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农村电影市场建设思考

2024-07-04 10:47张丹姜蓉蓉
经济师 2024年6期

张丹 姜蓉蓉

摘 要:中国作为农业大国,农业生产、农村建设和农民思想是社会发展的重要议题。山西农村电影以聚焦农村的现实主义题材满足市场需求,挖掘真实可感的山西农村故事,多角度建构真实的农村乡土空间,立足本土,发展山西农村电影产业格局。文章对山西农村电影市场建设进行了探索,分析了山西农村电影的整个产业链以及山西农村电影发展的优势与不足,挖掘电影中山西农村的立体形象;同时,对山西电影市场与文旅融合的发展提出了相关建议。

关键词:山西农村电影 电影市场 农村形象 乡土空间

中图分类号:F301;J94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914(2024)06-043-04

作为农业大国,“三农”问题一直以来都是关乎我国发展的重要议题。山西农村电影作为山西电影的主要类别,从“十七年”时期根据山药蛋派文学作品改编的电影发展至今,一直聚焦农业发展、农村建设和农民思想。尤其是近年来的山西农村电影始终以市场需求为先,着力于现实主义题材,将乡土故事搬上银幕,并借助山西本土专业导演、本土资源和电影市场宣发平台,实现山西农村故事的闭环生产和传播,以电影为媒介,以市场为导向,为树立立体的山西农村形象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一、市场需求:聚焦农村现实主义题材

2003年,山西电影制片厂出品的农村电影《暖春》在全国引发轰动,该片“虽然投资成本200万元,但票房收入却达到2000万元,山西电影制片厂也正因此取得了净利润400万元的瞩目成绩”[1]。与此同时,这部讲述农村温情的影片还摘取了“五个一工程奖”、中国电影华表奖优秀故事片奖等奖项。通过《暖春》在票房和口碑上的双丰收现象,可以发现观众对于聚焦农村现实主义题材作品的强烈观影需求,也彰显了市场对于山西农村电影的认可。

此后,山西农村电影始终坚持聚焦农村社会,通过挖掘本土故事来展现山西农村社会中的农村建设、社会问题和民俗民风等等。例如,《情系故乡》(2003)、《村官段爱平》(2014)均聚焦农村建设,前者讲述了留村担任村干部的张雨带领广大农民办教育,选择种植枣树来调整农村产业结构,从而带领群众脱贫致富小康的故事;后者则展现村主任段爱平带领返底村村民抵抗洪水、建小学的故事,塑造了段爱平舍己为人的“百姓官”形象。《天狗》(2006)着力于揭示社会问题,以小人物天狗誓死守护国有山林的故事,来揭示和批判农村恶势力捆绑利益问题。《伞头和他的女人》(2015)、《七儿娘》(2017)则聚焦山西非物质文化遗产,展现山西农村伞头秧歌、离石弹唱的独特文化魅力。影片更是通过运用山西方言,以语言制造地域空间感,让观众在观影过程中获得归属感以及感受当地语言民俗的独到之处。

另外,通过梳理发现,近年来山西农村电影在挖掘本土故事的同时,将目光更多聚焦在新农村建设上,与农村建设题材相关的电影成为主流,契合了国家倡导的乡村振兴战略。例如,《一个不落》(2017)是以发生在山西省武乡县岭头村的真实脱贫攻坚案例为原型,讲述了市扶贫工作队队长李向东带领梨花村村民脱贫致富的感人故事,通过返乡青年张帆的视角来展现乡村振兴背景之下精准扶贫的人和事。《大河向东流之沁源故事》(2020)中的返乡大学生郭小河,运用“电商脱贫”思路,通过电商渠道提高了农产品对外销售量。《山乡宁静》(2023)中的大学生村官杨志远也将电商、菌菇种植、紫砂工艺有机结合,丰富了农村多元产业结构,助力农村多产业发展。这些返乡青年身上凝聚着鲜明的集体主义精神和创新精神。他们在新时代的影响下,将互联网引入农业生产中,既拓宽了农业生产格局,又深刻改变了乡土社会的生存方式和思维方式。这一批青年大胆尝试、果断创新,丰富了农业生产形态,甚至将农业与旅游业进行结合,为农村经济文化发展带了更多可能路径。

总之,山西农村电影始终坚持站在人民和时代立场上,顺应人民意愿,响应时代号召,展现农村现实社会的真实图景,以现实主义题材和风格建构起山西农村所独有的乡土空间。特别是影片通过对农业生产、农村建设、农民思想的展现,带领观众身临其境感受山西农村的乡土美景与地方文化,契合观众的观影需求,满足了观众对山西农村空间的艺术想象。

二、市场格局:立足本土的全产业链建构

山西农村电影的发展离不开电影生产、传播、接受等整个产业链布局,在山西本土导演和资源的加持下,山西农村电影发展稳步向前。尤其是每年开办的平遥国际电影展,为更多山西农村电影提供放映平台,完善了山西农村电影产业链的建构。

1.山西籍电影人才回乡创作,带动山西农村电影发展。导演牛建荣、李珈西等人在接受专业电影教育后,回到山西农村这片土地,致力于讲述和传播更多山西农村故事。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的导演牛建荣坚持现实主义创作路线,深谙家乡山西吕梁民俗文化,着力于表现该地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伞头与他的女人》彰显了伞头艺人即兴表演的风采和伞头秧歌的魅力。该民俗是北方众多社火秧歌中的一种,属于临县非物质文化遗产,其主要源于农民插秧耕田劳动,表现形式为艺人手执花伞边舞蹈边演唱秧歌,并根据当时情境即兴给唱段填词。在影片中,伞头艺人聂得人呈现伞头秧歌表演,场面十分热闹,但同时也反映了在改革开放背景下,面对市场经济浪潮,聂得人的伞头秧歌艺术面临传承问题,折射出伞头艺人的现实生存困境。《七儿娘》中,通过融入离石弹唱,丰富了影片的情感内涵,也体现出离石特有的地域文化。该民俗同样源于底层劳动人民,真实曲调变化反映该地区农民劳动生产生活情况和情感变化。另外,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的青年导演李珈西,在拍摄电影《大河向东流之沁源故事》时,尝试将抖音拍摄手法融入到电影创作中,以特写镜头和快切镜头呈现景凤乡修路等场景,讲述北方农村景凤乡的乡村振兴故事。作为第一部由“80后”女导演拍摄的扶贫题材电影,影片以轻松、喜剧的手法讲述严肃的题材,尤其擅长结合当下火热的搞笑段子来表现生活,通过诙谐幽默的人物对话来增加影片的喜剧感,以喜剧形式讲述当下扶贫故事,丰富了山西农村电影的表达方式,为山西农村电影发展注入新鲜动力。

2.本土制片公司注资和平遥国际电影展宣发平台搭建,为山西农村电影的发展保驾护航。在电影生产中,艺术创作与商业运作缺一不可,因此在山西农村电影生产中,资金渠道畅通是保证电影顺利拍摄的重要基础。山西农村电影的投资大多来源于本土公司,如山西影视(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山西景辰未来影视传媒有限公司、吕梁市鑫晖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等等。这些公司凭借地理位置优势熟知当地文化,更容易与创作者达成共鸣,降低了影片拍摄的沟通成本。与此同时,《吕梁汉子》(2016)、《恒山月光》(2019)等影片都得到了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为山西农村电影拍摄提供强有力的保障。

3.电影宣发作为电影生产链的关键一环,对电影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山西农村电影始终以山西人为主要目标受众,首映礼大多安排在取景地所属的影院进行。例如,由朱建新导演的电影《黄河传人》(2018)是在临县王府国际影城举行首映,该片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临县黄河大唢呐为主题,讲述了主人公学习和传承临县黄河大唢呐的波折经历。同时,该片也入围了2018年第二届平遥国际电影展“从山西出发”单元。在“依托山西省本地资源举办的平遥国际电影展已经打造成山西电影文化产业的招牌”[2]的产业背景下,平遥国际电影展已经发展成集展映、首映、颁奖、论坛、产业交流、创投为一体的电影节。其中,“从山西出发”单元为山西电影提供了更多放映机会,通过对《黄河传人》等山西农村电影的集中展映,让国内外观众了解到山西农村民俗文化和空间新样貌,为山西农村电影的发展提供了更多可能。

山西农村电影产业发展始终立足于本土,通过山西籍导演挖掘本土故事,借助本土制片公司和平遥国际电影展,实现创作、宣发、放映整个产业链的共同发展,全方位促进山西农村电影的产业发展格局,从而推动山西农村电影走出山西、走向国际,让更多人了解山西农村故事。

三、市场展望:山西农村电影的困境对策

山西农村电影始终以乡土性和真实性为原则,挖掘真实故事,建构真实的山西乡土空间,吸引山西本土观众的关注并引发共鸣。但是,放眼于全国电影市场,山西农村电影仍处于缺位状态,在放映渠道、人才培养等方面有待提升,其发展任重而道远。

1.真实的乡土空间为山西农村电影现实主义的市场定位提供现实支点。“电影里最真实的东西,并不一定是题材或表现的真实,而是空间的真实”[3],山西农村电影的真实性主要体现在:一是,创作者在山西农村就地取景,如《吹吹打打牛三牛》(2008)和《伞头和他的女人》《七儿娘》分别在山西运城和山西吕梁取景,讲述当地的故事。创作者能够将政策内容与伦理故事相结合,通过源于农民生活的伦理化故事展现山西农业发展、农民思想和农村建设,以更通俗化的方式影响农民的思想观念,从而达到电影教育作用。观众通过观影感受山西农村独特空间风光的同时,也被影片中人物精神感染,从而得到一定启发。二是,创作者或具有山西农村生活经验,或在创作过程中延续“山药蛋派”的创作路径,深入农村体验生活,能够很好地把握山西农村地域特性,并借助电影语言向观众呈现山西农村的乡土空间。三是,关注社会问题,出现了一批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在这些影片中塑造了具有家国情怀和集体主义精神的英雄人物。例如,《一个不落》(2018)作为山西首部扶贫题材电影,取材于山西省长治市众多扶贫干部真实感人的事迹,并由当地的脱贫农民担任主演,也是全国第一部由脱贫农民出演的,讲述关于农民脱贫的故事[4]。《情系故乡》根据山西省优秀共产党员、村干部张小民的经历进行改编,影片讲述先富起来的共产党员张雨放弃进城发展的机会,选择返回农村担任村干部,带领广大农民调整农村产业结构、种植枣树,进而实现脱贫致富奔小康的故事。该片中张雨为了村子的发展,将自己家作为学校供孩子们读书,用自己的积蓄垫资建学校,这一点与《村官段爱平》中的段爱平不谋而合。他们“舍小家顾大家”,为时代建设和发展奉献自身力量,在他们身上凝聚着为人所称颂的英雄主义和集体主义精神。

2.山西农村电影虽然在创作上契合了时代主旋律,让观众看到当下山西农村的真实社会景象和社会症候,但值得注意的是山西农村电影在电影市场中仍如履薄冰,主要归因于现实主题表达不够深刻以及市场运营方式的不足。

从主题表达来看,山西农村电影在故事深度和民俗文化呈现上有待提升。一是,影片故事大多以情示人,虽然通俗但缺乏哲理深度。山西处于山区,交通不便,各地区农村空间相对封闭,文化思想传播有一定的壁垒,导致新世纪以来的故事仍是以围绕讲述伦理道德或农村建设为主,大多集中在描写传统民俗文化和农民的质朴品格上,像《天狗》这种对人性进行深入挖掘的影片甚少。二是,对当地民俗文化的呈现大多缺乏创新性,造成观众审美疲劳。毕业于山西传媒学院的李睿珺导演的影片《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2012)围绕土葬风俗展开,采用白鹤、大树等空间意象赋予影片更多哲思。李睿珺在这部影片中为了遵循“让观众看到不一样的东西”[5]的创作理念,融入了自己和身边人的儿时记忆。例如,影片中爷孙二人戴着用高粱秆做成的眼镜,并排躺着仰望天空的场景,就是结合生活经验创作而成,增强了影片的诗意韵味。可见,创作者可以捕捉具有符号价值的空间元素,从而提升影片的审美价值及哲学意味,丰富了空间内容和信息,加深了影片的意义内涵,也契合了观众的审美需求。

从市场运营来看,山西农村电影在制作、宣发、放映等方面,虽然都有本土公司和平台支持,但其热度持续力不强、反响一般。一是,山西农村电影的宣传方式有待与时俱进,电影投资和宣传力度不足。目前大多数影片仍采用传统的小范围路演方式,较少采用目前较为流行的直播卖票、微博互动等物料投放新方式。二是,山西农村电影的放映渠道有待挖掘。现在绝大多数影片都是在政府和本土制片公司的支持下,在当地影院或者通过平遥国际电影展进行首映,能够进入全国院线公映的影片少之又少,大多数影片得不到与院线观众见面的机会,致使投资与制作方陷入了资本链运转不畅的恶性循环。即便是已经在影院进行首映的电影,如《谷子熟了》(2017)、《核桃梦圆了》(2019)、《父亲啊!父亲》(2019)等等,由于尚未在在线视频网站平台投放,导致公映期过后也很难找到资源,从而使山西农村电影产业链断裂,导致电影业态非良性发展。

在这样的现实困境下,山西农村电影创作者既需要立足山西本土,也需要加大市场运营力度,从制作、宣发等多环节,多维度保证山西农村电影持续、良性发展,从而规避因自身宣传不足而导致影片无法为人所知的风险。从制作方式来看,创作者需要擅于运用地方元素,以独特的电影语言讲述专属于山西农村的真实乡土故事。“地方元素作为一种文化符号,传达了长期凝结而成的区域价值和区域身份的认同感”[6],观众可以通过捕捉地方元素,实现身份认同和文化认同。从宣传方式来看,各制作公司应整合资源为山西农村电影宣传助力。一方面,将宣传对象由山西本地人放眼至全国,扩大受众群体;另一方面,采用线下和线上结合的宣传方式,提升山西农村电影的关注热度。从放映渠道来看,创作者需要打破单一的平台投放方式,保证在影院密钥期过后仍可以在网络视频平台找到资源,从而为山西农村电影研究者和影迷提供观看渠道,推动山西农村电影的进一步发展。另外,“政府作为产业发展的推动者,要厘清发展思路,打造前期以故事开发为主,中期以拍摄、制作为主,后期以包装、宣发为主的全产业链闭环”[7],不断完善电影市场环境,以保证产业发展良性循环。

3.山西农村电影发展与电影人才有着密切的关系,丰富的人才储备可以为山西农村电影发展提供保障。因此,电影教育作为电影业健康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山西农村电影市场建设中占据重要地位。山西农村有着极为丰富的自然风光和历史人文旅游资源,这些资源为电影的取景提供了广阔的天地,且已经有不少影视作品以山西省内的著名旅游景点为取景地进行拍摄,带动了山西省旅游业的发展。例如,随着电影《满江红》的热映,该片取景地太原古县城成为重要旅游景点,尤其在春节期间该景点迎来了一波游览热潮。尤其是在乡村振兴背景下,乡村旅游逐渐兴起,可以将影视文旅与乡村文化相结合,通过校企结合的方式打造乡村影视基地。一方面为山西农村电影创作提供地域保障,带动山西农村经济发展的同时解决山西农村电影投资问题;另一方面也有利于挖掘出更多真实且深刻的山西本土故事。目前,山西已经出现校企合作的案例。例如,山西影视集团与山西艺术职业学院签订合作意向书,通过实施“校企合作”实现学生、学校、企业三方共赢,让学生在校外基地获得训练机会。基于此,山西影视集团可以联合各高校将训练基地拓展至农村,将传统的课堂置换成真实的农村空间,让学生亲身体验农村生活,从而拍摄出真实、感人的优秀作品。另外,山西影视集团还可以充分结合旅游产业,将观众的观影体验转换至现实空间,让观众有机会亲身体悟山西农村的空间景观,感受山西农村电影的创作环境和了解创作过程。

四、结束语

自2000年正式提出“三农”问题已过去20余年,我国已(下转第48页)(上接第45页)在2021年取得脱贫攻坚的全面胜利。随着2022年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已成为新的目标,而今中国农村有了崭新的面貌。山西农村电影紧跟时代语境,通过对聚焦农村的现实主义题材的呈现、立足本土的产业格局,将立体丰满的山西农村百态空间呈现在银幕之上,契合当前电影市场需求。另外,通过立足电影生产的全环节,能够更加全面地审视山西农村电影的发展。因此,借助对电影的制作、宣发、放映等多环节的深入剖析,可以看出山西农村电影在生产过程中始终坚持以市场需求为第一要务,引发了众多山西人的共鸣。不过在挖掘故事深度上稍欠火候,需要创作者进一步深入农村,探寻能够引发更多人共情的山西农村故事。在人才培养上,可以借助校企合作的方式建设乡村影视基地,在提升学生实战能力的同时带动乡村旅游发展,实现影视与文旅的融合发展。同样,山西农村电影的发行团队也需要拓宽宣发渠道,将山西农村电影推向全国乃至更大的舞台。

[课题项目:本文系山西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山西电影的本土影像表达与空间建构”(2020YJ077)、山西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重点课题“山西题材影视剧与文旅产业的融合发展研究”(SSKLZDKT2020053)、山西省2023年度研究生创新项目“山西电影的农村影像空间叙事及其社会文化表征研究”(2023KY478)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1] 唐榕.从“暖系列”影片的营销策略看中小成本国产影片市场化出路[J].当代电影,2008(01):84-89.

[2] 李凯强.山西电影文化产业现状扫描——基于SWOT分析[J].中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38(02):20-27.

[3] 姚晓濛,阐释巴赞[J].当代电影,1989(05):6-13.

[4] 张华,李欣泽.身份认同、地域记忆与文化书写:平遥国际电影展“从山西出发”单元的“本土景观”建构[J].东南传播,2023(07):86-90.

[5] 中国文艺网.http://www.cflac.org.cn/ys/xwy/201305/t20130515_190066.html,20

23-05.

[6] 史悦.数字人文视野下新时代山西电影发展的机遇与挑战[J].西部广播电视,2023,44(19):175-178.

[7] 范玮强.山西影视产业现状及发展方向研究[J].传媒,2022(15):56-58.

[作者简介:张丹(1987—),副教授,研究方向:电影理论与批评;姜蓉蓉(1999—),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电影理论与批评。]

(责编:赵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