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房是我的战场,银线是我的钢枪,通信值勤铸就荣光,巾帼女兵英姿飒爽……”夏末,暮色低垂,队列行进中,空降兵某部话务排的女兵又唱起了自创的《通信女兵之歌》。
近年来,该话务排一茬茬女兵直面挑战、迎难而上,多次出色完成重大任务,在三尺机台绽放着青春芳华,在演训一线书写着军旅荣光。
那年盛夏,上级组织通信专业练兵比武,班长王彩率领几名女兵代表话务排出征。
那时,正逢部队换装某型野战通信装备,和她们同台竞技的男兵大多选择自己熟悉的装备和课目作为比赛内容,而王彩选择的却是刚列装的装备。
起初,这个选择并不被男兵看好。新装备的使用,既无授课教员,又无组训流程,且距离比武只剩不到半个月,她们能研究明白吗?
但在备战比武的过程中,女兵就和男兵较起了劲。晚上熄灯后,男兵加练1个小时,她们就主动加练2个小时。
从新装备配发部队的那天起,王彩就拿起说明书,带着大家利用休息时间反复研究,逐个按键对着按、逐项功能顺着看,遇到问题就向修理所工程师请教,心中的“底数”也在不断增加。
比武结果公布,话务女兵取得了理论和操作“双优”,总成绩名列前茅,让其他选手大吃一惊。
“你们真行,我们心服口服!”一名男兵情不自禁朝女兵竖起大拇指。
王彩却说:“战场没有男女之分,只有话务员和战斗员,男兵能做到的,女兵也必须做到!”
在话务排,工作看似轻松,实则并非如此,就说话务员为了工号鉴定考核,就要付出大量的努力。
一天深夜,话务训练教室灯火通明。头戴耳机、蒙着双眼的女兵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前上下翻飞。
过了许久,列兵王含笑摘下耳机和眼罩,起身揉了揉疲惫的双眼。这时,钟表的时针恰好指向零点。王含笑望着“距工号鉴定考核剩余2天”的黑板,走上前将时间改为“1天”,而后回到座位上投入新一轮的训练。
下连后取得独立值勤的工号,是每个话务员必须要实现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女兵们付出了太多太多。
回想起训练“四功”的场景,女兵李优也深有感受:“开始训练手功没几天,手指就磨出了一层血泡,小臂常常酸痛到拿不稳筷子。”
刚下连时,看到班长王彩娴熟地处理来电,李优认为取得工号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然而,摸底考核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手功成绩仅每分钟60字,脑功、耳功和口功均在合格线边缘徘徊。
“什么时候才能取得工号?”望着这样的成绩单,李优抱着王彩大哭起来。
那晚,王彩带着李优来到操场跑步、冲刺,直至汗水湿透了迷彩服。走在空旷的操场上,王彩劝慰她:“每个工号背后,都有许多汗水与泪水交织的故事。”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从那天起,李优将小沙袋绑在手腕上,通过盲打快录提高打字准确率。手指麻木了,就戴上耳机反复听电话录音,练习听音识人……那段时间,李优过起了宿舍到话务室“两点一线”的生活。
苦心人,天不负。后来,李优的“四功”成绩突飞猛进,不仅以总评“优秀”的成绩顺利通过工号鉴定考核,而且打破了排里的脑功纪录。
工号授予仪式上,李优戴上了属于自己的工号牌“09”——这是对一名实习话务员的最高褒奖。
在空降兵某部,跳伞是官兵必备的基础技能,女兵们也不例外。来到话务排后,女兵们参加过多次伞降训练。
不久前,话务排排长王瑞雪得知:上级将展开某项演习任务,而且与常规的伞降训练相比,此次演习难度更高、风险更大。女兵们不仅要携装伞降,还要在着陆后完成话务保障任务。
在话务排,每当受领急难险重任务,女兵们都个个争先,这次也不例外。但因为要担负台站执勤任务,部分同志将与演习失之交臂。
一番思索后,王瑞雪向上级递交了“请战书”。在她的争取下,上级从兄弟单位协调部分人员临时负责台站执勤任务——如此一来,话务排所有女兵都能参加演习任务。
演习当天,女兵们全副武装奔赴机场。千米高空的机舱内,她们高唱着《空降兵战歌》,互相加油鼓劲。
“跳!跳!跳!”随着离机信号响起,女兵们纷纷跃出机舱。刹那间,朵朵伞花在云端绽放。
然而,就在即将着陆时,地面风速突变。不少女兵着陆后被降落伞拖拉近十米,其中,二级上士陈柳胸口的备份伞严重磨损,左腿外侧也血流不止。
“所有人脱离空降场,向1号地域集结!”顾不上检查自身伤势,陈柳立即组织班组行动,解脱伞具、进行简单的包扎后,便带领班组成员向指定区域集结。
到达任务地域后,陈柳和战友密切配合,迅速架设通信装备,很快构建起野战话务台站。
来电应答声此起彼伏,键盘敲击声不绝于耳,条条指令通过银线传至四面八方……
数小时后,“敌”指挥所飘起阵阵蓝烟,女兵们才如释重负——摘下头盔,她们短发上的汗水显得格外亮眼。
“坐在机房可值勤,冲上前线能打仗,是话务排女兵不懈的追求。”王瑞雪说。
近年来,话务排女兵圆满完成了多项演习演练和非战争军事行动中的通信保障任务,荣立集体三等功5次,多次被空军评为“信息通信战备值勤先进台站”,并获评“全国巾帼文明岗”。
(作者单位:空降兵某部)
实习编辑/刘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