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服务供给水平对居民消费升级的影响研究

摘要：本研究旨在探讨公共服务供给水平对居民消费升级的影响，选取了2014年至2022年全国31个省市的相关数据作为研究样本。通过构建梯度提升机模型，分析了不同公共服务供给水平对因变量的影响，揭示公共服务供给对居民消费升级的作用机制。首先，医疗卫生服务供给水平对消费升级指数具有最显著的正向影响。增加医疗卫生支出可以显著提升居民的消费能力和消费意愿，特别是在医疗服务质量和覆盖面较高的地区，效果更为明显。其次，教育服务供给水平显著影响居民的消费行为。提高教育支出不仅能增加居民的人力资本，还能增强未来收入预期，从而促进当前消费。最后，文化体育与传媒服务也对消费行为产生积极作用。尽管影响相对较小，但增加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可以提升居民的生活质量和社会参与度，间接促进消费升级。这些结论表明，通过优化公共服务供给，政府可以有效提升居民的消费水平，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梯度提升机：公共服务供给：居民消费升级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基于贝叶斯统计范式的中国县域减污降碳协同增效影响机制与政策优化研究”（22BTJ029）

中图分类号：F2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537X（2024） 07．0113-09

一、绪论

（一）研究背景

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和城镇化进程的加速，居民消费结构发生了显著变化。2014年新型城镇化建设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等政策的实施，促进了居民收入的增加和消费水平的提升。与此同时，消费结构的变化也反映出经济结构调整的深层次需求。在此背景下，研究居民消费结构的变化及其影响因素，对于理解经济发展规律、制定科学的经济政策具有重要意义。

2024年，国家出台了一系列新政策，以进一步推动公共服务供给和促进消费升级。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NDRC）宣布将继续努力恢复消费者信心和扩大消费，并加速建设由1万亿元特别国债支持的重点项目。这些项目的建设将于2024年初启动，旨在稳定和促进经济增长。具体政策措施包括加大对医疗和卫生服务的改革力度，改善医疗服务质量，提高医疗保障覆盖率。此外，政府还计划通过各种渠道增加城乡居民收入，以提升消费能力和预期。这些措施将包括实施详细的就业优先政策和多种形式的收入增长策略。

政府还发布了《2024年国家公共服务质量提升行动计划》，明确了在教育、文化、体育等公共服务领域的投资力度。这些投资旨在提高公共服务的覆盖面和质量，促进居民消费潜力的释放。

这些政策背景为研究公共服务供给水平对居民消费升级的影响提供了新的视角和实践依据。通过加大公共服务投资和提升服务质量，政府希望能够有效推动消费升级，助力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二）研究目标

本研究的主要目标是探讨公共服务供给水平对居民消费升级的影响机制及其差异性。具体而言，通过构建理论模型和实证分析框架，揭示公共服务供给在不同地区、不同收入水平下对居民消费行为的作用路径，识别关键影响因素，并提出优化公共服务供给、促进居民消费的政策建议。研究旨在为政府公共服务政策的制定提供科学依据，推动社会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二、文献综述

（一）国内外研究现状

关于公共服务供给水平对居民消费行为影响的研究，在国内外均有一定的积累。总体来看，国外研究较早关注到公共服务与消费行为之间的关系，而国内研究则更多地结合中国特有的社会经济背景进行探讨。

1．国外研究现状。国外学者较早就开始关注公共服务供给与居民消费行为的关系。Esping．Andersen （1990）在其著作《福利资本主义的三种世界》中指出，公共服务供给水平对居民的生活质量和消费模式有显著影响。Brownamp;Jackson（1990）通过对英国公共服务供给与居民消费行为的实证分析，发现教育和医疗服务的提升显著促进了居民的消费支出。此外，Feldstein（1995）研究表明，公共医疗服务的供给可以降低居民的健康支出风险，进而增加其在其他消费领域的支出。这些研究为理解公共服务对消费行为的影响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基础和实证证据。

2．国内研究现状。国内学者在近年来也对公共服务与居民消费行为的关系进行了广泛研究。朱玲和吴博（2016）通过对中国省级面板数据的分析，发现公共服务供给水平与居民消费行为呈显著正相关关系。高帆和赵伟（2017）的研究指出，教育和医疗服务的提升可以显著提高居民的消费意愿，特别是在中低收入群体中效果更为明显。此外，周业安、李贺和王涛（2018）通过对不同地区公共服务供给水平的比较分析，发现东部地区的公共服务供给水平较高，对居民消费行为的促进作用更为明显，而中西部地区由于公共服务供给不足，居民消费行为受到一定限制。这些研究从不同角度揭示了公共服务供给水平对居民消费行为的影响，为本研究提供了有力支持。

（二）文献评述

现有的国内外研究普遍表明，公共服务供给水平对居民消费行为有显著影响。已有的研究多集中于单一领域的公共服务，例如教育和医疗服务，少有涉及不同类型公共服务的综合影响研究。此外，对于不同收入水平和地区居民消费行为差异性的研究也尚需深入。本研究将在前人的基础上，综合分析不同类型公共服务对居民消费行为的影响，同时考虑区域差异，以期进一步补充现有研究的不足。

基于文献综述，本研究领域存在以下几个尚未充分探索的方面：首先，关于不同类型公共服务综合影响的系统性研究较为缺乏。现有研究主要集中于教育和医疗等单一领域，较少涉及文化、体育、交通等其他公共服务项目对居民消费行为的综合作用。其次，现有研究多采用静态分析方法，未能充分揭示公共服务供给水平变化对居民消费行为的动态影响。最后，对于区域差异和收入水平差异的研究仍需进一步深入探讨。尽管已有文献涉及区域和收入差异的探讨，但缺乏详细的分组回归分析。本研究将进一步探讨不同收入水平和地区居民在公共服务供给水平变化下的消费行为差异，以期为政策制定提供更具针对性的参考。

三、理论框架与变量设计

（一）理论框架

本研究从福利经济学、消费理论和区域经济学的视角分析公共服务供给对居民消费行为的影响。

福利经济学理论认为，政府通过提供教育、医疗、文化和体育等公共服务，可以提升居民生活质量和人力资本，从而增加消费支出（Esping.Andersen，1990）。消费理论指出，公共服务的提升，尤其是医疗和教育服务，可以降低健康支出风险，提高未来收入预期，进而促进当前消费（Feld-stein，1995）。区域经济学理论关注区域差异及其对消费行为的影响。东部地区公共服务供给水平高，对消费行为的促进作用明显，而中西部地区由于公共服务供给不足，消费受到限制（周业安等，2018）。

本研究构建了一个综合模型，分析教育、医疗、文化、体育和交通等公共服务通过提高生活质量、增加收入预期和增强消费信心，对居民消费行为的影响。同时，考虑区域和收入水平差异，进行分组分析，揭示不同群体的差异化影响。

（二）变量设计

1．因变量的选取。消费升级指数通过衡量居民消费结构的变化，反映了居民在满足基本生活需求之外对更高层次消费品的需求变化，代表了消费水平的提升（颜建军，2021）。消费升级指数采用颜建军（2021）的研究，根据国家统计局对居民消费的分类，首先将居民消费分为以下八大类：食品消费支出、衣着消费支出、居住消费支出、家庭设备及服务消费支出、医疗保健支出、交通和通信消费支出、教育文化娱乐和服务消费支出、其他用品和服务支出，再将上述八大类支出归总为生存型消费、发展型消费和享受型消费。对上述三类消费进行加权赋值，合成消费升级指数。其中，con.，为消费升级指数，surit为生存型消费占总消费的比重（%），devit为发展型消费占总消费的比重（%），enjit为享受型消费占总消费的比重（%）。生存型消费包括食品消费支出、衣着消费支出、居住消费支出：发展型消费包括家庭设备及服务支出、交通和通信消费支出、教育文化娱乐和服务消费支出、医疗保健支出等：享受型消费包括奢侈品等其他用品和服务支出。

2．自变量的选取。为了分析公共服务供给水平对居民消费行为的影响，本研究选取了交通运输支出占一般预算支出比例、教育支出占一般预算支出比例、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占一般预算支出比例和医疗卫生支出占一般预算支出比例作为自变量。交通运输支出能够反映一个地区的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和交通服务水平，对居民的出行便利性和经济活动有直接影响（张伟，2018）。教育支出反映了一个地区在教育资源上的投入，影响居民的人力资本和未来收入预期（Hanushek amp; Woessmann，2020）。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反映了文化体育设施和活动的供给情况，对提升居民生活质量和社会参与度有重要作用（Borgonovi，2012）。医疗卫生支出则直接影响居民的健康保障和医疗服务质量，关系到居民的健康水平和医疗负担（世界卫生组织，2020）。这四个自变量能够全面反映公共服务供给水平的不同方面，对居民消费行为具有重要影响。

3．控制变量选取的合理性和必要性。为了确保分析结果的准确性和科学性，本研究选取了全体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城镇化率、总抚养比、城镇登记失业人口和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作为控制变量。全体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是影响居民消费行为的直接因素，收入水平越高，消费能力和消费意愿越强（Mian＆Sufi，2014）。城镇化率反映了城镇化进程对居民消费行为和消费结构的影响，城镇化水平越高，居民的消费水平和质量越高（Glaeseramp;Gott-lieb，2009）。总抚养比是反映人口结构的重要指标，抚养比高的地区，劳动年龄人口负担较重，可能抑制居民的消费行为（Lee＆Mason，2010）。城镇登记失业人口反映失业率对居民消费信心和消费行为的影响，失业率高的地区，居民的经济不确定性增加，消费行为可能受到抑制（Clarkamp;Oswald，1994）。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作为反映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综合指标，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居民的收入和消费水平也越高（Barro，1991）。这些控制变量能够剔除收入水平、城镇化进程、人口结构、失业情况和经济发展水平对居民消费行为的干扰，使得分析结果更聚焦于公共服务供给水平的影响。

（三）数据说明

本研究选取的数据年份范围为2014年至2022年。这一时间范围的选择基于以下几个方面的考虑：首先，近年来，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迅速，特别是公共服务供给水平的提升和居民消费行为的变化更加显著。通过分析2014年至2022年的数据，可以更全面地反映出这些变化的趋势和影响。其次，2014年是中国新一轮全面深化改革的关键起点，许多重要政策在这一年开始实施，例如《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国家新型城镇化综合试点方案》《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2014年重点工作任务》等政策极大地影响了公共服务的供给和居民的生活质量。再次，选取这一时间段的数据可以确保数据的可得性和完整性。国家统计局和相关政府部门的年度统计数据通常都能涵盖这一时间范围，确保研究所需的各项指标数据的完整性和连续性。最后，2022年作为最新的数据节点，可以帮助我们分析和预测未来的发展趋势，为政策制定提供更加及时和有针对性的建议。因此，选取2014年至2022年的数据，不仅具有现实意义和学术价值，而且能够充分利用现有的统计数据资源，为研究提供可靠的数据支持。

本文数据来源，主要是国家统计局官方网站https：//data. stats. gov. cn，另“消费升级指数”指标所用之居民消费支出八大类分项数据来源为国家信息中心国信数据平台https：//www. crei. cn。

四、研究方法

本文选择梯度提升机（Gradient BoostingMachine，GBM）作为主要分析工具，原因如下：首先，GBM能够处理自变量和因变量之间的复杂非线性关系，比线性模型更具灵活性和准确性。其次，GBM可以提供每个自变量的特征重要性，有助于理解哪些变量对模型预测贡献最大。此外，GBM通过迭代地优化模型，能够显著降低预测误差，提高模型的稳健性和准确性。最后，CBM可以处理高维数据，适用于多变量的复杂数据分析。

（一）梯度提升机的数学表达

梯度提升机是一种集成学习方法，通过组合多个弱学习器（通常是决策树）来构建一个强学习器。其数学表达如下：首先，以常数模型开始，通常为训练集的平均值：

其中，L是损失函数，Yi是实际值，γ是常数。

接下来，进入迭代训练阶段，对于每一轮m=1，2，…，M：首先计算残差（伪残差）：

然后拟合一个弱学习器hm（X）到残差：

最后更新模型：

Fm（x）=Fm-1（x）+vhm（x）（4）

其中，v是学习率，控制每个弱学习器的贡献大小。最终的预测模型是所有弱学习器的加权和：

（二）模型设计

首先，所有变量均进行了标准化处理，以消除不同单位带来的影响。然后将数据按地区分组，分别建立和训练模型，同时保留整体全域数据进行整体模型训练。模型的因变量是居民消费升级指数；自变量包括交通运输支出占比、教育支出占比、文化体育支出占比、医疗卫生支出占比；控制变量包括全体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城镇化率、总抚养比、城镇登记失业人口和人均GDP。

在模型训练过程中，本文使用梯度提升机（GBM）对每个因变量进行建模，训练集和测试集按8：2比例分割，并通过交叉验证调整模型参数，优化模型性能。模型评估通过决定系数（R2）和均方误差（MSE）来评估模型性能，同时提取特征重要性，分析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并绘制部分依赖图（PDP），直观展示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方向和大小。

五、实证分析结果

按照前文所述模型设计，以下为模型的分析结果和部分依赖图。计算结果见以下图表（受篇幅所限，部分依赖图仅展示全域结果）。

此处解释涉及本模型的几个数据指标：特征重要性得分（Feature Importance Score）用于衡量每个自变量对预测结果的影响程度，得分越高，表示该特征对模型输出的影响越大。帮助我们理解哪些自变量在模型中对预测结果最重要。虽然它不能直接告诉我们影响的方向（正向或负向），但可以指出哪些变量在预测中起关键作用。决定系数（R2）用于评估模型解释变量间变异的能力，取值范围为o到1，R2值越接近1，说明模型对因变量的解释能力越强。均方误差（Mean Squared Error，MSE）是预测值与实际值之间误差的平方和的平均值。它用于衡量模型预测的精度。其值越小，表示模型的预测值与实际值之间的误差越小，模型的预测精度越高。部分依赖图（Partial Dependence Plot）是一种可视化工具，用于显示某个自变量变化时对因变量的影响趋势，图中每个点表示在控制其他变量不变的情况下，该自变量对模型输出的影响，有助于理解和解释模型的行为。通过PDP，我们可以看到某个自变量的取值变化对因变量的预测值是如何变化的，从而确定其正向或负向影响。

（一）医疗卫生服务供给水平对消费升级指数形成最大正影响

在全域模型中，医疗卫生支出占一般预算支出占比对消费升级指数形成最大正影响，特征重要性得分为0. 974，这意味着医疗卫生支出是影响消费升级指数的最重要因素。模型评估结果显示均方误差（MSE）为0．000164，表明预测值与真实值之间的差异很小，预测精度较高。决定系数（R2）为0. 780，表示模型能够解释消费升级指数中78%的变异。部分依赖图显示，随着医疗卫生支出比例的增加，消费升级指数显著上升，特别是在支出比例较高时效果更为明显，这表明增加医疗卫生支出能够有效促进消费升级。

北京市被选为典型地区，理由是其在医疗卫生支出占比和消费升级指数方面的特征重要性得分较高，且模型评估指标表现良好，具有代表性。北京市的模型评估结果显示，医疗卫生支出占一般预算支出占比对消费升级指数形成最大正影响，特征重要性得分为0. 968，说明医疗卫生支出是北京市影响消费升级指数的主要因素。模型评估结果显示均方误差（MSE）为0．000166，R2值为0．778，表示模型在北京市的解释能力较强，能够解释消费升级指数中77. 8%的变异。部分依赖图显示，随着医疗卫生支出比例的增加，消费升级指数显著上升，特别是在支出比例较高时效果更为明显。这表明增加医疗卫生支出能够有效促进北京市的消费升级。

四川省被选为另一个典型地区，理由是其在医疗卫生支出占比和消费升级指数方面的特征重要性得分较高。四川省的模型评估结果显示，医疗卫生支出占一般预算支出占比对消费升级指数形成显著正影响，特征重要性得分为0. 817858，说明医疗卫生支出是四川省影响消费升级指数的主要因素。模型评估结果显示决定系数（R2）为0．324546，表示模型在四川省的解释能力较强，能够解释消费升级指数中32. 5%的变异。部分依赖图显示，随着医疗卫生支出比例的增加，消费升级指数显著上升，特别是在支出比例较高时效果更为明显。这表明增加医疗卫生支出能够有效促进四川省的消费升级。

（二）教育服务供给水平显著影响消费升级

在全域模型中，教育支出占一般预算支出占比对消费升级指数形成显著正向影响，特征重要性得分为0. 151838，这意味着教育支出是影响消费升级指数的重要因素之一。模型评估结果显示决定系数（R2）为0.548251，表示模型能够解释消费升级指数中54. 8%的变异。部分依赖图显示，随着教育支出比例的增加，消费升级指数显著上升，特别是在中低收入群体中效果更为明显。这表明增加教育支出能够显著提高居民的消费能力和消费意愿，促进消费结构的优化。

广东省被选为典型地区，理由是其在教育支出占比和消费升级指数方面的特征重要性得分较高，且模型评估指标表现良好，具有代表性。广东省的模型评估结果显示，教育支出占一般预算支出占比对消费升级指数形成显著正向影响，特征重要性得分为0. 769，说明教育支出是广东省影响消费升级指数的主要因素之一。模型评估结果显示决定系数（R2）为0.768，表示模型在广东省的解释能力较强，能够解释消费升级指数中76. 8%的变异。部分依赖图显示，随着教育支出比例的增加，消费升级指数显著上升，特别是在中低收入群体中效果更为明显。这表明增加教育支出能够显著提高广东省居民的消费能力和消费意愿，促进消费结构的优化。

陕西省被选为另一个典型地区，理由是其在教育支出占比和消费升级指数方面的特征重要性得分较高。陕西省的模型评估结果显示，教育支出占一般预算支出占比对消费升级指数形成显著正向影响，特征重要性得分为0. 353028，说明教育支出是陕西省影响消费升级指数的主要因素之一。模型评估结果显示决定系数（R2）为0.121991，表示模型在陕西省的解释能力较强，能够解释消费升级指数中12. 2%的变异。部分依赖图显示，随着教育支出比例的增加，消费升级指数显著上升，特别是在中低收入群体中效果更为明显。这表明增加教育支出能够显著提高陕西省居民的消费能力和消费意愿，促进消费结构的优化。

（三）文化体育与传媒服务对消费升级有积极作用

在全域模型中，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占一般预算支出占比对消费升级指数形成一定的正向影响，特征重要性得分为0. 059807，尽管影响相对较小，但仍对居民消费行为具有积极作用。模型评估结果显示决定系数（R2）为0.548251，表示模型能够解释消费升级指数中54. 8%的变异。部分依赖图显示，随着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比例的增加，消费升级指数有所提升，特别是在文化活动丰富的地区效果更为明显。这表明增加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可以提升居民的生活质量和社会参与度，从而间接促进消费升级。

上海市被选为典型地区，理由是其在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占比和消费升级指数方面的特征重要性得分较高，且模型评估指标表现良好，具有代表性。上海市的模型评估结果显示，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占一般预算支出占比对消费升级指数形成正向影响，特征重要性得分为0．845，说明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是上海市影响消费升级指数的主要因素之一。模型评估结果显示决定系数（R2）为0.720，表示模型在上海市的解释能力较强，能够解释消费升级指数中72. 0%的变异。部分依赖图显示，随着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比例的增加，消费升级指数有所提升，特别是在文化活动丰富的地区效果更为明显。这表明增加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可以提升上海市居民的生活质量和社会参与度，从而间接促进消费升级。

贵州省被选为另一个典型地区，理由是其在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占比和消费升级指数方面的特征重要性得分较高。贵州省的模型评估结果显示，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占一般预算支出占比对消费升级指数形成正向影响，特征重要性得分为0. 694043，说明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是贵州省影响消费升级指数的主要因素之一。模型评估结果显示决定系数（R2）为0.555864，表示模型在贵州省的解释能力较强，能够解释消费升级指数中55. 6%的变异。部分依赖图显示，随着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比例的增加，消费升级指数有所提升，特别是在文化活动丰富的地区效果更为明显。这表明增加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可以提升贵州省居民的生活质量和社会参与度，从而间接促进消费升级。

六、政策建议

（一）主要研究结论

本研究通过对全国31个省市的数据分析，得出了以下主要结论：首先，医疗卫生服务供给水平对消费升级指数具有最显著的正向影响。增加医疗卫生支出可以显著提升居民的消费能力和消费意愿，特别是在医疗服务质量和覆盖面较高的地区，效果更为明显。其次，教育服务供给水平显著影响居民的消费行为。提高教育支出不仅能增加居民的人力资本，还能增强未来收入预期，从而促进当前消费。最后，文化体育与传媒服务也对消费行为产生积极作用。尽管影响相对较小，但增加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可以提升居民的生活质量和社会参与度，间接促进消费升级。这些结论表明，通过优化公共服务供给，政府可以有效提升居民的消费水平，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二）政策建议

基于本研究的结果，针对公共服务供给对居民消费升级的影响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1．增加医疗卫生支出。提升医疗服务质量方面，政府应建设更多的现代化医院和诊所，特别是在农村和偏远地区，确保医疗设施的覆盖面。引进和培训高水平的医务人员，提升整体医疗服务水平。此外，推广电子健康档案和远程医疗服务，以提高医疗服务的便利性和效率。扩大医疗保障范围方面，可以通过扩大城乡居民医疗保险的覆盖范围，增加保险报销比例，设立大病医疗救助基金，帮助低收入家庭应对重大疾病的经济负担。推广健康生活方式方面，建议在社区设立健康咨询中心，提供健康检查和健康指导。开展全民健身运动，建设和维护公共健身设施，通过媒体宣传和教育活动，提高居民的健康意识。

2．加强教育服务供给。增加教育投入方面，政府应增加对中小学和职业学校的财政拨款，用于改善教学设施和提升教师待遇，并设立教育专项基金，支持贫困家庭学生接受优质教育。提升教育公平方面，可以通过推广“教育扶贫”项目，提供免费或优惠的教育资源，设立农村教师奖励机制，吸引和留住优秀教师在农村任教，加强城乡之间的教育交流和合作，缩小教育差距。支持终身教育方面，建议设立成人教育中心，提供多样化的职业培训和技能提升课程，实施学历提升计划，鼓励在职人员通过继续教育获得更高学历，推广在线教育平台，方便居民随时随地进行学习。

3．促进文化体育与传媒服务发展。丰富文化体育活动方面，政府应建设和维护更多的公共文化设施，如图书馆、博物馆、文化馆和体育场馆，举办各种文化艺术节、体育比赛和社区活动，丰富居民的文化体育生活，提供低价或免费的文化体育活动门票，吸引更多居民参与。支持传媒行业发展方面，建议设立文化创意产业园区，提供政策和资金支持，鼓励文化传媒企业的发展，推动数字媒体和新兴传媒技术的应用，提升传媒行业的创新能力，支持本土文化产品的制作和传播，提升文化自信。提高公共文化服务水平方面，政府应增加对公共图书馆、文化馆等设施的投入，提升服务水平和资源利用率，开展全民阅读活动，推广优秀书籍和文化作品，设立社区文化中心，提供多样化的文化服务。

4．实施区域差异化政策。政府应根据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和公共服务需求，制定差异化的公共服务供给策略。在经济发达地区，可以进一步提升公共服务质量，满足居民高层次的消费需求；在经济欠发达地区，应优先提升基础公共服务水平，促进基本消费需求的满足。加强区域协作，促进区域间的合作与交流，推动公共服务资源的共享，缩小区域间的公共服务差距，实现公共服务的均衡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