三期飞行班、第二期机械班开学。中国共产党选派的43名学员参加学习。1939年9月，周恩来对中共新疆航空队代表吕黎平和严振刚说：“陈云同志做了件很好的事。将来建设我们自己的空军，有骨干、有种子了”。
从1950年到1980年，海军司令员萧劲光为人民海军奋斗三十载，在人才培养、装备建设、兵种建设等方面，为人民海军的创建和发展，人民海军的现代化和正规化建设作出重要贡献。陈云对此评价道：“建国以后，劲光领衔创建人民海军，雄心勃勃。他在困难的条件下，在不长的时间里，使海军初具规模，是很不容易的事”。
人民海军初创阶段，面临很多困难：一是缺乏相关知识和经验。突然接手海军工作，萧劲光等来自陆军的同志一时不知怎样开展工作。二是海军建设基础薄弱。从晚清到民国，中国海军实力不济，长期处于“有海无防”的尴尬境地。人民海军成立后，华东军区海军舰艇数量少、质量差；华南地区和青岛地区的海军没有军舰，缺乏建设海军的各种装备和物资。三是严峻的内外斗争形势。在内部，包括台湾在内的东南沿海岛屿尚未解放，人民海军既要同敌人的骚扰破坏作斗争，又要准备解放台湾；在外部，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国第七舰队入侵中国台湾海峡，阻止人民解放军解放台湾，中国政府密切关注战局，随时准备应对侵略战争。四是中国当时的经济十分困难。萧劲光向渔民租船去刘公岛视察时，渔民说：“你是个海军司令员，还要租我们的渔船！”尽管任务艰巨，萧劲光还是欣然受命。
为克服上述困难，萧劲光做了许多工作。第一，加强学习。包括全面了解人民海军组建以来的详细情况，摸海军建设的“家底”。通过请教苏联专家和赴苏考察访问，了解有关海军的科学知识，交流有关海军建设的各种问题。自行学习有关登陆作战的知识。第二，建制强基。包括成立海军领导机关，制定海军建设计划、建设方针、组织路线。萧劲光强调：“不抓干部的培养，不重视知识和人才，海军的建设就无从谈起”。在他的主持下，成立了十所正规海军院校和六所预备军校。通过整顿和发展造船工业、中苏两国政府签订协定、接收旅大地区苏联战斗器材和装备，来充实人民海军的武器装备。至1956年初创阶段结束，人民海军共拥有各类舰艇1300余艘、各种飞机360余架，以及大量岸炮、高炮，形成一支初具规模的海上战斗力量。第三，边打边建。在战火中诞生、在战火中成长是人民海军初创时期的显著特点。抗美援朝期间，人民海军派出兵力在朝鲜战场上参战学习。从万山海战到头门山海战，从击沉国民党“太平”舰到解放一江山岛，人民海军与敌人开展了尖锐的斗争，培养出英勇顽强、不怕艰苦、不怕牺牲的战斗作风。
陈云为萧劲光平反
陈云和萧劲光都是久经考验的共产主义战士。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萧劲光受到“左”倾教条主义错误的打击。在“文化大革命”时期，萧劲光又受到林彪和江青反革命集团的迫害。但他始终相信党，从不动摇自己的信仰。陈云认为萧劲光经得起考验：“劲光同志一生坎坷，多有磨难，我感佩他在逆境中的坦荡和坚强，我认为，支撑他的是共产党人的理想和纪律，是政治和无私。”1987年9月13日，陈云题写一幅字赠予萧劲光：“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仕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强调历史终究会辨识忠奸。
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萧劲光和陈云都抵制和反对了“左”倾教条主义路线。改造红五军团时，面对部队发生的军官逃跑事件，萧劲光没有按照“左”倾教条主义的主张，对部队实施武力缴械。在部队思想极其不稳定的危急时刻，萧劲光遵照毛泽东采取教育改造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的指示，稳妥处置了一场危机。由于冒险主义的错误领导，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被迫退出中央苏区，开始长征。萧劲光因黎川失守、浒湾战斗失利而被撤职、开除党籍，遭到审查和关押。经毛泽东等人保护，萧劲光在遵义会议后被取消处分并恢复党籍、军籍。对于这一段历史，陈云后来回忆说：“1934年因黎川事件受到王明‘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处理，公审判刑，开除党籍，亦为众所周知。长征时，他（萧劲光）自己背起背包，迈开双腿跟上队伍，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遵义会议时，党纠正了这一错误处理”。陈云在遵义会议上积极支持毛泽东的政治主张。1935年10月22日，陈云在苏联向共产国际执委会书记处报告中央红军长征经过和遵义会议情况，指出遵义会议“撤换了‘靠铅笔指挥的战略家’，推选毛泽东同志担任领导，建立了坚强的领导班子，使党加强了对军队的领导，使红军从此掌握了进攻的主动权。”
“文化大革命”时，由于先后受到林彪、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的迫害，萧劲光的海军生涯充满坎坷。李作鹏以1960年前后发生的海军安全事故以及叛逃事件为由，批评萧劲光没把林彪提出的“四个第一”摆在首位，列出萧劲光十多条“罪状”，竭力调整海军军以上领导干部，逼萧劲光交权。林彪反革命集团覆灭后，在党中央的重视下，萧劲光解放了原受林彪反革命集团迫害的海军干部，又触动了“四人帮”“染指”海军的核心问题。张春桥、江青以萧劲光被林彪找谈话、在九届一中全会上没投“四人帮”主要成员的票、为解放干部事宜“顶撞”中央领导张春桥为由，给萧劲光扣上“上了林彪的贼船”的帽子。萧劲光于1972年7月至1973年2月召开海军党委四届五次全委扩大会议期间被迫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并于会后被免掉海军党委第一书记之职。对于“一个终生以革命为职业的人，在晚年的时候被戴上这样一顶帽子，心里是十分痛苦的”。尽管身处逆境，本着对革命事业高度的责任心，年过70的萧劲光仍然顶着酷暑上高山、下海岛，深入基层调研。1974年2月，由萧劲光亲自主持起草的《关于干部队伍建设几个问题的报告》《关于海军组织体制方面急需解决的问题的报告》《海军主要装备七年发展规划（1974—1980）》，经海军党委讨论上报至中央军委。
在粉碎“四人帮”、反对“两个凡是”、为天安门事件平反、支持邓小平复出等问题上，陈云与萧劲光是一致的。“四人帮”的倒行逆施引发广大干部和群众的强烈愤慨，华国锋、叶剑英等酝酿解决“四人帮”问题。陈云向叶剑英表示赞成粉碎“四人帮”，并指出这场斗争不可避免。萧劲光则于毛泽东病危时和逝世后两次找到叶剑英，强调要尽快解决“四人帮”问题。粉碎“四人帮”后，在“两个凡是”和“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斗争中，陈云经与萧劲光等人商量，于1977年3月13日在中央工作会议西南组上发言，提出要为天安门事件平反，支持邓小平复出。1978年11月12日，陈云在中央工作会议上明确指出“干部和群众对党内是否能安定团结，是有所顾虑的”，应由中央妥善解决平反冤假错案等历史遗留问题。拨乱反正工作开展后，解决萧劲光问题被提上议事日程。
粉碎“四人帮”后，萧劲光仍然戴着“上贼船”的帽子。1978年8月，萧劲光带病上书叶剑英，希望获得平反。尽管得到叶剑英、邓小平的支持，由于受到来自海军相关负责人的阻力，平反工作没有进展。1979年1月，病情加重的萧劲光再次提出平反问题。得知此事后，陈云致信邓小平，提出“萧劲光平反不要留尾巴”“萧劲光是受‘四人帮’迫害的”，中共十大召开时，“总理对劲光说，‘你度过了一场很大的风险’，这就证明当时萧劲光是受害挨整的。”在邓小平、陈云、叶剑英等关怀下，1979年3月5日，中共中央批转解放军总政治部《关于萧劲光同志问题的复查报告》，明确指出所谓萧劲光“上贼船”问题完全是“四人帮”蓄意制造的一桩冤案，应当予以彻底平反。
1984年1月21日，萧劲光看望陈云时说：“久不见面，很惦念。总想来看看，却走不大动了。”陈云说：“心意到足矣，不在来得多少。有人常常见面，却不见心。而我们的心是相通的。”1989年3月29日，萧劲光在北京病逝。陈云撰文《痛悼劲光同志》，指出：“劲光去了，去得安详，去得无愧，他把毕生精力献给了人民，人民一定会永远记住他的，劲光留下了精神，他的精神不死”。同年4月8日，陈云为萧劲光遗体告别仪式送花圈。1990年，陈云为纪念萧劲光的文集题写书名“一代元戎”。1995年4月10日，陈云在北京病逝。
纵观陈云与萧劲光革命的一生，他们都是善于学习，重视调查研究，主张实事求是的典范。他们勇于担当的政治品格、科学民主的领导方式、坚韧豁达的精神风范长存，值得我们永远学习。（责任编辑崔立仁）
作者：武汉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副研究馆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