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是社会成员相互联系的桥梁和纽带,但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的人,受到语言习惯的影响,对同一件事、同一种现象的感知和理解可能会有很大的差别。
一个由南非斯泰伦博斯大学和英国兰开斯特大学组成的研究团队,在研究使用空间术语是否可以用来思考时间这一心理学课题时,曾做过几个有趣的实验。
研究团队让40个西班牙语母语者和40个瑞典语母语者分别看一个动漫。动漫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画两条线段,一条长为四英寸(约0.1016米),另一条长为六英寸(约0.1524米)。看完视频之后,研究人员要求他们回答:“画每条线段估计用了多长时间?”
其实,画这两条线段所用的时间相等,但瑞典语母语者却被这两条长短不一的线段弄糊涂了,回答的答案基本不正确。
接着,研究人员又做了另一个实验,同样是这40个西班牙语母语者和40个瑞典语母语者看动画,依然回答估计用了多长时间,只不过内容换成向水壶里灌两次水,且水量不等。
但这次回答错误的不是瑞典语母语者,而是西班牙母语者。研究人员感到很困惑:是母语习惯引起的偏见吗?为了证实这种可能性,他们又做了第三次实验。
这次被测试的人员增加了,由74个既会瑞典语又会西班牙语的双语志愿者组成,内容依然是看画线段和向水壶里灌水这两个动漫后估算时间,只不过分别用瑞典语和西班牙语发出一次指令。结果,当用瑞典语发出指令时,他们都被动画片中的线条迷惑了;当用西班牙语发出指令时,水壶里灌水的动画也让他们对时间的感知出了错。由此,研究人员断定,语言习惯干扰了他们对时间流逝的感知。
因为瑞典人习惯用描述距离的方式谈论时间,如“短暂”“漫长”等词语,所以他们的大脑就会理所当然地认为,线的长度越长,画线所需要的时间也就越长。而西班牙人习惯用描述体积的方式谈论时间,如“小憩”“充实”等词语,他们大脑的第一反应就是水壶中灌的水越多,所用的时间就越长。
那么,母语既不是瑞典语系又不是西班牙语系的人,为什么也会受影响呢?这是因为他们接到指令语言的提示后,大脑思维瞬间切换到提示语言的感知维度,改变了他们的认知。
这是一个心理过程,也是一个生理过程。从生理角度来看,人的左脑有语言的特定区域,决定了人的分析思维和逻辑思维。当人们学习或运用一种新的语言时,就等于给左脑施加了一个刺激,大脑就会调动不同区域的神经元一起活动,激活新的神经连接。如此,人的思维理念也会在潜移默化中发生变化。语言学家伊曼纽尔·拜兰德说:“如果你会说两种语言,那么你就可以同时拥有两种世界观,并且可以灵活地在它们之间切换。”
世界观灵活切换,虽然是一件很奇妙的事,但如果我们不能理性地扬弃,一些不健康的观点就会悄无声息地取代原有的观点,甚至在大脑中形成永久性的连接,从而彻底改变原有的世界观。
所以在学习其他语言时,我们要注重吸收正能量的观点,在各种感官和感觉的共同协作下,让我们的思维更加清晰,心灵更加纯净。这样,我们才能挖掘潜力,快速高效地工作,提高阅读、判断和解决问题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