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蒂玛·巴德尔诗二首

2024-10-08 00:00:00法蒂玛·巴德尔韩誉译薛庆国校译
江南诗 2024年5期

我们本可以睡着

这被蜃景占据的影子

带我们漫无目的地游走

在仅剩的

我们日渐消亡的心意中

我们抛弃了口舌。

在就座时,在融化中

有一块迥异的斑痕

让我们有资格久久哭泣

但我们

不像哭泣

我的孤独啊,难道我们不能

像什么东西?

也不能有什么东西像我们?

我的双眼,被拒绝加入

我和我自己的

一场脆弱的会面

它们将为恐惧而清澈

我们辽远的绝望

以及我们能越过

而不能越过的东西……

病弱的期望

每当它将要起身

总被老年的昏聩阻挡

在被推迟的哭泣上

我们本可以睡着

但我们在无中融解

厌倦啊,为什么?

虚无啊,为什么?

除了我们,还有谁

像人吮吸自己的罪那样,期盼摆脱?

在头顶上空嚎叫的疑问

有那么纠结的一瞬

我想在自己的葬礼上歌唱

我把眼泪忘在了悔恨的祭坛

我与我的喃喃自语结为配偶

我消瘦的身形

这浸透了黑暗的视线

我正在结束……

我没有香水给那些最后的心愿

给那些正在抽搐的渴望

给一些在我头顶上空嚎叫的疑问

给来自不在场亲朋的假想的声音

给未曾携带风的抗议、

风的愤怒的

广场

大概

我将把最后一首诗

朗诵给不可见的听众

那么,愿我的嗓子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