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智慧校园的文化生态是指在先进信息技术推引下,校园文化与社会文化之间及校园文化内部要素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形成动态平衡的有机整体。智慧校园所表征的物质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和精神文化带有独特的跨界融合性、创新性及开放性,不仅拓展了校园的时空维度,而且助推着师生潜能的开发与自我价值的实现,使人文精神与科学认知在新的教育实践中实现统一。智慧校园文化生态因智能化技术而生、由智能化技术促动而发展,但外生技术若被简单地“嵌入”进内生文化,就会凸显智慧校园文化的结构性、体制性和进程性矛盾与风险。这就需要立足整体向度、规范向度、人本向度和价值向度,夯实物质文化基础、发挥制度文化效能、营造行为文化氛围、明确精神文化旨归,藉以优化智慧学习、生活环境,构建一个“物智能、人智慧” 的教育实践新场域。
关 键 词:智慧校园;文化生态;校园精神
引用格式:刘朝晖,周建军.智慧校园文化生态的功能嵌构与困境纾解[J].教学与管理,2024(27):39-43.
智慧校园的文化生态是在先进信息技术推引下,校园文化与社会文化之间及校园文化内部要素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形成动态平衡的有机整体。通过系统集成和智能分析优化师生与相关资源的交互方式,智慧校园构建了集智慧学习娱乐与社交应用、智慧教学科研与管理决策、智慧生活服务与安全保障等于一体的人文环境,其功能、内容及途径所具有的现代性、即时性、具身性越来越使得教育教学实践呈现多元化、智能化和分布式的特征。开放包容、集约高效的文化生态不仅拓展了现实校园的时空维度,而且实现了个体潜能的开发、彰显了自我价值,越来越赋予校园以智能化和人性化的关注。
一、智慧校园文化生态的功能
智慧校园正在使校园文化生态经历着深刻的变化,其文化内涵不仅在于拓展现实校园的时空维度,而且在于师生潜能的开发及自我价值的实现。
1.智慧校园的基础性功能:物质文化内涵
物质文化是智慧校园文化生态的建构与发展之形。智慧校园的物质文化是一种外显的、以物化形式存在,为铸造校园文化所需环境及氛围所提供的物质载体,其外在标志是以IMU(Internet Mobile University)的定位方式,基于平等开放、创新的互联网理念,“提供无缝互通的网络通信,支持教学过程分析、评价和智能决策的开放教育教学环境和便利舒适的生活环境”[1]。这种物质文化体现着校园精神及其价值取向的物质载体,是办学水平的基石,也是量化办学实力的标尺。从形式上包含三个方面:一是基础设施,指嵌入到校园建筑物和各种设施中的各种传感设备、数据中心、信息管理平台和综合决策平台,实现智能技术、虚拟现实技术、知识管理与社交网络技术等在内的智慧型技术的集成应用。二是人文环境,通过行为数据采集与存储、情景化问题设计、行为特征定义、行为模式解释、行为模式聚类、学情分析等,实现智能技术在管理决策、教学科研、社会服务、生活服务等方面的具体应用,形成高效便捷、共享协作的线上线下交往社区。三是活动载体,各种信息化、智能化管理服务平台为各种校园传统活动载体的创新转型提供了技术支持,以VR(虚拟现实)、AR(增强现实)、MR(合成现实)等形式推动各种校园活动在内容、渠道、平台、经营、管理等方面跨界融合。特别是在数据挖掘和技术分享层面助推各种活动载体的创新,拓展活动载体的时空维度,增强临场感、在场感和参与感。
2.智慧校园的保障性功能:制度文化内涵
制度文化是智慧校园文化生态的构建与发展之规。作为智慧校园规范建构和有序运转的保障,制度文化既可视为外显的或成文的行为规范,也可视为模式化或习惯性的行为方式,由此分为以文本等形式呈现出来的表层制度文化,及以认知和态度、信任与合作、规范与礼仪、文化传统与习俗等形式呈现出来的深层制度文化[2],二者均为规范学校的权力配置及组织运行提供重要的内驱力。智慧校园通过整合的方式、个性化的服务,促进师生、管理者及外部社会环境彼此促进、协同发展。基本手段就是促进信息、知识在共同体内的充分流动和分享,这一过程是将数据整理序化,形成为信息;将信息筛选传播,构建为知识;将知识评价内化,升华为智慧。而整理、筛选、评价需要依据一定的规范、标准和规则来辨析正确的、有价值的信息,保持校园信息生态的平衡与繁荣。在这一前提下,制度文化智慧校园将行政管理、信息管理、教学服务、后勤服务等数据和资源进行一体化整合,通过即时的数据采集、呈现,动态控制教育资产、实时分发教研资源、实时评价办学状况,充分满足发展规划的制定与实施、教育教学方式的改进、育人质量的评价和提升、教育管理部门和社会公众了解学校发展状况等方面的需要。在数据资源共建共享的环境下,从需要、动机、情感等多维角度推进制度建设的科学性,推动学校业务和管理创新,在公正、透明、科学、和谐基础上达到表层制度文化建设与深层制度文化建设的统一。
3.智慧校园的自主性功能:行为文化内涵
行为文化是智慧校园文化生态的构建与发展之实。智慧校园影响着师生的思想方法、学习方法和思维的技巧,深刻改变了教育教学方式和师生交往方式,以无意识的习惯与有意识的自觉相互作用而形成一种行为文化。这种行为文化实质是智慧校园本质能力的外化,是智慧校园的价值理念、人际关系、工作状态和文化底蕴的综合体现。智慧校园以聚合众多优质课程资源与知识素材为特征,能够以图文并茂、虚拟现实等多元形式来呈现不同的知识样态,“打破对知识的垄断,改变学习资源的分布形态,改变参与者之间的教育关系”[3]。在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冲击下,重复性、技术性、概念性、记忆性的教育教学“生态格局”被扬弃,推动教育知识回到实践本真。教师需要改变过往作为知识传输系统上的“知识垄断者”和“技术熟练者”的角色,化知识为智慧、化技艺为方法、化理论为德性,依据大数据进行动态学情分析,以学定教,确定适当的教学进度与教学内容,“运用各种新的技术手段,为学生提供各种信息资源”[4],营造线上线下自由探索和自主学习的场所。智能技术突破物理空间制约,所具有的互动、开放、平等的状况,使主体的个性化彰显。通过监测分析与智能响应的方式,及时感知、捕获和传递学生的学习偏好和认知特征,“有效支持教学过程分析、评价和智能决策的开放教育教学环境和便利舒适的生活环境”[5]。
4.智慧校园的先导性功能:精神文化内涵
精神文化是智慧校园文化生态的建构与发展之魂。校园精神文化是“一所学校师生认同的有自身特色的价值观念、理想追求、道德要求、办学理念等”[6],是在长期办学实践中积淀的共同情感、知识和意志,是校园文化最本质、最集中的体现。智能技术以信息传输快捷、资讯量大、覆盖面广和交互性强等优势影响着师生的价值理念、价值判断与价值选择,增强了师生的未来意识和对创新的求索。随着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发展,智慧校园日益趋向多元、综合与包容,有助于提出解决教学科研中价值冲突、方法对立等问题的新思路。教师不再是掌控知识来源的权威,学生与老师一样拥有丰富且平等自由的交流空间,拓宽了校园宽松、活跃、执着的学术环境。智慧校园促进了知识和信息的无障碍获取与运用,彰显了兼容并蓄、免费共享的价值取向:空间上对学生家庭开放、对社区开放、对社会开放、对国际开放;内容上包括思想观念的开放、教育和科研资源的开放、课程形式及内容的开放、实践活动与社团组织的开放等。促使 “以教师为中心、以课堂为中心的教育方式逐渐弱化,代之以学生为中心、以实践为中心的现代教育方式”[7],以此提升学生敏锐、独特的观察力与创造力。着眼于科技的发展和学生的未来,智慧校园促使信息向知识、从知识向智力,从智力向理解,从理解向智慧这样一个向深度运动,完成“数据—信息—知识—智慧”的转化过程,从而让学者自我认知、自我学习,发现、唤醒人的内心世界,最终达到全面而自由发展。
二、智慧校园文化生态的现实困境
智慧校园的文化生态因智能技术促动而生成、由智能技术迭代而发展。但校园文化被赋予的“智慧”,本质上只是客观、冰冷且庞大的逻辑运算,使校园文化建设面临种种实践困境。
1.结构性困境
智慧校园文化建设旨在利用新一代信息技术提高师生之间、校内外资源之间联通的明确性、灵活性及响应速度,实现信息技术与教育的深度融合发展。由于信息技术是作为外生系统嵌入到校园文化之中,必须寻找二者融合的生态契合点,但源于供给与需求的张力,存在着一系列结构性困境:一是教育文化追求与企业盈利目标的矛盾。智慧校园框架的构建思想与体系大多来自教育管理者和互联网公司。学校追求的以探索规律、追求真理、掌握知识、不断进取为内涵的校园文化生态,技术与硬件设施通常外包给相关企业。而企业多擅于纯技术研发,将资本投入与再生产视为关键,在科技需求方面偏好最小化投入实现最大化收益,“缺乏深谙教育信息化内涵、擅长教育市场营销以及软件研发的复合型运行团队”[8],所建构的技术系统往往难以实现甚至阻碍校园文化的自我进化式发展。二是预设性教育与生成性教育的矛盾。智慧校园文化的建构在于将理论与实践有机结合,使学生通过虚拟仿真经反设计推论、探究式演示、观察与验证等差异化教学、个性化学习等方式,由被动接受知识转化为主动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大胆猜想、不断试错,强化对知识的理解、吸收、运用、拓展和提升。在这一目标设定下,教育者的初衷是为学生提供专业化、结构化、体系化的知识源,但网络端受教育者学习目的多种多样,习惯于利用闲暇时间进行碎片化学习,对完整课程体系的系统学习缺乏足够的耐心,使“课堂正餐”面临“网络快餐”的尴尬。三是系统规划的现实性与前瞻性矛盾。智慧校园的规划与应用不相匹配,规划的内容和方法都是既定的,而智慧化设备和技术的发展过快,因此规划的内容往往跟不上智能化技术的发展。在智慧校园的投资结构方面,往往重硬件轻软件、重技术轻管理、重网络轻资源。在数字技术与校园文化整合方面,过于追求技术的先进性,而忽视教育教学的成效,实现不了技术与文化的同频共振。
2.体制性困境
从数字化校园建设进阶到智慧校园建设,通常是在已有的教育体制、组织结构下进行,只做局部优化。由于标准化、规范化和兼容性不够,系统之间彼此隔离,数字化校园建设中呈现出的信息孤岛、数字鸿沟、信息碎片化等问题依然存在,需要优化和变革教育管理模式和组织体制。然而一旦触及固有的组织关系、体制,则会遇到重重障碍与阻力。一是将智慧学习环境建设视为技术问题,仅仅关注信息门户系统、教育部门管理系统和数据集成,致使教育内容与教育手段结合松散、线上线下条块分割,服务模式单一,信息处理被动,教学、后勤、课程、教研等系统之间依然缺乏较好的协作。二是智慧校园建设过程“缺乏合理有效的规章管理制度,部门职员的岗位职责和工作规范不完善,绩效考核标准不明确”[9];不同职能部门、教学单位之间存在着资源利用和分配不协调的问题,或是“资源使用不均衡,忙时的应用需求对服务器配置提出了很高要求,而在非忙时资源就呈闲置状态”[10];或是存在“技术盲区和维护管理不当,一些高精尖的技术设备被大材小用,造成硬件资源技术的浪费”[11]。三是实施主体及其权责不明晰。学校的网络中心通常是智慧校园的规划者、建设的参与者、使用过程中的管理者和维1iH25oz2ajhJjw5pQi9Dtg==护者,师生则是被动的接受者。设备往往是从系统集成商那里集中购买,并且由其进行安装和调试。而遵循商业逻辑的系统集成商并没有一个长期的智慧校园建设目标和实施的计划,在智慧校园的进阶过程中只能“拆旧换新”“重复建设”。此外,各校之间尚未建设统一的资源共享平台,优质教育资源较难在校际间、区域之间实现无差别的交流与共享。
3.进程性困境
智慧校园文化通过利用现代信息科技留住记忆、传承历史使学校获得特有的演进发展路径,对师生的学习、生活及交往方式产生了强大的冲击波,也为校园文化发展进程提出了新的课题。一是校园文化的同质化。校园文化积淀着历史、传统、社会的价值,具有独立性、稳定性、溯源性等可贵的品质,体现学校个性的内在特质。而信息技术标准化、规范化、模式化、定量化、集成化的特质,内在地驱动校园风貌向同质化演进,使学校在智慧化的办学进程中与校本特色渐行渐远。二是校园文化的物化。便利的智能设施和虚拟的网络空间予以师生强大的技术赋能,原来需要师生互动或多人合作才能完成的教育行为通过智能帮手即可实现,致使师生间或同伴间的交往需求、依赖程度、互动频率大大降低,校园文化作为生命活动的表征受到技术应用的挤压,日常情感交流被虚拟交流所取代,校园人际关系质量不断衰减。无法避免的算法歧视在一定程度上“无法真正再现教育者与受教育者的所思所想,在很大程度上束缚了学习者的自由选择”[12]。信息获取的便捷增强了师生对智能器具的依赖度,校园生活的程序化、机械化向度阻滞了师生的思维,忽略了对理性思考的锻炼,造成主体性丧失、价值判断标准失衡、创造力发挥受到抑制。三是信息安全困境。智慧校园的建设必然伴随着个体数据量上的增长和校园文化维度上的融合,而云计算的本质便是资源共享,个人数据却是私有的,致使数据使用和数据隐私之间的矛盾日益凸显。开源技术容易被滥用,数据引用偏差往往会引发连锁的推理错误,包括ChatGPT、Sora在内的语言模型也可能被恶意甚至非法使用。在技术极速迭代的情况下,在面对如同“黑匣子”般复杂算法架构时,囿于经济性、安全性的考量,并非所有学校和师生都有意愿和能力去信任、接纳强交互、强理解、强生成能力的AI工具。
三、智慧校园文化生态的发展路向
智慧校园事关高等教育办学模式的整体改革,在关注智能技术给校园文化带来的积极影响的同时,需要厘清新技术的应用边界,实现“物智能、人智慧”。
1.立足整体向度,夯实智慧校园的物质文化基础
立足整体向度,就要着眼具有技术取向和价值取向的物质文化基础,实现智慧校园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统一。智慧校园的物质文化在表征、传达技术理性的同时,必然蕴含着教育者的价值选择和价值预设,从本质上智慧校园的使命应该是变“工具、技术”为“范式、价值”,而不是“技术通约教育、通兑教育”。一是构建智慧型教育体系,教育者通过大数据做出精准教育决策分析、个体与群组通过开放式云网端进行及时性交流协作、学校通过资源库系统进行智能化的信息分享推送;通过模拟对象严格参照现实中的对象进行高精度建模,为学生提供参数可以任意设置实验环境,实现自主性、探究性、智能化的教学科研应用场景。二是建设智慧型网络社区,将数字技术融入学习之中,打造智慧学习工场,增强学生的创新思维、合作技能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建设功能强大、界面友好、使用便捷、富有人气的社交网站,唤起学生的社群情结,形成以知识图谱和价值观为索引的连接和管理,激发校园组织的横向沟通、信任与自裂变。三是完善智慧型管理机制,运用智能传感、物联网和区块链技术打造校际集成云数据中枢,构建超大容量虚拟资源池,实现资源动态分配、动态负载均衡,提高资源利用率;集成各种管理信息系统和公共数据交换系统,构建快捷高效的“一站式”生活服务空间;通过物联网技术和智能感知技术实现对校园信息化管理,创建便携式教学和办公环境、数字化教学与自习空间、科研服务云平台等互动信息环境。
2.立足规范向度,完善智慧校园的制度文化体系
立足规范向度,就要着眼具有道德遵循与教育意志的制度文化体系,实现智慧校园刚性规制与柔性约束的统一。在特定的校园文化情境中是否应用智能技术、选择何种智能技术、如何应用与评价智能技术均关涉“伦理关照”与“人文关怀”,需要对智能技术进入校园文化的范围、标准、方式,以及相关主体对智能技术的态度、责任、义务等方面予以明确规定。首先要根据学校的办学目标、特色与发展需要建立相应的制度与治理机构,加强大数据标准化建设,实现教育链、科技链与产业链的跨界融合。特别要规范第三方智能技术的引入和自主开发校园数字平台,使其受到技术伦理、责任伦理的规约。其次是提升师生对AI伦理规范的认知,使师生员工自觉参与、维护和优化智慧校园文化环境,呈现出内在自我约束和外在管理规范相结合的文化品格。再次要利用防火墙、入侵检测、防病毒、安全审计等技术手段,为校园安全工作提供技术保障;实时数据库数据冗余备份,保障关键系统零宕机和快速灾难恢复,使用区块链技术构建数据结构等为相关数据确权加密,确保证数据安全,有效保护个人隐私。尤其需要重点关注数据集成、一卡通应用、后台管理、网络资源管理、智能预警提示和师生网络互动等平台以及延伸覆盖全校的物联网感知识别系统,制定周密详尽的管理制度机制和安全防护措施。
3.立足人本向度,营造智慧校园的行为文化氛围
立足人本向度,就要倡导发展人的天性、个性与德性的行为文化氛围,实现智慧校园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的统一。智慧校园的范式是以大数据作为衡量标准,充分拓展校园文化的时空,追求知识的量化与传递的效率。重视对学生身心发展的“人文关怀”,需要摈弃算法歧视,把定性和定量结合起来,通过物联网环境打破了时空局限性,精准识别师生群体的个性特征,提供各类虚拟环境、实验基地、学习伙伴等新样态的校园场景。一是将分类教育与按需教育相结合,提高学生行为文化建设的针对性。构建畅通的交流互动环境,鼓励学校管理人员与专业教师更多的“现身”平台,与学生实现网络上的平等交流;形成“固定时间节点、固定披露形式的信息公布机制,把行为文化建设的内容渗透在这些资讯信息之中,实现不间断的、强度稳定的指导和宣传”[13]。二是将线上平台与线下活动相结合,加强师生行为文化建设的正向激励。将管理行为朝多元决策和全员参与转向,使离线变为在线,利用“大数据”及时排除可能出现的障碍,实现动态管控;鼓励在线教育,推动无边界学习,借助“互联网+”为学习赋能。三是将从众心理利用与个性彰显相结合,引导校园行为文化良性有序发展。“关注学生的学习体验,以避免为技术所驱动而违背学生发展的规律”[14];为管理决策、师生成长提供个性化定制的学习方案、信息资源和知识获取手段。为每位学生“量身甄选合适的课程,学习计划,推荐相关的学习伙伴与教育资源等”[15],实现对行为文化呈现的可视化、分析的精准化、引导的科学化。
4.立足价值向度,追寻智慧校园的精神文化旨归
立足价值向度,就要拓展视野、陶冶情操、丰富精神生活、提升精神境界,实现智慧校园人文精神与科学精神的统一。人文精神是强调是人的主体地位,表现为对人的尊严、价值、命运的维护和关切;科学精神是追求实事求是、开拓进取、求真务实的理性精神,体现为对真理的不懈追求。二者相结合,才能实现对外在束缚的超越以及个体精神自由,使校园文化富有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要对智慧校园的技术理性进行人文反思,扩大价值评判的范围,弘扬人文精神,规避技术理性对价值理性的侵蚀, 使智慧校园具有生活化、常态化、情境化、精准化的育人模式,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智慧化、隐性化、数字化,以润物无声的方式给处于拔节孕穗时节的学生以人生启迪、价值追求和现实关照。一是涵养校园文化内涵,加强新时代话语体系构建。要创新呈现方式,根据智慧校园传播媒介和信息载体的特征,善用网络思维提炼校园精神的标识性概念,将文字信息和图像协调融合,丰富可视化元素,让教育资源更“善解人意”,形成“看不见的宣传”,使精神文化生动起来、亲近起来、温暖起来,实现意识形态的正确性、前进方向的一致性和学校形象的统一性。二是增强智慧校园的人文情怀和自由精神,打造共建共享平台。依托知识管理、校园社交网络、在线教育等IT平台的支撑,广泛联合校内外新媒体与传统媒体资源,积极建立校际间信息资源共享交流平台,打造智慧校园全媒体运行模式和工作格局。充分发挥智慧校园思想引领、信息服务、交流互动和协调管理的功能,实现资源共享、有效联动,提升新媒体工作矩阵的影响力、迁移力、凝聚力和感召力,塑造、引领师生的理想追求、价值取向、审美情趣和道德品格。三是推送更加精准高效的校园文化服务,打造同频共振、同心共鸣的生动局面。智慧校园不但追求知识和技术层面丰富便捷,更重要的是造就精神层面的富有者,将教育的可能性和人的可能性变为现实。这就要建立校园文化服务云,加强知识管理,精准预测师生精神文化需求,做到智能推荐、智慧共享,帮助师生建立基于个人知识体系与学科方向信息资源库,并实现个人信息库与团队信息库的无缝对接。还要通过在云计算技术上的大数据整合,挖掘隐匿在师生言行表象后的安全、健康、尊重和自我实现的需要,在尊重和维护隐私权的前提下,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实现校园文化从公共空间到个人身体、行为、生活环境的智能化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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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朝晖(1972-),男,安徽巢湖人,南京工程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周建军(1971-),男,甘肃酒泉人,甘肃省玉门油田第一中学,副校长。]
【责任编辑 武磊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