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城乡居民低收入代际传递的阻断机制研究进展

摘要：当前，我国已经取得脱贫攻坚战的全面胜利，而阻断贫困的代际传递是当前巩固脱贫攻坚重大成果的必要举措，低收入的代际传递问题便是贫困代际传递问题重要的表征。本文通过总结相关文献，运用CiteSpace软件，从低收入代际传递的内涵及现状，影响因素，及阻断机制进行简要梳理。研究发现，教育、人力资本、家庭因素、地理位置等对城乡低收入代际传递均有显著影响，为此政府应发挥主体作用以完善相关体系政策；确立教育核心地位；促进脱贫群体秉持积极心态使其树立人生目标；激发其创业就业能力等以保障胜利成果永续，维系当前美好脱贫环境。文章分析当前研究成果，为今后研究该方向作者提供切入点，并对以后对于城乡居民的低收入代际传递相关主题提供一定的借鉴与启示。

关键词：城乡居民；低收入代际传递；贫困代际传递；阻断机制；研究进展

基金项目：吉林省教育厅项目“城市居民气候灾害风险及适应性认知研究”（JJKH20220434KJ）

中图分类号：F124.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537X（2024）07. 0122-07

我国已收获脱贫攻坚的重大成果，实现了乡村贫困人口的大量减少和贫困地区的整体脱贫，为这些地区带来了经济和社会的全面发展，乡村地区容貌焕然一新。而现今阶段，保障胜利成果永续，巩固阶段性胜利至关重要，低收入代际传递的阻断便是重要的途径。低收入代际传递的阻断问题不仅关乎个体和家庭的福祉，更对社会的稳定与可持续发展产生重要影响。以往各研究学者通过统计数据以及不同模型方法可以得出国内的代际收入传递状况，总结出影响低收入代际传递的因素并提出适当的建议以缓解低收入代际传递的程度。但近几年的研究成果表明，虽然我国整体贫困水平明显下降，但低收入乃至贫困代际传递机会仍呈现上升趋势。

一、数据来源及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本文通过CNKI收集文献，全称“中国知网”（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ternet），是一个提供学术文献、科研成果等资源的大型数字化服务平台。通过检索，搜集到2018-2023年以代际收入传递为主题的中文文献500篇作为本文的主要分析数据。

（二）研究方法

CiteSpace作为一款文献计量分析软件，可以呈现某一领域研究热点及变化趋势、探索文献间的互引关系、将某一领域研究热点进行时间聚类、以时间线的形式呈现某一领域研究热点变化。该软件可以清晰直观展示出相关领域研究热点，本文对2018-2023年间主题为代际收入传递的500篇文献进行分析，提取出代际收入传递关键词共现图谱以及代际收入传递关键词聚类时间图谱，并进行聚类效果检验。

二、代际传递的内涵及研究现状

（一）代际传递的内涵

代际传递是指父母一代的各种特征传递给子女的社会现象。代际传递作为一个学术概念，主要归属于心理学范畴，但在社会学、教育学等领域也有所涉及。代际传递理论认为，父辈的优势资源、价值观念、品性特征等，直接或间接地在代际之间传递，子代在各方面与父代越相似，代际传递效应越强。众多学者以贫困代际传递现象为研究主流，而贫困代际传递指的不仅仅是贫困现象的继承，而且包含导致贫困的不利因素在代际间的传递。这其中便包括低收入的传递，低收入状态便是贫困的具象，本文认为，父母的低收入情况或者导致低收入情况的相关条件和因素传递给子女的情况称之为低收入的代际传递。

代际传递的内涵界定在发展中没有发生明显变化，这也给我们的研究提供了明确的方向。

（二）低收入代际传递的研究现状

对于代际传递问题的研究，国外相对国内时间更长、成果更多，而我国起步相比较晚，但近年来处于快速发展的状态。图1呈现的是代际收入传递相关文章发表的年度趋势，可知在2006年-2021年间对于代际收入传递的研究呈明显增长态势。我国在2021年脱贫攻坚取得全面胜利，为了巩固我国脱贫攻坚的伟大成果，守住不发生规模性返贫底线，推进乡村振兴，代际收入传递便成为相关领域的研究热点。收入代际传递问题的研究成为收入差距问题的新视角，传统的收入差距研究更多聚焦于代内间流动性，关注于收入差距群体的本身原因，而非代际传承，而代际收入弹性作为衡量收入差距代际传递程度的核心指标，可以直接反映出社会中存在的机会不平等情况和收入传递的动态变化。

关键词是对研究方向的重要凝练与概括，利用CiteSpace软件，选取以代际收入传递为主题的2015 -2023年间500篇相关文献，将“Node Types”选择关键词“keyword”进行运行。同时提取频次高于5的关键词，从而得到关于代际收入传递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图谱（图2），可简单且直观的反映代际收入传递研究领域知识架构。据结果可知，共有32个节点，表明影响收入代际传递的影响因素众多且彼此都有不同程度的关联。节点越大，表示该关键词的研究频次越高，在500篇代际收入传递相关文献中，以代际传递为核心，人力资本、教育、社会资本、收入差距均为高频词，分别出现60次、35次、33次、23次，这也为下文对收入代际传递的影响分素分析提供理论支撑。

图3所呈现的是2015年-2023年代际收入传递研究中各聚类时间线分布，不同的聚类可以有多个与之相关的相关关键词。由此图可以直观看出在2016年-2019年间代际收入研究成为相关领域的研究热点，达到深入研究时期。同时，CiteSpace依据网络结构和聚类的清晰度，提供聚类模块值（Q值）和平均轮廓值（S值），当Q值＞0.3就意味聚类结构显著，S值＞0.7意味着聚类是可信的。本文数据结果显示，S值为0．9，Q值为0．6。说明本文的聚类效果比较显著。

运用CiteSpace软件，更改“Node Types”选项，选择作者（Author）运行，生成2015 -2023年学者发文量及最早发文年份，本文截取发文篇数前十位学者进行罗列（表1）。

在代际收入传递的研究中，吴茜（2022）认为对代际传递的研究学者较少采用质性研究。从代际流动性测算方面来看，现有文献主要是基于微观数据库从收入代际流动性这一角度来反映贫困代际传递。徐晓红（2015）认为现今阶段，已有少数学者研究收入代际传递问题，并取得一定成果，但是也存在一定问题，一是是代际收入弹性存在计量偏误，二是测度维度单一。

对于低收入代际传递的研究已有显著成果，但也存在一定缺陷。在研究过程中应该综合运用多种方法、扩大信息获取渠道，实地调研获取精确数据并且在定量研究的基础上多采用质性研究，例如田野调查、深度访谈等，优化调查手法，进而得到更加直观的调查结果，为收入代际传递阻断的研究服务。

三、低收入代际传递的影响因素

低收入代际传递本身便是一个复杂而又庞大的系统，因而影响低收入代际传递的因素是多样的。现今阶段，对于低收入代际传递研究中包含众多因素，其中教育、人力资本、地理因素、家庭因素为学者研究中的重点（见图4）。鉴于此，本文主要从教育、人力资本、家庭因素以及地理位置来总结分析对城乡低收入代际传递的影响。

（一）教育与低收入代际传递

教育扶贫是阻断低收入代际传递的重要途径，它不仅能在基础上为个人提供知识，还能激发贫困人口的内在动力，增强其摆脱贫困的信心和能力。邹佰峰，王浴四季（2021）认为习近平总书记的教育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理念深入人心。何爱霞，孙纪磊（2021）认为继续教育对阻断农村低收入代际传递具有重要成效，通过分析脱贫农民案例发现，继续教育能有效阻断农村低收入代际传递。但是，不通过实践测试直接套用现有的教育理论或现成教育经验的脱贫方式是很难对代际收入传递现象起到显著的阻断现象。因此，实践出真知，在教育阻断代际传递的过程中，运用实践检验理论的成效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教育是提高综合能力、打破贫困代际传递的一条根本途径。在低收入的地区，教育水平、教学资源也相对稀缺，而对子代来说，受教育是改变根深蒂固思想的首要条件，进而增加向上流动概率，积极就业增加收入。如曾新添（2010）认为由于低收入家庭成员文化程度不高，陷入贫困的可能性也就随之加大。段义德，郭丛斌（2021）也认为高等教育可显著促进农村相对贫困家庭子代非农就业，并降低相对贫困代际传递的概率。

因此，对低收入代际传递的阻断，教育是治本之策。从学龄教育到继续教育、职业教育，每种教育方式都会对人产生深远的影响。

（二）人力资本与低收入代际传递

保罗，舒尔茨强调反贫减贫的重点应从物质资本转移至人力资本领域。人力资本，是一种“非物质资本”，具体包括劳动者知识技能、文化技术与健康状况，是包括受教育程度的一种更广泛的人的潜在价值。钱力，张轲（2022）认为提升人力资本的存量对阻断代际传递具有极大的影响。王岩，杨晓萍（2020）认为教育与人力资本的关系对于贫困代际传递现象的产生有着直接影响。

因此，人力资本的提升可以有效阻断低收入的代际传递问题，但对于人力资本的提升不仅局限于通过教育来提高人力资本，也关注城乡人民健康问题、致富能力等其他因素。帮助低收入群体提高其人力资本存量，促使其早日走出低收入困境。

（三）家庭因素与低收入代际传递

吴继煜，周鹏飞等（2011）认为丧偶、离异或未婚式单亲家庭，家庭结构的不完整以及低收入状态会影响子女，是催化贫困代际传递现象产生的重要因素。刘新波，文静等（2016）将贫困代际传递的影响因素划分为家庭内部因素与家庭外部因素，并认为女性就业在很大程度上对低收入的代际传递具有阻断作用。卢盛峰、时良彦等（2020）认为在家庭关系中，父子（女）间代际传递风险高于母子（女）间代际传递风险。另外，家庭的生活态度与低收入代际传递息息相关，毕瑨、高灵芝（2009）认为在家庭中，家庭成员的生活态度作为影响城市贫困代际传递或然性的主观因素，对贫困人口的行为产生微妙的支配作用，一部分受到低收入代际传递影响的家庭更容易产生消极悲观的情绪。

鉴于此，“因家制宜”，对于受到家庭因素负面影响的家庭如何给予最大程度的帮助并改变其生活态度是应当考虑的问题。

（四）地理位置与低收入代际传递

收入的代际传递问题，实质上是一种资源的代际传递问题，地理位置所属的自然资源也便与代际传递情况的出现紧密相关。恰似“孟母三迁”而得出环境对人的影响极为重要，它涉及个人的生活环境、经济条件、健康情况以及心理发展等多个层面。在地理位置与低收入代际传递的关系中，陈杰、苏群（2015）认为在经济发展情况不同的地区，代际收入传递过程也有所区别。现代公路铁路虽已逐渐完善，但是仍有相对偏远的地区，由于地形地势，村落聚集等各类因素无法建成相对完善的交通体系。Birdamp;Shinyekwa （2005）通过对乌干达不同地区的研究得出，离市中心和超市越近、社区基础设施越完善、交通越发达、医疗服务水平越好的地区的家庭经济水平越高。

因此，地理位置与低收入代际传递关系密切，在地理位置优越的地区，人们的追求更高，自然资源的分布也会影响地区的经济发展，地理位置直接并间接的影响着家庭中的低收入代际传递状况同时也决定了一个地方的环境质量与资源丰富程度，这些经济差异会影响人们的就业机会、收入水平和生活质量。

四、低收入代际传递的阻断机制

（一）政府层面

1．完善相关政策体系，增加低收入群体就业途径。政府在低收入代际贫困的阻断过程中起重要引领作用，政府是政策推行的主体，应因地制宜发展本土产业拓宽增收渠道、完善农村教育反低收入政策体系、践行健康的扶贫政策。杨柳（2022）认为农村金融发展能有效降低贫困代际传递，政府应该促进农村金融企业发展以及推行相应政策。陈漫雪、吕康银等（2016）认为应该在控制税收的前提下，通过政府转移支付政策，来调整收入分配格局，促进低收入家庭改善其当前收入困境，降低收入差距。梁辉，郑婷婷（2019）认为，应积极开发小额信贷，给予其良好的借贷方式。同时，不仅在政策上要扶持低收入的家庭，也应在财政上给予其适当投入及补助。刘新波，文静等（2019）认为政府应当增大人力资本的投入，增加就业提供收入途径。睢党臣、李清明等（2021）认为应进一步完善贫困学生的教育资助制度，使城乡弱势群体子女的受教育权利都能得到应有的保障。

另外，亓寿伟（2016）认为相关措施政策在城镇地区执行后，代际传递能够维持一段时间的低水平时期，而在乡村地区短暂的下降后，迅速上升。从而可知，阻断家庭环境的政策措施对城镇地区更有效。鉴于此，政府在对于政策问题考虑上如何衡量城市与乡村的关系，针对如何使乡村的代际传递与城镇的代际传递水平共同达到降低的趋势也是应该考虑问题。

因此，政府在对于低收入代际传递阻断问题上的作用不容小觑，是在低收入代际传递阻断过程中最关键的一环。通过政策干预和社会支持，让每个人都有机会实现向上流动，从而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只有政府有所作为、相关政策行之有效才能更好的完成整个系统工作。

2．确立教育首要地位，增加低收入群体人力资本。张瑞（2018）认为从根本上改变贫困群体的教育观念应是精准扶贫的首要任务。继续教育或职业教育是加强教育在阻断低收入代际传递的重要途径。何爱霞，孙纪磊（2021）认为应把继续教育放在阻断代际传递的重要地位。继续教育是阻断低收入代际传递的重要途径，应完善农村居民继续教育体系，加强对农村居民的就业培训，提高农村居民的科技致富能力、市场竞争力以及自主发展和创新能力。王青、胡颖森（2011）认为对于大多数低收入群体的子女而言，大力发展职业技术教育，才能让其有流出低收入阶层，向其他更高阶层流动的机会。在发展职业教育阻断低收入代际传递过程中，林俊（2022）认为农业职业院校应秉持因地制宜原则，对专业结构进行优化调整。因此，在众多学者的研究之中，继续教育、职业教育对低收入代际传递具有极大的破解作用。

除此之外，诸多学者认为保证教育公平是阻断低收入代际传递的关键性因素。胡传明，张冬平（2007）认为破解城乡代际传递效应，关键在于实现教育公平。在受教育的过程中不乏有低收入群体因为经济因素而放弃对受教育的追求，对于这种人群应让其平等的拥有受教育的权利。朱健，徐雷等（2018）认为应积极推动城乡教育平等从形式平等向实质平等转变，最终实现城乡教育机会平等与教育质量平等并重。同时，靳玉琼、张宇润（2022）认为现阶段中国存在明显的东部、西部，城市、乡村间的教育资源分配不均衡的问题。因此，促进教育公平也是城乡之间、地域之间促进教育均衡发展。

因此，在思想层面，应改变城乡居民的思想状态。当低收入家庭通过自身努力和政府支持成功摆脱贫困现状时，家庭的经济状况会得到明显改善，从而减少因贫困而引发的家庭矛盾和冲突。在教育方式中，重视继续教育、职业教育对城乡居民的影响，让无论是否从前接受过学校教育的城乡居民都有受到终身教育的权利。在教育的实施过程中做到教育公平，尊崇“人人平等”的信条，保证人人都有受教育的权利。

3．保障乡村新生人口，健全城乡社会保障制度。吕世辰（2020）认为构建对新生人口的保障体系是对贫困代际传递阻断的必要决策。另外，相比于城市来说，乡村的代际传递情况更为显著，曹俊文、刘志红（2018）认为我国农村居民收入流动性向下流动比率大于向上流动比率。肖殿荒、王姝力等（2019）认为农村家庭的整体流动性水平显然高于城镇家庭，促使城乡收入差距不断扩大，这不仅影响农村居民的生活质量，还会对整个社会的稳定和发展产生深远影响。鉴于此，在城乡低收入代际传递过程中更应注重乡村的低收入代际传递问题，可在工作中保障乡村的新生人口，阻断低收入的代际传递现象。

在保障新生人口的前提下，现有人口也不能忽视，需健全城乡社会保障制度。李长健、胡月明（2017）认为政府应着手健全覆盖全体社会成员的社会保障制度，加强对农村的扶贫工作。范绍丰（2023）认为应提高社会保险实际保障水平并提高社会保险统筹层次，增强公平性和收入再分配功能。随着我国财力与综合国力的逐步提升，国家应该展现出更强烈的决心与承诺，把缓解家庭贫困代际传递作为社会援助的首要目标。

因此，在阻断低收入代际传递的过程中，应保障乡村新生人口，构建新生人口保障体系。与此同时，对现有城乡居民的社会保障体系不断完善，因地制宜、因人而异、对于情况不同的居民让其有足够的底气，有一定的社会保障免除后顾之忧，从而敢于提升自身而改变当前的低收入现状。

（二）个人层面

1．树立积极向上心态，父代以身作则促进子代发展。刘新波，文静等（2019）认为个人态度对阻断贫困代际传递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意识具有能动作用，只有态度首先进行转变，才能使其他工作顺利进行。银小兰，黎志华（2021）认为个体应树立崇高的理想抱负，形成正确的价值观与自我观以及拥有乐观的解释风格。孩子的成长离不开父代的培养，父代的行为也时时刻刻影响着子代的思想，行为道德准则等各个方面，父代在培养子代的过程中，理应剔除传统陋习、教授以正确的思想观念才可以使子代向积极正面发展。另外，良好的邻里关系对于子代的发展也会有潜移默化的影响。

思想是指导一切行为的动力，作为个人发展的内驱力，直接影响到个人的三观品行，良好的思想能够让人具有正确的价值观和行为准则，从而作出明智的决策。因此，作为受到低收入代际传递影响的个体，在面对代际传递现象时，应积极改变固有的落后思想状态，识别并纠正自己意识中的局限性，通过不同的学习方式，接纳更加先进、科学的思想观念，树立崇高的思想目标。其次，父代、邻里都会对子代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这不仅体现在父代对子代的物质支持上，更体现于性格培养与精神引导当中，理应积极推进父代对子代的协助作用，消除对子代发展的不良负面因素。

2．保障女性合法权利，激发女性创业就业能力。在低收入代际传递的影响因素中，女性的能力占有较大权重。在传统观念中，女性往往被赋予家庭照顾者的角色，而创业和就业活动则促进女性增加更加独立和自主的能力，从而促进代际流动。王颜齐，班立国（2021）认为应该尊重女性合法权利，不可忽视女性角色在代际收入传递的重要地位。吴洁，何爱霞（2021）认为应将社会性别意识融入到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过程中，从而全面实现社会繁荣与执行乡村复兴计划。韩春、陈元福（2011）提出将闲散、分散的个体贫困女性组织起来，编织成社会互助支持网络与女性纵向社会互助支持网络。

因此，在阻断低收入代际传递的过程中，女性的就业与家庭低收入代际传递存在一定的因果效应，女性拥有更多的细腻和关怀，相比男性更容易表达自己的情感，在对子代的教育过程中发挥着独特的作用。因此，女性在家庭当中作为对子代教育的主导者，在教育方面的机会和成就会直接影响子代未来的收入水平，进而影响到下一代的收入起点。应重视激发家庭中女性的就业能力，从而缓解低收入代际传递现象。若作为贫困家庭中的女性，应积极响应对此类群体建立的良好互助平台，加入到团结进步的队伍中去，改变当前低收入以至贫困的情况。

3．接受正规教育，子辈努力实现自身人生价值。我国实行九年义务教育，保障了儿童的受教育的权利，因此，子代更应该珍惜受教育的机会，在不同的人生阶段都应该接受教育洗礼，不断充实提高自身修养。刘成军（2018）认为子辈要在正规教育中接受积极向上、符合主流文化价值、遵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培育，实现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

因此，本文认为若作为低收入个体，应当改变自己固有的态度，积极受教，以一种积极良好的心态面对未来生活。在陷入愚昧无知的沼泽时，用知识才能使自己得以脱身。当用体力劳动来增加收入时，总有上限，而用脑力来获取财富时，却是无穷。作为受到低收入代际传递影响的个体，理应在教育中成长，开阔眼界，有所追求方能实现人生价值。

五、结论及展望

低收入代际传递的阻断是实现共同富裕这一伟大目标的必要条件，针对如何保障不返贫致贫，如何避免将低收入现象传递给下一代，我国已有大量文献研究其组织架构，但更应注重如何实践落实并行之有效。在这些对策的落实上可以首先进行试点，由小及大从而观察是否有所成效，避免资源浪费，物质流失等问题。

应对于低收入代际传递现象的阻断不仅是国家、政府需要关注的问题，也是每个受到低收入代际传递影响的个体应该解决的问题，在国家层面深究政策，在政府层面落实政策，在个人层面执行政策，以保障低收入代际传递现象的阻断并防止低收入的家庭陷入马太效应。在此过程中，政府应保障政策上传下达的过程有效落实，完善相关的政策体系阻断低收入代际传递：注重教育的重要作用并作为出发点；健全居民社会保障制度。同时，作为低收入代际传递的个体也应积极主动相应社会号召，增强自身信念：作为低收入家庭中的女性应积极改变自身现状；子代应接受正规教育提高思想境界。此后，我们还将继续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为实现乡村振兴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相信通过未来通过有关学者不断深入研究，不断充实完善相关理论，城乡居民低收入传递现象的阻断机制必然更加切实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