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文化思想引领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进路研究

摘 要：习近平文化思想对做好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具有重要引领作用。习近平文化思想以“新的文化使命”为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时代内涵铸魂赋能；以“七个着力”系统回应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核心要求。习近平文化思想同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构成内容与形式的有机统一，具有典型的体用关系特征。针对新时代新媒体舆论宣传的发展态势及存在问题，应坚持以习近平文化思想为引领，构筑“信念之基”宣传新高地，塑造“可敬可爱”中国形象，坚持“人民至上”创作导向，推动工作“守正创新”，更好地推动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

关键词：习近平文化思想；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体用关系；进路导向

doi：10.3969/j.issn.1009-0339.2024.02.002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339（2024）02－0012-08

2023年10月，全国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会议正式提出习近平文化思想，明确“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事关党的前途命运，事关国家长治久安，事关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是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1]。新媒体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新平台，是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重要宣传阵地。近年来，学界以舆论宣传工作为主题的研究成果较为丰硕。目前学界对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主流媒体、官方政界媒体如何开展宣传及传统新闻报刊如何融合发展等方面。本文通过进一步明晰习近平文化思想关于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时代内涵和核心要求，针对新媒体舆论宣传发展存在的问题，阐明习近平文化思想与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体用关系，进而提出做好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进路，以供借鉴。

一、习近平文化思想关于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时代内涵和核心要求

习近平文化思想深刻回答了在新时代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事业要举什么旗帜、走什么路、实现什么目标、坚持什么原则等根本性问题，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思想武器。以习近平文化思想引领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需进一步深入理解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时代内涵和核心要求。

（一）从“新的文化使命”明确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时代内涵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关于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重要论述，系统阐明了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肩负着讲好中国故事、弘扬正能量，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引导群众、服务群众，服务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打造国际影响力等时代使命。2013年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提出，要加快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的融合发展，用手段创新来破解工作难题；要适应社会信息化持续推进的新情况，利用新技术新应用占领信息的传播制高点[2]。2014年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提出：“要一手抓融合，一手抓管理，确保融合发展沿着正确方向推进。”[3]64

2015年，习近平在视察解放报社时提出：“读者在哪里，受众在哪里，宣传报道的触角就要伸向哪里，宣传思想工作的着力点和落脚点就要放在哪里。”[3]66

2016年，习近平在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座谈会上提出：“要适应分众化、差异化传播趋势，加快构建舆论引导新格局；要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增强国际话语权，集中讲好中国故事，同时优化战略布局，着力打造具有较强国际影响的外宣旗舰媒体。”[4]2017年，习近平在致中国记协成立80周年的贺信中提出：“讲好中国故事，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作出新的更大贡献。”[5]2019年，习近平在第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提出：“要运用信息革命成果，推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做大做强主流舆论，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强大精神力量和舆论支持。”[6]2022年，党的二十大对全媒体传播体系建设、主流舆论新格局塑造、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把握等方面提出了要求。

2023年习近平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提出了新的文化使命，即“在新的起点上继续推动文化繁荣、建设文化强国、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7]，赋予了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守正创新、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增强文化自信自强、推动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新的时代内涵。

（二）从“七个着力”明晰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核心要求

2023年，习近平在全国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会议上作出的重要指示为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指明了方向，也为做好新媒体舆论宣传文化工作提供了根本遵循。习近平文化思想的“七个着力”从多维度对宣传思想文化工作进行了阐述，因而新媒体行业应从“七个着力”角度觅得舆论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新形态。一是着力加强党对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领导[1]。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是治国安邦的重要内容。历史证明，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旁落，就容易出现无可挽回的历史性问题。习近平文化思想将坚持党的领导放到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首位，充分说明了党的领导的重要地位。近年来，无论是区块链技术的产生，还是“互联网+”网信事业等领域的重要成就，都是在党的领导下取得的。二是着力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1]。任何轻视和脱离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行为，都是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强化[8]。意识形态领域的重大风险，决定了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必须围绕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展开。新媒体要通过大数据、云平台、微宣传等信息技术手段，搭建多类目宣传平台，切实巩固网络“红色阵地”。三是着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1]。舆论宣传工作在本质上就是价值观的碰撞，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当代中国精神的体现，凝聚着全国人民的共同价值追求。新媒体要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人们生活相联系，落实落细落小工作，将新媒体用“活”。四是着力提升新闻舆论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1]。马克思指出：“报刊能够使物质的、血肉的斗争变成思想和精神的斗争。”[9]这充分体现了媒体舆论传播的重要性。习近平文化思想对新闻舆论方向提出的指引，是全过程各方面的。新媒体要主动融合主流媒体，在主流媒体的引导下，提高自身的传播力、导向性、影响力和公信力，掌握新闻传播的正确航向；用数字化创新舆论表达，实现新媒体内容年轻化、智能化，重塑直播、微博等公信力，实现新媒体平台不断破圈。五是着力赓续中华文脉、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1]。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经久不衰，深刻影响着中华民族的发展。比如，岳麓书院深植湖湘文化，展现湖湘地区实事求是的精神品格；《中国婚礼》用节目形式生动展现和美家风，增强文化自信；人文历史纪录片《中国》，展现了中华文明和中华民族发展的历史逻辑等。新媒体作为文化传播的重要载体，要发挥自身独特优势，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以文化人，提高文化传播效果。六是着力推动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繁荣发展[1]。中国式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关键期，决定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双轮驱动”的方向，决定了新媒体开展文化建设的时代使命。七是着力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促进文明交流互鉴[1]。新媒体作为当前世界广泛运用的交往工具，起着联系世界各地人民的作用。通过新媒体可以让世界人民倾听中国声音、了解中华文明，实现美美与共。近年来，“新媒体+体育”广泛传播了中华体育文化，“新媒体+洋网红”增加了讲中国故事新力量，“新媒体+汉服”提升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生机活力等，都有效地展示了新媒体的力量。新媒体要以跨界联动形式助力中华文明的多元传播，深化文明交流互鉴。

二、新时代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鲜明特征

习近平文化思想同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是内容与形式有机统一的关系，体现了鲜明的体用关系特征。

（一）明体方可达用

明体达用，首先要求我们对主体有着清晰的认识。习近平文化思想以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为重要面向，结合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对新媒体舆论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内涵外延和路径等理论遵循之“体”进行了深刻阐释。第一，习近平文化思想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篇的新篇章，赋予了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之“新体”。回溯习近平文化思想的形成历程，习近平因势而谋，提出一系列原创性论断，是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最新理论遵循。例如，就文化使命而言，从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兴盛，到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创新了如何对待传统文化之体；就舆论工作而言，从提高新闻舆论“四力”到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创新了如何进行舆论宣传之体。这一系列重要论述表明习近平文化思想全新定位了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路径导向。第二，习近平文化思想明确了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文化属性，明确了新媒体文化之“本体”。新媒体文化与传统文化的区别在于它是一种由传播技术的变化带来的文化多元现象[10]。习近平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时代背景，明确了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文化属性。其一，始终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滋养，守好“根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我国突出优势和最深厚的文化软实力。要推动新媒体文化产品成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生动载体，赓续中华文脉。其二，始终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根本遵循，守好“魂脉”。习近平强调：“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归根到底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行！”[11]党的文化工作要始终坚持群众路线，坚持社会效益优先，创造人民喜闻乐见的社会主义文化产品。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使其适应新形势新任务，展现新气象新作为。习近平文化思想为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之“大体”，只有深刻理解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之“大体”的基本原则和理论内涵，才能更好地明晰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重大意义和战略布局。

（二）以体决用，以用强体

若只谈“体”而忽视“用”则容易陷入“体用”二元割裂的困境。“明”习近平文化思想关于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之“大体”，“达”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之“新用”。习近平文化思想不是囿于书斋中的纯思，而是直击社会问题、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实践理论。习近平对文化建设理论的深刻阐释，是为了更好在文化工作布局上实现体用贯通，因而必须贯彻落实到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各领域全过程。比如，“新的文化使命”要求了“培育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建设网络文明”[7]，回答了要建设什么样的网KrvJLGKnOKLhV8MiJqTb2eIdlYktRo6HPUWjVik0UVk=络文化的问题；反之，对健康向上的网络文化的创造可以在新的起点上推动文化的繁荣兴盛，实现新的文化使命。又如，“增强中华文明传播力影响力”要求“提高新闻舆论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反之，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发展可为党的新闻舆论工作提供新机遇、优化理论体系。对全媒体宣传思想文化工作而言，习近平文化思想体系的实践效能是各方面全方位的；全媒体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有效开展也将进一步促进习近平文化思想体系更加健全。

由此观之，以体用关系分析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以“新体”达“新用”，以“本体”固“本用”，可以赋予其新的价值意蕴和实践导向，进而助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繁荣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三、新媒体舆论宣传的发展态势及存在问题

新媒体发展从十年前的方“新”未艾到十年后的大“行”其道，从“相加”到“相融”再到“深融”，实现了新媒体宣传技术的革新、宣传阵地的重建、宣传主体的多变。新媒体因其超时空的传播能力和群众互动能力，被各方面力量当作介入宣传的工具，对国内外舆论生态环境具有重要影响，甚至影响国家发展道路抉择和国际格局重塑。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高度重视宣传思想工作，多次强调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极端重要性。2021年11月，在第四届世界媒体峰会的贺信中，习近平指出如何正确回答时代课题，广泛凝聚世界共识，媒体肩负着重要的社会责任[12]。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做好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必须深刻认识和把握新媒体舆论宣传的发展态势及存在问题。

（一）新媒体舆论宣传的发展态势

为更好反映新媒体舆论宣传的发展态势，笔者对新媒体舆论宣传的网民规模及结构现状进行了分析，分析结果有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主流媒体在新媒体平台运营现状。据抖音、快手官方数据，截至2023年12月，抖音、快手新榜指数排名前十的均为主流媒体官方账号，其中抖音平台排名前三的粉丝量为人民日报1.68亿人、人民网6 522.31万人、央视网5 793.02万人①；快手平台排名前三的粉丝量为央视新闻7 391.77万人、人民日报6 730.03万人、人民网4 091.83万人②；在公众号年发文量排名前三的平台为极光新闻东北网16 614条、坏球时报15 184条、环球网15 097条③。主流媒体已开设并运用超过740个的活跃视频号，发布超过百万条的视频作品④。数据表明，主流媒体在响应国家号召，积极拓展宣传工作的表现形式，积极推动媒体一体化建设等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第二，用户在新媒体平台活跃情况。如图1所示，2023年我国的移动互联网用户呈上升趋势。结合图2可以看出，中国移动互联网行业中，短视频用户总时长占比28.0%，且呈逐年上升趋势，已经成为移动互联网最活跃的平台；即时通讯占比21.9%，虽为第二大用户平台，但呈逐年下降趋势；综合资讯占比7.7%，与前两者相差较大。以上三类是当前我国比较活跃的新媒体平台，体现了当前互联网用户的使用趋向，有利于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找到重点实践面向的平台方向。

第三，我国五大典型新媒体用户驱动的情况。据图3可以看出，当前由抖音、微博、快手、哔哩哔哩以及小红书构成的五大典型新媒体，截至2023年12月去重活跃用户的规模达到10.88亿，全网渗透率高达88.9%[13]。这说明我国新媒体平台的用户规模在逐年攀升，新媒体影响力日趋扩大，运营方向从流量驱动向内容驱动转变。

（二）新媒体舆论宣传存在的主要问题

通过对新媒体现状进行分析，可以更好地了解新媒体舆论场所呈现的普遍现象。与此同时，当前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主要存在四个方面的新问题。

第一，网络宣传主客体泛化。新媒体宣传存在主体和客体两个层面。从客体受众角度分析（如图4所示），作为未来国家发展的主力军，19岁及以下的用户最喜欢的节目类型以娱乐类节目为主。让人担忧的是，知识型节目未在其喜爱节目类型之内，说明当前受众群体在新媒体平台不能得到更广泛、更高质量的知识获取[14]。从主体宣传角度分析，由于互联网快速发展、互联网覆盖率日益提高、网民结构日益年轻化等因素影响，导致新媒体的舆论传播主体复杂多样、知识水平参差不齐。虽然主播、网红等自媒体在进行直播发言或转发评论时受到法律法规的约束，但是由于宣传主体体量庞大，加之语言表达方式多样、文字隐晦的影响，部分不良内容可能难以被准确理解和及时发现。目前主流媒体积极发挥引导力，但是它们在短视频等自媒体平台发展不够成熟，数量上占比不高，作用发挥还不够充分。

第二，网络视听平台民营化。目前短视频、网络直播以及综合视频已经成为当前网络用户的主要活动阵地，是网民进行日常交流、知识获取、新闻获取的主要渠道。因此，网络视听行业的兴衰、内容导向、规模结构等会对用户的意识形态产生深刻的影响。结合图5、图6、图7可知，当前综合平台中爱奇艺、腾讯视频、芒果TV、优酷、哔哩哔哩的市场份额高达89.5%；短视频平台中抖音、快手等的市场份额高达59.5%；网络直播平台中斗鱼直播、虎牙直播等的市场份额高达57.2%[14]。以上平台均为民营企业运营。由于新媒体具有“去中心化”的特点，发布的信息主观性强，信息主体主要为个人或者某个独立的机构控制，易受到外来资本、西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糟粕文化等影响，传播不良信息，进而对用户意识形态产生影响。

第三，国际舆论传播复杂化。新媒体具有独特的UGC（User Generated Content）信息源，即以用户生成模式，官方信息和用户信息共同构成。这种独特的信息源呈现出传播效率高、速度快，传播覆盖度广，用户容易被其吸引等优势，但也正是这种特殊性使用户进入门槛低且传播渠道多样、信息分散，在传播过程中呈现碎片化的现象。这不仅使某些重大事件在没有被证实、处理的情况下就能够快速传播，也使国家形象宣传以碎片化的符号形态分散传播，国家形象被多元化、碎片化的内容拼接而成，这种间断的、未被处理过的信息容易被用户“抛弃”和“误解”。据图8所示，用户对于新闻咨讯等重要信息主要通过新媒体的途径获得。网民对于新闻资讯的获得排名前三的平台依次是短视频平台45%、电视42.9%以及网络视频平台37.5%[14]。结合时代背景，网络空间已成为大国博弈的主要战场和重要武器。文化的国际传播影响力既受各国自身利益影响，也受价值观、民族风俗等文化层面差异的影响。新媒体在不同国家的传播存在多样化、碎片化并呈现伴随性的特征，可能会使得彼此的文化交流和互鉴出现困难。

第四，技术驱动差异化。科技从来不是实现人类目的的中立工具。当人类利用技术创新操控所处的环境时，技术创新也在重塑人类自身。例如，推荐引擎可能会限制选择范围并最大限度地减少巧合成分，同时这种筛选也会根据人们过去的偏好限制文化多样性的传播。首先，据《第52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3年6月，我国农村网民规模为3.01亿人，占网民整体的27.9%；城镇网民规模达7.77亿人，占网民整体的72.1%，网络覆盖率存在城乡差异大的现象[15]。其次，由图9可知，2023年国民上网使用设备如下：手机上网占比99.9%，台式电脑上网占比33.9%，笔记本电脑上网占比30.3%，电视上网占比22.5%，平板电脑上网占比26.6%[16]。可见，我国网民上网设备选择较多。基于上述分析，新媒体舆论宣传技术驱动面临操作的难度系数和复杂程度较大以及渠道多、创新难等问题。

四、新时代做好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进路

人类是“孕育文化”的物种。我们可以从文化的角度探寻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实践路径，从文明的高度提出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的体系构建。习近平文化思想“明体达用、体用贯通”，在宏观层面进行整体指导，在具体层面进行细节把控，以文化建设为出发点对宣传文化工作的全过程各方面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和新论断，同时为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提出了新的要求、找到了新出路。因此，要完整准确全面学习贯彻习近平文化思想，推动新时代新征程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高质量发展。

（一）构筑“信念之基”宣传新高地

方向明，则思路清。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习近平在2023年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提出要坚持和加强党对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全面领导，担负起新的文化使命，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铸就社会主义文化新辉煌[7]。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应始终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马克思主义文化观，在创作、宣传思想文化等工作时自觉与党保持高度一致，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新媒体平台构筑具有坚定信念的宣传新高地。

要加强主流媒体在新媒体平台的舆论宣传力度。首先，通过构建矩阵化账号来提升自己的曝光度，用好主流媒体的号召力，加强与其他高质量账号合作，提升自身的传播率和吸引力，并在这个过程中引导其他自媒体弘扬红色文化、树立正确的信仰、守好意识形态阵地。其次，重视新媒体平台建设，通过建立健全舆论引导的联动机制，宣传、教育和动员群众，凝聚人民群众思想行动于党的旗帜之下[17]。随着用户在新媒体平台的使用率日益增加，主流媒体也应跟随大众视野，扩大舆论阵地，深入群众。第三，将党管媒体不动摇原则贯穿新媒体领域，加强新媒体平台建设分类管理，完善各级党委政府新媒体建设，增强信息内容高质量产出机制，充分发挥政务新媒体部门制度优势，让党的声音永远占据首要地位。

（二）塑造“可敬可爱”中国形象

习近平指出：“各国历史、文化、制度、发展水平不尽相同，但各国人民都追求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18]通过新媒体平台讲中国好故事，唱中国好声音，在本质上是一种文化模式的交往，是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的人民在价值意识层面达成的文化欣赏、文化认同。在文化多样性的语境下，中国形象在不同国家有着不同的印象，新媒体要将传播性强、内容表现形式多元、群众互动性高的优势发挥到国际传播当中，基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深厚文化底蕴，宣传我国大国形象。

中国有着丰富多彩的故事，有着许多有趣的人物，在面对文化的国际传播时，我们的难点在如何将语言转化为内外受众群体能够理解的视角来传达。根据NEW MEDDIA 新媒体数据库数据可知， 2022年、2023年短剧在抖音、快手等平台“火速出圈”，例如热播短剧《二十九》（8.3亿）、《逃出大英博物馆》（4.2亿）、《拜托了奶奶》（9.5亿）以其播放量吸引了一大批粉丝。这些短剧还利用多元化的表达方式，反转紧凑的内容，让用户沉浸其中。新媒体平台应以加强舆论宣传，提高人民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关注度，增进人民对其喜爱度和了解度，进而真正将其内化于日常生活。

（三）坚持人民至上的创作导向

要提高新媒体平台与人民的互动性和观众黏性，提升新媒体平台内容创作高质量发展。首先，坚持人民至上的创作理念，坚持走群众路线，在内容上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华民族现代文明为根基，不断满足人民群众的需求。在内容宣传上进一步加强与群众的互动联通，及时把握群众的反应。其次，在创作主体上把充分尊重不同创作群体的个性化、差异化、创造性与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有机统一起来。由表1可知，新媒体平台的用户年龄、性别存在不同特征，在抖音平台中各年龄段的用户分布较为均衡，而快手平台中51岁以上的中坚力量占比比较突出，小红书、哔哩哔哩、微博的用户主要集中在35岁以下。新媒体平台应根据客体差异进行不同的内容投放。例如，25-35岁主体是具有新表达、新态度的年轻人，平台在投放内容时应当注意内容标题的新颖性、内容的年轻化表达。新媒体可以借鉴企业形象识别系统（CIS）理论（即价值观的理念识别、企业行为规范和企业服务的行为识别、企业视觉元素、视觉识别三个部分），进行舆论宣传工作。同时创新内容主体，把控舆论方向，使创造内容、宣传内容、监控内容等坚持人民至上与国家战略相结合、人民至上与社会价值相结合、人民至上与国际交流相结合。

（四）推动工作守正创新

在智能化时代，新媒体应紧扣媒体融合，推动工作手段创新。首先，守正是创新的方向和依归。守正，则要继续保持主流媒体的传统优势，坚持内容为本，坚持正确舆论导向，传播正能量，发出中国最强音。新媒体应深耕主业。以央视财经新媒体为例，其以财经领域为根本，根据不同平台不同特点的情况制定不同财经内容，有效提升自身引领力，其各平台粉丝规模已经破亿，其微博在财经类微博中稳居榜首。其次，创新是守正的活力和基础。据QuestMobile数据显示，全网用户规模从2019年11.34亿人到2023年的12.13亿人，且人均单日使用时长达7.1小时。其中，短视频在用户总时长占比中，由2019年13.2%增长到2023年 的28%[19]，已然成为线上用户的主要聚居地。据QuestMobile《2023内容视频化与商业化洞察报告》显示，当前移动互联网正在向内容视频化方向发展，信息内容通过“视频+直播”的形式向人们传播新闻资讯、本地生活、旅游服务等内容，整体呈现出视频平台向多领域拓展，短剧在各渠道独占率高等特点。新媒体舆论宣传工作创新要基于当前发展趋势，依托短视频平台等，充分发挥短剧流量优势，升级新媒体矩阵，开拓终端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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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菊香

收稿时间：2024-03-25

基金项目：2020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XDJ003）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吴布林，男，广西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党建理论与实践、中共党史、中国近现代史基本问题；李佳艺，女，广西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史基本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