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薪是它的必然性
我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
我喜欢这个象声词
随之而来的是柴薪们集体发出来的
“噼噼啪啪”的响动
这与我的现实日常比较贴近
“一切都来自生活本身!”
我窃以为然
羊头在锅里,小葱与豆瓣忽左忽右
像一湾蝌蚪集中的水域
视觉上的咸味
味蕾与视觉相互交叉
沸点与沸点,已达成相对的默契度
当我把刀叉摆放在瓷盘上
我双手合十:亲爱的
是进晚餐的时刻了……
白鹭
敛翅时,它呈灰褐色
这是白鹭呈现在土地时的形象
就是本土色
如果展开翅膀,白鹭就是天空的代言人
白云几分的天色,怎能缺失
白鹭清高的仰望点
在五宝山,我所见的白鹭呈群居状
灌木丛,茶园
与古树群,山水茅坪不是格局
那夕暮之时的撞鼓声,像一种召唤
白鹭们吹着口哨,回到栖息地
它们的儿女,承欢膝下
忙碌一天的晚归者,看着燃烧的炉膛
倒了一碗烈酒……
泉水
我的左手握右手时
第二称呼就有了刻意的规避动作
我称其为与意识相关的意思
大多的时候,我总是习惯于仰望
岩板上的那株藤椒
春天,它开着淡紫色的小花
直到结出果子
我就知道,花的生命被剥夺了
果子就是原罪的胎衣
我知道,果子是有限生命的延续
秋天了,它过于炫耀
它红色的果子唤醒了人们的味蕾
草色山光里的残照
在山民慢炖的酒色里化为铅云
没有人看见过我的存在
一粒风中的沙子吹进了我的眼睛
我用手揉了揉
竟然揉出了一股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