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中国重点城市生态环境政策的“污染天堂假说”准自然实验

摘" 要：

为了揭示生态环境政策对投资的影响，在“双碳”目标下，基于“污染天堂假说”理论，选取2003—2020年全国287个地级市的面板数据，以是否为环境保护重点监控城市作为标准，将287个城市划分为控制组与对照组，分别构建了实证模型，开展了双重差分研究，并对双重差分结果进行了稳健性检验和异质性检验。结果表明：①实证模型的双重差分结果均具有稳健性。②环境规制对外商投资具有抑制作用;相较于非重点城市，环保重点城市的实际利用外资水平降低了0.125%。③环保重点城市中，东部城市受环保重点城市政策的影响较中西部城市的更为显著，且相比高污染城市，低污染城市的实际利用外资水平的下降幅度更大。

关键词：环境政策;环保重点城市;投资;影响机制;准自然实验

中图分类号：F7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6792（2024）05-0085-07

收稿日期：2024-02-29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21BJY219）;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年度项目（2022CJJ154）;河南省软科学研究项目（242400411207）。

第一作者：

刘叶（1988—），女，讲师，博士，从事环境经济与国际贸易方面的研究。E-mail：liuye198806@163.com。

通信作者：李文静（1998—），女，硕士研究生，从事创新管理与科技政策方面的研究。E-mail：15690866189@163.com。

引用：刘叶，张梦珂，李文静.基于中国重点城市生态环境政策的“污染天堂假说”准自然实验［J］.华北水利水电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4，45（5）：85-91.

LIU Ye，ZHANG Mengke，LI Wenjing.A quasi-natural experiment of the ″pollution paradise hypothesis″ based on ecological and environmental policies of key cities in China［J］.Journal of North China university of water resources and electric power （natural science edition），2024，45（5）：85-91.

DOI：10.19760/j.ncwu.zk.2024057

A Quasi-Natural Experiment of the ″Pollution Paradise Hypothesis″

Based on Ecological and Environmental Policies of Key Cities in China

LIU Ye1， ZHANG Mengke2， LI Wenjing1

（1.North China University of Water Resources and Electric Power， Zhengzhou 450046， China;

2.Zhengzhou University， Zhengzhou 450001，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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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In order to reveal the impact of ecological and environmental policies on investment， the panel data of 287 prefecture-level cities from 2003 to 2020 were selected based on the ″pollution paradise hypothesis″ theory under the ″dual carbon″ goal. Taking whether it is a key monitoring city for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s a criterion， 287 cities were divided into a control group and a comparison group， and empirical models were constructed separately. A double difference study was conducted and the double difference results were tested for robustness and heterogeneity. The results are as follows. Firstly， the double difference results of the empirical models are robust. Secondly，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has a restraining effect on foreign investment. Compared with non-key cities， the actual utilization level of foreign capital in key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cities decreased by 0.125%. Thirdly， among the key cities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the eastern cities are more significantly affected by the policies of key cities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than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cities， and the actual utilization level of foreign capital in low-pollution cities has a greater decline than that in high-pollution cities.

Keywords： environmental policy; key cities for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nvestment; influence mechanism; quasi-natural experiment

在环境污染、气候变暖和资源浪费等问题日益凸显的背景下，如何实现经济增长与环境保护协调发展，已成为全世界共同关注的问题。世界银行的统计结果表明，中国已于2005年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碳排放国。面对碳排放快速增长带来的威胁，我国政府正式提出“碳达峰、碳中和”目标，旨在积极应对气候变化、实现可持续发展，积极履行大国责任、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自20世纪70年代《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试行）》颁布以来，环境保护体系逐步建立，中国通过机构建立、法律约束和政策规制等一系列手段开展环境治理。20世纪末，伴随着粗放式的经济发展，各级政府不断增大环保投入，强化重点流域、区域的污染治理;“十一五”时期，基于资源节约、环境友好型社会的理念，实施总量控制制度、环境保护规划，实现了由软约束向硬约束的转变［1］，且生态环境保护示范创建工作得到了蓬勃发展。自生态环境问题受到关注以来，环境规制体系在中国得到了较大发展。外商投资是我国经济的组成部分之一，在经济全球化发展的今天其对我国经济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实现环境规制和经济发展协同推进，不仅是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的必要措施，更是助力我国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的重要手段［2］。

关于“污染天堂假说”的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作为早期的代表性研究之一，LEVINSON A［3］探讨了环境规制差异与一国国内厂商区位选择问题，发现一个国家环境规制的差异并不系统地影响厂商区位选择。KELLER W等［4］构建了更加合理的环境规制指标体系，通过研究发现环境规制对美国对外投资的影响相对温和。COLE M A等［5］认为国家腐败水平的差异导致环境规制对投资的影响不同。国内关于“污染天堂假说”的研究起步较晚且关注度较低，相关研究主要集中于环境规制衡量指标选取及其异质性与投资区位、企业类型关系等方面［6-7］。在环境规制衡量指标选取方面，刘志忠等［8］虽然选取了丰富的指标衡量环境规制，但忽视了指标的内生性问题。在环境规制与投资区位方面，傅京燕等［9］重点研究了环境规制对行业比较优势的影响。朱平芳等［10］利用分位数回归的方法研究得出，环境规制对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效应因投资水平的高低而不同。在环境规制与企业类型方面，张中元、赵国庆［11］研究了环境规制对于不同类型企业（国有企业、私营企业以及“三资”企业）的技术溢出效应的影响。除了对企业的异质性进行分析外，也有部分学者基于环境规制的异质性对投资区位的选择开展了影响研究。雷淑珍等［12］发现命令型环境规制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投资的质量升级，且这种异质性导致找不到一种“完美”的环境规制手段；而谢宜章等［13］认为激励型环境规制对工业绿色发展的促进作用更加显著。

“污染天堂假说”在中国是否成立这一问题，不同学者的观点不尽相同［14］。赵哲等［15］认为中国实施较低的环境标准并未成为“污染避难所”;郭建万等［16］认为，在不考虑集聚经济的情况下，“污染天堂假说”在中国一定程度上成立;曾贤刚［17］基于1998—2008年我国30个省份的面板数据，研究发现环境规制和投资之间不存在因果关系，“污染天堂假说”在中国成立的证据不足。

纵观国内外相关研究，无论对于国家还是地区，环境规制的严格化对于吸收投资存在负向影响［18-20］。在环境规制政策束紧的趋势下，从环境规制的视角来讨论投资在中国的空间分布，以协调环境规制政策和引进外资政策在吸引投资与环境保护之间的平衡［21］。鉴于此，立足城市层面，将2007年开始执行的国家“城市环境综合整治定量考核”措施作为代表性的环境规制政策，基于2003—2020年全国287个地级市的面板数据构建实证模型，开展双重差分研究，并对双重差分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和异质性检验，从而揭示环境规制政策变化对投资的影响，以期为环境规制政策制定、投资引导、城市发展规划、生态环境保护以及政策协调与平衡等提供有益的实践启示。

1" 数据来源与变量选取

实证研究中各指标对应的数据主要来自《中国城市统计年鉴》，选取2003—2020年287个地级以上城市的面板数据。指标包括：实际利用外资额、规模以上企业工业总产出、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人口密集度、平均工资、高等教育在校生人数、本地电话用户数量以及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需要指出的是，中国地级以上城市数量自1999年起新增幅度较大，至2003年共增添了24个地级城市，此后新增幅度有所减小，故选取了地级以上城市数量变化相对较小的2003—2020年时间段的城市。

1.1" 被解释变量

根据相关文献，衡量投资变量的指标一般选用：①各地级以上城市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②外商投资企业工业总产值或增加值;③外商投资企业当期数量。在行业层面，由于实际利用外资额数据缺失，故基本选用外商投资企业工业增加值或总产值、企业数量作为衡量指标。在省际、城市层面，多选取实际利用外资额来衡量投资情况。而相关研究表明，衡量外商直接投资的数据或方法不一致，并不会影响实证研究的科学性、准确性。因此，选取各地级以上城市实际利用外商投资额作为衡量投资的代理变量。

1.2" 生态环境政策变量

生态环境政策变量的选取步骤为：首先，依据《“十一五”城市环境综合整治定量考核指标实施细则》（以下简称国家″城考″），将接受国家“城考”的113个环保重点城市列为实验组，其余城市列为控制组，并设置实验组的生态环境政策效应的虚拟变量l的取值为1，控制组的l值为0。计算公式为：

l=1， 城市为环境保护重点城市;0， 城市为非环境保护重点城市。（1）

其次，依据《“十一五”城市环境综合整治定量考核指标实施细则》的实施时间（2007年1月1日）设置时间效应虚拟变量P2007的数值，即2007年之前该变量的数值为0，2007年及之后的数值为1。计算公式为：

p2007=1， 年份≥2007;0， 年份lt;2007。（2）

最后，依据上述两项虚拟变量的交叉项，设置环保重点城市国家“城考”生态环境政策的效应变量t2007。计算公式为：

t2007=lp2007。（3）

1.3" 控制变量

在实证研究中，除了考虑生态环境政策对投资的影响外，还对其他影响因素进行了控制。这些控制变量分别为：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规模以上企业的工业总产值［22］、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人口密集度、平均工资［23］、代表人力资本的高等教育院校在校生数量、衡量基础设施水平的本地电话用户数量以及经济特区和沿海城市两个虚拟变量。以上各变量的统计结果见表1。为了消除量纲对回归结果有偏性的影响，部分变量采用对数形式。

2" 实证模型构建

为了揭示生态环境政策对投资的影响，利用2007年开始执行的环保重点城市的国家“城考”规制，以未受政策影响的城市作为参照来比较国家“城考”的环保重点城市的投资额（以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表示），及其在政策实施前后的变化情况。依据双重差分法的基本理论和上文中的相关政策变量，构建实证模型，其表达式为：

Yit=βt2007+γt+δp2007+θXit+μi+σt+εit。（4）

式中：Yit为第i个城市第t年的实际利用外资额（以对数形式表示）;β为2007年环保重点城市生态环境政策产生的影响效应系数;γ、δ、θ分别为时间、政策与控制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系数;Xit为可能影响第i个城市第t年投资的其他控制变量;εit为误差项;μi为表示城市固定效应的城市虚拟变量，用以控制其不随时间变化的特征，如地理特征、气候条件和自然资源状况等;σt为表示时间固定效应的年份虚拟变量，用以控制不同年份中对所有城市产生共同影响的因素，如货币政策、宏观经济冲击等。此外，由于投资在中国的区位分布上具有明显的地理特征，且行政区域之间的政策可能存在协同竞争关系，故利用区域虚拟变量与时间的交叉项来控制区域和时间的双向固定效应。

3" 双重差分法实证结果分析

利用双重差分法分析国家环境“城考”政策的影响效应，即以同一时期中未参与国家“城考”的城市为参照，分析参与国家“城考”的113个环保重点城市的投资在政策实施前后的变化情况。表2列出了国家“城考”的113个环保重点城市对其投资的双重差分回归结果。为了排除区位优势对估计结果准确性的影响，表2中第（2）列加入了经济特区和沿海城市两个控制变量。此外，在第（3）列又进一步控制了年份和城市的双向固定效应。

由表2可知：①交叉项t2007系数的估计值在5%统计水平上与被解释变量间的显著性为负相关，且数值约为-0.128，说明环保重点城市政策对投资产生了负向影响。②第（1）列与第（2）列中交叉项t2007的系数基本保持一致，说明经济特区和沿海城市的区位特征并未影响估计结果。③第（3）列交叉项t2007系数的估计值在5%统计水平上与被解释变量间的显著性为负相关，且数值约为-0.135。也就是说，2007年对113个环境保护重点城市实施国家“城考”规制，导致这些城市的实际利用外资额与其他城市的相比约减少了13.5%。这说明，中国环境监管力度的加强、生态环境政策的束紧，在一定程度上对引进投资产生了抑制作用。④回归方程中的其他控制变量与预期基本一致。这说明：第一，变量g系数的估计值表示工业总产出规模更高的城市利用外资的水平更低;第二，人均GDP更高的城市其经济发展水平更高，吸引投资的条件更加优越;第三，人口密度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经济发展水平，人口密度高的城市更能吸引投资;第四，虽然将平均工资作为衡量投资成本的指标可能会制约投资的流入，但中国平均工资相对较高的城市主要位于沿海地区或属于大中型城市，这些地区的实际利用外资水平相对较高;第五，人力资本是投资区位选择时的重要因素，但进入中国市场的投资公司主要以投资加工企业为主，多集中于劳动密集地区，以获取简单劳动力为主要目标;第六，本地电话用户可以反映一个地区的基础设施状况，基础设施较完善的地区能够吸引更多的投资;第七，经济特区和沿海城市在引入投资时具有较为明显的地理优势和更为丰厚的政策优惠。

分析产生上述差异的原因，可能为：①“城考”由国家统一执行并直接考核，考核程序系统且标准严格。被考核的城市为了完成减排任务、达到环保标准，并最终通过国家“城考”，可能会采取包括加强监测力度、控制生产规模、提高投资建厂标准等措施，从而对外资企业的引进和开展的生产活动产生一定的限制，最终导致其整体利用外资水平有所下降。②环境保护部门对环保重点城市的环境数据进行了专项统计，内容涵盖工业废气和废水等主要污染物排放及处理情况、工业污染治理投资与建设情况、工业企业概况等，同时每年以公报的形式向社会公布，严格、透明的数据统计系统及信息公开模式，在一定程度上从侧面给这些城市施加了环境监管压力，迫使地方政府将更多的资源用于环境保护与治理，从而导致社会经济的其他方面（如引入投资）的增速放缓。③环境标准的提高迫使投资方在清洁技术、环境治理等方面投入更多要素，无形中增加投资成本，导致投资方减少投资额或者改变投资目的地。

4" 稳健性检验

4.1" 平行趋势与动态影响

为了验证双重差分结果的稳健性，需要进行平行趋势检验，即验证政策实施前各城市投资的变化趋势是否存在显著差异。平行趋势检验结果如图1所示。由图1可知：参与国家“城考”的环保重点城市与非重点城市之间的投资额差异是随时间而变化的；2007年以前，国家“城考”的环保重点城市与其他城市的投资额增长水平并不存在显著差异，说明环保重点城市引进投资的变化在2007年国家“城考”政策实施前后满足平行趋势假设;国家“城考”政策执行后，环保重点城市的投资额存在负向且显著性逐年递增的发展趋势。

4.2" 安慰剂检验

为避免回归结果受到地区、年份、城市中隐性因素的影响，进行安慰剂检验。从287个城市中，随机抽取113个城市作为实验组，假设这些城市是环保重点城市，剩余城市为控制组。在安慰剂检验中，若自变量t2007的回归系数不显著，则认为回归结果较为稳健。对上述操作进行了500次随机抽样，得到的安慰剂检验结果如图2所示。

由图2可知，在随机分配中，大部分t2007的p值都在10%的水平下不显著。与此同时，基础回归中t2007的回归系数为-0.135，在安慰剂检验中明显异于500次随机抽样的结果。因此认为上述基准回归结果基本稳健。

5" 异质性检验

5.1" 地区异质性

在基准回归中，政策实施后环保重点城市相较于其他城市的投资额显著降低。由于城市经济发展水平、对外开放水平等方面存在差异，造成政策实施效果也存在差异。为进一步验证不同地区对政策的反应，对东部、中部、西部的城市进行了异质性检验，结果见表3。

由表3可知，东部城市受到环保重点城市政策的影响显著大于中部和西部城市的，且2007年环保重点城市国家“城考”政策对东部和西部城市的投资有负向影响，而对中部城市的投资影响为正向。这是由于东部城市作为中国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其高速发展的经济大多以牺牲环境为代价，也更容易受到环保重点城市政策的影响。

5.2" 污染强度异质性

除了按不同地区进行异质性检验外，基于我国“城考”环保重点城市的核心内涵，对不同污染级别的城市进行了异质性检验。以城市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的中位数为标准，大于等于该标准的设为高污染城市，反之则为低污染城市。表4中分别对高污染和低污染城市进行了分类回归。由表4可知，高污染城市回归系数不显著，低污染城市的估计系数显著为负。该结果表明，环保重点城市对投资的影响效果在低污染城市中更加明显。

6" 结论与政策建议

6.1" 结论

针对生态环境政策实施是否影响投资区位选择这一问题，基于2007年开始执行的113个环保重点城市国家“城考”的生态环境政策，选取2003—2020年间287个地级以上城市的面板数据，通过双重差分法对比分析了政策执行前后实验组城市与控制组城市的投资变化情况，以此衡量生态环境政策对外商投资的影响，得出以下结论：

1）2007年起实施的国家“城考”规制对投资产生了一定的抑制作用。与非环保重点城市相比，环保重点城市的实际利用外资水平大约减少了13.5%。对于环保重点城市，在控制环境污染的同时，应注重引导清洁行业的招商引资，给予更多的投资优惠政策。

2）双重差分实证结果不存在有偏性，生态环境政策的实施是导致投资减少的原因，并对投资产生“挤出”影响。

3）重点生态环境政策对东部地区投资的影响显著大于对中西部地区的，且在低污染城市中的影响更加显著。东部地区以绿色信贷指引为导向，积极引导清洁行业的外商投资。

6.2" 政策建议

1）优化环境政策配套措施，提高环境标准和管理水平。一方面，政府应该优化环境政策的配套措施，特别是对环保重点城市，应该出台更具针对性的政策来引导和支持清洁行业的发展。如提供更多的投资优惠政策、减轻企业环保成本、加强环保产业园区建设等。另一方面，政府应持续提高环境标准和管理水平，加强对企业环保责任的监督和落实，以吸引更多的高质量投资，确保企业按照环保要求开展生产经营活动。

2）实施地区差异化管理，加强国际合作与信息共享。一方面，考虑到东部地区和中西部地区的环境政策影响差异，政府应该加强地区差异化管理。对于东部地区，应该进一步加大对清洁行业的引导和支持力度;对于中西部地区，可以适度放宽环保政策，以促进投资的增长。另一方面，政府与企业应加强与国际社会的合作与交流，学习借鉴国际先进的环境治理经验和技术，提高我国环境保护水平。同时，政府应建立健全环保信息披露和查询系统，提高环保政策的透明度和执行效果。

3）鼓励企业自我管理与技术创新，推动企业实现绿色可持续发展。一方面，政府应该鼓励企业加强环境自我管理，积极采用清洁生产技术，降低环境污染排放。同时，政府还应支持企业进行环境技术创新，鼓励企业提高自身环保水平和竞争力。另一方面，企业可以寻求清洁生产技术和绿色供应链，减少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政府可以通过出台绿色采购政策和建立环境认证体系，鼓励企业采购环保产品和服务。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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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马伟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