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铁生
文学,遵奉复杂原则。理论要走向简单,文学却要去接近复杂。
若要简单,任何人生都是可以删减到只剩下吃喝拉撒睡的,任何小说也都可以删减到只剩下几行梗概,任何历史都可以删减到只留几个符号式的伟人,任何壮举和怯逃都可以删减成一份光荣加一份耻辱……但是这不行,你不可能满足于像孩子那样只盼结局,你要看过程,从复杂的过程看生命艰巨的处境,以享隆重与壮美。
其实人间的事,更多的都是可以删减但不容删减的。不信去想吧。比如足球,若单为决个胜负,原是可以一上来就踢点球的,满场奔跑倒为了什么呢?
(摘自《生命的拐角》,金城出版社)
文/于轶群
夏天,我对一块桌布产生了兴趣。
一杯茶翻倒,但是茶水变成一堆水珠,并未打湿桌布,据说它是纳米材质。
这与荷叶类似。一个人总是被打湿,说明其材质有改进的必要。不是说要你无情,而是要不被打湿。
不要暗示自己,我太惨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我被伤害了。
你怎么会被伤害呢?你看那荷叶上的水珠,晶莹也好,浑浊也罢,它们只是接触了荷叶,但荷叶并没给它们赐座,它们只能随风滚动,最终落水。
所谓伤害,如夜雨敲荷,晓看荷叶,却不沾不湿。
BecZn09+9AdozuX7hmBelg==(摘自《喜马拉雅山脊下》,漓江出版社,摄图网图)
文/雾满拦江
学者熊培云写了本书。在书中,他给大家出了这么道题:101-102=1,只挪动其中的一个数字(1、0或者2)使等式成立。
这道题,只要把102的数字2,向上稍微挪那么一点点,102就变成了10的平方,101减去100,自然就等于1了。
有些人做不出来这道题,是因为他们只知道把数字在水平方向、左右移来挪去,想不到要把数字2向上推。熊培云把他的书命名为《自由在高处》,意思是说,只要你勇敢些、大胆些,不把自己的思维囿于一隅,让你的大脑多维广角运行,你就能够获得自由。
(曹州荐,摄图网图)