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之路》

3.“金柴饮”的智慧与大爱

曹教授通过人民政协报（网）、中国志愿医生新媒体平台，把“金柴饮”药方向全国发布，这一举动表明了他崇高的境界和无私的胸怀。他只想像先祖圣贤那样在民族危难之时挺身而上，像张仲景、叶天士那样挑起挽救民族于危难的重担。

“金柴饮”处方，是在经方“小柴胡汤”的基础上加减化裁而成，其中就有医圣张仲景无与伦比的智慧。“小柴胡汤”出自张仲景《伤寒论》，后世称为“和剂祖方”，具有辛开苦降、补虚泻实之功效。新冠疫情暴发，曹教授依据对呼吸道病毒感染性疾病的认识，根据新冠病毒致病因素与发病特点，优化“小柴胡汤”处方，形成“金柴饮”。

2022年3月以来，奥密克戎病毒变异株在部分省市传播，应教育部要求，曹教授结合疫病流行特点调整金柴饮处方，无偿贡献金柴颗粒，支持教育系统抗击疫病。吉林、上海、河北、天津等地30余万学生用金柴颗粒预防新冠病毒，为教育系统科学防治新冠病毒、有效阻断疫情传播、保障师生生命健康和校园安全做出积极贡献。为此，教育部专门致信感谢。

四海之内，究竟有多少人服用了这个金柴饮？这是对国人的一次无私奉献。而这个无私奉献直接或间接挽救了多少人，无从考证。曹教授原本就不曾想获取什么，他无私且彻底地敞开胸怀，像历史上那些中医先祖圣贤，悬壶济世而不图个人名利，这种奉献是对中医精神的最好传承与弘扬。药方是无形资产，其价值难以评估。曹教授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奉献给国人，这一行动印证了老一辈革命家陶铸同志那句名言：“心底无私天地宽。”

4.这一切看到了吗

看到了，历史不会忽视曹教授在这次疫情到来时，第一时间做出的这些努力。互联网时代，对于任何一个历史事件，都会留有记载，这是任何力量都难以抹除的，这是时代的记忆。

曹教授在疫情防控期间做的第三件事，是他作为中医专家，通过互联网完成了和疫区前线医生同样的事情，救治了100多位新冠患者。像17年前那样，解救患者于生命垂危之中，他用另一种方式参加了这次新冠肺炎患者的救治。

这场战斗是从互联网上的一次求救开始的。

2020年1月26日，庚子年春节正月初二。当时相当多的武汉人还不太了解新冠病毒肺炎的破坏力，甚至一些新冠病毒肺炎患者也不清楚自己得的究竟是不是新冠肺炎。这时，曹教授的一个在读博士陈志威晚上9点35分给老师发去一则微信。

小陈向曹教授转达了一个求救信号。他是这样写的：“老师春节好，我在北京，刚跟武汉某医院一位老师通话，他们医院被征用，现在都在全力以赴抢救病人。有件事还请老师帮忙，我大学时带教老师的妻子，某医院的一位护士，不幸感染新型冠状病毒，已确诊为新冠肺炎。他们希望曹老师帮助诊治开方，谢谢老师！”

当天夜半，曹教授与陈志威通电话，了解患者发病的基本情况，得知约10天前，这位38岁的女患者感觉发热，5天前体温38℃，特别怕冷，伴有肌肉酸痛。到医院查血氧饱和度为93%。采取过吸氧，甲泼尼龙琥珀酸钠40mg加入0.9%氯化钠100ml静脉滴注，日2次；静脉滴注50ml（10g）人血白蛋白注射液治疗，日1次，不见明显好转。1月24日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为阳性。1月26日第二次肺部CT，结果显示：肺部炎症明显，肺部磨玻璃样改变。近两日夜半1时左右高热，体温达39.5℃，伴随寒战、恶寒、气喘、咳嗽等症状逐日加重，周身乏力，甚至难以下床走动，活动则头晕目眩。

曹教授告诉小陈，让病人照张舌象照片。这里顺便说一句，中医诊治判断患者的症候，望舌象是至关重要的一环。自从手机微信普遍使用以来，曹教授常通过微信给一些患者诊病处方，免去患者和家属许多求医奔波的环节，减少了许多麻烦，节省了时间与费用。

患者很快把舌象照片发给曹教授。

患者的舌质淡稍暗、苔白微腻。曹教授认为，患者作为一线护士，被感染的概率很高，观其舌象，证属寒袭肺卫，病入少阳，应以和解少阳，散寒解毒，宣肺益气。用小柴胡合桂枝汤加味。

1月27日早，曹教授开了处方，工整地写在处方笺上。处方里包括北柴胡、黄芩、法半夏、党参、茯苓、桂枝、白芍、川芎、浙贝母、金银花、连翘、蝉蜕、甘草、生姜等。

曹教授用手机将药方拍下来，立即传给博士生小陈。外行人是看不懂的，好奇的人或许数一数会发现，这药方，包括生姜，才14味中药，能好使吗？

“高热退了，真的没再发热！”患者的丈夫真有些不太相信，虽然他知道曹教授是难得的大医，医术了得，可怎么也不能这么快就退热吧？

患者的丈夫清楚，退热是治好新冠肺炎的第一步，也是截断毒邪的关键。曹教授仅靠小陈传递病情，只有那几幅舌头照片作为参考资料，居然就做到了，唯一的解释是曹教授对于新冠肺炎病变的认知以及治疗的辨证思路可靠。那一刻，患者丈夫的心里充满激动，兴奋得不得了。于是，他请求医院的护士费点神，多测几次体温。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也好生奇怪，再加上家属的请求，她们夜间每隔30分钟测一次体温，共计量6次，体温一直在正常范围内，这几日令人惊恐不安的“夜来烧”真的没有再发作，十几天来积聚在心头的忧虑和恐慌终于得到些许释放。

1月28日下午，小陈再给曹老师发微信：“老师，昨天找您帮忙开方治疗的新冠肺炎患者已经开始喝中药，今天反馈昨晚没有发热，唯起床活动后咳嗽、气喘。已嘱咐患者继续服中药治疗。谢谢老师！”

看到这则信息，曹教授非常高兴，这一剂药起了作用，说明诊疗思路符合患者的病情。

1月29日上午十点半，小陈再次报告：“老师好，前天找您帮忙开方治疗的患者刚反馈好消息，热退后，病毒核酸检测已经转阴，唯时咳嗽、气喘。患者和家属更是喜出望外，直呼曹老师救命了！”

十几分钟后，曹教授通过微信告诉小陈，原方加苏子、杏仁，又追问一句：“现在体温多少？”

1月29日下午1点57分，小陈回复：“老师，现在患者体温是36℃多，一直都没再发热。”

曹教授十分高兴。这个病例的治疗验证了此前的认知，而这种认知和临床结果一定会产生一种社会效果。他期望更多患者尽快摆脱新冠肺炎的折磨，不管自己能帮上多大的忙，都要尽心尽力。

太多的人只是在敬佩和欣赏中感叹，我国多一些曹教授这样的中医大夫该有多好！护士的丈夫或许因为是业内人士，所以思考得更深入一层。他想，仅仅1剂汤药，妻子就退热了（此后再没发热），3剂汤药都没喝完，核酸检测结果就由阳转阴，这个最具标志性的逆转，是对中医药疗效最好的证明、最有力的诠释。他想起历史上诸多此类瘟病。宋哲宗元祐五年（1090年），苏东坡知杭州，适逢时疫大作。东坡创建安乐坊，以“圣散子”治之，“得此药全活者，不可胜数”。又如明末大医喻嘉言用人参败毒散加减治疫，自述：“嘉靖己未，五六七月间，江南淮北，在处患时行瘟热病，沿门阖境，传染相似，用本方倍人参，去前胡、独活，服者尽效，全无过失。万历戊子己丑年，时疫盛行，凡服本方发表者，无不全活。”晚清大医易巨荪在《集思医案》里对广东鼠疫流行有所记载：“甲午岁，吾粤疫症流行，始于老城，以次传染，渐至西关，复至海边而止。起于二月，终于六月。”用升麻鳖甲汤，救人无数。

躺在病榻上的护士挣脱了新冠病毒的纠缠，从痛不欲生的折磨中逐渐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一种重生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生命体验。周围的病友或还躺在那张病床上，或被送去太平间，可自己却坚强地活了下来，只是因为自己喝了中药汤剂吗？

丈夫明确地告诉妻子：“毫无疑问，是因为你喝了中药，是中医药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中医药真的神奇！”

博士生小陈更是兴奋不已，他将这则消息发到他的微信群里：“武汉某医院护士，不幸感染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毒核酸检测阳性。曹老师辨证属寒袭肺卫，病入少阳，治以和解少阳，散寒解毒，宣肺益气，用小柴胡合桂枝汤加味。用药1剂，高烧热退；用药2剂后，核酸检测由阳转阴。”他的想法与曹老师一样，如果更多的新冠肺炎患者能尽快得到中医药的有效治疗，那该有多好！

1月31日，护士再次接受病毒核酸检测，结果仍然是阴性，一家人彻底放下心来。

那段时间的武汉，确实有许多人、许多家庭都相当绝望和无奈，可她找到了曹教授，得到曹教授的救治。尽管此时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可她再清楚不过，这是根本性的逆转，曹教授开的中药方，一定会使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这从天而降的灾难，本要砸得她整个家庭支离破碎，是曹教授用力给她顶住了，她是多么幸运！

2月15日，小陈按照曹老师的吩咐，电话随访护士和她的家属。对方反馈的情况更是令人振奋。气喘、头晕等症状消失，体力及精神转佳，偶有胃脘不适。曹教授叮嘱：“继续服用中药调理，巩固疗效。”

这一切有如梦幻，望着医院一位老医生的背影，女护士蓦然想到了曹教授。是呀，怎么他没有来？她在心里想，如果曹教授亲临武汉，那该有多少位像我这样的幸运儿再次扬起生命的风帆？

没有使用现代科学提供的各式各样的检测设备，甚至也没有让曹教授亲自诊脉，仅仅通过博士生小陈中间介绍病情，通过微信传递舌象照片，曹教授就如此精准地找准病变关键，在极短的时间，如同医治一次感冒那样，疗效神奇啊！

女护士多年临床护理的经验告诉她，当一个生命走向颓势时是很难扳回局面的，想要重归正常状态，没有几个月甚至是一两年时间的努力是不可能的。

2020年2月中旬，武汉抗疫正处于胶着状态。

2月18日，女护士出现在湖北某中医院，因为医院有自己的岗位，自己的病已经痊愈，理应归队，主动参与疫病防治。她说，既然曹教授只接受一句“谢谢”的回报，那我只能将这份感激转给更多像我这样的患者。

医院的医护人员惊呆了：“你怎么回来了？你好了吗？怎么好得这么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没有回答，而是献出了自己的血浆，因为康复后患者的血浆有抗体，可以帮助其他病人。

大家都不相信她是真的痊愈了，继而不相信她原来得的是新冠肺炎。女护士操着浓重的湖北口音，讲起曹教授给自己治病的过程。情急之下，她还将自己的住院资料拿给大家看。本院的一位老中医看过，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患的是新冠肺炎，更相信曹教授力挽狂澜的功力。这两份核酸检测对比这样清楚，我们不能因为人家治得好、治得快就否认她所患的病啊！在医疗方面，我们更要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老中医将资料还给护士，“真遗憾，请他来武汉多好啊！”

没有一丁点的仪式感，没有轰轰烈烈的场面，也没有“动刀动枪”的惊险，曹教授将所有的中医学问与深刻的科学思考集中在那个药方的方寸之中。如果你能看得懂，你一定会发现那语言的凝练、思想的深邃，药材的配伍是再高超不过的艺术，那是一个不能多也一个不能少的最佳组合。这是极其了不起的一个亮点，这个亮点的价值无疑应该被放大。

作为在读博士生，湖北人小陈懂得这经典案例至少在学术上应该留下一笔，让更多的人受益。在曹老师指导下，《中医杂志》（2020年9期）发表了这篇中医药治疗新冠肺炎的论文。小陈是这样理解曹老师诊疗思路的：“本病以非时之气为诱发因素，以正气不足为内因，以时行疫毒为外因，其病机特点是时行疫毒侵袭肺卫，肺气怫郁，表里闭阻，邪毒内郁。本案患者临床特征较典型，以反复高热且夜间明显、咳嗽、呼吸困难为主要临床症状，肺部CT影像学检查显示炎性改变。治以透邪解毒法，方选小柴胡汤合桂枝汤加味治疗。方中重用味苦微寒之柴胡，柴胡、黄芩合用能透半里之邪，清半里之热，具有升发阳气、透表泄热、开解气机的功用；考虑疫毒的特性，重用金银花、连翘，佐以蝉蜕，凉而能透，清宣发散以透邪解毒；然寒战与恶寒较重，舌淡稍暗，苔白微腻，为寒疫致病之象，用桂枝汤解表散寒、温通经脉，浙贝母化痰止咳，川芎活血行气，党参、茯苓益气健脾扶正，并有健脾渗湿之效。诸药合用，共奏毒邪外达、寒祛热清、宣肺化痰、顾护正气之效，起到追逐荡伐疫疠毒邪之功。二诊时患者新型冠状病毒核酸两次检测均为阴性，热退身凉，恶寒不显，咳嗽、气喘、头晕目眩减轻，然舌苔由白变黄，乃疫邪化热之象，用小柴胡汤加半枝莲透邪解毒，加北沙参、桔梗、瓜蒌、苦杏仁、浙贝母养阴清肺化痰，党参、茯苓、炒白术健脾益肺，固护正气。三诊时患者CT显示肺部炎症好转，诸症明显减轻，偶有咳嗽。方用升陷汤调理善后，升陷汤益气养阴，升提大气。方中紫菀、款冬花、苦杏仁、浙贝母化痰止咳，蒲公英、鱼腥草解毒清肺化痰，消散炎症。诸药合用，扶正祛邪，宣肺化痰，有利于病后调理康复。”

看到《中医杂志》这篇论文后，我联系小陈：“读过这篇论文，我的体会是，你的专业术语很讲究呀，把曹老师运用中医思维辨证论治，抓住病势、病理、病态用药的依据和为什么这样下药的学问讲得明白清楚，这等于把学术观点公之于众，曹老师有什么意见呢？”小陈讲：“论文的思路都是曹老师提出的，尤其是这几篇文章倾注了曹老师大量心血，反复多次修改。曹老师乐见他人使用经典名方，不仅在我们学生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而且对社会所有人都不封闭，目的就是治病救人。在病人与生命面前不应该分你和我，这样才能不断促进中医药学术进步。新冠病毒蔓延以来，曹老师十分注重守正创新，处处都想着通过各种渠道推广中医诊疗思路，尽最大可能服务于病患，期望中医药有效干预，疫情尽快结束，企盼更多的病人脱离险境，恢复健康。”

听罢，我陷入思考，心怀敬仰。

5.序幕拉开 精彩继续

中医有点像老黄牛，不声不响地劳作，在悄无声息中呈现奇迹，在不经意间创造出经典案例。2020年1月29日晚8点，博士生小陈再次发微信给曹老师：“老师：上一个新冠肺炎患者吃了您的药，疗效特别好。我把这个消息分享到武汉高中和大学同学群里，又有个新冠肺炎患者想请您诊治，不知可否？谢谢老师！”

这里必须要多写上一笔，小陈知道，曹老师不仅是自己的导师，不仅是著名的中医专家，他还有其他身份，有大量的医疗保健与社会工作要做。所以，即便是这样人命关天的事情，不是万不得已，也不好直接打电话给老师。用微信与老师沟通比较合适，微信好比一个缓冲带，放在那儿，不会丢失，可以在适当时间处理问题。

8点09分，曹老师看到小陈的微信，立即回复：“可以。”没错，这两个字，是曹教授的态度，也是他的自信，更是一种情怀和境界。他渴望在这个重大的公共卫生事件中尽自己最大力量发挥中医药作用，即使身处武汉疫区之外，也要倾其智慧和能力，能多救治一人就多救治一人。

小陈用微信向曹教授描述了这位患者的病情：男，45岁，湖北省鄂州市人，发病前曾旅居武汉市。典型的恶寒，浑身上下冷得厉害。已发热10日，体温38℃以上。口服布洛芬片，每次300mg，日2次，服药后，发热曾一度降低，但随即复热，继续高热不退。

1月25日患者被收住于鄂州市某医院治疗，用甲泼尼龙琥珀酸钠40mg，加入0.9%的氯化钠100ml静脉滴注，日2次；静脉滴注人免疫球蛋白，每次25g（50ml），日3次，治疗结果并不理想。1月23日肺部CT检测显示：右肺上叶后段及左肺下叶见絮状及磨玻璃状高密度影，边界不清，典型的新冠肺炎反应。1月28日肺部CT检测结果显示：双肺感染性病变，间质性病变居多。1月29日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为阳性。

这是一位被确诊的新冠肺炎患者。患者体温38℃～39.5℃，因为高热，全身无力，难以行走和做其他活动，咽痒，咳嗽，痰多，色黄或暗黄。语声低微，气促，呼吸困难，舌淡紫胖，苔黄微腻。

曹教授认为证属毒邪郁伏肺卫、太阳少阳同病，治以透邪解毒法，给予小柴胡汤合大青龙汤加减。曹教授将写好的处方拍照后发给对方，但当时武汉乃至整个湖北很难买到中草药饮片，只能用颗粒剂，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尽管如此，服药当晚，即30日晚上，患者开始退热，31日再也没有出现发热。

尽管患者已烧得嘴角干裂，声音嘶哑，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从心底喊出对中医药的感激。患者放低嗓音和家人说：“中医药这么神奇，赶快请这位曹大夫来武汉呀！不发烧了，按照西医的说法就是炎症退了呗？”说罢，闭上眼睛，他的身体实在无法让他再说下去，十几天的折磨，他已再无力气说话了。

2月5日二诊：患者咳嗽减轻，但仍感觉乏力，站立活动则咽痒、咳嗽、痰白、胸闷、气短、少气懒言。平卧则无明显症状，舌淡胖，苔黄腻剥。曹教授建议，停用甲泼尼龙琥珀酸钠等西药，用升陷汤加减化裁，每日1剂，水煎，分早晚服。

患者服用第二服汤药后，咽痒、咳嗽、胸闷、气短等症状明显减轻。这是一个相当明显的疗效。

2月10日三诊：诸症明显好转，舌淡胖，苔白黄腻。以麦门冬汤加减，水煎，分早晚服。

进入2月中旬，病危、病重患者随着确诊人数上升不断累加，这位患者却感觉越来越好。在他的请求下，2月11日、13日连续两次核酸检测，均为阴性。患者和家人异常高兴。这个意想不到的结果，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可却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患者懂得了几千年中医药的经验积累有着极其深厚的文化底蕴。

此后，患者按方服药，迅速摆脱了新冠肺炎的纠缠。这位患者的医案不是他一个人的胜利，至少他可以告诉其他新冠肺炎病人中医药的神奇疗效。

经曹教授治疗，只用药12天，3次处方，患者就被治愈。患者留院观察两天后，出院隔离观察，继续服用曹教授的中药调理，巩固疗效。

还有一位男性患者，22岁，武汉人，我们在这里称他为武汉小伙。小伙子是个聪明人，他看到了鄂州人和江夏中医院女护士的治疗结果，反应极快，想办法找到小陈。

小陈给曹教授的微信上是这样介绍的：患者4天前出现咳嗽，痰少色白而黏稠，咽中不适，纳呆，发热，周身乏力明显，舌暗红，苔黄干。1月27日肺部CT显示：右肺尖多发肺大泡。2月2日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阳性；肺部CT显示：双肺尖肺大泡，双下肺少许纤维灶。西医诊断：新冠肺炎。服用阿比多尔片、清热解毒中成药等，未见明显好转。

曹教授认为证属毒入少阳、化燥伤肺，用小柴胡汤合桑杏汤加减。小柴胡汤和解少阳、透邪解毒治本，桑杏汤清宣润肺止咳治标，标本同治。

收到药方后，家人想尽办法抓药，2月6日把药凑齐，刻不容缓，将煎好的汤药送进医院。患者服药后，当天热退，咳嗽、咳痰、咽喉不适等症状逐渐消失，饮食好转。

2月9日肺部CT显示：双肺尖肺大泡，双下肺少许纤维灶。2月12日核酸检测阴性。全家喜不自禁，药还没服完，便提前请求曹教授再开药方，这么确切的疗效，可不能因为抓药而贻误吃药啊！

一家人骤然释放了此前那种紧张和惶恐，这种惊喜和兴奋是旁人无法体会和理解的。

2月12日，武汉小伙通过小陈再次找到曹教授，经过缜密思考，曹教授嘱咐其继续服用上方5剂，巩固疗效。2月16日，武汉小伙再做核酸检测，结果为阴性；CT检查，无明显炎症。

武汉小伙的父母赞叹不已：“中医药太神奇了，曹教授治疗新冠肺炎如此得心应手，真了不起啊！”

武汉小伙跳下床，一把搂住妈妈，泣不成声：“妈妈，我是不是遇上神医了？”

妈妈使劲地冲儿子点点头：“感谢曹教授，感谢中医药！”妈妈说这番话时，把儿子搂得更紧，她潜意识里还是怕把儿子的命弄丢了。泪水如注，这是一位母亲感激和欣喜情绪的宣泄。

北京有一位曹洪欣教授，治疗新冠肺炎，疗效显著，互联网时代，消息不胫而走。最初找曹教授诊治新冠肺炎的患者都是通过这位小陈博士联系的，小陈来自湖北，原本计划春节回家探亲，是新型冠状病毒阻断了他的回家路。对家乡的牵挂是一种情愫，作为博士生，他牢记老师的教诲，怜悯与同情是做一名好医生的基本素养。好多湖北患者得到意外的救治，或许是上天的特别安排。

这是曹教授乐见的结果。每每得知又有患者康复，他的心里便增添一丝丝的慰藉，他的心里始终牵挂着武汉民众，通过手机互联网不断传递过来的信息使曹教授能够随时了解新冠疫情的走势和变化。

作为曹教授的学生，小蔡博士等在一本医学杂志上发表了这样的观点：“本例患者主要症状为干咳，痰少色白而黏，不欲食，舌暗红，苔黄稍干，属疫毒化燥伤阴之象。疫毒化燥伤肺，肺失宣降则干咳、少痰或无痰，故以小柴胡汤合桑杏汤加减，小柴胡汤合连翘、蒲公英和解少阳、透邪解毒，桑杏汤清宣润肺止咳，瓜蒌、前胡降气化痰。诸药合用，药证相应，疗效显著。”将这段专业性很强的叙述照搬在这里，主要是考虑到一些中医专业人士的阅读需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